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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所以才能够轻易将过往的那些芥蒂拔出,再次端着一张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如既往地的去期待,去奉献,去付出,去讨好。
放在南焉的眼里,这就是典型的恋爱脑。
果然,爱情这个东西,容易让人迷惘又降智。
但她好像没资格这样评判沈织月。
因为,在不知道替身文学时,她也一度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幻想破碎了,梦也醒了。
等等……
沈织月也要去Y市?
过两天时尚界,她这个超模出席好像也合情合理。
但她这个点来机场,莫非……和她同一个航班?
她皱着眉头,推开车门走下去。
沈织月闻声看了过来,脸上的笑旋即僵住,那道目光微微移动,落在了南焉锁骨上方处用粉都遮不住的深红痕迹。
那一瞬,她眼眶酸涩不已,逐渐泛红。
连带着那天在餐厅看到他们激情热吻的画面也像浪潮一般卷入她的脑海中。
挥之不去。
可想而知,他们昨晚是怎样的激烈。
心口的不甘和嫉妒幻化成了恨意。
即便掩饰得再好,女人终归是懂女人的。
在察觉到她目光的落点时,南焉就从她雾蒙蒙的眼里瞧出了憎恶的情绪。
“早,沈小姐。”她淡淡打了声招呼。
沈织月很想平静地打声招呼,可所有话咔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被硌得生疼。
南焉也不管她什么反应,看宴景禹把她箱子拿下来了,伸手过去接,拽了一下,发现男人没松手的意思。
完全拽不动。
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送你进去。”男人一手拿着两个行李箱打拉杆,一手牵起她的手,看都没看沈织月,就直接往机场里走。
南焉扬了下眉梢,睇了男人一眼。
心下有一丝丝的不适应,什么也没说,任由他牵着过去了。
沈织月不指望宴景禹会哄她,但也奢望他会给她解释一两句。
即便是敷衍的,她也愿意听。
可她望着他,没有半点回应,而是见他牵着别的女人的手,直接离开了。
早晨的阳光并不算灼热,但沈织月的心,好似在油锅里溜了一趟。
痛苦又煎熬。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尾落下,很快,她抬手擦拭,将墨镜戴上。
公众场合,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行李办完托运,南焉看着身侧气定神闲的男人,“我先去候机区了,你回去吧。”
“就这样?”宴景禹皱眉。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就是要来个离别吻这么腻歪的事。
想想这段时间他对她做的种种,她做不出来。
她余光瞧见沈织月和助理走过来的画面,“沈织月好歹是即将要成为你未婚妻的人了,晏总还是顾及一下她的颜面吧,包括,你的。”
还有她自个的。
传出去,沈织月被嘲笑,宴景禹会被骂渣男,她还要贴上‘小三’的标签。
就很烦。
宴景禹没和她那么多废话,浑然不在意她说的那些,低头吻了下她的唇角。
在要退回身体时,好像又觉得一下不够。
可场合又不对,只能又多啄了几下,低声说,“落地发消息。”
南焉心口重重跳了几下。
那头老鹿差点儿撞死,经过她极力抢救,才勉强苏醒,点点头,没说话。
沈织月在看到他低头吻她时,呼吸再次乱了节奏,脚步也顿住了。
直到瞧见男人信步而来,她动了动唇,试图说话,可一开口,却是道不尽的委屈,“景禹,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
这要是被人拍到网上,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她不敢想象。
她虽然很愿意看到南焉这个狐媚子被网暴,可同时沈家和晏家也讨不到好处。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不是做给你看的,也不需要做给你看。”男人的脚步在她面前停留了一秒,冰冰冷冷的声线灌入她耳中。
言下之意,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他高兴怎么来就怎么来了。
宴景禹走了。
压根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南焉在远处瞧着,心里五味杂陈。
莫名觉得滑稽。
她拼了命的想逃离宴景禹,却始终逃不开,而沈织月发了疯地想拥有宴景禹,却始终不能如愿。
又是两个极端。
命运这个东西,也真是挺会捉弄人的。
她和沈织月确实是同一个航班。
在VIP候机室里,两人就遇上了,还坐了个对面。
沈织月戴着墨镜,但不难猜,肯定是在看她。
南焉低头刷着手机,屋子里静默了须臾。
“南焉!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在知道景禹都要和我订婚了,还缠着他不放,你身边明明不缺男人。”
你看,无能又怯懦的指责,虽迟但到。
这是南焉的预料之中。
因为爱宴景禹,所以,沈织月没办法和宴景禹宣泄心底因嫉妒引发的怒火。
宴景禹也不会在乎她的怒火。
但这话更像是在暗指她水性杨花,脚踩多条船。
停顿了几秒,沈织月那趾高气昂的声音再次响起,“到底要怎样才肯从他身边消失啊!因为钱吗?”
南焉她抬头,“你也要给钱吗?”
这套路,她已经滚瓜烂熟了。
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桥段,也不一定是假的。
瞧,都在她这儿上演三回了。
沈织月取下墨镜,露出一双猩红的眼,“我给你钱,你就会离开吗?”
“不会。”南焉干脆利落。
“你!”
沈织月觉得被耍了,脸色难看得很。
门这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商务素人,宛如一捧凉水,浇灭了里面刚起的硝烟。
沈织月立即把墨镜重新戴上,怒狠狠的瞪了眼南焉。
南焉平静收回视线,任由她看。
她连晏老爷子的钱都收了,但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被宴景禹捏住所有软肋,无处可逃吗?

在头等舱内,彼此的位置隔了两个,但一抬眼还是能看到对方。
沈织月觉得心堵,临时换了个位置。
南焉没理会她,她困得不行,找空乘要了一床小毯子,戴上蒸汽眼罩,把椅子放倒,就开始补觉。
中午,她没叫工作餐。
以至于一点多抵达Y市机场时,她饿得前胸贴后背。
莉娜知道她近来总是容易饿,所以包里总会备些小零食或者小面包给她。
在看到面包的那刻,南焉满脸惊喜,笑道,“谢谢。”
两人打车到酒店时,莉娜正在办入住手续。
沈织月和她的助理也过来了。
“真晦气。”沈织月立在一旁,不满嘟囔。
声音还挺大,生怕南焉听不到。
晚上还有一场摄影活动要参加,南焉没心情和她打嘴仗,就权当被一条喜欢乱吠的花孔雀跟了一路好了。
她低头给宴景禹发了条微信:“我到酒店了。”
宴景禹回得倒是挺快,好似就在手机那端等着一样。
但内容很快把她的想法打碎了。
“嗯。”
极为冷淡的调调,更像是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她这一下。
既然这么忙,那要她报什么平安?
就算是坠机,新闻上也会报道的。
莉娜办好手续,南焉就收起手机,往电梯走了。
好在,她和沈织月不是同一层楼。
不然这几天天天见,得多闹心啊!
————
南焉在Y市一共待了四天,第五天回去时,宋允儿请她吃了顿饭。
可能是上次有过一起怼沈织月的革命情谊,宋允儿一改之前的高傲形象,待她随和了许多,吃过饭后,还说下次约着一起逛街。
翌日回到星城,南焉没有去远山临。
宴景禹出差了,他不在,她也不想待在那栋冷冰冰没什么温度可言的洋楼。
她直接回了自己家。
刚准备收拾行李,就收到了明廷发来的微信。
是关于言轻被打的诉讼案。
已经确认了开庭时间。
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言轻,言轻没法出庭,就拜托她帮忙出庭。
开庭那天,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南焉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明廷这个不败战神的压迫感。
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确实在闪闪发光,没一字一句,总能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最终是以故意伤害罪宣判的。
走出法院,南焉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言轻。
没聊两句,一只拿着手机的手忽然伸了过来。
抬头,就撞上明廷那黯然审视的目光,她又扫了眼手机屏幕,是一笔六位数的转账记录。
转账人,是她。
思忖片刻,她解释,“这是言轻托我转给你的,她说明律师在圈内名声大,按小时收费,不能让你义务代理,要是不够,你说个数目,我替她补上。”
言轻的存款不多,按照他正常的收费标准,她可能真的拿不出来。
明廷皱眉,“你以为我接这个案子是为了这点代理费?”
南焉看着他,就宛如看到了他在法庭上那股认真样。
心底划过一抹异样,忽明忽暗,逐渐明朗时,又听他说,“相比十几万,我觉得,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好像也挺划算。”
他感慨着叹口气,“走吧,开了一下午庭,嘴巴都说干了,喝杯咖啡去。”
“……”
南焉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咖啡厅内,明廷问,“你摄影展是不是快开展了?”
“你怎么知道?”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陶冶情操的兴趣爱好?”明廷板着脸,“不过,我听说,你展子的票不太好买。”
言下之意,不邀请他去看看?
她轻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入场券,推过去,“展期为三天,你要是喜欢,可以抽空去看看。”
明廷拿起那张入场券,挑着眉,“你还随身带着啊?专门给我的?”
“嗯。”
她大大方方承认。
明廷微愣,随后笑了起来,“既然南老师盛情邀请,我要不过去欣赏欣赏,好像显得多没人情味似的。”
说罢,便把入场券收了起来。
后面几天,南焉依旧很忙。
自从她出差后,她和宴景禹很少联系,他不主动联系她,她也不会闲着没事主动去找他。
摄影展前一天,她所有的作品都已经在艺术馆摆放好了,确认完当天所有的细节,她才离开的。
当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正准备化妆师,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艺术馆的负责人馆长打来的电话。
她接听,随后点开扩音,“喂,杨馆长。”
“南老师,出事了,你快来艺术馆。”
南焉当时心跳顿停了一瞬,也没问缘由,妆也懒得化了,迅速开车去了艺术馆。
可当她站在那幅用来主推的压轴展品前时,何止是心跳停了,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被收走了,让她窒息不已。
身体僵硬间,错愕呆滞的眸子里映着墙上那幅她奶奶的背影照,从左下边划破了个大口子。
整幅画破烂不堪。
很显然是人为的。
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彻底失了血色,眼瞳里聚满了晶莹,视线逐渐模糊,好半响,才艰难的迈开步子,颤抖不止的抬起手抚上那幅画。
哽咽的声音皆是委屈和沉闷,“奶奶……”
莉娜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红了眼。
她很清楚,这场展对南焉来说意味着什么,而这章照片,又承载着她内心深处怎样的情感。
若是其他照片被毁了,或许还能不救,可这张才是这场展子的灵魂,被毁成这样,压根无力回天。
还有两个小时不到就要开展了,开展的第一天,不仅会来很多观看者,还会有不少记者媒体。
“南姐。”
光想到可能会开天窗,莉娜的心都不自觉提起来了,轻声唤道。
随后凌厉看向艺术馆的一众工作人员,怒斥,“杨馆长,王部长,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些照片昨天才挂上去的,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仅过了一夜,就变成这样了,现在怎么办?”
馆长没理会莉娜,看着南焉的背影,上前道,“实在对不住,南老师,在我们艺术馆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南焉眼眶里的眼泪终是忍住了。
她心底燃了灭,灭了燃的希望,这回,是真的堙灭了。

众人都在想补救这场摄影展的办法,七嘴八舌的说着。
唯独,南焉静静的坐在那,她那双原本极具灵动潋滟的狐狸眼,变得黯然失色,恍若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
看得他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南老师,您看,要不要换一幅展品?现在离开展还有点时间,我们勉强可以推迟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换作品应该来得及。”杨馆长适时开口说。
王部长紧跟其后,“我们艺术馆先前不是准备了一些您签名的周边摄影作品吗?可以当作小礼物赠送,安抚观赏者们的情绪。”
南焉垂首,手握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中。
疼意蔓延,她的思绪慢慢回归,看向莉娜,清晰明了道,“去仓库把《春深》那幅作品拿过来,尺寸比这幅略微小一点,问题也不大。”
莉娜闻言,点点头,快速离开了会议室。
“周边一共有多少?”
“所有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千个左右。”王部长说。
“今天的应该是够了。”南焉抿唇,稍微思忖了会,“今天再弄一个抽奖活动吧,三个定制写真大片的名额,这些都为开展日的活动吧。”
“另外,媒体那边,王部长,需要你多费心了,有关今天开展推迟后面我会在采访上说明的。”
“还有,这幅作品被破坏,是艺术馆的失职之责,我希望杨馆长事后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她脸色依旧不太好,但吩咐一圈下来,也算是有条不紊。
淡漠轻盈的声线里,还依稀透着几分威严。
杨馆长听着心里都不免‘咯噔’一响。
墟无里是一家高级艺术馆,不在展期能随意出入的只有馆内工作人员。
破坏这幅作品的人,铁定就是内部人员。
“南老师,这点您放心,昨天到今天所有的监控录像,我已经派人都保存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时间去探查,等今天摄影展闭馆,我会联系警方开始着手调查,一定会给南老师一个满意的交代。”
南焉抿唇,神色落寞,那颗心沉了再沉,好似再也漂浮不起来了。
因为不管查出是谁做的这事,这次摄影展在她心里已经贴上了失败的标签。
她又怎么可能满意,又怎么会圆满呢?
她的希望,梦想,精神寄托等等,都缺失一角,永远都找不回来。
“时间紧促,大家伙都忙起来吧,最晚十点半就要开展。”
她缓缓起身,声语淡淡,望向一旁的两个女工作人员,“能借用一下你们的化妆品吗?谢谢。”
那俩女孩愣了下,望着她那张即便不用化妆也很漂亮的脸,点点头。
十点半,准时开展。
工作室的一个男生看着远处正和界内名人侃侃而谈的南焉,他靠近莉娜,“南姐还挺坚强的,没被打击到,之前,我差点以为她崩溃了,好像碰一下就会碎的样子。”
莉娜摇摇头,“是心碎了。”
崩溃前夕的坚强,只是为了不让这场耗尽她心血的摄影展开天窗,更不能让那么多人的努力付诸东流罢了。
她现在眼里的南焉,身上已经皆是裂痕了。
闭馆前,南焉接受了记者采访。
亲自解释了今天会推迟开展的原因。
记者:南老师那幅主推图《春深》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南焉望着远方,眼里的光渐渐陨落,扯出抹极淡地浅笑,“春,代表万物复苏,是希望,亦是光。”
可这些东西的反面,却是深渊,是黑暗。
亦如现在的她一样,身处三分之一的光亮中,三分二的黑暗中。
后面记者又问了几个关于她作品的问题,南焉对答如流。
临近尾声,记者笑说: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很多网友们所好奇的,大家都知道南老师是出了名的美女摄影师,年纪轻轻连续两年上过巴黎和米兰的最佳时装摄影师的榜单前五,去年更是一举得奖了。
记者:请问,南老师现在是否是单身吗?
南焉在听她前面的铺垫,就差不多猜到了。
她默了须臾,笑道,“单身,可追。”
记者打趣:南老师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估计追你的人要从星城排到隔壁市……
宴景禹望着手机这段采访,捏着手机,不小心按到了息屏键,画面瞬间黑了。
特助靳梁站在他身后,能清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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