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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山有木兮木有枝(阡陌不交通)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鞑靼王眼看要归西,竞争对手这种东西,当然是少一个是一个。只用花费些财力便可除掉出身高贵的赫连昊,当然是极好不过的。
文湙接着道:“在鞑靼王的默许下,这次他们二人都有人混进来。鞑靼王只是想要这些人在和谈的时候抬高己方底线,好逼得呼延家自掏腰包。可谁知自家儿子们和他想得不太一样,他只是想少花钱,他的儿子们却是准备卖了弟弟。所以这些人,一边在谈判桌上盛气凌人,拖呼延赞的后腿。一边还试图到处闹事挑衅,试图激怒我们。如此双方拉锯,一旦和谈破裂,赫连昊便将永留中原。”
又对着郭衍道:“所以现下朝廷只需拖住呼延赞,再找人私下接触大王子和二王子安插进来的人。告诉他们,我们留下赫连昊的条件是每人每年三千马匹,一年未至,我们便派人送赫连昊回去。”
“等等等等,”顾舒庭急道:“就这样把人留下来?这么轻易乘了他们的意,不好吧。我们难道不用先看看哪方出价高么?再说了,那两人真就会按照我们的要求来?”
郭衍道:“若是之前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好说话,只是子遥今天见过赫连昊之后便不好说了。”
今天文湙走后,赫连昊定会与呼延赞商量他问的那句话,一旦这些东西传到那二人的耳目里,他们必会以为朝廷已经开始与呼延家私下谈条件。那么,与其养着个没用的闲人,明显是换些利益更加划算,所以赫连昊回去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他们若想将这个正妃之子完全摒除在王位继承权之外,必会接受永安的条件。
况且,鞑靼王一旦过世,大局一定,他们也不会再关心赫连昊何去何从。到时候,这份条约自然作废。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讲,纳贡不过是几年的时间。若是争赢了,这点东西自然算不得什么,若是到时候一败涂地,怕是命都要没有了,要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再一个,他们得到的消息,必然会是对方比他给得要多。
“对于我们来讲,俘虏依旧是我们的俘虏,每年还有大量马匹强壮西北边军,何乐而不为。又赫连昊在手,他母祖也必会阻止鞑靼再次犯边,这不比什么合约都管用?再说了,若是放了赫连昊
回去,鞑靼必将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而这恰好是最稳定的。哪怕鞑靼王过世,这三人相互牵制,鞑靼也很难乱起来。”
文湙一边说着,一边摆出三个杯子成三角状,上面覆上个点心盘子。
“如今我们抽走了这一足,那么他们就只剩下两虎相斗,到时必有一伤。”
说着又抽走了一个杯子,那盘子果然摇摇欲坠。
徐维礼也想明白了:“若是几年之内无战事,那么陛下就可以趁此机会,夺回西北兵权。”
撤回西宁王,改由镇西将军镇守西北。
后面的徐维礼不好说,因为到时候撤换西宁王最好的人选,必然是他的父亲,定国公世子徐秉言。
“你果然不是白叫人骂得,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谁是谁的人了?”郭衍看向文湙淡淡地道。
“嗯,”文湙笑着点头:“穆格尔是大王子妃的哥哥,而他们的副使则是二王子的心腹。”
这种事儿,就是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要是把本该与老大谈的条件说给老二听了,比如“你回去告诉你们大王子,二王子那边比他多出一千。”这样的,还是蛮尴尬的。
所以文湙本还打算叫他们再嚣张一段时间,好摸清楚他们的底细,谁知道他们自己嚷嚷得快,得来全不费工夫。
郭衍喝完了手上的茶,站起来掸了掸衣裳下摆上并不存在的灰,一脸温雅地道:“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好了。呵呵,三千,这怎么对得起他们这几天在京城上下搅风搅雨的辛苦?”
脸上的笑骤然变阴,仿若青天白日突然盖上一抹阴云。
好在我们没有问他借过钱,突然有点为鞑靼人担心了呢。
郭衍走后不久,顾舒庭和徐维礼也要去衙门了,文湙也到时候去接黛玉,三人便就此告辞。
谁知文湙才到荣国府,还没进到贾母院子,便见惊蛰急急忙忙跑出来,显然正要去找他。
她见着文湙过来,明显是又气又急,礼都行不周全了,道:“大爷不好了,我们姑娘叫人欺负了。”!

第33章 对峙
黛玉自六七岁进荣国府,便日日与贾宝玉同吃同住。贾宝玉又惯会小意讨好姑娘,黛玉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他都能去给寻了来。屋里有个什么稀罕的,也是时常让着黛玉,两人的情分原比别个要好些。
再就是,贾母向来不曾掩饰心里的那点想法,王熙凤时时拿这个打趣他们两个,时日久了,竟也觉得这事儿是应当了。
可黛玉一天天长大,又请了先生,跟着嬷嬷学了规矩,她又素来聪明,往日的那些“应当”也渐渐显露出不妥来。外祖母虽说向来疼她,可这点子疼爱在贾宝玉面前便变得一文不值。就拿上次林家被围一事来说,贾家就连派个人来问一声都不曾,可不就是怕连累了贾家,带累了贾宝玉。
再有贾宝玉,他虽小意,却不是唯独对着她一人。今日宝姐姐,明儿又是史大妹妹,房里袭人、麝月、晴雯一大堆丫头环绕着,也从没个忌讳。往日黛玉也曾因此使过几回性子,可他丝毫未改不说,如今对着能做她的主的哥哥,竟也不曾收敛半分。他是凭得什么认为我林家女儿终身由他贾家人说的算,完全不必顾虑她长兄的想法。他又是凭什么觉得他贾宝玉,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定下她。
今时不同往日,荣国府在安定侯府面前,还没有高贵到这个地步。
黛玉出身书香,自小由父亲精心教养,虽不认同贾宝玉那一套禄蠹言论,但考虑到人各有志,也从不曾说过他什么。她又性子洒脱,从不计较他无功名爵位,也可以不计较他性子软弱,但她却不可以容忍他来看轻她,更不能容忍他再借着她来轻贱她的家人。
今日对着贾宝玉说的这些话本就逾矩,又看他仍旧不知所然的样子,再也没有心思去与他计较,便也不再看他,带着人就这样走了。
可谁知,她正与贾母用着午膳呢,就见袭人跑过来说,贾宝玉不好了。
黛玉随着贾母到了贾宝玉房里时,太医还没过来,只贾宝玉呆呆得坐在床上,不言不语,竟似没了魂魄一般。
王夫人扑上来就拉着黛玉问道:“大姑娘,我的宝玉与你有何仇怨,竟引得你这样害他。不说你在我家这五六年的情分,你就看在你外祖母的面上,也不该这样作践他啊。你有什么仇怨,只管冲着二舅母来,我可怜的宝玉,他才多大,这要
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贾母也上前与贾宝玉说话,只是仍旧不得回应。黛玉也叫王夫人拉在宝玉跟前,看他双目无神,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贾母也一脸急色问到:“玉儿,你到底是与宝玉说了些什么才弄得他如今这副模样?好孩子,你先告诉了我们,才好对症啊。”
竟是已经认定贾宝玉这副模样都是黛玉的过错,黛玉一时又急又气,道:“我并不曾说过些什么,只是劝他读书上进罢了。”
“若只是这样,宝玉怎会如此?”王夫人闻言一口否决,道:“这些话往日也不是没人劝过,怎么你来劝他就这样了。算是二舅母求你了,改明儿我去庙里给你立长生牌位,你快说了实话来吧。”
立春几个丫鬟也忙说自家姑娘真的也只说了这个,怎奈贾家人不依。惊蛰看着无法,立刻从后头溜出去找人来,想着即使找不到主子,找戴嬷嬷来也是好的。
可谁知还没出院子,便迎面碰到自家大爷,立刻迎上前去告诉了他来龙去脉。
文湙听完后,脸都青了:“这么一大家子人,合起伙儿来欺负个小姑娘,还要脸不要了?”
一点儿声音没收着,贾母院里的丫鬟全听了个清楚。
等文湙走到贾宝玉屋子外头,就听一个姑娘柔声道:“林妹妹,也不是我说你,你素日又不是不知道宝兄弟向来是个什么性子,说话也不知道顾忌着点子,如今弄得他这样,谁心里好受呢。”
“我妹妹自是不如薛大姑娘博学多才,连外男是个什么性子也都一清二楚。”文湙一边大步迈向里间,一边面上冷凝道:“但这件事里头,好似没有一个事主是姓薛的,薛姑娘就算要展示一番自己的温柔贤惠,好不好等我们两家人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呢?”
说完也不顾薛宝钗忽红忽白的脸色,板着脸对黛玉道:“你也是胡闹,他们贾家子孙读书不读书的,与你何干,要你多说这许多话,可是有人给你束脩?就算你们旧时要好,人家的孩子自有他们自己来教。你现下还小倒还没什么,再过几年长大了,还是这样将手伸到别人家里去,传出去岂不是叫人说你没家教。”
这摆明了指桑骂槐的话,气的王夫人顿时尖声叫到:“你说谁没家教?”
“二太太这是做什么?我教妹妹呢。怎么?你也将手指头伸到别家孩子头上了?诶呦,看我这该打嘴的,实在也看不出来您还是这样的人啊!”
黛玉适才险些被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逼问到地上去了,如今哥哥一来,竟是浑身一轻。看着文湙一脸惊讶地挤兑人,黛玉险些被逗笑了,还好这场合不太对,及时忍住了。
黛玉低头柔声道:“哥哥说得是,玉儿知错了,回去便自罚抄写十遍道德经。”
“嗯,”文湙一脸满意得点点头,温声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便随我回去吧,这到底不是你个姑娘家来的地方。别学那些商贾家没规没矩的,哪里都随便闯。”
可怜的薛宝钗又中一枪,之前她只是看文湙不在,才说了那么一句。自觉也不是很过分,居然就叫他拿住了大做文章。此时妈妈又不在,她一个闺阁女儿便只好硬着头皮挨着。
薛宝钗又看了眼王夫人,见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开口的意思,便自觉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王夫人当然没空搭理她,因为林家兄妹正打算告辞走人呢。
王夫人出言阻止道:“我自问我们贾家也待你们兄妹二人不薄,如今在外家惹出事儿来了,竟打算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不成?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贾母虽觉她此言不妥,但看文适才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看好两个玉儿的婚事,既是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拦着的了。
文湙将黛玉拉到身后,笑道:“怎么?二太太这是要点儿医药费?好在我们家不必盖什么园子,银子还是有的。要多少,回头遣人去拿就是了。我看这儿忙着,就不留下来用晚膳了。”
跟着黛玉的几个丫鬟笑得不行,一个个低着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王夫人却气了个倒仰,指着文湙的手指都在打颤。
文湙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面无表情道:“别说床上那个还在喘着气儿吶,就算他立时蹬腿儿了,我朝也从没有以言杀人的罪名。就算贤德妃有这个本事,为她弟弟开这个先河,那你们也得先找齐认证物证再与我林家去顺天府打官司。”
贤德妃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知道,倒是若真有这个先河,那贾家一定先告得是安定
候以言气死二舅母。
要不是彩霞扶得快,王夫人就要倒地上去了。
看着丫鬟扶着王夫人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贾母才气急开口道:“干什么,你们这都是要干什么?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这就是要断了这门子亲戚不成?”
先说王夫人:“你一个做舅母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就急吼吼嚷着要外甥、外甥女儿赔你儿子。真要与林家理论,难道我这个外祖母不在,他们舅舅不在?”
又说文湙:“玉儿自小在我膝下长大,我们都知道她素来是个心地纯良的孩子,我们只是想玉儿将话说清楚罢了,并不是要追究她什么。好孩子,你二舅母适才只是着急了些,说话才不大妥当,并不用扯到顺天府那儿去。要不然,虽说没有以言杀人的罪名,但忤逆长辈的名声可不好听。”
明面上虽说各打五十大板,却拿“忤逆”二字来威胁文湙。黛玉听了忙要站出来,却又叫文湙一把塞到身后。
文湙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太说的是,这满府里,谁不说我妹妹好呢?如今你们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一副要拿玉儿抵命的架势,我可不就急了。”
说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道:“我与你们打得交道不多,是以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你们可能也不大了解。我呢,素来不为名声所累,谁要叫我不痛快,我定然叫他更加不痛快。苏州那个岑大富,以前不也老说我流氓无赖没出息么,我当街就找人揍了他一顿,坐实了他的话。您看我现下不也活的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么?”
岑大富就是几个月前叫文湙打的前大伯父,岑文泰他爹,这父子二人如今可不敢再说文湙半点儿不是。
文湙心下冷笑:敢告我忤逆,你试试啊,我看你们贾家的爷们儿也不必再出门了。
贾母何偿叫人家这样当面威胁过,只是她城府深,并不表现出来。这倒是让文湙有些遗憾,不然就可以直接断了往来呢。
她道:“如今说这个做什么?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坏了一家子骨肉亲情。既是玉儿说没有说过什么,那等太医来了再说吧,不然你们回去也不大安心不是?”
这话就错了,文湙找回了场子,心下安得很,今晚估计能多吃一碗饭。只是才要开口,便见贾政带着太医进来了,忙把妹妹藏到帷帐后头。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留下来看看这小子闹得什么疯牛病好了。!

第34章 癫狂
本来文湙上午就刺了赫连昊一顿,下午来荣国府又叫他们赶上了顿热乎的。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文湙也懒得再装出一副恭谨有礼的样子了。
反正也没人信不是?
是以见着贾政带着太医进来,文湙也只是带着黛玉往帷帐边上让了让,并不行礼。
贾政倒是也没这份儿心去计较,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又能替他在老母亲身边挣脸。哪怕平日里百般不得意,也不会真的希望贾宝玉就这样翘辫子了。
王太医上前查看贾宝玉,同样是不得何回应。又听了脉搏翻了眼皮儿地上下折腾了一回,才在贾母等人急切的注视之下开了口:“贵公子这病症,倒不像是受外力所侵扰。倒像是由内里郁结,才致外气不畅,郁堵于五脏,以致精气不继,神思罔顾。”
王太医说完后,王夫人立时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文湙这边问道:“还说不是你用话激得我的宝玉,好好的他怎会郁积于心?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倒想落个干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我今儿告诉你们,我的宝玉要是有个什么,就算律法不管,我也要你们林家名声扫地。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人。”
形状犹如恶鬼,好似恨不得过来撕了这两个。要是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贾宝玉真的已经断气了呢。
贾政闻言也是一惊,他只是在外院听到家人来报说宝玉不好了,却不知这事儿怎么还与林家外甥、外甥女儿扯上了关系,忙拦着王夫人问。
王夫人又将贾宝玉如何与黛玉说完话没回去,袭人如何出来找,贾宝玉如何痴呆模样哭诉给贾政听。又说她不过问问前因后果,这兄妹俩却一副事不关己,打算就此走人,如何不像话得顶撞她。
简直好似良家人惨遭无情恶霸欺压,如今好容易见着青天大老爷了,可不说个痛快。
王夫人道:“你只知道这是你外甥、外甥女儿,平日里半点都怠慢不得,可你也想想我这做娘的心呢。珠儿已是先你我而去了,宝玉要是再有个什么,我日后可再指望谁去呢。”
贾政也是为难,看了看一脸阴沉的老母亲,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文湙一眼,叹口气道:“玉儿还小呢,她也不是成心想叫这孽障不好。湙哥儿虽说大点儿,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就
是有什么错也该我们长辈包容些。宝玉如今也不是说就救不回来了,先看看太医怎么说吧。”
说罢又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好一个宽宏大量的二舅舅啊!要不是黛玉抵在文背后的脑袋微微发抖,文湙简直要算了呢。
黛玉心思简单,叫他们这样一说还真得以为是自己之过了。这群混账东西,要是贾宝玉哪天真的没了,这条命还要黛玉来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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