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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她的去向,连南小姐的闺蜜言轻都不知道,甚至……南小姐连母亲去世的消息都没和言轻说。”
宴景禹抬手压了压眉心,“她妈是怎么死的?”
靳梁回,“是突然病发,嘴里喊着她儿子南洲以及南小姐的名字,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导致精神错乱,失足从楼上摔下来了。”
顿了会,他又道,“警方那边判断的是意外,医院那边的监控也已经发过来了,您要过目吗?”
宴景禹额头上的青筋猛跳,“她什么反应?”
靳梁,“医院那边的人说,南小姐当时哭晕过去了,第二天才醒。”
随着他的话啰音,宴景禹脸上的表情彻底沉下,冷声命令,“查,陶静云的发病缘由,又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另外,告诉房东,这个房子,我要了。”
说罢,他迈开颀长的腿快步离开了公寓。
一路驱车来到了晏家老宅。
“大少爷。”
何管家看他一身戾气地从车上下来,也大概猜到了他来的目的了,颔首示意。
“爷爷呢?”他问。
“老爷子这会应该在书房。”他顿了下,“二少爷也在里边呢。”
宴景禹对宴景珩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有要问的意思。
何管家继续道,“老爷子给二少爷指了门亲事,二少爷好像不是很乐意,昨晚还出了条花边新闻,这会老爷子正在动怒呢,您进去多劝劝,他年纪大了,身体要紧,别把身体气垮了。”
闻言,宴景禹淡淡扫了他一眼,“劝不了。”
“大少爷……”
“去把家庭医生叫来候着。”
“叫家庭医生来做什么?”
“你觉得呢?当然是来救老爷子命的。”他的眼神凌厉得像一把锋锐的刀子。
何管家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大少爷可是比二少爷还要浑还要狠的主。
看着气势,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也不敢耽误,他连忙去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
宴景禹到二楼书房外时,闵慧正在外面踱步徘徊,见到他还愣了下,随后笑道,“景禹,你回来了……”
宴景禹连个眼角都没给她,直接走到门口,抬手屈指敲了敲门板。
没等里面传来一句‘进来’的字眼,他直接拧动门把,霸道推门而入。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吗?出去!”
一个茶盏忽然砸了过来,落在地上四散开来,茶水溅落在他西装裤腿上。
宴景禹冷着脸,看着满脸怒意的老爷子,余光再一瞥,宴景珩就站在办公桌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尽显不服。
兄弟俩简单对视了一眼,随后很有默契的移开了。
晏老爷子瞧见他,还是有些意外的,怒气少了几分,“是景禹啊,我还以为是……”闵慧呢。
门外的闵慧正好听到老爷子这句话,攥着衣角的手收紧。
宴景珩冷哼了声,夹杂着一丝轻蔑,“既然爷爷那么喜欢宋家的,那您自个儿娶她好了,我没意见。”
撂下这句话,他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回来!”老爷子被他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吼道。
可宴景珩压根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老宅,连闵慧都没拦住。
晏老爷子顺了顺气,看了眼宴景禹的裤腿。
刚刚砸过去的杯子里盛满了刚烧开的茶水。
“没烫着吧?”
宴景禹举步走过去,“南焉在哪?”
晏老爷子倒茶的动作一顿,侧眸看向他,“南焉?哦,就跟着你的那丫头啊,她在哪,我怎么知道?”
半晌都没听到他说话,老爷子又看了他一眼。
知道他这大孙子能如此胸有成竹的站在这里,肯定是猜到了。
那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你可能不信,是她主动找上我,让我帮她离开的。”老爷子默了会,缓缓开口,“她很聪明,城府也深,知道我想让她离开你,借此和我做交易,还要我帮她还工作室的解约金。”
“景禹,南焉这女人很势力,她不适合你,她只是长得和星星有点相似而已,她离开,是一件好事。”
“你接下来只要……”
“她在哪!”宴景禹失了耐心,打断问。
晏老爷子闻言,也动了怒,重重把茶杯撂下,“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多好女孩不要,为什么非她不可!”
“那沈家又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反问。
“你现在是为了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她哪一点比得上织月?织月才适合做我们晏家的长孙媳!”
“那么合适,您都娶了吧。”
“啪!”
老爷子拍桌而起,“你个混账东西,想为了那个女人气死我是不是?”
“老子不辞辛苦把你拉扯大,就是让你这么和我唱反调的?别忘了,你现在的殊荣都是谁给你的!”
“所以,您是不打算把南焉的下落告诉我了?”宴景禹烦躁地扯下领带。
“我不知道。”老爷子甩手,冷哼了一声,“她能走我这条路离开你,这还不足以证明她想离开你的决心吗?那种喂不熟的白眼狼,养在身边有什么用?”
宴景禹的眉头狠挑,知道老爷子肯定不会说。
他心烦意乱,也懒得再耗下去了,转身欲走。
“你给我站住!”
刚迈开步子,老爷子呵斥道。
“你要去哪?还要去找那个女人?”
“爷爷既然不愿意说,我自有法子。”他脚步顿住,偏头。
老爷子听言,一副恨铁不成钢,气得头昏脑涨,“她走了就走了,你马上都要订婚了,难不成,你让她当小三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答应订婚?不一直都是您擅作主张吗?”宴景禹说,“爷爷还是好好想想,十月二十四那天,该怎么对外圆回来比较好。”

罗马尼亚的秋天,正是多雨季节。
淅沥的雨水卷着萧瑟的凉意,与圣里兰亚酒庄内的奢华喧闹形成鲜明的反差。
今晚是圣里兰亚酒庄的新品发布舞会。
南焉一袭简约的黑色抹胸拖尾长裙,秀丽的墨发被簪子高高挽起,明媚的面容勾着淡淡的笑,优雅而又娇艳。
“哦,明,你女朋友真漂亮。”
一走进宴会厅,就有个西装革履气质绝佳外国人举着红酒杯走过来热情打招呼。
听到‘女朋友’这个称谓,南焉微微蹙了下眉,睇了眼一旁笑得眉飞色舞的男人。
“皮特先生过奖了。”明廷笑,“这位就是圣里兰亚酒庄的创始人布拉尔.皮特。”
“很高兴见到你,你好。”
南焉收回视线,唇角挂笑,和外国男子简单地握了下手,言谈举止落落大方。
她今天其实是被明廷拖来当女伴的。
明廷是圣里兰亚酒庄的代理律师,前段时间替酒庄打赢了一场官司,这不新品发布晚宴,就邀请他了。
但听说圣里兰亚的每场晚宴都会有个舞会,每人必带女伴。
明廷找不到人,就找南焉来帮忙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等应付一圈下来,南焉幽幽地问。
明廷摸着下颌,思忖片刻,半开玩笑道,“要不,现在?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南焉也用玩笑的口吻回,“那我拒绝。”
“为什么?”明廷不服,“我样貌,才能,家世,财力,哪点差了,让你这么看不上?”
他那副卖力辩解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
南焉,“前两天,我听小十一说,有个金发碧眼的阿姨来找你,你的桃花债还完了吗?”
“……”
明廷哑然,随后解释,“嗐,我和她就喝了杯酒,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当时小十一还在呢,我怎么说也是他干爹,总该给他做个好榜样的。”
南焉没说话,刚要迈步走,就被他拉住,“那边舞会开始了,走,过去跳一支?”
“我不会。”
她下意识想挣脱手臂,但被明廷紧紧抓住,痞笑道,“怕什么,我也不是很会,倒数第一名和倒数第二名跳,很合适,重在参与嘛。”
她刚被拉走。
两抹身影走入众人的视线中。
“晏总,靳特助,欢迎你们大驾光临,让我们这次新品发布会蓬荜生辉。”布拉尔.特批一看到他们两人,便相当热情地迎了上去,还用不是特别流利的汉语说道。
听着都像是现学的。
皮特早就想把生意拓展到中国去,尤其是他们最新一批的葡萄酒,只要打进南洋和北都的豪门圈子里,那盈利可谓是相当可观。
他为了搭上宴景禹这条线,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请了四五次,才把人请到罗马尼亚,参加这次他们酒庄的葡萄酒新品晚宴。
“皮特先生中文说得还不错。”宴景禹和他握手,淡淡调侃了一句。
“以后有机会还希望和晏总多学习学习。”他用流利的英文回道,“二位,这边请。”
他们是要议事,去楼上办公室,需要经过舞厅这边。
现场飘着维尔纳华尔兹的舞曲,舞池中的男女们迎踏着这浪漫舒缓的氛围而翩翩起舞。
宴景禹在踏上阶梯时,很随意的往里面瞥了眼。
在收回之际,一抹倩影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上台阶的步子猛然顿住,似是怕看得不真切,再次望过去。
却只看到一抹背影,她身旁的男子快步追了上去。
他蹙眉,眼眸顷刻间暗了下来。
“怎么了?总裁。”靳梁也停下脚步问。
“看到个熟人。”他冷笑,“你先和皮特先生聊着,我随后就来。”
南焉和明廷下了舞池,就碰到几个打招呼的外国人,还有两个中国人,不得不停下来寒暄了起来。
寒暄间,其中一名中果然忽然扬声喊道,“啊,晏总,好巧,你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南焉身形一僵,‘晏总’二字犹如炸弹似的丢进她平静无波的心间,激起了层层潮涌。
她随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
一道身穿黑色西装,身姿挺括的男人迈步而来。
冷漠到极致的轮廓上覆着不明的情绪,晦暗如深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光泽,更像是一头猛兽一般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他每走的一步,都似是踏在她心间,一步更比一步重。
南焉的呼吸猛地滞住,喉间好似被什么东西遏住,渐渐地,变得难以喘气。
蓦地,腕间多了一只手。
抓得她很紧。
她思绪刹那收回,侧眸看向立在身边的男人。
明廷朝她笑了笑,挑着眼角。
南焉抿唇,定了定心,极力克制住心底的那丝悸动。
宴景禹已经走近,和周边人已经开始简单寒暄了起来。
瞬间就被围住了。
也就另外几个不认识他的外国人以及南焉还有明廷没有上去凑热闹。
有位金发大波浪的女人忽然凑近南焉,低声问,“南小姐,你认识这位帅哥吗?是什么大人物吗?”
她面色平静淡然,“不认识,也不清楚呢。”
后面两人又相交了几句,南焉才道,“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一块去。”明廷说。
要跟上去时,有位外国人拉住了他,“明律师,关于前段时间的那个案子,我还有些细节想问问你,你看方便吗?”
明廷皱眉,捕捉痕迹地扫了眼正在和洋人说话的宴景禹,又平移到南焉身上。
“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忙快点,我等会直接在外面等你,快到保姆下班时间了。”她说。
“好,我尽快,你去吧。”明廷点点头,和那位外国人走到一边去说话。
南焉其实是想避开宴景禹那道滚烫而又灼热的目光,才借口去洗手间的。
在里边洗了个手,待了个四五分钟就出来了。
过个拐角,靠在墙上的一抹身影让她心口狠狠跳动了几下,步子顿了一秒,便想视若无睹的走过去。
却在经过他身边时,手臂被他抓住。
远处传来脚步声,南焉本能地想出声呼救,嘴巴却被捂住,被带到了一旁的安全通道内,裸露在外的背部贴在了冰冰凉凉的墙壁上。
“你干什……”
手在离开唇的那一秒,南焉本能地出声呵斥,却在顷刻间,被一个强势而又极近霸道的吻夺去了呼吸声。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吻得热烈而又缠绵。
难舍难分。
任由南焉怎么推,怎么打,都不减分毫。
“四年了。”许久,宴景禹低低沉沉的沙哑音线才悠然响起,“南焉!你是真狠啊。”

安全通道外走过几道脚步声,还掺杂着罗马尼亚语,以及几句零碎的英文。
南焉极力呼吸着周围略微稀薄的空气,睁大眼瞳望着他。
要论狠,她确实不输宴景禹。
只是从他口中听到,却莫名觉得讽刺。
“你疯了!”缓了一会,她的呼吸才渐渐匀称下来,对上他的目光清冷至极,还裹挟着怒意。
“嗯,是疯了,我还能再疯一点,你信不信?”宴景禹低笑,压着心底沸腾的情绪,咬牙切齿地说。
宴景禹就是宴景禹。
不论过多少年,他骨子里的强势和专横是没办法改变的。
例如现在,他依旧像个统治者,好似她还是他的所有物。
南焉的确很惊讶,她以为,她和宴景禹至此都不会再有交集。
可现实却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教会了她什么叫做孽缘。
即便远在东南欧巴尔干半岛北部,跨越半个地球,都能遇到他。
她抿抿唇,努力让自己淡定如常,用力去推他。
那样子,像是在避之不及。
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宴景禹像尊佛似的,任由她推,就是不动分毫。
紧紧将她圈锢在这狭仄的空间内,生怕她下一秒再逃脱,离开他。
“这位先生,麻烦您让一让。”她有些烦,说出来的话既冷又显得不耐烦,“你这样堵着一个有夫之妇,这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许是‘有夫之妇’这个字眼太刺耳,宴景禹没办法装作没听见。
他心脏处微紧,眸光晦暗凌厉。
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说清楚!”
他力道倒也不重,只是迫使南焉仰起了头,与他对视。
两人的鼻尖只差两寸就能碰上。
彼此的呼吸声喷洒在对方脸上,相互交错相融。
南焉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周身的戾气,却也只是淡定的抬起自己的手。
修长纤细,肤如凝脂。
只是指侧有明显的硬茧,是常年拿相机所致。
可无名指上却戴着一枚六角钻的铂金钻戒。
主钻还是一颗十分完整的钻,好似没被切割过,在她手的衬托下,显得璀璨生辉。
宴景禹的眸光凛冽,喉结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抵住了喉咙以及心脏。
既难受,又疼。
“什么时候?”
她抿唇,思绪其实也有些乱,被这猝不及防的重逢。
这枚钻戒说来也巧还略微离谱,是抽奖中的。
两个月前,诺马尼亚这边的一家珠宝公司做五周年的庆典活动,凡是消费到一定数额,就有资格参加他们公司新品免费送的抽奖活动。
一人可选三个号码,虽客户自由挑选。
她当时正巧看上了一款钻石手链,六位数,就直接买了。
然后工作人员就让她三个号码,并游说她成为品牌的会员,告诉她此次活动规则。
南焉其实是没什么兴趣的,结果她身边的小十一来一句:“妈咪,我可以选吗?”
看小家伙起劲,南焉就把三个号码的选择权交给他了。
十一也没认真挑,都是随心选的,而且还是三个连号。
南焉都没指望中奖。
结果公布中奖号码那天,她人都傻了
抱着儿子狠狠嘬了几口,小家伙白白胖胖的脸蛋都差点变形了。
至于为什么戴这枚戒指,那就更简单了。
挡烂桃花。
她在罗马尼亚生活了四年,虽然带着一个儿子,但外国男人向来开明,没那么拘束,又因她长得漂亮,媚眼如丝,身材好。
不少人对她是存了心思的。
想要追求她,她拒绝人的借口都不知道用过多少。
但远远没有无名指上一枚戒指有杀伤力。
所以,这两个月,只要外出,她基本都会佩戴这枚戒指的。
“四年了。”南焉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宴景禹阴暗的眸光又沉了一分,“和那个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品性兼恶,还没点真才实学的破律师?”
“……”
明廷要是听见他这番说辞,必定炸毛跳起来和他理论。
说不定还能撸起袖子干一仗。
他可以忍受别人侮辱他的人格,但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质疑他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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