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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山有木兮木有枝(阡陌不交通)


徐维礼虎目怒睁:“听说有人聚众斗殴,天子脚下,谁这么大的胆子,还不快给本官站出来。”
“这不是定国公世子吗,你不是在西山大营吗,怎么管起五城兵马司的活儿来了?”
“原来是侯爷,您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不知闹事的人可有冲撞到您?近来京城来了许多外人,怕有些不安生,李都督便向我们头儿借了人过来。”
两人完全不记得他们很熟,打着一副官腔互相问起好来。只苦了那些“外人”,一个个满身伤,却想走却叫几个官兵给拦下了。
文湙道:“原来如此,我刚从荣国府过来,正好遇见个熟人,来打声招呼。谁知就碰上这几个鞑靼人闹事,他们
想跑,我们就顺手替你们把人拿下了。只是没掌握好轻重,请见谅。”
又伸手招呼杨从旭过来,介绍道:“这是在西南水师任都尉的杨从旭,这次和水军都督一道上京的。”
徐维礼又和杨从旭相互问好。
扶着穆格尔的鞑靼人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你们要叙旧便回去叙,我们要走了。”
徐维礼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身上,道:“就是你们几个人在这儿闹事?天子之都,我们汉人尚且循规蹈矩,你们几个外族人就敢闹起来了。”
对着官兵一挥手,道:“锁上,带走。一会儿叫他们正使来兵马司衙门领人。”
他们本就是为了坏呼延赞的事才出来闹事,现下怎敢将希望放在他身上。
“明明就是他们打伤了了我们,怎么还要抓我们。你们永安人都是这样相互包庇的吗?”
那几个鞑靼人吵吵嚷嚷的,推搡着不依。
徐维礼掏掏耳朵,道:“你是不是傻,我们不包庇自己人,难道还包庇你们不成?在我们的地盘上,那就是我们说的算。别废话,带走。”
看着一队官兵带着人走了,使人帮几个摊主处理好了摊子以及带那对祖孙去就医,又打发走热情的百姓们,文湙才领着杨从旭往街角黛玉这边走。
边走边道:“这次在京城待多久,可有找到下榻的地方?”
杨从旭笑道:“估摸着得有半个月吧,昨晚在驿馆住了一晚,那儿有鞑靼人,住不惯,正准备来找你了。”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黛玉车边,黛玉问道:“哥哥可是处理完了,伤者还好吧。”
黛玉离得不远,显然听到了那边的事。
文湙笑道:“不过四五个人,阿礼已经将他们带走了,伤者也带去了医馆,看着问题不大。”
黛玉闻言便也放心,又问杨从旭好。
杨从旭笑着回礼,道:“林妹妹好,这几日要叨扰了。”
黛玉笑道:“杨家哥哥多礼了,你和哥哥是好友,只管当自己家住下便是。”
一行人慢慢往林府去,文湙不知又想到什么,回身吩咐岑禄:“你去鸿胪寺一趟,告诉郭衍,我要见一见赫连昊,请他安排一下。”!

第31章 道不同
虽说作为西宁之战的功臣,提出见赫连昊一面并不令人惊讶。但毕竟两国和谈正到关键之时,此时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人拿来做文章。
文湙又在守孝,不能亲上奏章,只能通过鸿胪寺层层上奏。因此很是等了几天。
这日林家兄妹又在荣国府,黛玉坐在贾母手边和姐妹们说话,文湙则坐于贾母做下手喝茶。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长相肖母的文湙自然不会差哪儿去。当他安安静静不说话坐那儿喝茶的时候,简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丫鬟给她他添茶的时候,他还礼貌地对人家点头笑笑,惹得一众丫鬟们心跳不已。
黛玉坐在上面看文湙这幅做派,心下好笑。才要打发哥哥去外院与舅舅说话,便见贾政领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贾政先向母亲行过礼,才对文湙道:“有圣谕到。”
那小太监走过来对文湙恭敬道:“侯爷,陛下命您去见一见鞑靼三王子,请您这就随奴才走吧。”
文湙心下好笑,叫郭衍去安排一下,只是为了免得遭惹人口舌。他倒好,直接请了圣谕来,这下可没人敢说他孝里不安分了,起码不敢明着说。
才要起身行礼告退,贾母便道:“别这么多礼了,你快些去吧,别叫天使久等了。玉儿就在我这儿和姐妹们玩儿,你要是事情办完了就过来接,若是忙我就留玉儿陪我住几天。”
文湙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道:“那便劳烦外祖母了,我下午便过来。”
这才走了。
等到了赫连昊住的别院门口,便见郭衍在门口等他。
文湙笑道:“你还亲自在这儿等我呢,找个侍卫带我进去就行了,你自去忙你的吧。”
郭衍抄着手看他一眼:“跟我就不必这样装腔作势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为了客气才在这儿等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罢了。”
显然,没有人相信文湙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郭衍自打那天去他府上便开始好奇,那几个胆大包天的鞑靼人到底会是个什么下场。
当然,昨日那一场并不能做数,不然他一早便能动手了。
文湙笑笑并不答话,郭衍也不追问。二人就这样肩并肩走到了赫连昊住的屋子
赫连昊一眼便见文过来了,嘲笑道:“看看这是谁来了,真是许久不见了!本王之前来京的时候,还一直以为沿路有你相伴,谁知你却是半路被调走了,真是叫人好不遗憾啊!”
即使你抓了本王立了功又如何,不照样被人排挤?
文湙却毫不理会他的挑拨,进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道:“这你就要感谢我们永安朝廷的仁慈了,大家都知道我脾气不大好,怕我路上忍不住揍你,这才叫我们分开走的。”
赫连昊摆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道:“怎么本王听说是因为你又有个父亲过世了?你真是好福气,一个人有两个父亲。”
文湙道:“好说,可惜我父亲就比不得鞑靼王了,他可不止你一个儿子。现在估计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了。再说了,我们汉人人多,数人共兼一职到常见。只不过你们鞑靼,地广人稀,听说常有一人身兼数职的事儿啊。三王子可要小心了,你要是再在永安待几年,也不知道你的那个兄弟要兼任你儿女的父亲了。”
鞑靼人向来没有汉人的忌讳,儿子可以继承父亲的女人,兄弟之间更不必说。所以说赫连昊若是回不去的话,为了接手他的势力,妻子儿女最大可能便是被他的兄弟接手。
果然,赫连昊气得脸都白了。手指都快指到文湙脸上了,他瞪着文骂道:“要不是你这卑鄙小人使用阴谋诡计,骗本王入局,本王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文湙岂能怕他,优哉游哉地道:“诶!我说大哥就不必说二哥了吧,拿五千充五百的人有什么立场说我。”
赫连昊说不过他,呼延赞又不在,便只能瞪着一边的郭衍。
郭衍道:“你别看我,当他决定要对某个人毒舌的时候,是谁也拦不住的。你看我之前拦着你见他你还不领情,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
赫连昊只好接着瞪文湙,道:“你今天来不会真的只为了嘲讽我吧,早干嘛去了。”
文湙无辜道:“你看,你又倒打一耙,适才分明是你先挑衅的,怎么就是我特意来讽刺你了呢。”
赫连昊显然不想再与他废话了,便道:“有什么事你快些说,我懒得和你耍嘴皮子功夫。话先说好,昨日那几个闹事的不是我叫的,要杀要剐
悉听尊便,别问我。”
“我对那个没兴趣,”文湙道:“我只是来问问,你父亲的价码已经出好了,可我们认为你并不止这么些,你又打算出多少将自己买回去呢。”
文湙并没有等到赫连昊的回复便和郭衍一起走了,或许说,他今日来只是为了将这句话问出口,并不打算要回复。
两人刚走到别院门口,就见顾舒庭和徐维礼过来了。
文湙问道:“那几个鞑靼人怎么处理的?”
徐维礼道:“昨日毕竟没有造成重大损失,你也将他们教训得不轻,赔了点银子,便叫他们正使领回去了。”
顾舒庭则问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他们三王子现在自身难保,恐怕是管不住手下人的。”
文湙并不答他的话,只问郭衍:“和谈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鞑靼王出的什么价码?”
“他们只愿意签订二十年的停战协议,并赔偿白银千两。”郭衍淡声道。
千两白银,死去将士的抚恤金都不够。那停战协议更是一桩废纸,鞑靼真是打得好算盘。
可文湙却道:“这样便好说了。”
顾舒庭闻言瞪大了眼睛,道:“这还好?你没发烧吧。”
说着还拿手过来探文湙额头,被一把拍开。
文湙道:“这中午的太阳太大了,晒得头晕,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用午膳吧。”
他死活不肯再说下去,顾舒庭无法,便听从郭衍的,去了离此最近的饭馆吃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黛玉这边也正准备去陪贾母用午膳,却叫贾宝玉拦住了。
话说自黛玉再次返京来,回回来荣国府都有文湙陪着,贾宝玉竟是没找到机会和黛玉像往常那样说话。这好容易有了机会,他岂有不趁之礼。
虽然有紫鹃几个拦在前面,贾宝玉依旧隔着人道道:“林妹妹,你近来总不爱理我。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直说就是了,总这样不理人算怎么回事呢?”
黛玉看着贾宝玉满脸急色,不由有些感慨。去年今日,哪想得到今日如此光景呢。
黛玉淡声道:“并没有什么,不过是大家都一天大似一天,这男女大防总是要顾起来的。”
“妹妹这是什么话,”贾宝玉道:“你明知道祖母心里是个什么意思,现在又来说这话。再说,往日你怎么不在意这男女大防,你也不是一天大起来的。是不是如今你是侯府嫡女了,心也大了,我现在也不配和你讲话了。”
听贾宝玉竟说这浑话,黛玉给他气得险些要哭,她道:“外祖母是个什么意思?那你可曾问过我哥哥是个什么意思,就你独个儿有家人撑腰做主不成。你还好说我嫌你,你要是真有那个长远心,为何不去读书上进,成日间只和丫鬟厮混。你以为今时还是同往日吗?得不到我哥哥首肯,外祖母再有那个心,那也是白费也是成不了的。”
贾宝玉素来不喜禄蠹之流,往日都不见黛玉说这话,只道:“你往日并不是说这话的人,偏今日又来说,还说不是你变了。”
“什么叫我往日不说,这话我说不得吗?我父亲是堂堂探花,官拜正二品。我哥哥更是太上皇钦点的状元,当今陛下亲赐的安定候,这话我有什么讲不得的。这世上哪个姑娘家不希望自己日后的良人哪怕不是一等一的豪杰,起码也是能顶天立地的,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只配个纨绔。”黛玉看着贾宝玉道。
“往日不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明知道你不会听,懒得惹你不高兴罢了。宝玉,你也不是只能捡好听的听的年龄了。况且,这话你也没什么听不得的。你贾家一门两国公,是先祖拿命拼来的,才有你如今满身的荣华富贵。二舅舅乃当朝工部员外郎,也在为朝廷效力。先珠大哥哥更是为了功名,活活拖垮了身子。从你祖父到你父亲,你哥哥,个个都在为家族效力,你又什么好听不得的。”
贾宝玉从未听黛玉与他讲过这样的道理,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是痴了。
今日被贾宝玉一激,竟是冲动之下说了如此多不该说的话。但看着他懵懂无知的脸,黛玉叹了口气也不欲再多说。有些人不懂的,终归明白不了。有情也罢,无情也罢,这世上万没有一个人非得巴望着另一个人过日子的理儿,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黛玉不再多说,带着人径自走了。!

第32章 条件
夏日正午太阳正烈,人也都懒怠挪动。文湙等人所找的饭馆儿虽小,却极是清幽。又因为此处离鸿胪寺不远,郭衍是常来的,与老板很是相熟,是以几人得了个很是安静的厢房。还让人守好了左右,确保今天说的话一句不会被传出去。
毕竟午时已过,众人都是饿了,所以除了顾舒庭外,其余人都安安心心用了顿满意的午膳。
才撤下盘盏,顾舒庭便急吼吼地问道:“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里好办?这样的条件,朝廷绝不可能放赫连昊回去的。”
文湙见三人六只眼睛都看着自己,依旧不急不缓地道:“鞑靼王有三个王妃,呼延王妃是鞑靼王碍于呼延家的势力才不得不娶的。虽然只赫连昊一人是正妃所出,但偏偏是最不受宠的一个。鞑靼王心里喜爱的是从小照顾他的表姐和英姿飒爽的三王妃,爱屋及乌,因此她们所出的的大王子和二王子更受父亲的青睐。不过是呼延家势大,赫连昊哪怕不受宠,日子过得也不错就是了。只是到底心下不安,才会急切得想要拉拢拓拔家的势力,这才会被人家几句好话哄得将自己置身于不利的境地。”
“这点从他的排行上就可以看出来了,”顾舒庭奇怪道:“难道就是因为这样鞑靼才开出那么低的条件,就是因为不想他回去。”
“不可能,”郭衍接口道:“赫连昊在永安一日,就是鞑靼人的耻辱,哪怕再不喜欢这个儿子,鞑靼王也不会想将他留下来。”
文湙喝了口茶,继续道:“正是,但是鞑靼王同样不想在这个儿子身上花费太多。”
不等文湙说完,顾舒庭便翻了个白眼儿道:“这人简直想的美,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虎毒不食子,对自己亲儿子居然也是这样小器。那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不想白白放人,鞑靼不想付出代价,这次和谈竟是不必再谈了?”
话音刚落,就发现所有人看智障似的看他。
虽然极不想承认这个笨蛋是与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无奈证人太多。徐维礼还是无奈道:“真这样的话我们坐这儿干嘛,鞑靼又不是就他们王上一家,又不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赫连昊回去的。阿适才说了,呼延家势大,叫他们出就好了。”
郭衍也放下茶杯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鞑靼王特意遣他为正使,
想必也是打得这个算盘。不过呼延赞肯为赫连昊出多大力呢?若是少了,朝廷不会满意。若是多了,伤筋动骨的,呼延家也不都是傻子。”
耗费太多接了赫连昊回去,却发现自己没了一争之力,这明显是舍本逐末了。
“况且,在鞑靼王明显不想出力的情况下,朝廷恐怕很难从呼延家榨出多少东西来。”
买东西都是要有竞争,才能将价格抬上去。如今却只一方出价,那自然没有多少谈判的余地了。
文笑嘻嘻地,半眯着的眼睛满是算计。他湙道:“鞑靼王虽说年纪不很大,但是他前两年病了一场,虽说经名医诊治已经好转,但身体依旧是每况愈下,现下只能用珍贵药材养着。所以才有了拓拔烈倾力进犯青州一事。”
鞑靼人多是靠放牧为生,因此每到百草枯萎的冬季,牛羊马匹无粮可吃之时,鞑靼人就会派兵劫掠边境,以夺得粮草过冬,但也都是小打小闹。三万人虽说听着不多,但这都是鞑靼最精锐的骑兵,是后来赫连昊所率的五万人完全不能比拟的。况且鞑靼人本身数量就不很多,这基本上是鞑靼人半数兵力了。
虽然文湙说得很是隐晦,但顾舒庭和徐维礼都是出身世家,这样的事儿再没有不懂的。郭衍虽是寒门出身,但他年纪轻轻便能金榜题名,翰林院散馆之后还能留京任职,可见其聪明了。
每一个帝王在自己即将要成为传说之前,都想倾力去缔造一个真正的可供后人敬仰的传说。准确来说,是每个帝王都有开疆拓土的野心。
如果这次真叫拓拔烈得逞,拿下青州,鞑靼王能自豪到下辈子去了。
顾舒庭面露不解:“可这个与和谈有什么关系?赫连昊兵败被擒,不被追究就不错了,又不可能靠这个去打亲情牌。”
“有,我们可以借此拉进第三方人马来开价,这样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第三方,谁?”
文湙继续笑眯眯:“赫连昊的两个哥哥,叫他们出价。”
这下徐维礼也不大明白了:“如果鞑靼王身体真有这么不好了的话,那他们估计更希望赫连昊死在永安吧?他们怎么会……”突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莫非是说?“
“叫他们花钱赎赫连昊回去他们当然不肯,
但若是叫他们付出点儿代价,将赫连昊永远留在永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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