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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而那家幼儿园每个月的学费就要七万多,里面的孩子,穿的都是大品牌家的衣服,每天也都是豪车接送。
非富即贵。
想要查到并不难。
想在两家生意上动点手脚,那就更容易了。
他们现在熬的每一秒,都是金钱,都是亏损。
下午三点,他们两人才被叫上去。
宴景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茶,神色漠然,目光暗沉,浮着一层淡薄的冰霜。
身边站着一样严肃脸的靳梁。
他抬了下鼻梁上的镜框,冷眼扫着他们,“二位,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两天前,你们家的小公子,伤了我家小少爷的事情应该知道了吧?”
“按照我家小少爷和幼儿园里那些孩子的说法,两位公子并没有和我家小少爷道歉。”
“本来这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不至于上升到商业上,毕竟太大题小做了些。”
“只不过,我家小少爷没等到你们家两位公子的道歉不说。听说,两位公子还辱骂我家小少爷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言语羞辱他。”
靳梁一字一句地说着,让那两人不禁冷汗淋漓。
程氏的那位总经理,立马出言道歉解释。
而另一外则在旁边附和。
可不论说什么,宴景禹就跟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好似让他们上来,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的狼狈模样。
等听够了,看倦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可以滚了。”
这是他们两人进来这么久,听宴景禹说的第一句话。
“宴总,实在对不住,是我儿子不懂事,冒犯到您家小少爷了,回去我就好好教训他,以后也会好好教导的,还麻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解除了对我们公司的资金封杀令。”
廖氏总裁十分诚恳地央求道。
程氏的总经理也道,“没教好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以后我肯定会多兼顾这孩子的管教。”
宴景禹轻轻掀起眼皮,薄凉道,“既然是教训,不过皮毛,又怎么会长记性?”
他嗤笑了一声,“到底是有了孩子,没以前心狠了,不然……你以为你们现在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说这些虚伪至极的废话吗?”
廖总和程总闻言,后背不由又冒出一身冷汗。
宴景禹的狠辣早在多年前就名扬于整个南洋了,谁人不知呢。
靳梁接收到宴景禹递来的眼神,便上前一步,“二位,请吧。至于什么时候解除贵公司的封杀令,就要看我们宴总和小少爷的心情了。”
就因为他这句话,后面老宅每天都能收到他们两家送来的厚礼,说是道歉用的。
至于幼儿园那边,凭借晏家在南洋的地位以及钞能力,三天的时间,就把幼儿园的园长换了,连那个带班的老师也被辞退了。
————
沈织星忌日那天,宴景禹像往年一样都会去墓园看望她。
带她生前喜欢的向日葵和甜品以及蛋糕。
正好在进墓园前,遇到了同来看望沈织星的沈家夫妇俩。
沈太太看到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欣慰地笑了起来,她还以为,他现在身边有了南焉,又有了儿子,会忘了沈织星呢,
以后她家这个小女儿,恐怕只有他们夫妻俩记得,能来看望她了。
这会,她反倒有些感动了。
刚刚在墓园里强忍住的泪水,这会倒有些忍不住了。
“景禹,让你见笑了。”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挤出一抹看着还可以的弧度。
沈董事长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景禹,你也来看星星?”
宴景禹点头,“嗯。伯父和伯母来这么早。”
“你伯母说昨晚梦到星星了,说我们好久都没去看她了,你伯母神神叨叨的,天不亮就过来了,也带了她以前爱吃的草莓蛋糕。”
宴景禹再次看向沈太太,发现她的状态好像比上次在华城看到时还要差了。
大女儿的事,已经成为她的一块心病了。
心病需得心药医。
沈家大小姐一日不回来,想来沈太太的身体也不会好起来,反而会继续内耗。
余光瞥着手中那个白色的可爱蛋糕,宴景禹抿唇,思量道,“沈明月的下落,我已经吩咐S&M的人,会多方帮你们查找的,有任何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沈董事长和沈太太脸上立马有了动容之色,“真的?那太感谢你了,景禹,真的……”
“想必,星星也希望看到自己亲姐姐被找回来。”
沈太太哽咽道,“会的,我家真正的月月,一定会回来的。”
当初沈织月被找回来时,沈太太本来想让她改回以前的名字沈明月的,但沈织月喜欢‘织’这个字,又说和沈织星这个名字更像姐妹一些。
沈太太心疼她,就应下了,正好她三岁以前的名字里带‘月’,在养母家的名字里,也带‘月’。
就改名为‘沈织月’了。
现在她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觉得生理不适,厌恶得很。
“我先上去看星星,你们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伯母,你也保重身体,后面我在去沈家拜访。”
“好好好,你快去吧,星星看到你来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沈太太笑着点头,目送他拎着东西进了墓园。

日子迎来送往,进入冬天,星城下起了初雪。
病房里开了暖气,一进去,就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
宴景禹在病房的客厅停留了十来分钟,等把身上这股子寒气散了后才进入房间。
南焉依旧是老样子,没有醒来的迹象,好似要这样长久的睡下去了似的。
除了出差外,他几乎每天都来,都会在病房里陪南焉说说话,讲讲外面的新鲜事物,再给她擦擦手,按按摩。
基本只要他在,能自己做的事情,他都不会让护工插手。
今天也是如此,他一边用热毛巾给南焉擦拭着手,一边轻声道,“今天星城下雪了,很大的雪,挺冷的,十一好像还有点感冒,人不太舒服,蔫蔫的。”
“但你别担心,已经让他吃过药了,今天也没让他去幼儿园。”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乐不知疲,“昨天他从幼儿园回来,告诉我说,他画了一幅画,在幼儿园里得奖了,老师和同学都夸他厉害,给他神气得不行呢。”
“这半年多,他还长高了不少,我还给他做了记号,等你醒来,我带你去看。”
“他身体目前恢复得也很不错,虽然一直在吃药,但比之前要瘦一些了,看着都更加帅气了,他们班上还有女同学总喜欢跟他坐在一起呢。”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正在苦恼要送他什么礼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十一这几天可能不能来看你了,你别怪他,他今天早上还在说怕你生气呢。”
宴景禹在旁边说了很多很多,即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他只想把自己和十一的日常分享给她听。
也不论她能否听进去。
擦完手臂后,他就把她的袖子慢慢卷下来,视线也随之慢慢往下移,落在她白皙又略显瘦弱的手背上。
蓦地,南焉的中指忽然浅动了一下。
宴景禹浑身一僵,瞳孔猛地缩住,,一口气瞬间咔在了喉咙,好半晌都吐不出来。
他急忙抬头去看南焉的脸,从椅子上起来,尽量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声音,“南……焉……焉焉?你……你醒了吗?”
但南焉并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刚刚动的那下手指,只不过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
外面的护工听到动静,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跑了进来,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南焉,担忧问道,“宴先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刚刚动了,去,快去……去叫医生,马上,速度!”
护工诧异地‘啊’了声,又看了眼南焉,心跳都不由加快了,激动地就跑出了病房,连房门口的呼叫器都忘了用,直接去护士站叫人去了。
不多时,病房里涌入五六个医护人员。
就连霍裴声都来了。
“听说南焉醒了……”
他看着病床上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南焉,剩下的话瞬间噤声了。
他不由瞥向一脸严肃且认真的宴景禹。
“我刚刚给她擦手的时候,她动了一下。”
主治医生领会后,便着手开始给南焉检查了起来。
宴景禹就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医生给她检查,也时刻注意着她手指的变化。
十多分钟后,主治医生取下听诊器,看向宴景禹,一副欲言又止,又斟酌思量的表情。
霍裴声撞了下他的手臂,“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好了,不必藏着掖着,到底什么个情况?快说说。”
映着宴景禹期待又炯炯有神的目光,医生叹了口气,“目前来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我刚刚明明看见她手指动了。”
听医生这样说,霍裴声拍了拍宴景禹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想让南焉醒来,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的确不像是有醒来的迹象,刚刚有可能是……”
“我不可能看错,也不可能出现幻觉,她刚刚真的……”
“或许不是看错……”医生道,“有可能是她长时间处于同一个姿势下,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这不是自主意识下的。”
宴景禹神情瞬间变得落寞了下来,连带着眼底的期待和激动也瞬间变得涣散了。
等医生他们走了后,屋子里再次变得空荡寂静了起来。
霍裴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气馁,她会醒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别那么悲观。”
宴景禹长呼了一口气出来,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睨着南焉,最后缓缓收回视线,颓废地抬手撑住了额头。

他心底刚刚燃起的希望,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就彻底破灭了。
明明刚刚她动手指的画面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时,他真的以为她要醒了,激动得语无伦次,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现在得知她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宛如从云端跌落,那种失重感,让他恍然又难受。
霍裴声在旁边看着他,活像个霜打的茄子,或是经历了风霜从而一蹶不振的鹌鹑。
看得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正好我下班了。走吧,我陪你喝两杯去,释放一下你心里的压力,别一直撑着自己。”他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
宴景禹放下手,看着床上的南焉,缓缓起身,和护工交代了几句,就和霍裴声一块离开了医院。
酒吧内。
宴景禹给自己猛灌了三四杯酒,毫无知觉,就跟喝凉白开似的。
见他马上又要喝下一杯了,霍砚迟急忙压住了他的手,“你慢点。我是过来带你解压的,可不是让你酗酒找死的。”
“我还以为,她知道马上要过年了,醒来要陪我和十一过年的。”
宴景禹压了压了眉心,觉得头疼得不行。
霍裴声知道,南焉的意外对于宴景禹来说,比当年南焉忽然离开消失的打击还要大。
他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常常用工作和酒精来麻痹自己,看着挺正常的,但其实一直在内耗,心里的那份缺失和痛苦,是没办法和任何人分享倾诉的。
尤其是他现在还有十一要照顾。
他身上的责任不止公司和宴家这两份了,担子明显重得多。
而南焉对他的重要程度,早已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经过这次差点的生离死别,那份爱意才彻底被激发出来。
所以,在看到南焉动了时,他才会那么激动失态。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焉能早日醒来。
毕竟南焉出事的前几天,他还打电话过他,什么样子的求婚才算浪漫,女的会喜欢,会动心,也会愿意。
他那时候给出了几个比较老土的馊主意。
比如,用热气球表白,鲜花蜡烛,海边布置一个比较浪漫的场景之类的。
但宴景禹眼光高,觉得都比较土,南焉也不见得会喜欢,就没有答应,索性想着先把求婚戒指解决了,准备找家品牌店去定制来着。
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就来了这么个让他差点崩溃又绝望的意外。
“我听老秦说,她目前的情况挺稳定的,醒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你也别太着急了,慢慢来,给她点时间。”
霍裴声给他倒了半杯酒,出言安慰道。
老秦就是南焉在星城这边的主治医生了,用他当初的话来说,南焉这样的情况,没有当场死亡,还被救回来一条命,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醒来的概率说真的不大,有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他现在肯定是不能说这个话给宴景禹听啊,不然,和在他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啊。
他后面那段话,也不是作假,根据前几天的检查报告来说,南焉能醒来的几率确实是比刚送过来时要高了一些了。
但秦医生依旧不能保证她会真的醒过来。
宴景禹没有接话,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又拿过酒瓶倒上。
这时,走来两位位穿着夜店风,身材性感火辣,长相挺妖艳的,但是有明显的科技狠活痕迹的女孩子款款走了过来。
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宴景禹身上的手表,以及霍砚迟手边的豪车车钥匙。
他们两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尤其是宴景禹身上穿的还是一套纯手工的高定西装,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便宜。
再加上两人矜贵翩然的气质,是没办法骗人的。
其中一个女孩子摇摇晃晃的,故意把手中的酒洒在了宴景禹搁在一旁的黑色大衣上。
宴景禹冷眼扫过来,就听那女孩连声道歉,还拿起了他的外套,“对不起,对不起,怪我太冒失了,弄脏了你的衣服,这位先生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把衣服拿去干洗店洗干净再……”
“放下,滚。”
宴景禹收回视线,连她长相都没看清楚,就直接收回了视线,冰冷的音阶从唇间溢出。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女孩当场愣住,没想到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另一个女孩见状,也上前道,“对不起啊,打扰二位的雅致了,我这朋友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没注意就把酒洒在你衣服上了。”
“听不懂人话吗?滚。”
宴景禹不耐烦的厉声质问。
一旁的霍裴声扫了眼两个女孩,轻嗤了一声,好言相劝,“你们就别招惹这位爷了,你们惹不起的,趁他还没发火之前,赶紧听他的话,赶紧把衣服放下,走吧。”
那位上前圆场的紫衣女孩闻言,朝他投去了秋波,委婉的应下,“好,真是对不起啊。”
另一个微醺状态的女孩也很有眼力见,听似很真诚的给宴景禹又道了个歉,声音又软又媚。
霍裴声怎么说也是个富家公子,太明白这俩女孩的用意了。
紫衣女孩觉得霍裴声比旁边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要好说话很多,又给他投去了情意绵绵的眼神,然后小幅度的转身准备走。
就等着霍裴声出声挽留她们,问联系方式了。
但他不为所动,继续和宴景禹喝着酒,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等他们俩喝得差不多了,就从酒吧出来了。
两人都叫了代驾,一辆低调却高奢的卡宴,一辆高调又高奢的宾利。
在路边,格外耀眼。
那两名女孩子显然还没有放弃。
知道宴景禹不好搞,虽然不太甘心放弃那辆卡宴,但也只好将目的放在了好说话的霍裴声身上,觉得他肯定会上钩的。
红衣女孩继续装醉,紫衣女孩扶着她颤颤巍巍走过来。
看到他,还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好巧啊,你们……喝好了?”
霍裴声瞥了眼那个看似醉得不轻的女孩,“嗯。”
“我朋友喝多了,这会一直打不到车,能麻烦你送我们一下吗?我可以给车钱的。”
霍裴声‘哦’了一声,随口问道,“你们住哪?”
紫衣女孩看到了希望,连忙道,“紫荆路那边的菱花公寓。”
宴景禹这边的代驾率先过来了,看他和两个女的扯上了,皱了下眉,“我先走了。”
见他投来的异样眼神,霍裴声轻笑了声,“行。你先走吧。”
宴景禹上了车,那辆黑色的卡宴顿时消失在了夜色中。
霍裴声这才把视线收回来,看着紫衣女孩道,“不好意思,好像不太顺路。”
紫衣女孩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时,一道清丽的嗓音传了过来,“霍裴声?”
几人闻声看去。
就见以为身穿针织毛衣和酒红色皮短裙,下面是一双过膝的长筒靴,长相颇为俏丽灵动的女孩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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