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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山有木兮木有枝(阡陌不交通)


又笑着说黛玉:“果然是好品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儿本宫也是见过的,你和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来这儿不必紧张,本宫向来喜欢小姑娘,比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子看着可心。”
又叫嬷嬷搬了锦凳叫黛玉和顾舒嘉坐着,黛玉见皇后果然如传言中的那样随和,渐渐得也能放得开来回话了。
正说到扬州的瘦西湖,“垂杨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外头便走跑进个圆润可爱的小姑娘来,看模样,也不过十一二的样子。
进来便拧着皇后娘娘撒娇,顾皇后拍拍她的后背,道:“没个规矩,舅母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景仪公主一回头,果见顾夫人下头坐着,边上还坐着表姐,正和她刮脸,这么大个人了还当众撒娇。
景仪公主小脸一红,当下便理理裙子要见礼。
众人当然不会叫公主行礼,黛玉跟着顾夫人顾舒嘉福身道:“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景仪回了顾夫人半礼,又打量黛玉,笑道:“母后,这个姐姐好,我也要她给我做伴读。”
顾皇后一点她的小鼻子,笑道:“你怕是一眼便知这就是你表姐常和你说的林姑娘了,想着三人一道好玩儿吧。这可不行,先生本就说你功课拉下了,嘉儿就算了,可不能再带坏了别的姑娘。”
景仪公主向来得宠,此时见母后不依,便赖在她怀里不肯起来。
黛玉见顾皇后犹豫地看过来,一下子便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是娘娘心下有此意,便会叫景仪公主问问黛玉可愿意,自然没有她推辞的道理。可景仪公主虽说是嫡公主,可到底还有景宁与景安等几位公主,别人都是一位伴读,也不好为她开特例。
皇后娘娘此时看过来,不过是犹疑黛玉能否明白她的意思,从而推了这件事。
黛玉果然不负所望,笑着道:“民女多谢殿下厚爱,只是无福,实在无暇进宫伴殿下左右了。”
见景仪公主歪头看她,黛玉接着道:“民女家中无长辈打理内
宅,哥哥又忙于公务,只好由民女勉力为之了。”
景仪闻言只好叹道:“也不知安定候这老光棍儿,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一副老成模样,逗得黛玉也跟着笑了。
顾皇后见这茬儿过去了,便打发她们小孩子去御花园的暖房里头玩儿。
自己私下和顾夫人道:“果然是个聪慧体贴的孩子,也不枉子遥每月从本宫这儿打秋风要去的燕窝了。”
顾夫人也笑:“这孩子实在是个识大体的,但凡子遥和荣国府有个什么,她都宁可揽到自个儿身上来,不叫子遥为难半分。”
半路兄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实属难得了。
这个时节,御花园当然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当今陛下又不是武则天,能下令百花一夜盛开。
不过宫里主子娘娘多,一年四季都是要新鲜花卉的,于是内务府便在御花园里搭了个玻璃暖房,以供主子们冬日赏玩。
此时黛玉便是跟着景仪公主及顾舒嘉来了这暖房外头,却见里头有人,一问却是贤德妃娘娘正在里头。
景仪公主撇撇嘴,小声道:“怎么是她,真是讨厌。”
又怕黛玉不知这是何许人也,道:“林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个贤德妃怪得很。别人晋封多是青春年少,可这位却是二十几了才叫父皇封了个贤德妃,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妖法。这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个身孕。”
完全无视顾舒嘉在一旁使眼色使得眼都要抽筋了,等说痛快了,才后知后觉:“表姐你怎么了,沙子迷眼睛了?”
顾舒嘉无力道:“贤德妃娘娘是林姐姐外祖母家的表姐。”
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嘛!
果然,景仪公主听了眼睛都瞪圆了,实在没反应过来安定侯的妹妹怎么突然和贤德妃扯上了关系。
黛玉笑道:“殿下不必挂心,我本就与这位表姐不熟,更是从未见过,并不知道她的为人。”
景仪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也太尴尬了些。还是问道:“那你要进去和她打声招呼吗?”
“这个倒不必了,本来也不相熟,见了面没话说反倒不美。”
景仪公主闻言点头,便要带着她们回自己寝宫玩儿。
正转身走,贾元春的大宫女抱琴快步走了出来,笑道:“我家娘娘听说公主殿下来了,正亲自泡了茶等着呢,这怎么就要走了。若是因我们扰了殿下的雅兴,可不是罪过了。还请殿下和两位姑娘赏个脸,好歹喝一杯茶再走吧。”!

第47章 姐妹
景仪公主虽说挺讨厌贾元春,可她到底是父皇亲自下旨册封的贤德妃,有金印宝册的,说起来也算是长辈。人家好言相请,她也不能甩脸子不去。反正本也是要带表姐和林姑娘来玩儿的,进去会她一会也无妨。
主意已定,便率先走了进去。
暖房到底是不比外头园子里,各样的新鲜花卉都是内务府一早从宫外温泉庄子送进来的,此时都是装在花盆里摆在了花架上。而贾元春,正是坐在几架开得正盛的月季之中。
素手执壶,碧绿的茶汤倾泻而下。
贾元春抬头见着景仪公主等人过来了,笑着起身道:“景仪今儿怎么也想着来逛园子了,可真是巧,我这儿正有好茶好点心。不如坐下来喝口热的,心下也暖和些。”
黛玉及顾舒嘉站在景仪公主身后问了个安,便眼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
景仪公主笑道:“今儿母后那里有客,我嫌屋子里闷得慌,带着姑娘们出来透透气儿。没承想娘娘居然也跟我们似的,在屋子里坐不住。”
这可不是好话,宫里的女人,最要紧的就是静得下来,最怕的就是让人家觉得不安分。
贾元春脸色一僵,又迅速抹平,笑道:“实在是今儿天气好,都在屋子里猫了一冬了,可不得出来走走。”
景仪公主笑笑不说话,只是招呼黛玉和顾舒嘉坐。
虽说不熟,但到底是林姑娘的表姐,也不好当着她太不给面子。
贾元春也不再自讨没趣,偏过头对景仪身旁两人道:“顾姑娘今儿也来了,这几样点心是我宫里自做的,与御膳房里的味儿不大一样,你也尝尝。要是喜欢,过几天开课了我再叫人送。”
顾舒嘉笑着说“不敢劳烦娘娘”。
贾元春又转过来看黛玉:“这位妹妹倒是看着眼生,也不知是谁家的,今儿也是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倒是没听说哪位外省大员的家眷今儿进宫。”
承恩侯府的大姑娘是景仪公主的伴读,她倒是常在延福宫见的。只是另一位,轻灵婉转,仙资绰约,好似天地间的钟灵毓秀都到了她一人的身上去了,别是宫里准备新晋的人吧。
看着黛玉,贾元春眼里不免有些防备和试探。
景仪和顾舒嘉捏着茶盅
的手皆是一顿:看样子还真是不熟啊!
而黛玉见了她神色,简直啼笑皆非。这位表姐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她若是要进宫,此时自然是该陪着皇后娘娘说话,怎会跟着景仪公主跑到花园子里来。
言未表意,此事倒也不好解释。黛玉只是笑道:“民女是工部侍郎家的,往日并不曾进宫,是以娘娘不曾见过。今日皇后娘娘得闲,便恩准民女进来磕头了。”
工部侍郎?刘荃友?可他女儿不是早就说了人家吗?孙女儿也不够年纪。另一位李侍郎年前就下马了,这哪里又来一位侍郎家的姑娘。
忽然眼前灵光一闪,问道:“新任的工部侍郎可是安定候?你是林家的表妹?”
景仪一口茶呛出来,笑得不行:“贾妃娘娘,您还真是慧眼如炬,这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家的,妹妹就先叫上了。不过,我记得前几天母后特地允许娘娘家里人进宫来贺岁,她们不曾告诉这事儿吗?”
顾舒嘉也想笑,但是她不比景仪是嫡公主,她得忍着,简直辛苦极了。
贾母过年太过劳累,身上有些不大好,是以上回只王夫人一个来的。初二那天文湙将荣国府的老少爷们儿,从贾赦到贾宝玉全灌倒了,王夫人气得不得了。一进宫就抱怨上了,哪还有嘴说人家出孝回朝的事儿。
贾元春心里埋怨母亲不晓得轻重,又因适才那点不靠谱的猜测有些尴尬。不过到底是在宫里待了这几年,脸上也没带出来。只是笑着过来黛玉这边,携着她的手道:“早说你姓林,我可不就知道了。你长到这么大表姐也不曾见过你,也难怪如今相见不相知了。”
又从腕子上捋了个水油油的翡翠镯子下来,不顾黛玉的推辞套到她的手腕上,道:“上回我家去,本想请你和林表弟过来见一见,也好叙一叙骨肉亲情。谁知你哥哥多礼,说是身上有孝,没来。今儿也不曾想过会见着,也没带件像样的见面礼,这个还请妹妹莫要嫌弃。”
不过一个镯子,文湙在衣食住行上向来不小器。年前一出孝,便给她置办了一大堆衣物首饰,比这还好的也不是没有。于是也不再推辞,笑着道谢。
贾元春又问黛玉喜欢吃什么,玩儿什么,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黛玉虽觉以她们的关系,这些问得太过于亲近,倒也随意
挑了两个答了。
贾元春问了几句,又转头向景仪公主顾舒嘉等人道:“公主别见怪,我这是头一回见姑姑家的表妹,不免想好生亲近。偏我这妹妹命苦,姑父姑母去得早,家里也没个像样的长辈照料着,是以多问了几句。”
还拿帕子沾了沾眼角,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要说先前贾元春对她莫名猜忌,是后宫女人的情有可原,不过叹一声可悲。现下她拿黛玉的父母来做戏,这就有些令人作呕了。
黛玉心下冷笑,父亲过世已近三年,母亲过世更是快十年了,现在来哭也不嫌太晚了。再说,母亲举丧之时,偌大的荣国府一个主子都没到,父亲去了的时候也就一个别有居心的琏二表哥。往日除外祖母因母亲之事哭过一二回,也没见其他人有半分伤心,这会儿倒是抹起眼泪来了。若不是哥哥能干,指不定她还记不记得自个儿有姑父姑母呢。
如此惺惺作态着实另黛玉心烦,便只低下头不说话。
她身旁的顾舒嘉见她神色不愉,便打岔道:“林姐姐这才刚出孝,贾妃娘娘还是莫再来勾她了,姐妹相见,何不说些开心的呢?”
景仪更是直接站起身来,一脸不耐:“大过年的竟抹起泪儿来,也不忌讳些。算了,表姐、林姑娘我们走吧。出来这会儿了,母后那边怕是得传膳了。”
黛玉与顾舒嘉自是跟着起身走,贾元春正全情投入地表演,都没反应过来大家怎么都不高兴了,人就走远了。
剩下还有一肚子话没说的她在原地扯帕子。
出了御花园,黛玉便向景仪公主及顾舒嘉道谢。
景仪公主性子活泼,又没什么顾忌。此时见黛玉来谢,只是笑道:“不必谢我,我本也不喜欢她,不过是看你面上罢了。既然你都不耐了,自然是没什么好留的了。”
黛玉也是无奈:“这贤德妃说是表姐,到底也没见过,如今乍作出这般亲昵姿态,实在叫人不适。”
“噗嗤。”
见黛玉果真一副什么都没懂的样子,顾舒嘉笑得不行:“林姐姐,你可真是心思简单。这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她这是急着讨好你呢。”
“讨好我?”黛玉眼都瞪圆了,“我有什么好讨好的?”
女人们的套路,景仪和顾舒嘉打小便见得多了。黛玉则不同,她幼时没人教他,现下府里就她一个女主子,虽则聪慧,到底想不到此处。
顾舒嘉一脸好笑问道:“你家前不久才出孝是吧?”
“是啊!”
又竖起两根手指,在黛玉眼前晃了晃:“你哥哥今年二十一岁,这个年纪对于他现在的官位来说,无疑是太年轻了。可是呢,另一件人生大事可就是迫在眉睫了。”
人生大事?
黛玉福至心灵:“你是说,她盯上了我哥哥的婚事,讨好我只是为了叫我在哥哥面前为她安排好的姑娘说好话?”
突然觉着手上的镯子有些烫手。!

第48章 落泪
景仪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笑道:“你还是快想想她家里可有适龄姑娘吧,你哥哥没封侯的时候就有不少人盯上他了,偏他又出了外差。等他封侯回京,又守着孝。这都有两茬儿姑娘把花儿等谢了,如今第三茬儿可不就得抓紧着点儿了。”
“这还只是开始呢,等过一阵子天气暖和点儿,到处都是游园会,林姐姐你还是当心腿都要跑断了吧。”
黛玉听她二人在耳边调笑,一时还转不过弯儿来。
这几年她家里只她与哥哥两个,事事顺心顺意。家里又没个长辈提起这事儿,她都没想到这回上头去。
又想,怪不得贤德妃娘娘适才要提她家里没有长辈的事儿,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好替她家里做主呢。
再一想,哥哥年纪到底是不小了,再不娶亲可就真是老光棍儿了。
思来想去,黛玉迟疑着开口,道:“可是外祖母家并没有合适的姐妹啊,二姐姐是大舅舅所出,到底是庶出。三妹妹虽说与贤德妃同父,却也是庶出的。四妹妹倒是宁国府嫡出姑娘,年纪又太小。”
虽说姐妹们不差,到底时下人结亲,都是要讲个门户相当。便是那府里的嫡女也不一定能与哥哥相配,何况庶出?
只要是没得失心疯,都不会将主意打到她哥哥头上吧。
景仪公主摊摊手,“这谁知道呢,指不定她还有别的人选呢,以你哥哥的人才,不管说成了谁家,都是极大的人情吧。听说荣宁二府和王家、史家以及薛家的关系都不赖,去掉薛家是商贾,不还有王家和史家。再说了,这年头以庶充嫡的多了去了,族谱上改一笔也就是了。”
黛玉惊得,眼都瞪圆了:“他们怎会如此异想天开,这到底是两家人。除非我哥哥开口求,不然他的婚事再怎么也由不得外祖家来摆布啊。”
顾舒嘉双手一击,嘻嘻笑道:“这就是你哥哥的聪明之处了,从一开始就将你家与你外祖家的关系拉远了。这样外人就会知道,无论是你哥,还是你,你们的婚事都由不得别人来做主。即使他们在外应承些什么,那也是没有人肯信的。不然他们打着你哥哥的旗号,今天相东家,明儿个又看西家,结果要是都不成,这不是替你们结怨么?”
虽说黛玉从不往阴□□想,但
到底聪慧,又受人冷语暗讽这些年,岂会不知内宅妇人那张嘴的厉害。好在哥哥早有防备,因此也放下心来。
只是心下仍旧好奇,哥哥究竟会找个什么样的嫂子呢?
“阿嚏!”
正在与左侍郎大人交接公务的文湙突然打了个惊天喷嚏,吓人家刘大人一跳,忙问道:“林大人可是身体不适,是需要先否休息会儿?”
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爱惜身子,仗着年轻,正月份就脱了大毛衣裳,可不就着凉了么。
文湙却只揉揉鼻子笑道:“指不定谁背后骂我呢。”
翻了翻手里的卷宗,问道:“刘大人,这马上要春汛了,虽说护城河里的淤泥要紧,可京郊的农庄也得将水渠里的淤泥清一清了。不然到时下流於堵,雨水是会倒回护城河的。可我怎么看这里记着的各处水田、旱地以及水渠状况都还是去年的,今年没叫人去查一查么?”
要是别处的水渠灌溉,工部顶多是各处发一件*屏蔽的关键字*,叫下边儿的人注意,断不至于亲自操心。可这到底是皇城脚下,大部分农田灌溉用的水都是从护城河出去的。若是堵塞不通,叫雨水淹了庄稼,影响夏收事小,顶多户部出点儿血,反正去年抄家所得不少。若是雨水再大点儿,河水倒灌回城里,工部可就要担大干系了。所以这事儿历年便有成例,顺天府执行,工部监管。
刘侍郎也接过来看了眼,虽说这盖得章是新的,可与去年的一比对,无一丝偏差。
这看起来好像没问题,但却是不合常理的。不说每年都有有不少旱地改水田,水田又改了池塘的事儿。每到夏季,必有农人为争水擅自改动修好的水渠,且屡禁不止。一个不好,说不定都有械斗发生。
这显然是有人偷懒,直接将去年的记录打乱一下顺序就呈了上来。
这越是小的沟道越易堵塞,少点儿还好,但要是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指不定会堵到哪儿去。若是届时查出是工部的疏忽,上面必然要降罪的。
刘侍郎顿时气得不行,水利屯田本是他的职务,只是去年李侍郎被革职查办,这两人的活儿落到他一人身上,便没有将分派下去的事一一落实清楚。如今在后辈面前丢恁大的人,顿时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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