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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来了个独生女(榴昕)


只要听到后院的人回来了,就想出一切由头,去正院溜达一圈,想要收获一二。
上天没有辜负他的辛劳,今晚他照常溜进了后面几个院子,想听听后院儿的人在庆祝时,能再说些关于沈家饭店的什么消息。
好巧不巧,赶上了一行人出去找江霞萍。不用多猜,他也知道绝对有大事儿要发生了。
于是特意给自己泡了杯浓茶,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内门边上,准备得等他们回来后,直奔正院去偷听。
可眼巴巴地等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听到有人进大门。
差一点就要睡着时,自己倚着的这扇小门倒被敲响了。他一激灵,迷迷糊糊的也没问来者是谁,就开了门。
等看清是柳小文,更加不知所措了,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像他俩这种关系,往浅了说是露水情缘,往深了说,那就该是相互亏欠。
从老家回来以后,他也时不时的,能碰得到柳小文,但每一次,两个人都没多看对方一眼。
好多次在前院儿听到婴儿的啼哭,他都感觉日子难熬,既想去看一眼自己的骨肉,又不甘心那孩子不是男孩儿。
柳小文好像也摸准了他的心思,有几次,他故意挑她抱着孩子在院里晒太阳的时间过去,但无一例外,只要他一进中院儿,她准得抱着孩子起身回屋。
他从来都没想过,柳小文有一天还能亲自来找他。
“后院儿今晚绝对有大事,你要不要一起去听一听?”
柳小文不像他那么磨叽,直抒胸臆,点明了今天来的原因。
回过神的齐保光,总算是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柳小文走到一起了。
他忘了是从哪儿听到的一句话,对某人某事的恨,一定比爱要长得多。
也许他和柳小文之间从来都没有产生过什么爱情,都是一时的冲动而已,但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柳沄沄。
这就意味着,甭管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都可以混在一起,去把后院儿搅得地覆天翻。
家中接二连三的打击,并没有让他反省过一次,反而觉得这一切的伤害,全都是源于柳沄沄。
所以一听柳小文也同样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他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最得力的复仇帮手。
“这么晚了,咱出院子干啥?”
只是出他所料,柳小文并没有把他带向后院儿,而是轻轻地打开了大门。
“他们一院子的人,哪个不防着咱们?你就算是趴在那门上听一晚上,也不会有结果的。”
柳小文轻蔑地笑了一声,要不是指望着他能帮自己做点事,她会才不会把这种有勇无谋的男人带来呢。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过得是烦上加烦,从暑假她把沈穗莱的第二任丈夫请来之后,婆家算是彻底开始了和她的冷战。
连像以前那样,请他们一家三口回去吃饭,装装表面功夫都没有了。
沈穗丰脸上挂不住,就带她回去了几趟,却被拒之门外。被人看了几次笑话后,她也不再愿意去丢人现眼了,除了催他回家去要钱,就再也不提那边。
但嘴上不说,每天看着后院那些人为了沈家的饭店忙前忙后,她是急得要命。
算着算着,那饭店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张了,沈穗丰却还在外地上学。她一个人要想要一边照顾孩子,还得顾及到饭店的情况,根本没可能。
所以每天无所事事,和她有同样想法的齐保光,就是最佳人选。
他俩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事到如今,她自知无力改变公婆的想法,更没机会在参与到饭店的管理当中,既然这样,她就不会让钱进到柳沄沄她们口袋里。
所以,下午她带女儿看病时,无意中听到的那个传言,就成为了现在最有力的攻击手段。
只要她在后院的墙边儿上,能把事情听个大概,那这饭店,就别想开门了。
可当他们费了半天劲儿,好不容易爬上了屋檐,却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话声。
里面静得都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这几人还没回来。
他们没有听错,屋里的确无人交谈,仅有钢笔尖擦过纸张。
等几人趁着月色,轮流看过沈穗盈描述的事情大致后,全都愁眉不展。
尤其是沈穗莱,不仅没想过,妹妹会再和高中那位搞到一起去,更猜不到,罗师父的女儿坐过监狱的消息,竟是沈穗盈无意中传出来的。
而当那张纸,再一次传到她面前,她霎时急火攻心。
黑纸白字在手电筒微弱的光晕下,表述得很是明白。
造成罗家母女这些年痛苦的原因,竟然全是当年沈穗盈和几个同学的无心之举。

次日一早, 柳小文还没起床,就听到齐保光在窗户外面不住地唤她。
她本不想搭理的,但这人却越发来劲儿了, 看了一眼旁边就快醒来的女儿, 只得披了件外衫, 把他又推回了前院。
“大早上的干啥啊, 不知道孩子在睡觉吗?”
要不是担心把孩子吵醒,她绝不会再出来见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昨天晚上, 他俩在墙根下、屋檐上等了大半天, 都没听着柳沄沄他们密聊。本来她都决定就此打住回家睡觉了,但齐保光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一定要听出个所以然来,不顾她阻拦, 非得翻进人家后院儿。
压根儿没想过,他自己的腿脚还没恢复利索。不仅现在四体不勤,眼神儿恐怕也出了问题。那么大一片空地, 他往下一跳, 偏偏能踩在人家晾晒的黄豆上, 差点儿没把门牙摔掉一颗。
不仅搞得鼻血横流,还受了后院那几位好一番奚落,面对纪禄源和项海的质问,哪还有往日的那点威风, 找了一大堆理由,又说了半天好话, 就差跪在院子里求饶了。
柳小文在墙这边听着, 是又气又悔,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能觉得他身强力壮,脑子还好使。
现在看来,还有哪一样能沾得上边儿。
本以为昨天的洋相出够了,齐保光也就没脸再来找她了,谁知道这会儿,还这么嬉皮笑脸的。
“有话快说,别一会儿等别人看见了,以为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你说,我早上出去问了一圈儿,已经把你婆家那点事儿摸得清清楚楚了,这一次,你一定有机会能把那饭店给拿下来。等到时候,你当了老板,咱俩什么关系,那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齐保光现在高兴极了,他今天真是明白了风水轮流转的含义。那后院儿以前不是团结得很吗?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出了,那几家人还能和以前一样。
“和沈家有啥关系?不是江霞萍有事儿吗?”
柳小文没理会他的谄媚,又怕被外人听了去,索性把他拉近了屋内,绷着脸催了几句,让他别再扯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说到重点。
“你那小姑子,沈穗盈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一次组织活动,她就和几个同学跑得远了一点,然后在一个山里,撞见了两个正在生孩子的产妇。”
齐保光也不再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讲起了原委。
“是江霞萍她师父的女儿?”
柳小文昨天在医院听到的风声,就和罗师父的女儿有关系。她昨天胡乱想了一整夜,也很难把这两个人的关系扯到一起去。
“不是,据说当时是她女儿,和一个男人在为那两个女人接生,她们一群小孩儿懂啥呀,回了村子,和其他同学议论的时候,就被村民听去了。很快,公安就来抓人了。”
“抓...抓人?”
柳小文有些愣神,这女人生孩子,怎么还能牵扯到公安那里去。
“那男人自称是江湖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子!专门儿借给人接生这种事儿...”
他没说完,柳小文也能明白了。这种事,她在下乡的时候也曾听人说过一两次,原以为都是传言,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烂人。
“罗师父的女儿和他是一伙儿的?!”
柳小文惊得合不拢嘴,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罗师父,但是也听院里院外的人念叨过几次,都说她厨艺高超,特别有本事。这听上去也不是坏人,咋还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呢?
“据她女儿所说,当时她和是在路上碰到的,根本不认识。可是那个男人呢,就是想拉人下水,所以非说是她帮忙介绍的这两个孕妇。”
“那孕妇咋说?”
这事儿再怎么说,总不能只听一人所言,能让她女儿进监狱,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我也是听说,那两个女孩子一口咬定,他们两个人就是事先认识,还说是她们拜托她,帮忙去找的医生。”
听到这儿,柳小文不由想到那句古话,看来啥事都有例外,什么商量不正下梁歪,这上梁正了,下梁不也一样歪吗?
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啊,她在医院的时候,怎么听说那姑娘没几年就出来了,真要是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这么快呢。
齐保光马上解开了她的疑虑。
“不过听说后来公安人员调查清楚了,这事儿和她女儿关系不大,但具体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女儿是两年前被放出来了,一直在外地。前两天,沈穗盈不是去找她相好的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把这事儿给捅破了,那地方的人都知道她女儿坐过牢了,风声一路传回了西河市。”
事情差不多了解了七八分,柳小文心情豁然开朗。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管他其中有什么隐情呢,反正这位大厨的女儿是进过监狱的。
江霞萍拜了这种人为师,以后的名声还能好得了?
她现在可不能耽误时间,马不停蹄地指挥起来齐保光,只要今天他俩的计划不出差错,那以后,说不定柳沄沄都得反过来哭着求她。
不一会儿,他俩就带着孩子到了机械厂,正好赶上了职工下班,准备去食堂。
“呦,同志,还没吃呢,那今天可得敞开了肚皮吃,要不然等江大厨师回来了,你们这吃饭,可得小心着点儿啊。”
齐保光尽管在这厂里没干了几天,但是对这些人的个性了如指掌,没用几分钟,就把这惊天的秘密,迅速在人来人往的大食堂里铺开了。
只可惜,两人才乐了一阵儿,就听到身后一声质问。
“柳小文,齐保光,你们在胡说些什么?知不知道这是造谣?”
本来还被吓了一跳的二人,扭身一看是江霞萍,反而更得意了。
“这怎么能叫胡说呢?你师父都能教出来一个进监狱的女儿,你这个做徒弟的,就能保证完全不受影响?”
“她的情况,是有隐情的...”
江霞萍熬了一晚上,这会儿的语气反而平淡了很多,只是更加坚定地辩驳道。
“得了吧,有本事,你倒是请人来作证啊。”
柳小文才不相信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否则这种事儿,何至于还能传到她这样一个无关的人耳中。
“那我说的情况,你们要不要听一听啊?”
拐弯处传来一人的问话,两人同时不屑地望去,笑意却全部僵在脸上,一动不动地,看向那几人同时向他们逼近。

◎当年的真相◎
来者并非一人, 对柳小文他们而言,基本能分成熟悉的,和不怎么熟悉的两拨人。
这其中的每一个, 都足以让他们心惊肉跳。
柳小文到现在都没想通, 她婆婆公公怎么能找到这儿来?
尽管和沈家开始了没有明说的冷战, 但她对沈父沈母依然有些害怕。
虽说在外人面前还可以扯扯谎, 以此来遮掩众人皆知的假象,可她心里清楚得很, 拿着沈家给的钱, 抚养和人家无关的孙女,她就算脸皮再厚, 也还是怕有一天被掐断了吃喝的来源。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她不由得和齐保光分开了一些距离, 只是慌张的肢体语言和神情,却又是仅用一眼,就足以让人看出他俩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
沈家夫妇看了一眼她怯懦的样子,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怎么就会任由沈穗丰自己做主, 挑了个这样的儿媳。
初次见面时,夫妻俩的确是觉得这女孩精明了一些。可很快二人又想到,沈穗丰和他俩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如果拦下了这桩婚事, 那万一有一天,他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真相, 岂不是要反过来埋怨他们。
早听说给人当后妈后爸难, 但这些日子两人觉得, 再怎么难也不会难得过他俩了。
人家后妈后爸, 最起码还有一方是亲的,哪天不想管了,通通推给孩子的亲爹亲娘就是了,只要留个好名声也就够了。
可到了他俩这里,不仅得同时体验一次给陌生小孩当爸妈的感觉,还得把三碗水同时都端平了,有时候甚至还得隐忍着不快,往沈穗丰那碗里面再多添两勺。
就拿最近家里饭店的事情来讲,哪怕沈穗丰已经知道,自己没什么希望参与进来,但暑假那会儿,还是三天两头地到家里面,来探他俩的口风。
现在去了京市上学,也依然没有就此打住,信件和电话轮番来袭,他俩人从起初的悉心盼望,到现在听到有人叫他们接电话就发愁。
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又多给了柳小文一部分生活费。
还得相互安慰,等沈穗丰毕业回来了,也还能和柳小文再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们这名义上的父母,也算是无愧于心了。
但家里面的事儿,通常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这边的柳小文不那么闹了,沈穗盈又觉得不服气了,一回家就指责他俩,凭什么对柳小文和无关的孙女那么好,一气之下,又不知道从哪儿联系到了,以前高中的那个男同学,没过几天,两人便旧情复燃了。
夫妻俩年纪大了,也认清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懒得再怄气,索性这一次也就随她去了。
但这些事,往往偏是越不想插手,就越得去管。今天若不是柳沄沄来宽慰了他们许久,夫妻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沈穗盈酿下的这一出出意外。
好在是柳沄沄带他们见了一个人,听明白了这前后的关联,夫妻俩才没再那么紧张,把重心移回到了柳小文这边。
本以为拿了他们家的钱,柳小文就算是装,也得装得和齐保光避嫌一些。不曾想这两人不仅敢成双入对,还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里打情骂俏。
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新一轮的流言蜚语,又得让两人小半个月都不敢去上班。
面对柳小文的谄媚,两人谁都懒得搭理。再看看已经躲到三尺之外的齐保光,更是火气上头。这么没担当的男人,怎么就能和他们家扯得上关系?
大家伙儿和他们一样明晃晃的鄙视,接二连三地落在齐保光身上。
可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往他见了沈家父母也有三分畏惧,但如今更多的恐惧,是来源于亲自带走他爹的公安局局长高献勇。
以前的混账事儿他做得不少,可再怎么逞英雄,到了真英雄面前,都得被吓破了胆子。
更何况这位,在他们几兄弟去探视时,对他们意味深长的忠告,经常在午夜梦回时,把他吓得浑身颤栗。
现在梦中人就站在面前,和蔼可亲地问他,想不想听一遍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除了陪笑点头,哪还能有什么精力,去阻拦那些嘲笑声呢。
“既然流言,是刚刚从这里传出来的,那我们公安同志,就应该在这里告诉大家真相。”
高献勇早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了,也不多和他废话,拿起来喇叭,和大家讲道:
“今天在这里,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当年的那件事情,和罗大厨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一片哗然。
齐保光不敢多言,但柳小文对公安可没什么怕的。她刚才算是想通了,今天这种场面,幕后指定又是柳沄沄在掺和。
虽然以后的生活都指望着公婆的施舍,但现在唯一的这个机会再不抓住的话,饭店的事怕是又黄不了了。
“高局长,可是当年的场面,确实是穗盈她们几个看到的呀。您现在说那事和江同志她师父的女儿无关,难道是她们看错了?还是有人说了谎话?”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确是句句都往沈家人的脊梁骨上戳。什么叫说了谎话?这不明摆着,就是在其中挑拨,想让沈家和江霞萍的关系更僵吗。
“没有人看错,当时的确是那名惯犯和小罗同志都在场。但小罗只是去山里帮她母亲找一种食材,无意中碰到了那男人接生的场景。”
初次听闻这桩案件时,高献勇也对小罗的遭遇非常同情,这位女同志他是见过的,当时可能是因为被两个好心帮助过的产妇同时污蔑,所以导致心灰意冷,很快就不再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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