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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欲(槿郗)


察觉到他目光的着落点,南焉伸手勾起被子挡住那片春光。
宴景禹唇角轻扯出一个弧度,整理了下袖扣,漫不经心道,“还早,你可以继续睡。”
即便心底有一丝不安,但还是出声问,“那言轻的事情……”
她要一个确信的答案。
“回去收拾东西,搬回来”
南焉抿唇,知道这也是他的条件之一。
但同时也清楚,他让她搬回来是什么意思。
“晏总……”
她还想问,言轻什么时候能出来,却被他沉着脸打断了,“不愿意?”
“……我饿了。”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轻声嘟囔。
她昨晚就没吃,还被折腾了一晚上。
现在后知不觉,饿得肚子疼。
想必是肚子里那个小胚胎开始抗议了。
屋内静谧了几秒,南焉的手机响了。
因昨晚的奋战,正无辜又可怜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两人的视线齐齐扫过去,来电显示上清晰明了的写着‘明廷’二字。
南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心虚,瞧了眼宴景禹那情绪不明的脸色。
往旁边慢慢挪动,倾身伸手准备去捡。
手还差一寸碰到手机时,一只节骨分明,凸起青筋的手抢先一步,将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南焉瞳孔睁大,本能想伸手去抢。
宴景禹将手机换了只手,一边滑向接听,一边摁住她赤裸的腰肢。
“她没醒,找她有事?”
南焉就这样贴着他的胸膛,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嘴角微抽,又想伸手去夺,却被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
“……”
那只又快碰到手机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默默收了回来。
电话那头的明廷闻言,桃花眼里的戏谑和笑意散尽,变得锋利了起来,从喉间发出一声恍然的轻笑声,“哦,是吗?那晚点再打。”
下秒,电话就被挂了。
宴景禹捏着手机和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
南焉感受到了一丝疼意,从男人晦暗的眸子里读出了几分怒意。
她心跳漏了两拍,还没想好措辞,就听他问,“你和那个明廷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没有,就是言轻的事情拜托他帮忙。”南焉解释。
“他帮到你了?”宴景禹冷笑,话里尽是嘲讽,“会耍些嘴皮子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南焉微微蹙眉,觉得他这是在人身攻击。
好歹明廷这几天也为了言轻的事情在奔波。
她觉得有必要争辩两句,“他嘴皮子是讨嫌了点,但人还是挺仗义的,而且,打官司从来没有输……啊,疼……宴景禹!”
话还没说完,南焉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狗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得她下意识去推他,但搂着他的男人纹丝不动,眉宇间覆着一层冷骇的阴霾。
“看你还不够累。”
“……嗯?”
下瞬,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灼烧着她的身心。
南焉一慌,已经感受到了手的酸累,她反抗,“你开会要迟到了。”
“老子开工资了,让他们等着!”
后面,她所有的反抗都被他的轻抚和深吻击溃。
一个小时后,房间内弥漫着暧昧春色过的情爱糜腐味。
宴景禹的手机又响了,这是第三回 了。
他接起电话,“有事?”
“景禹,下个星期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了,我不知道给他老人家挑选什么礼物好,你有没有空?陪我去选一下好不好?”
电话那头,是沈织月娇滴滴的声音。
即便上次被宴景禹那么不留情面地警告过,她还是能厚着脸皮往他面前凑。
当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南焉就躺在他的旁边,沈织月说的话,她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并没有什么兴趣,掀开被子起身,大大方方的举步去了浴室。
宴景禹的视线随着她移动,喉结再次滚动。
不得不说,这女人,就如一颗娇艳又有毒的罂粟,总能让他欲罢不能,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他声音哑了几分,干脆而又冷淡,“没空。”
南焉看着镜子里布满身上的各种红色痕迹,有些头疼。
身上的衣服都能遮住,但脖子上的,又不是冬天,想遮住,都不知道要打几层粉才行。
浴室的门被推开,宴景禹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径直走到花洒下,打开水,旁若无人的洗了起来。
“……”
南焉快速洗好,就出去了,床上乱糟糟的,没换床单,也不舒服,便准备去衣帽间找件宴景禹的衣服先穿着。
衣帽间连着房间,很宽阔,很敞亮,区域分得很清楚。
只是……
她原本以为先前自己用的那一部分的衣柜要么被清得一干二净,要么连柜子都会被拆了扔掉。
但她先前的衣服和首饰都依旧整整齐齐摆放在里面。
连位置都丝毫不差。

那天走时,她只带了自己买的东西,宴景禹给她买的,她都没拿。
或许是有点不符合贪财重利的形象,可那天,她确实是抱着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离开的。
所以,这些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每一样都可能贴上了‘替身’的标签,她一样都不想要,更不想带走,给自己添堵。
她心底掀起一片骇浪,半晌都没有停歇下来。
抓着拉杆的手也微微收紧,某些东西在脑海里稍纵即逝,并没有直接抓住。
思绪渐远时,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
她压下情绪,随便扯了套衣服下来穿上。
“搬东西,需要我帮忙?”男人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眼睛落在她还略带潮红的脸。
“不用。”南焉摇头,“东西不多,我自己可以。”
话音刚落,她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南焉面露几分囧色,尴尬的捂着肚子。
是真的饿了。
宴景禹又换了套深蓝色的西装外套,眼底染上丝丝戏谑,神态依旧冷冰冰的,扣着腕表,“半个小时后,自己下来吃。”
说罢,穿得人模狗样的就离开了。
洋楼没有保姆,所以厨房就成了摆设。
也就偶尔她会在里面做做饭,更多的时候都是宴景禹给她点外卖。
这半个小时,指的就是等外卖的时间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依旧阴沉沉的。
她回房间把床简单收拾了下,很快外卖就到了。
————
中午,南焉约了明廷一起吃饭。
一是想感谢他这些天的辛苦奔波,二是,起诉打言轻那俩女的事情,他们俩少不了要接触的。
“你还要盯着我看多久?”南焉吃了几口,实在是忽视不了对面那道夹杂着打量又好奇的目光。
“我都有点看不太懂你和他的关系了,明明前几天还碰一鼻子灰,蔫蔫的。”明廷啧了声,“看来,言轻昨天被打,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
南焉没有接话,自顾自的吃着饭。
“不过,你想过没有,言轻现在只是在羁押,压根都还没送检,里面到底是关了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且……那么突然。”
明廷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唇角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深谙。
闻言,南焉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心神狠狠一震。
莫名地,觉得后背浸出一层凉意。
有一张无形而又紧密的漫天大网正将她拢在其中,无处可逃。
“你上午去警局,有什么收获?诉讼材料准备得怎么样?”南焉岔开话题问。
“还行,一切尽在掌握中,这种稳赢的案子,你就别操心了。”明廷笑道,“来操心操心代理费的事吧,我可是很贵的。”
“一个小时十万?”南焉眯了眯眸。
明廷无奈一笑,“我说你这女人真够小心眼的。”
“嗯,那自然是没有你这个莲藕精转世的眼大了。”
“……”
她思忖了下,认真道,“不过,这几天,还是谢谢你了。”
如果没有他,她心里那条脆弱的防线早就崩塌得不成样子了。
“那你多请我吃几顿饭吧。”明廷抿了口清水,桃花眼里荡漾着一缕淡淡的情绪,含着笑意。
“不知道的,以为你这堂堂律界的不败神话,已经到了吃不起饭的地步了。”南焉吐槽。
“吃你几顿饭,还能把你吃穷了不成?”明廷扬眉,“还是说,你怕某人吃醋?”
“……”
南焉幽幽的睇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明廷又继续问,“所以,你那最直接的方法起效了?言轻什么时候放出来?”
南焉抿唇,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她现在心里最焦急的问题。
宴景禹这个人耐心不好,脾气不好。
更不喜欢被催。
万一惹到他那片逆鳞了,他又当甩手掌柜不帮忙了。
那她昨晚真是白折腾了。
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那就一定会做。
“就这两天吧。”她估摸着。
吃过饭后,南焉要去拍摄场地看了,是明廷送他过去的。
他闲来无事,还跟着进去转了一圈。
长得好看,自然也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这个场地有好几个拍摄组同时在拍,很快,明廷就成了瞩目焦点。
有些不明意味的人,就会笑着调侃,“南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啊!”
“好像还很粘人,这都跟到工作地来了。”
“……”
她浅笑,解释,“不是,是普通朋友。”
随后挡在正到处闲逛的明廷面前,“你很闲?还不走?”
“啧,虽然我正准备走,但你是不是太无情了点,居然过河拆桥。”明廷咂了下嘴。
南焉无语的横了他一眼,正巧莉娜过来提醒她要准备拍摄了。
明廷站在远处,看着她端着相机,微微弓着身子,左右走动寻找拍摄角度。
脑海里某些早已沉淀多年的画面和此时相重合。
他轻轻一笑,缓缓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南焉下午到晚上一共有四场拍摄,临近十一点左右才结束。
刚准备叫车时,一个电话闪了进来。
那串号码没有备注,却足够熟悉,熟悉到已经能倒背如流的地步了。
她接起,“喂。”
“在哪?”男人低沉的嗓音从话筒内流出。
“刚收工。”
“发定位。”在南焉没反应过来时,他补充了一句,“接你。”
二十分钟后,宴景禹开着他那辆限定的黑色卡宴过来。
南焉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离了一番,轻嗤了声,“粉打得挺均匀。”
“……”
她下意识抚上脖子,暗暗的瞪了眼他。
这还不是拜他所赐,要不打粉,她压根没法出来见人好吗?
“你也刚忙完?”她问。
“嗯。”宴景禹睨着前方,淡淡应了声。
早上扣在腕间的商务表盘已经不见了。
她收回视线,没有细问,只是道,“先去我那吧,还没拿行李。”
车子停在了她公寓楼下。
自从那个包裹事件发生后,她就没回来过。
但包裹的事情,好像没什么音讯了,警方那边没找到有关嫌疑人的线索,她因为言轻的事情,已经够心力交瘁了,完全没有心情再去管了。
不知道这次又会在洋楼那边住多久,所以这次,她依旧没带多少东西。
就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衣服那些洋楼都有,她就带了点日用品和两套睡衣以及几套内衣。

一天的拍摄,让南焉筋疲力尽。
回到洋楼,整理了下行李箱,又洗了澡出来,已经一点多了,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刚闭上眼,另一边床明显陷下去了,一股很淡的烟草香飘了过来。
她微微皱了下鼻子。
自怀孕后,她对味道都比较敏感。
后背贴上抹温热的触感,腰肢被一只有力强劲的胳膊环住,她整个人被捞进男人的怀里。
下秒,男人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南焉心底掀起一丝悸动,连忙回身抵在他的胸膛上,“你别……我好困。”
娇软轻柔的声音里夹杂着撒娇和恳求。
她也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宴景禹抬起脸,半眯着眼眸,尾音上扬,“嗯?我有说我要干什么吗?”
“……”
还用说吗?
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那就睡觉。”她打着商量的语气。
“睡就睡,你挪什么?”
南焉本着离他远点的原则,往旁边挪了一寸,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拽回来了。
离得更近,那股烟味就浓了。
她抬眸,“你抽烟了?”
宴景禹从她皱着的眉头里瞧出了几分嫌弃,捏着她的下颌,狠狠吻了一下,哑声道,“才多久,就变心了?”
以前,她很迷恋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觉得一点都不刺鼻,很舒服,也很安心。
甚至于,她抽烟,也是他教会的。
她随便扯了个还说得过去的借口,“最近胃不舒服,一闻到烟味就难受。”
迎接她的是一阵沉默。
南焉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没等他的回答,闭上了眼睛。
————
接连几天,南焉都没有接到任何有关言轻出狱的事。
她实在是坐不住了,也不放心。
便去了趟警局,想先见见言轻,再去问宴景禹。
“言轻?”警员在查到这个名字时,颇为意外,“她昨天不是已经出狱了吗?当事人冯川前天撤的案,办完流程,她昨天上午就被放了。”
南焉神色怔然,不可思议的睁大瞳孔。
放了,那为什么言轻没和她联系过。
不应该。
因为不相信,她还特意掰过电脑确认了下,上面标注的确实是已结案,备注栏里,写着言轻于七月五号上午九点出狱。
她说了声抱歉和谢谢,转身拨通了言轻的电话。
但那头总是一道机械女音。
给言轻发了微信,也没有回。
她又驱车来到言轻的住处,里面没什么变化,但衣柜里却少了不少衣服。
南焉的心提了又提,是摁耐不住的慌乱。
她给宴景禹打了个电话,通了,没人接。
又到宴氏集团大厦,被前台告知,宴景禹不在公司,她只好回了洋楼。
宴景禹很晚才回来。
一进房间,发现南焉就坐在沙发上,他抬手扯开领带,将西装外套脱下,“上午打电话,找我有事?”
南焉抬头看他,舔舐着略微干涩的唇角,“我上午去警察局了”
宴景禹的眼眸一暗,淡淡扫向她。
“言轻出来了。”
“所以?”
宴景禹将外套丢到一边,坐在她对面,抄起桌上的烟盒,烟被抖出来时,他动作顿住,随即响起南焉的声音,“她是昨天出来的,但没有联系我,我也找不到她。”
“你想说什么?”他将烟盒重新丢回桌上。
“她如果真的出来了,不会不联系我的……”
“你怀疑我骗你,还是警察在骗你?”宴景禹打断她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天,她会联系你。”
南焉的脸色一白,“她……你……为什么会知道?”
宴景禹唇角勾起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她受伤了,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言外之意,言轻被他藏起来了。
这算什么,人质吗?
专门为了制衡她的人质,为了让她乖乖臣服,继续做他笼中的金丝雀。
今天一整天,她脑海里有过无数个假设,但唯独没有设想过,言轻会在宴景禹手里。
她知道他狠,知道他疯。
却没想过他竟会做到这个地步。
“你这和非法禁锢有什么区别?!”南焉攥紧拳头。
“她是自愿的。”宴景禹笑。
南焉冷冷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
宴景禹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大有一种你爱信不信的架势,他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接着是西裤的皮带,最后是内裤。
全部脱完,径直去了浴室。
还留下一句,“我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菜市场。”
这是警告,同时一种保障他自身利益不受损的手段。
商人逐利,都是无可厚非之事。
保不齐,她等言轻一出来,又过河拆桥,玩闹着要离开他的把戏。
捏她软肋,是他做得最得心应手的一件事。
半个小时后,宴景禹从浴室走出来,穿了套深色的真丝睡袍。
碎发上还滴着水珠,一双冷冰冰的眼眸被雾气染上几许暖色。
是迷人又性感的禁欲感。
他横扫一圈,在偌大的卧室里并没有梭巡到那抹本应该存在的熟悉倩影。
眉峰不自觉蹙起,泛着不悦。
走到房间外的长廊,还未下楼,远远的,他就注意到尽头客卧里的灯是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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