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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都是老毛病,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老爷子一板一眼的瞪着宴景禹,“你杵那么远做什么?”
老爷子的心思,宴景禹明白。
听着他这中气十足的话,也不像是病了。
“我去趟张教授那里,你们聊。”他神色淡淡的,朝老爷子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景禹。”
沈织月下意识轻唤了声,但男人的脚步未停,消失在了门口。
在门外,他还听见老爷子怒发冲冠的咒骂了句,“这个混小子,迟早要被他气死!”
宴景禹先是去了趟老爷子的主治医师张教授那里,简单了解病情后,便直接乘坐电梯去了妇产科的住院区。
推开病房门,里面空空如也,被子叠得四四方方摆在床尾。
他蹙眉,走到护士台询问,“1025房的人呢?”
护士先查了下,回道,“南小姐是一个小时前办的出院手续。”

因为住院的缘故,这几天的工作行程都往后推了。
她今天也没有工作,过去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近期的工作安排,想尽快调整好,走完工作室目前签好的拍摄项目。
然后——解散工作室。
找一个没有什么人认识她的地方散散心,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
“南姐,工作室的所有银行账户我都已经查过了,一个多星期前,公司确实走了一笔百万账出去,汇入的是一个私人户。”
莉娜递上一份文件资料。
南焉一愣,接过翻阅,耳边继续响起莉娜的声音,“但这笔账第二天随着品牌方的打款又补回去了,因为没到这个月查账日,所以财务那边也没发觉。”
“谁干的?”
“是陈荣,我已经调过监控了。”
南焉眉心一蹙,陈荣是今年加入工作室的,人看着比较老实本分,也不爱和人打交道。
“他人呢?”
“您没来工作室的第二天他就请假了,请了三天,到现在也没来,人也联系不上,我今天还让严彬去他住处找了,房东说搬走了。”
这算什么,畏罪潜逃?
南焉脸色有些不好看,脑海里将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陷害自己的人选简单过滤了一遍。
思绪不多,但也闪过一道不是很明朗的身影
莉娜打断她的思绪,“南姐,这事要怎么处理?”
南焉回神,合上文件,音色淡凉,“公事公办,报警。”
晚七点左右,工作室的人都下班了,她走在最后。
刚出办公室,手机响了。
是宁煦阳的打来的。
他们俩私交并不多,即便来往,一般谈的也都是有关陶静云病情的事。
她以为是陶静云又病发了,蹙了下眉,接起,“宁医生……”
尾音还未落下,宁煦阳喘着气着急的声音瞬间拉起了她松散的心弦。
“南小姐,您母亲陶静云女士自杀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南焉的步伐当即停下,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神情微怔,手机差点没拿稳,“什么医院?”
————
南焉打了辆车来到医院,在抢救室外见到了宁煦阳以及照顾陶静云的那个护士。
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触目惊心。
她走过去,“人怎么样了?”
宁煦阳向她近两步,“正在抢救,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因失血过多进入休克状态了。”
顿了会,“抱歉,这件事情是我们医院失职,没能尽早发现。”
南焉没有说话,就静静望着抢救室上方亮着的红灯。
脑海里浮现的是上午陶静云在电话里和她说过的话。
才后知后觉,或许,那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
自杀,对她而言,是解脱,更是救赎。
南焉心里很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件事情。
悲伤难过也不至于,但波澜确实不小。
她对陶静云有恨,也没多少亲情。
但却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还能和她称得上是家人的人。
从宁煦阳和护士的口中得知,陶静云是割的腕,而且还是抱着必死的心,将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要不是护士发现及时,怕真是回天乏力,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不一会,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陶静云家属。”
随后看着走过来的南焉,“你是她女儿吧,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因失血过多,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办下住院手续吧。”
“好,谢谢。”她道了谢,医生离开后,才看向宁煦阳,“宁医生,辛苦你了,既然我妈没大碍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肯定是吓坏了吧。”宁煦阳眼底划过一抹疼惜,稍纵即逝,“你也别跑了,坐着缓缓,这手续我帮你去办。”
南焉出言婉拒,“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她平静得如一汪清泉般,宁煦阳觉得她这是在逞强。
他到底是没走,一直陪着她到很晚。
“南小姐,医生说陶女士明天才会醒来,今晚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宁煦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好。”
她的确有些疲惫,闻了五六天的消毒水味了,她也没打算继续闻了。
宁煦阳说送她回去,她没拒绝。
等车子抵达小区,南焉解开安全带,浅笑道,“今天多谢宁医生了,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我妈住进你们医院后,也麻烦了你不少,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怕他误会,南焉多补充了一句,“不是客套话,是真的。”
“好。”宁煦阳笑着应下,驱车离开。
南焉收回视线,抬脚往小区里走,没多远,就注意到立在路灯下的挺拔身影。
昏黄的灯映在他那张晦暗冷漠的脸上。
隔这么远,她都能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戾气场。
窒息感,比往日更甚。
宴景禹扫了眼那宁煦阳开车离开的方向,轻嗤了声,“玩得挺野,这么晚才回家。”
嫌弃和嘲讽,是熟悉的配方。
南焉无动于衷,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你怕你新欢瞧见,会误会?”他声线平平,似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
南焉握紧拳头,没有理会他,直接从他身边越过,进了楼道。
到了楼层,房门要关上的那刻,一只青筋凸起的修长手掌撑在了门板上。
她皱眉,“宴景禹,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是想发疯,去找其他女人,我想沈大小姐应该会很高兴的,需要我帮你给她打电话吗?”
宴景禹眯起狭长的眸子,霸道推门而入。
南焉被门板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手忽然被抓住,转了两圈,门合上那刻,她背部也抵在了门上。
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身已经被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了起来。
“够浪啊,刚出院就勾搭上野男人了。”
南焉的指尖泛白,唇角微勾,似是讥讽,“和晏总有关系吗?”
宴景禹似是没听到,“医生的年薪不高,怕是养不起你。”
“他挣得少,我少花点也不要紧。不过,这和晏总没关系吧?要是没有别的事,麻烦你立刻从我家离开!”
她故作轻松,迎着男人那道漆黑如墨的眼,不畏的下起了逐客令。
宴景禹觉得这话刺耳得很,怒火油然而生,不顾她的反抗,捏着她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霸道而又强势,毫不怜惜。

一池春水被搅得浑浊,暧昧,在屋内肆意蔓延。
男人的吻强势而灼烫,不给南焉任何反抗的机会。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生啃,带有报复性和惩罚意味的啃。
喘息间,她恼羞成怒的低吼,“宴景禹!”
但尾音很快就被覆盖,下秒,他的手撩开衣角探了进去,动作愈发深入无遮拦。
南焉瞳孔微颤,呼吸轻滞,用尽浑身力气去推他,却依旧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只能咬牙道,“宴景禹!我刚流产!”
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了下,眯起了那双讳莫如深的眼。
气氛陷入短暂的凝固中。
仅数秒,南焉的呼吸声再次被他吞没,比之前更加凶狠,甚至还恶趣味的在衣服里捏了一把。
南焉轻哼了声,眸底掀起怒意的浪潮,在昏暗中,她瞧出了他眼里的戏谑之意。
气急之下,她咬了口他的舌头。
力道挺重。
宴景禹下意识别开了头,倒吸了口凉气。
她趁机想逃,背部刚离开门板,又被摁了回去。
“嗯?属狗的?”
男人低沉略哑的嗓音飘入耳郭之中,夹裹着蛊惑。
她眼尾泛红,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里面蕴藏着她的倔强和怒气。
“学你的!”
音落,她听见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挺瘆人的。
南焉的心头却被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辱感盘踞。
是戏弄,是取笑。
男人的占有欲极强,喜欢占据主导权,更喜欢去征服带有挑战性的猎物。
宴景禹现在对她的态度,大抵就出自这个,或者里面还添了几分看她没有乖巧服软,低头认错的不甘心成分。
许是被脑子里浮现出他上午带着沈织月出现在医院的画面刺激到了,再是身上没有执意要办摄影展的那副枷锁压着,情绪在这一刻终是得到了爆发。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自尊心这个东西,她只是不在乎,并不是没有。
宴景禹偏着头,舌头抵着右侧脸颊,阴冷具有危险气息的声音从薄唇溢出,透着盛怒,“南焉!”
她想,她应该是第一个敢甩宴景禹巴掌的女人吧!
但也无所谓了。
她不畏的对上他目光,“感情的事情讲的就是你情我愿,晏总这样纠缠我,我要是以骚扰为由报警,你觉得难看的会是谁?”
宴景禹敛眸,只是看着她,一瞬不瞬。
心底那股躁郁随之攀升,很陌生。
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很是薄凉轻蔑,“南焉,你没有心。”
南焉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感受不到半分疼意。
或是,心底的疼早就麻痹了全身。
他倒是有心,可从来不属于她。
她冷笑了声,“嗯,对,我没有心,我贪财好利,下贱轻佻,想爬晏总床的女人多不胜数,只要你勾勾手,沈大小姐肯定首当其冲……”
“闭嘴!”
未说完,宴景禹冷戾的呵斥声打断了她的话。
有那么一瞬,南焉真的被吓住了,但下秒就恢复如常了。
还想说什么时,宴景禹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临近挂断时,他才拿出来,蹙眉往后退了一步,侧开身子接听,语气依旧没有温度,“什么事?”
“景禹,你爷爷刚刚醒来说,胸口闷得不行,现在医生推他去检查了。”电话那头是宴景禹继母闵慧的声音,明显透着担忧。
老爷子每次住院,她为了表孝心,晚上都会守在医院。
他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女人已经离他三丈远了,平静的眼里还夹杂着几分警惕。
她对他已经开始设防了。
胸腔堆积的郁气久久散不去,只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你休息吧。”便开门离开了。
————
翌日早晨,南焉在住院部的电梯里和沈织月打了个照面。
沈织月不悦的皱起了眉,大有一种出门没看黄历的意思。
“你来这做什么?”开口,就是盛气凌人高傲不屑的架势。
像只炸了毛的孔雀。
南焉也没有多想看到她,按了楼层,目视前方,“公共场合,我来做什么,需要和沈小姐汇报吗?”
沈织月看她按的不是顶楼,默默松了口气,不是来见老爷子的。
但气势上不能输,“这家医院,我们沈家也是入了股的。”
南焉只淡淡‘哦’了声,对这并不感兴趣。
电梯一到,她就踩着平底单鞋出去了,连个眼角都没给沈织月。
被无视了的沈织月在电梯暗暗运气。
南焉到病房时,护士正给陶静云挂上点滴,陶静云已经醒了,双目无神的靠在枕头上,脸色白得吓人。
看到她,陶静云面上才有所动容,目光也渐渐凝神,有了一丝期盼,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
护士离开后,南焉支起病床上的餐桌,将带来的早餐放在上面。
“吃吧,清淡的。”
她这冷冷清清的态度一下让陶静云紧张了起来,直起身子,颤着嘴皮子,“囡囡,妈妈……只是不想拖累你,你太苦了,孩子,以前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南焉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被白色纱布缠绕的手腕。
良久,才拿起勺子舀着粥送到她嘴边,“先吃吧。”
她声音依旧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自从南焉养父去世后,可能是小时候对她太差了,陶静云正常时,其实还挺怵她的。
一是她将所有的精神寄托都给了南焉。
二是,现在能照顾她,管她的人,也只有南焉了。
所以基本上,南焉说什么,她都会听。
吃了几口后,陶静云关心问,“囡囡,你吃早餐了吗?一起吃点吧。”
“不用,我等会要去工作室,助理会准备。”
陶静云也没再说什么了,等吃完,南焉将餐桌收好,道,“我先去忙了,护工上午九十点左右回到,你有事先叫护士,别乱跑。”
“好。”陶静云应下,在她拎着包要离开时,多问了句,“囡囡,你晚些时候还来吗?”
“嗯。”
南焉发了个单音,出了病房。
因身体状况不佳,她来时是打的车,也没开车,正值上班高峰期,路上很堵,也不好打车。
她在路边等了四五分钟,才看到有个接单的,但距离有五六百米。
又等了几分钟,她接到了莉娜的电话,一辆黑色卡宴正好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她不是很想看到的脸。
男人熟悉的命令声随着嘈杂的车流声响起,“上车。”

南焉捏着手机的手收紧,对电话里的莉娜说了句,“嗯,我准时到。”
随后挂了电话,睨着车里的人,红唇抿成一条直线,面容上写满了抗拒和不待见。
她说,“我已经叫到车了,不麻烦晏总了。”
情绪很淡,声音很冷。
车里的男人不语,就用十分寡淡的眼神扫着她,似是要攻破她心底的防线一般。
这个路段是医院外车流量最多的,他在这里刚停了半分钟,后面就已经堵了五六辆车了。
又过了一分钟,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鸣笛催促。
南焉依旧视若无睹,反而往另一边走了点,准备避开他那灼烫的视线。
宴景禹将她这细微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眉头越蹙越紧。
车子往前开了几分,声线冷淡且慵懒,“我在这里堵着,你叫的车也过不来。”
南焉依旧不搭理他。
宴景禹耐心皆失,“我数到三,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下来‘请’你?”
他故意咬重了这个‘请’字,深意,可想而知。
南焉停下了脚步,侧头怒瞪着她,终究还是被他这番威胁到了,走过去,隔着车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车。”
南焉咬牙,攥着手机的动作微微收紧,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系上安全带,取消叫好的车。
车子启动,驶入车流中。
不一会,车子停在了一家早餐店门口,他命令式的声音再次响起,“下车,我饿了。”
南焉扫了眼外面,看着他解开安全带,皱着眉推开车门。
但没有跟进去,而是淡淡道,“那我就不打扰晏总吃早餐的雅致了,多谢晏总捎的这段路。”
越捎越远,她还得重新打车。
“你走一个试试!”
宴景禹眯着眼眸,冰冷阴鸷的气息编织成密网从后面延伸,将她紧紧缠住。
看她识相地停下了脚步,宴景禹微挑眉尾,“进来。”
但南焉步子仅停顿了两秒,便再次迈开,浑然不觉地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
宴景禹的脸色一沉,望着那辆远去的计程车,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这女人,现在是愈发叛逆了。
————
南焉到工作室时还不到九点,莉娜按照惯例给她准备了早餐。
她也没吃多少,随便吃了几口就去会议室了。
会议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等工作内容全部讲完后,她迟疑了两秒,觉得这事还是要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说道,“还有件事情……我们工作室的所有拍摄项目走完,差不多是两三个月,这段时间工作室不在接新的拍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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