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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尤其是像这么重利的资本家,再加上沈织月这次也拉着他在外边兴风作浪当噱头。
让沈织月吃点点,受点教训,是无可厚非的。
“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城。”
半晌,在南焉即将快要入睡时,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顿了会,补充道,“奶奶忌日,回去祭拜。”
南焉的心口一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翌日早晨。
南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手在身上游离,身体恍若被电击过,酥酥麻麻的。
在意识快清明时,身上忽然一重,脖颈处更似是被一头恶狼扑咬吸吮着。
她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个乌黑的发顶。
“宴景禹!你疯了。”她瞳孔轻颤,本能的伸手去推他。
音落,男人抬起那双晦暗的眼,映着她被错愕和惊诧布满的脸,准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南焉慌得不行,用尽力气挣扎,“宴景禹!你大早上精虫上脑自己发泄去,别碰我!”
男人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眸子微眯,淬着寒意,“理由。”
南焉张了张口,一句‘我怀孕了’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临到嘴边时,及时刹住了车。
见她不说话,男人动作继续,愈发肆意妄为了起来。
可她阻止的挣扎的动作丝毫不减。
宴景禹蹙眉,“真不给?”
南焉咬牙,怒视着他,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真倔。”他嗤了声,“我要是硬要呢?”
“我告你强暴!”南焉的态度依旧很坚决,“昨天晏老爷子才宣布你和沈织月的订婚日期,今天晏总要是因为强暴被拘留,你说头条会不会很热闹?”
“嘶——”
几乎是在她话说完的一秒,宴景禹低头咬了口她的唇角。
“又倔又毒。”
这是他给她的评价。
南焉就像一株盛开的妖艳曼珠沙华,表面明艳动人,实则有毒。
却又容易让人因她的外表而忽视掉她的毒,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她,采撷她。
“给不给?”他吻着她的唇,霸道问。
“下去。”
简单的两个字说明了一切,宴景禹有一丝不悦,搂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须臾,才闷闷地问,“你还要置多久的气?”
他不明白这女人又在闹什么,那玉坠子的事情他已经没计较了。
摄影展的事情,她也找沈织月出气了。
南焉偏着头,没有说话。
下颌被他强行掰正,直视着他。
他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和坚毅,心生不悦。
现在的南焉,已经不会服软了。
有任何冲突,她都会选择正面刚。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对峙。
宴景禹难得升起一股子挫败感,连带着心底的烦躁也增添了不少,也并未从她身上下来,伸手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老宅的座机号码。
“喂!”
他接起,语气里皆是不耐,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他回了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再次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
“摄影展失败了可以再办。”
他语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似是在哄她,“沈氏那边不会为难你,三五天我回来后,带你去钰城看海散心。”
说着,又啄了下她的唇,才撑手起开。

临走前,宴景禹还慢条斯理地陪南焉用了个早餐。
中途老宅那边的电话催了两三次,他一个没接。
南焉站在门口,望着他上了车,在车门关上那刻,她神使鬼差地喊了一句,“宴景禹。”
男人抓着门框的手一顿,侧首看向她,情绪不明,“嗯?”
“今天,天气真好。”她映着早晨的朝晖,露出浅浅的笑,声语轻盈温柔。
就和他们定下关系的那天一样,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天空湛蓝。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再也回不去了。
她这话说得太没由头,宴景禹皱起了眉,很随意地‘嗯’了声,“还有事?”
“没有,你走吧。”
南焉唇角依旧挂着那抹浅淡的笑,看着那辆车渐渐驶离视野,消失在金色的晨光中。
她笑意消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走回屋子。
还是那股熟悉的冷情感。
这栋洋楼和宴景禹一样,没有人情味,更没有温度。
————
南焉上午就从洋楼搬出去了。
那天回来的时候,东西没带多少,洋楼里的东西,她也只挑了部分她穿过很多次的衣服带走,首饰包包鞋子之类的都没动。
她知道这是老爷子留给她离开的契机。
只是工作室那边……
思绪正要飘远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来电。
她接起,“喂,您好。”
“南小姐,我是晏家老宅的管家,我姓何,您现在方便吗?我家老爷子说有东西让我转交给您。”电话那头是一道温厚的中年男人声音。
南焉心里‘咯噔’一响。
回,“嗯,有空。”
半个小时后,南焉现身在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内。
她梭巡了一圈,在远处看到与这咖啡厅里略显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举步走了过来,“何管家。”
“坐。”
何管家长得很和善,一笑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南小姐想喝点什么?”
“我想何管家也不是来这里喝咖啡的,直接点吧,我下午两点还有一场会要开。”南焉不喜欢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既然知道结果,再打太极就没什么意思了。
何管家看着她,随后将一旁的文件袋递给她,“这是我家老爷子先前答应过你的事,你们工作室目前合作的品牌还有七家,有四家这两天就到期了,剩下三家的违约金老爷子会派人直接和品牌方沟通,这点你不用操心。”
南焉镇定自若的拿起文件袋,打开,里面是几份解约声明的合同。
从合约里掉出一张支票。
数额为一千万。
她抬头看何管家,何管家说,“老爷子体谅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先前的五千万,他不打算计较了,这一千万,是给你的补偿费,不过……他希望,南小姐收下这笔钱了,那就说到要做到,从我们大少爷面前彻底消失,不再回来。”
“你离开后,行程,我们自然会帮你隐藏,不会让大少爷发现的。”
南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手中这张支票,轻嘲的笑了声。
老爷子倒是为她思虑周全,生怕她走不干净。
“好,我收下了。”她大大方方的将东西收好,起身,淡淡颔首,潇洒转身离去。
她返回工作室,开了个员工的会议,就是关于工作室解散的问题。
对于赔偿和福利,她已经做到了极致,每个人多发了半年的双倍工资。
即便这样,会议室里的气氛依旧不活跃,很沉闷。
每个人的面色都带着一份惆怅,流露出来的都是对工作室的惋惜和不舍。
“南姐,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莉娜率先出声打破这份寂静。
“我?”南焉闻言,浅浅的笑着,“还没想好,估计……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吧。”
莉娜欲言又止,想说是不是因为晏总要订婚的事情打击到了她,更想安慰她两句。
但屋子里这么多人,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几天还要辛苦你们一下,把工作室的东西帮我清一清。”南焉看向莉娜,“房东那边你去交涉一下。”
“好,放心吧,南姐,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们就好,你就别操心了。”
“嗯。”
南焉轻轻地应了声,还想说什么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垂下眼眸。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精神疗养院打来的电话。
她微微蹙眉,放在耳边接听,“喂。”
“南小姐,您母亲忽然发病,失足从楼上跳下去了。”
那一刻,南焉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手机‘啪嗒’一下掉落在了地上。
她原本冰冰冷冷含着很淡情绪的眼眸变得空洞湿润了起来,大脑当机,如一片白纸,怔怔然的坐在那里,任由泪水从眼眶侵夺而出。
她这反应把莉娜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吓到了,纷纷问出什么事了。
“开,开车……去……医……不对,去……精神疗养院。”
她动了动唇,有些语无伦次,心脏处的收紧,让她略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手足无措的左右看了下,急急忙忙冲出了会议室。
二十分钟后,抵达精神疗养院。
陶静云躺在冰凉的收尸袋中,惨白的面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额头处凹陷一大块。
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她喉间忽然发痛,眼圈泛红,举步艰难的走过去,红唇翕动半晌,只发出一道苦涩又沉闷的音阶,“妈……”
泪水再次止不住的落下。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明明……明明她都准备带着她妈离开了,要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就这么见不得她好呢?
要和她开这么大的玩笑。
这是她最后一个亲人啊!
为什么连这个都要剥夺?
“妈……我都原谅你了,不再计较小时候的事了,为什么还要抛弃我一次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恨过陶静云,可那种恨,终究被她渴望的亲情和家的港湾所渐渐平替掉。
她只是不想再孤身一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南焉一直以为,她今后面对所有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心平气和的去接受所有结果。
可当陶静云真的离开她后,犹如当初她奶奶离开她时的那种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所有的绝望和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爆发。
她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粘腻在脸上,最后不堪打击,直至昏阙。

睁开眼时,明廷守在她身边。
她呆呆的看着他,脸色憔悴,眼睛里依旧布着红血丝,长时间没喝水,喉咙干涩,完全说不出话来。
明廷给她倒了杯温水,示意让她喝完。
她接过,一口气喝完,又望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干嘛?看到我很失望?”明廷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打着玩笑的语气问。
南焉没有说话,收回视线,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可能是长时间的压力和疲惫,又昏迷了那么久,脚落在地上时,有点软绵绵的,身形不稳,直直的往前倒。
明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慢点,干什么去?”
“我妈……”
“警方昨天来调查了死因,是意外失足,尸体在殡仪馆,等你醒来做决断,为她火化做后事。”明廷望着她,原本灿若星河的桃花眼里此时弥漫着丝丝深沉,透着几分心疼。
南焉的唇翕动,缓缓垂下了眸,聚集了泪意。
陶静云的离去,并不是梦。
到最后,她还是逃不过孤零零无家可归的命运。
事与愿违,这个词充斥着太多无奈和伤痛了。
现实却总是逼得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每次都觉得幸福在离自己触手可及之时,命运的齿轮还是会将她带入不见天日的深渊。
“你先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
“就算你不吃,它也得吃吧?”明廷瞥了眼她的腹部处。
南焉抿唇,面前忽然多出一个红色穗子,“你上次说的平安符是这个吗?”
她连忙接过,“你在哪找到的?”
“估计是那天东西从包里掉出来,它滚到鞋柜下了,还是昨天清洁阿姨过来打扫卫生时看见的,我怕你着急,就过来找你了,结果……”
他后面的话没再说了,就看着南焉双手紧紧握着那个平安符,很是珍惜。
其实昨天他事先给她打过电话。
但没有人接,他就直接找来了工作室。
发现工作室正在清理东西,问了后才知道,她工作室解散了,她又去了精神疗养院。
“谢谢。”她轻喃。
这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了,只凝汇成两个字,显得既轻又重。
明廷轻嗤,“谢什么,这玩意我弄丢的,给你找回来也是应该的,要是找不到,我怕是只能提着这颗头颅给你赔罪了。”
南焉看他,很想扯出一抹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
“行了,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多难看啊,我怕晚上做噩梦。”
“……”
门被敲响,疗养院的负责人走进来,为陶静云的事情对她表达了深切的歉意,也阐述了陶静云病发到失足的全过程。
“监控。”南焉半晌才说,“我要看医院的全部监控。”
负责人闻言,点头,“好,我会让人拷贝一份发给你。”
后面又说起赔偿的问题,正好明廷这个律师在,谈了半个多小时才谈好。
南焉是不在乎钱多钱少的,也没心思管。
她没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亲人,陶静云的葬礼一切从简了。
但所有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在那期间,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只是显得整个人没有灵魂似的,冷冷清清,双目无光。
陶静云火化后,南焉将她葬在和她养父同一个墓园里,就在左右边,南洲的墓也在他们相邻处。
他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圆了。
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仿佛这样能更加应景一些。
明廷撑着一把伞,站在一袭黑裙的南焉身旁。
“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宴景禹?”他问。
仅凭他俩的关系,南焉养母去世,他过来吊唁也是应该的。
可这几天,他愣是一个面没露。
南焉望着青灰色的墓碑,淡淡说,“他去老城了,祭拜他奶奶的忌日。”
明廷皱眉,那也不至于这么多天都不来。
但他没说,睨着她的侧颜,“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工作室也解散了……”
南焉抬头仰望那片阴沉沉的天空,雨水千丝万缕渐落。
“我准备去散散心,再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她说。
“要离开这里了吗?”
“嗯,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轻然的笑着,却不及眼底。
————
宴景禹是两天后回到星城的。
远山临的洋楼静悄悄地,他拎着箱子走进衣帽间,路过南焉摆放衣服的区域时,脚步忽然顿住。
偏头,柜子里少了一部分她常穿的衣服,以及角落处两个黑白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皱眉。
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电话里响起的是机械女音,而非他印象里那道略微冷清又娇媚的女音。
他沉下脸,丢下行李箱便出门驱车前往南焉所住的公寓。
密码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改,门开了。
里面的家具都蒙上了白布,再无别的痕迹。
连之前放在玄关处柜子上的照片都不翼而飞了。
那照片里是南焉和她奶奶的合照,她一般都不会挪位置的。
如今却不在了。
宴景禹的眸色晦暗,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胸腔里堆积着一股子难以退散的郁气。
他拿出手机,拨通靳梁的电话,“查,南焉近期的行踪。”
一个小时后,靳梁出现在这套公寓里。
看着门敞开着,他走进去,见宴景禹坐在铺着白布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烟蒂。
白色的衬衫略显皱乱,领带歪七扭八的,松开了几颗扣子。
显得尤为颓废。
他愣了下,还是第一次看见宴景禹这个样子。
听到声音,男人轻掀眼皮,漆黑的眸子里隐着很淡的情绪。
靳梁垄断思绪,走进去,颔首道,“总裁,查到了。”
“说。”
宴景禹将手中的烟头丢到地上,用鞋尖堙灭,沙哑的嗓音里覆着低气压的冷然。
“五天前,南小姐的工作室正式解散了,同天下午,她养母去世了,后面南小姐一直在处理她母亲的身后事……”
话还没说完,宴景禹豁然起身,盛怒,“这么大的事,医院那边为什么没有上报?”
靳梁大气不敢出,“医院那边说,上报了,但是……被老爷子的人压下来了。”

第45章 忤逆
屋子里的气氛变了,要说之前是被一层层阴郁的冷气覆盖,那现在恍若成了暗鸷的修罗场。
靳梁能明显感觉到他周遭气场的不同。
比以往更不寒而栗。
见男人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继续,“南小姐工作室和好几个品牌方是没到合同期限就解约了,所以解约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经查,老爷子的账户里前些天先后转出了一笔不小的数目,和南小姐工作室的解约金正好吻合。”
“至于南小姐现在在哪……我们查不到行踪,不论是航班消息还是高铁,各类消息,都没有,应该是……被人故意隐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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