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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你的勾引,对它生效了。”
“你别忘了我才……”心里警铃早已响烂了,可奈何推不开他,只能急着找借口搪塞。
“我知道。”他低声打断。
“那你还……”
“它们可以。”
宴景禹敛着眸光,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同时缱绻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意图很明显。
南焉觉得这狗男人不要脸到了极点,偏头避开他的吻,恼羞成怒道,“我们已经结束了,晏总要是生理需求,大可去找别人。”
男人伸手掰正她的脸,“它只要你。”

男人此时的眼睛太过专注认真,以至于让南焉差点产生错误的幻觉。
以为,这是出于喜欢更或是爱。
但仅仅一瞬,那天的钝痛让她幡然醒悟,眼底的起伏归于平静,连带着那丝怒意都消失殆尽了。
活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了无生气。
宴景禹一看到她这副表情和眼神时,心里的燥意止不住的攀升,但还是耐着性子吻着她的唇,逐渐延伸到耳后。
两年的亲密贴合,他太了解她的敏感点在哪。
“摄影展,我已经帮你和墟无里艺术馆打过招呼了,你这几天可以过去直接签约。”
他声调温沉,试图融入她早已成霜的心底。
但不得不承认,她有动容过。
摄影展,是她心底的结,亦是她奶奶对她的期待,更是遗愿。
老太太咽气之前,还拉着她的手说,“囡囡,你别难过,奶奶老了,早晚是要走的,就是放心不下你,是我们南家拖累了你,摄影展,是你的梦想,一定会成功的,奶奶会在天上和你一起见证的。”
她那时候哭得不成样子,抱着老太太的手低声恳求,“我会的,奶奶,我们拉钩,但您再坚持坚持,别离开我,我只有您了,我还想带您去参观我的摄影展,还想……”
一肚子话还未说完,老太太便停止了心跳。
自此,再也没有人能倾听她的喜怒哀乐了。
那个,唯一爱她,疼她的人,走了,永永远远走了。
那种痛,延续至此,空洞缥缈的眼瞳里泛起一片水色,晶莹缓缓溢出,从眼角滑落。
宴景禹皱眉,心底的烦躁又乱了几分。
南焉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反而很坚强,他记得,老太太过世后,整个葬礼期间,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淡问,“感动得哭了?”
南焉觑了他一眼,觉得他脑子有泡,才能问出这么脑干缺失的问题来。
她侧过去,蜷缩着身体,没搭理他,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压制不住,眼泪也是越掉越凶。
好半晌,屋子里的灯关了,她背部贴上一具温热而又结实的胸膛,一条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捞进怀里。
下一秒,一张纸糊在她脸上,很随意的擦拭了一圈,也不管擦没擦到,纸巾就已经被扔出去了。
“……”
他脾气和耐心向来不是很好,但这两年里,她闹脾气时,还是会用他的方式去哄她。
比如像现在这样。
她看似不为所动,但实则心底那股负面情绪确实有被他这细微的举动安抚到。
动荡越来越小,哭声才慢慢止住。
睡着后,她做了个悠长的梦,梦见了小时候在乡下和奶奶在一起的所有美好时光。
次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就连睡过的褶皱都没有,让她怀疑,他昨晚压根就没在这里过夜。
不过,他没留下来才合理。
南焉掀开被子起来,出了房间,径直去了浴室洗漱。
只是一开门,一池春色映入眼帘。
男人全裸立在花洒下,头发上还在滴水珠,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
宽肩窄腰,腹肌贲张,背脊沟壑分明。
很完美的身材。
“醒了?”许是清晨的缘故,男人的嗓音透着几分低醇沙哑,喉间滚动间,有种说不清的性感。
南焉懵了下,在蛊惑和清醒间徘徊了片刻,回过神,“你没走?”
“赶我走?”
“你快点出来,我要洗漱。”南焉蹙眉,态度一如既往地的冷淡。
在转身要离开之际,浴室的门被重重关上了,一股淡淡的沐浴清香混杂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她笼罩住。
她眉头越蹙越深,隔着薄薄的睡裙面料,她能清楚感知到男人的体温。
烫得灼肉。
“让开!”她想退,却退无可退。
男人不由分说捏起她的下颌,在唇上轻点了几下,搂着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其揉进身体里。
他翻滚着喉结,手指在她腰间细细磨着圈,“不想我吗?”
南焉咬牙不语,眸子里蒙上一层迷离,夯筑起来的铜墙铁壁,在他一番挑逗下,溃不成军。
性,是男女之间最基本的欲望。
即便怀孕了,南焉也不例外,到深处时会有渴望。
她曾经不止一次为他这具身体缱绻着迷过,他们在欢愉里,确实足够默契,足够贴合,能完美的取悦对方。
事后,宴景禹坐在沙发上抽烟,整个人如沐春风,神清气爽。
南焉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才觉得那股粘稠劲没了,换了衣服出来,他已经穿好西装外套,一丝不苟的站在门口处等她了。
她倒没说什么,一起出了门,等电梯时,宴景禹接到特助靳梁打来的电话。
进电梯前,她只听宴景禹说了句‘照常’就挂了电话。
自怀孕后,南焉没有开过车,她本来想叫车的,但刚打开APP,耳边响起男人冷冽的声音,“我是死的?还要你打车?”
“你要送我?”南焉看他。
“顺路。”宴景禹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自己车,“上车。”
“……”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工作室和宴氏集团总部大厦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压下情绪,坐上了副驾驶室。
早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开了四五十分钟才到。
“多谢。”她淡淡撂下这句话下了车。
走到办公室,手机忽然‘叮’了声,她低头查看。
发现是宴景禹发来的。
他把她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内容是一串号码,加一句简短的文字。
‘墟无里艺术馆。’
她望着那串号码许久,脑海里有两个小人正在极力拉扯打架。
一个说,为了奶奶的遗愿,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工作室所有人的心血,她不应该那么快放弃。
另一个劝,她应该活得轻松点,不应该再被这些枷锁束缚,既然已经想放弃了,那就不应该再动摇。
不知过了多久,莉娜走了进来,见桌上的早餐没有动过的痕迹。
她上前问,“南姐,是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
南焉垄断思绪,看她,“没有。”
默了会,“莉娜,你去联系一下墟无里艺术馆的负责人,询问一下关于摄影展合作的事宜,号码我V信发你。”
莉娜眼前一亮,“姐,摄影展有眉目了?”
“嗯,先去联系问问看吧。”
虽然决定放弃那一刻,是轻松了不少,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它已经不单单是梦想那么简单了。
思来想去,既然宴景禹都松口了,就没有不办的理由了。

墟无里是南洋四大著名艺术馆之首,比拉里尔和印象坊的名气还要大一些。
许是宴景禹打过招呼的缘故,和墟无里艺术馆的合作进行的很顺利,很快就确认下来了。
合约签完,墟无里的馆长邀请她一起用晚餐。
作为首次合作,一起吃顿饭是应该的,她没有拒绝。
等应酬结束,南焉打了辆车回小区。
“南老师。”
在进小区时,保安室的窗开了,保安大叔叫住了她,“你有个快递包裹。”
说着弯腰从地上抱起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子。
“我的?”南焉错愕。
她这段时间没有网购啊。
“是啊,傍晚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送过来的,说是你的包裹。”
南焉走过去,认真看下上面的信息,收件人确实是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寄件人是虚构的网名。
她浅浅一笑,“谢谢。”
箱子很轻,包装也不是很精致完美,她晃了晃,里面有轻微的撞击声。
她拿出手机给言轻发消息,“轻轻,你是买什么东西寄我这里了吗?”
电梯到了楼上,言轻都没回她消息。
通常情况下,言轻给她买了东西,都会事先和她说的。
犹疑片刻,她点开了宴景禹的对话框,打字发送,“你给我买东西了吗?”
一开门,屋子里的灯都亮着,一双熟悉的黑色高档皮鞋摆放在鞋柜旁。
她皱眉走进去,见宴景禹穿着深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你又来干什么?”
“刚把艺术馆使用权给你,就对我这个态度?”宴景禹淡淡睨着她,态度依旧高高在上。
像是施恩者,等待她感激涕零。
显得特别不要脸。
她没理他,抱着箱子去了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听他问,“想要什么礼物?”
南焉一顿,回头,目光包含不解。
“不是要礼物?”宴景禹晃了下手机。
她恍然,知道他指的是刚刚那条微信,也误会她是要索要礼物的了。
在一起的两年里,她看上了什么,都是直接开口和他要的。
当然,他偶尔也会买东西充当惊喜送她。
两年,他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情人。
所以,这个包裹不是他买的。
她放下水杯,找了一把小刀片,将胶带划开。
入眼的是一只眼瞳带血的恐怖娃娃。
“啊!”
南焉呼吸一滞,吓得尖叫出声,连着后退两步,眸底充斥着恐慌和害怕。
下一秒,一抹背影闪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宴景禹睨着箱子里的东西,蹙紧了眉头,回身看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这包裹哪来的?”
南焉脸色不太好,红唇轻动,“保安室,保安大叔说是傍晚一个黑衣男人送来的。”
后面宴景禹打电话调了监控,画面中,男子穿了一身黑,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
南焉莫名觉得这抹身影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警察来做了笔录,折腾到了零点才安静下来。
宴景禹冷声说,“收拾东西。”
南焉抬头看他。
“在东西没查出来是谁送的之前,这里不安全。”
南焉抿唇,想想也是,这是恐怖娃娃恐吓,那下次又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也不敢赌。
“嗯,晏总说的是,不过,也不敢叨扰晏总,我等会搬我朋友那里去就好。”
刚说完,言轻的电话就打来了。
知道南焉要来,她甚至把床单被罩都换了套新的。
到言轻家时,已经两点多了。
“宴景禹送你来的?”言轻接过她的行李箱,问。
南焉没说话,回想起刚刚自己执意要来言轻家时,宴景禹臭着一张脸,冷嘲热讽了一句,“呵,南焉,你真行。”
随后就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她耸了耸肩,“我自己打车过来的。”
“靠,这男人真他妈冷血绝情。”言轻爆了声粗,愣了下,“不过……大晚上,他为什么会在你家?你俩……”
“没有。”
对上她那暧昧的眼神,南焉淡淡的回了俩字,“我明天上午有拍摄,先去洗漱了。”
言轻没再追问,“好。”
————
周末,南焉穿了条黑色的吊带裙走出来,把言轻看得一愣。
“哇哦,焉焉,你穿这么好看干嘛去?”
“下午有场时装秀。”对上言轻疑惑的眼神,她解释,“不是去工作的,单纯去看秀的。”
“你和我一块去吧?”
言轻摆手,“打工人,不配看秀,我得赶稿子,明天要交,不然那老秃头又不知道该出什么幺蛾子整我了。”
南焉皱眉,“他还为难你?”
“可不,自从我拒绝当他情人后,他一双眼睛就跟长我身上似的,成天就等着捉我错处。”
言轻幽叹一声,催着她出门,“你快去吧。”
南焉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禾鼎举办的这场时装秀备受媒体关注,她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有好多记者和时尚圈的名人。
她在摄影圈的名气也不小,一进去,就有不少人过来打招呼寒暄。
南焉是个喜静不喜社交的人,再加上性子比较寡淡,让人看上去很不想相处的样子。
界内对她的评价褒贬不一。
但从未有人质疑过她的专业性。
她在T台下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落座,后面坐着几位穿着华丽的名媛,不大不小的攀谈声随着现场的律动一起飘进她的耳朵里。
“沈织月作为今天这场秀的压轴女主,外面的广告牌放的全是她的照片,太夸张了吧。”
“好像是沈氏安排的,禾鼎和沈氏一直有合作,也不奇怪。”
“沈家倒是把这个乡下丫头当成宝一样宠着了。”
“沈织星死后,沈织月可是沈家唯一的后了,能不宠吗?而且人家两三岁就丢失了,几年才找回来,沈太太肯定当眼珠子疼。”
“我听我妈说,沈家有意和晏家联姻。”
“沈家和晏家本来就有婚约,联姻也正常。”
“沈织月偷妹妹的未婚夫,也是够不要脸的。”
“但我怎么听说,起初这桩婚事是沈家大小姐和晏家那位太子爷的,只是后来沈织月不是丢了吗?婚事才落在沈织星身上的。”
南焉坐在前面,不动声色,眸里闪过一丝讶异。
她好像吃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瓜。
正聚精会神要继续听下去时,后面的议论声忽然全都听了,一道身影坐在了她身边的空位上。
她侧眸,正好对上男人幽冷晦暗的眼。

南焉眼底闪过一次讶异,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她一个摄影师都能被邀请来,宴景禹这个资本大佬出现在这一点也不奇怪。
恍惚间,她好似都能听见后面几位名媛内心放烟花秀的声音了。
她皱了下眉头,好心提醒,“晏总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您的位置在第一排。”
宴景禹的余光淡淡扫过去,眸子里映着她清冷的精致面容,再往下,是她线条优美皮肤细腻的下颚线和锁骨,以及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肩膀。
眸光稍暗,凉唇轻启,“想坐哪就坐了。”
南焉没办法反驳,却本能的往旁边的空位挪了个,想和他保持距离。
今天这场秀,太多媒体了,宴景禹这个资本大佬,绝对是瞩目焦点之一。
而沈织月作为这场秀的压轴模特,也是瞩目焦点。
宴沈两家联姻之事外界虽不知真假,但也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媒体们肯定会多加关注。
这种时候,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对于她这刻意躲避的举动,宴景禹看在眼里,眉心瞬间笼罩住了一层阴霾。
泛着不悦,“你躲我?”
南焉没有搭理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坐过来。”一开口,又是熟悉的命令。
南焉不为所动。
宴景禹抬手挠了挠眉心,他忽然觉得这女人自从决定离开他后,不仅叛逆了,还越来越犟了。
他说,“今天现场来了很多记者。”
“你说,我当众亲你,会不会上个头条?”
“……”
很漫不经心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雅痞的懒散,但威胁意味十足。
外界对于他的评价:“冷血疯子。”
很犀利,也很真实。
因为他的确是个阴晴不定、桀骜不驯的冷血疯子。
她瞪了眼他,“我不觉得这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想法是种明智之举。”
言外之意,你他妈别干蠢事。
损人不利己。
“我伤得起。”
简单的四个字砸进南焉心里,宛如四颗深水炸弹。
如果两人拥吻上头条,不用猜,她都能想到,广大网友们会先入为主将她视为小三。
那时,她会是什么样的境遇呢?
他不会在乎。
他要的只是她的顺从和服软。
南焉有骨气,可面对他这种不要脸的强势威胁,也实在硬气不起来。
流言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刀人,一面刃心。
现场人越来越多,她攥紧拳头,终是重新挪了回来。
宴景禹眼底的晦暗渐逝,蹙着的眉头也舒缓下来,刚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就意外看到一个人。
正好那人也看到了,还热情的和他抬手打招呼,“景禹,你也来了。”
“伯母。”
宴景禹起身,朝那位身穿身穿华服的贵妇人淡淡颔首。
隔着两排位置,贵妇人笑说,“月月要是知道你今天来了,肯定高兴坏了,昨天她还惋惜说,要是你能来看就好了,没想到你今天就给她那么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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