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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山有木兮木有枝(阡陌不交通)


完全是一派纨绔风范。
顾舒庭给他逗得直笑,道:“你还是先别研究这个了,鞑靼人会来找你麻烦是早就预料准的。但是和谈还没开始,他们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不怕惹怒我们么?”
“他们何止不怕,简直就是故意来挑衅的。”文湙笑着道。
“故意!”顾舒庭也惊讶了,“故意激怒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你是西宁之战最大的功臣,朝廷定然不会看你受辱。到时候两边若是起了冲突,受苦的不还是他们三王子。”
“那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文湙道:“也许是他们自觉有恃无恐,和谈前先给我们个下马威。又或者是来探探我们的底细,到时候好谈个合适的价钱。”
顿了顿又道:“再或者,他们只是单纯的石头脑袋,吃了败仗实在气不过,才来找我麻烦的。”
文湙把最不可能的一条说得最认真。
果然顾舒庭闻言翻了个白眼,道:“谁叫会在使团里放只蠢驴,为了麻
痹敌人么。”
文湙哈哈大笑:“这也说不准啊!”
说完便起身道:“这个你们自己去烦吧,反正这次和谈也没我的事儿。这里太热了,我找个凉快地儿待着。”
说着便要起身走,却叫顾舒庭一把拽住。
顾舒庭道:“你少糊弄我,我还不知道你?那些鞑靼人适才那样骂你,你都能忍着没计较,肚子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你快告诉我,上次你修理他们的时候我没在场,这次一定得带上我。”
文湙无奈:“带上你做什么,这是鸿胪寺的事儿,你也插不了手啊。你还是快把今天的事儿回去禀报一下,让陛下心里有个底再说吧。”
说完便留下一脸谈兴正浓的顾舒庭起身走了,气的顾舒庭咬牙切齿。
府里今日来了如此多的不速之客,管家的黛玉不可能不知道。她此时正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走,时不时张望一下院子门口。
一见文湙过来,便拉着人上下打量,嘴里道:“哥哥你没事吧,听说外面都快打起来了,可有伤者哪里”
文湙看着她满脸的急色,拉着她到贵妃椅上坐下,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儿?他们的第一勇士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这几只小虾米,我一只手就可以碾死他们。”
还一脸可惜地摇头道:“要不是舒庭和老郭过来了,今天定要他们好看。”
完全不提自己被人骂缩头乌龟的事。
天气这么热,吹吹牛说不定还能凉快点。
黛玉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再聪明也只是个闺阁小姐。文湙每天早上耍给她看的那一套,在她眼里就已经是绝世神功了。
因此她只是皱眉道:“玉儿知道哥哥武艺高强,不惧他们。但到底双拳不敌四手,若是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你,吴侍卫和钱侍卫又没在跟前儿,可不是要吃了亏。”
吴非是府里侍卫总领,武功极是不错。后来文湙摆了忠顺王一道后,皇帝陛下又赐了钱善给他。
黛玉继续道:“再加上拳脚无眼,这一打起来要是不小心伤着哥哥可怎么好,白犯一场痛心。那些鞑靼人固然该打,可哥哥你是什么身份,他们岂配和你动手!”
这话要是叫岑武听到,定然拍掌叫好。
终是无奈道:“妹妹说的是,下次我定当注意,绝不叫他们碰我一个手指头。”
黛玉这才放心点点头。
文湙又问道:“适才可是害怕了?”
黛玉微抬下巴道:“哥哥对着他们的千军万马尚且不怕,如今我安坐在家里,又岂会怕他们。”
文湙击掌而叹,道:“果不愧是我的妹妹,既然不怕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今天这事儿没完,估计还有人来。你若是怕的话,我送你去荣国府住几天。”
若是往日说不定黛玉还会去住几天,虽说贾母偏心,但她毕竟在外祖母膝下六年,祖孙情分也不是说断就断的。
但此时确是万万不肯的。
黛玉摇头道:“鞑靼人今日才来,哥哥你就将家眷送走,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你叫人吓破了胆呢。传出去,不仅哥哥之前好容易才立下的威望受损,恐怕我们安定侯府也要颜面扫地了。我们又不怕他们,何必要避开。”
这才是家人,健康、喜乐,乃至于尊严体面都有人为你顾忌着,周全着。眼前女孩儿虽小,却也在用心去维护一个家。
文湙看着黛玉道:“妹妹既是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但是,玉儿你记着,今后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必害怕,你只记着,有哥哥在呢。”
此生,我必倾力护你平安喜乐。
黛玉从来没见过哥哥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只是,此时看着那双沉静深邃的眼睛,竟是莫名的安心。
一缕笑意爬上嘴角。
黛玉重重点头道:“嗯,玉儿知道了,哥哥。”
第二天,呼延赞果然带着礼物登门。
他满脸的歉意,道:“昨日几个手下不懂事,冲撞了侯爷,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呼延赞这是头一回见文湙,心下也很是惊讶。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如果是在街头上遇见,绝不可能想到他就是那个斩杀拓拔烈的人。看样子果然如三王子所说,此人藏得深得很。
文湙笑着还礼,道:“使者大人言重了,不过几句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事,您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他们不过是给了你一个上门打探的
借口罢了,一个连戏折子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土包子,还好意思和我拼演技。
该表里不一的时候决不能心口如一,文湙面上温良恭俭让,心下却很是不屑。
文湙又道:“再说也不是您叫他们来的,这赔礼也犯不上让您一个正使来啊。”
呼延赞眸中厉色一闪,虽然他回转地极快,还是叫文湙抓住了端倪。
文湙心想:看来使团里果然意见不统一啊,那么到底有几股势力在呢?不过既然他们在内讧,那就好办了。
呼延赞笑道:“他们既然是我带来的人,犯得错自然该我来承担。我没有尽好管束的责任,自该向侯爷赔礼。”
“那使者大人就该小心了,听说你们鞑靼人向来比较’随性’,您可要看好了。不然误了两国邦交的大事,怕您回去不好向你们王上交代啊。”随随便便挑拨一下,万一有用呢?
呼延赞养气的功夫虽然到家,但是昨日那几个人回去不但拒不认错,还言之凿凿的说是为鞑靼好。就汉人家的这几只弱鸡,没必要顾忌这么多。
这几个人,摆明是另有目的。本来就怕他们误了营救三王子的事儿,今日再叫文湙这么一说,心下不免动了杀机。
等他心下一凛,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却发现文湙坐在他对面笑吟吟地喝茶,仿佛压根不好奇他心里的盘算。
呼延赞调整一下表情,笑道:“昨日我去看三王子,他对侯爷的才干也是赞不绝口。只是,您这样忠心报国之人因遭人陷害,不得为官,实在令人惋惜。”
“你们怕是有什么误会,”文湙抬头瞟他一眼,道:“本候是因为收父丧丁忧在家,并无陷害一说。你们要是实在想和而我在官场上打交道,倒也不急,明年我就回归朝堂了,有的是机会。”
后半句嚣张至极的话呼延赞并不想听,因此选择性忽略。
他先是一惊“看你还不大的样子,令尊居然就过世了,真是令人叹惋”
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你好还是要说的做派:“怎么会这样巧,恕我直言,您可曾去查过令尊的死因?”
他昨天倒是试过去叹西宁王的口风,但人家好歹和他们鞑靼对峙十几年,还差点被他们破城,怎么肯搭理他们。所以他们还没来得及打听到什么,不然也不会想着从林如海的死上做文章。
文湙心下好笑,却还是道:“查过了,听家里人说是因为听说我打了胜仗太高兴,一口气没喘上来才去了的。”
漫天扯谎全无压力,还一副我并不准备找你们算账的样子。
呼延赞觉得今天没办法再和这人交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打探他的深浅了,自己说不定要被气死。
于是迅速提出告辞,定下改日再会,连一句“节哀顺变”这样的场面话都懒得说。!

第30章 闹事
虽说那天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冲突,但皇帝陛下知道后,依然很生气。不管鞑靼人的目的是什么,都由不得他们在永安撒野。
虽说他们是使者不能轻易为难,但他们踩了安定侯府多少面子,皇帝陛下就给他补回多少。
源源不断的赏赐流水般抬进了安定侯府,皇帝陛下甚至还下旨褒奖岑氏夫妇教子有方,追封岑大贵正三品孝义大夫,张氏为三品淑人。
就差明说,林爱卿你这次将鞑靼人揍得来京求和,实在是揍得好。如若他们还敢再寻衅于你,尽管动手,不必给朕面子。
顾舒庭还打趣道:“你这一句缩头乌龟实在挨得值,这么多赏赐不说,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容不得他们再次在你头上撒野的。”
文湙但笑不语,
而朝廷官员也都是会看风向的,皇帝陛下如此大加赏赐,自是另许多人看清了安定侯府的地位。虽说如今林家在孝中,不宜迎来送往。但林如海毕竟为官几十载,文湙也是早就入朝为官,因此真能与林家论起关系的人还真不少。
一时过来找文湙品茶对弈的,赏书鉴字的还真不少。愁只愁,林家女眷就黛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众夫人们实在不好无故登门。
如果说别家还有些顾忌的话,那荣国府就显得有些肆无忌惮了。三天两头派人来接兄妹两个。
没错,是兄妹两个。以往都是叫人接黛玉的,文湙是自己硬跟过去的。而且这次的名头是兄妹两个年纪小,都叫人欺负到府上去了,外祖家岂有坐视不理的。
完全不考虑文湙叫人“欺负”的时候自家一个帮忙出头的人都没有,现在见着朝廷出来撑腰了才想着跟风这样的行径是不是有些不齿。
但话说回来,与其成日间扬着笑脸和一群莫名其妙的同僚或同科看些莫名其妙的字画,还不如去荣国府吃吃茶,毕竟文湙是从不在那儿委屈自己的。而且贾宝玉自上次听过顾舒庭讲的故事之后,一见文湙便吓得和耗子似的。所以文湙每每过来都非要拉着他作陪,就着他战战兢兢的脸,还能多吃一碗饭呢。
这日又去和贾宝玉交流了一番感情,照例用过午膳便打道回府。只是路过西大街街口的时候见前面发生了骚乱。
这种事按说文湙是不会管的,
毕竟这是顺天府的职责,再不然还有五城兵马司呢。
可这次却不一样,层层叠叠的人群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并且,这场骚乱好像还是鞑靼人引起来的。
“这大白天的你们居然在大街上纵马,撞倒不少摊贩不说,还险些撞到行人。如今这对祖孙因你们而受伤,你们却不闻不问,如此轻飘飘地就想走,简直岂有此理。你们鞑靼人就没有学过礼义廉耻的吗?”
文湙拨开人群就听一个背对着他的高壮年轻人对着几个鞑靼人大声喝道。
旁边果然倒着几个摊位,还有位衣衫褴褛的小孩子依偎在老人旁边,虽然没受什么重伤,但显然吓得不轻。
文湙艺狠皱了下眉头,不仅这位讲话的年轻人他认识,那几个闹事的鞑靼人他也眼熟的狠。
原来不敢到他那儿去的闹事的鞑靼人,改在街上纵马伤人了。
“那马脸大胡子的鞑靼人笑得甚是放肆,他道:“这位小哥,你适才也说了,我们只是’险些’撞到行人,又没真撞上,那个小孩儿是你带倒才摔伤的,这笔帐算不到我们头上吧。至于这些小摊贩们,明明是他们挡着我们的路了,害我们骑马没骑痛快,怎么还要我们道歉呢。”
适才要不是杨从旭动作快,那小孩恐怕要葬身马蹄之下了。
旁边围着不让他们走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俱是愤怒无比。那些鞑靼人却笑得前仰后合。
杨从旭打小跟着文上山下海的,调皮得人憎鬼厌的,又去西南水师待过几年,此时哪受得住这个气。当下一拳挥了过去,只是那些鞑靼人早有准备,这一拳竟是挥空了。
他这时是真正的双拳难敌四手,那群鞑靼人可没打算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当下便围攻起来,杨从旭左支右绌,略显狼狈。
文湙本来准备再看会儿,谁知那个马脸的趁着杨从旭叫其他人缠住了,偷偷绕道他后头,准备出手偷袭。
可他没料到,杨从旭的后头正是文湙的前头。
文湙当下一个闪身,一把扣住他向前的拳头,使劲往后一扭,一个小擒拿便叫他整个右臂动弹不得。
那马脸见被人偷袭,一拧身便要左拳送上。文湙岂能叫他得手,当下一矮身子,顺势一个扫堂腿,正
中双踝。
当下场边一片叫好声。
那边与杨从旭缠斗的鞑靼人见这边形势不好,便过来两个,从两边围上。
文湙嘴角冷笑,他适才修理马脸的时候用的一只手,因为手里还有马鞭没放下。当下一鞭抽出,直接抽到地上躺着的马脸脸上。
马脸心里苦,我明明就没有动。
不仅如此,文湙还将脚跟移到了他脖子上,冷笑着对围过来的两人道:“你们再过来半步,我就踩断他的脖子。”
那两人果然不敢再动。
只依旧在与杨从旭交手的鞑靼人喊道:“你们别信他,穆格尔是大王子妃的哥哥,他不敢怎么样的,那天他不也没敢动手,你们先拿下他再说。”
不待这边动手,文湙脚跟便压下了一寸。他脚下的穆格尔气都喘不上来。
现在没人再敢怀疑他是不是真敢踩了。
文湙笑吟吟地道:“我倒也不是想威胁你们,只是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吃亏,若你们还是想打的话我自当奉陪。只是少不得要先解决一个是一个了。”
一边说,抬起的的脚尖还在人家下巴上碾了碾。
那边与杨从旭交手的鞑靼人见这边两人没动,一时分心叫对手抓住了空子,一脚踹到了下颌上,顿时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撑着他踉跄之际,杨从旭再补一脚,也趴下了。
穆格尔脸色憋得通红,怒道:“枉你们自诩礼仪之邦,讲不过道理便动手,还要脸不要。”
哟呵,还有人要与他讲理,文湙最喜欢讲道理了。
文湙低头看着穆格尔道:“讲道理?我们中原的道理便是入乡随俗。也就是说,你们鞑靼人到了我们永安的地界儿,就要听我们的。我们说你错了,你便没有对的。我们说你得赔礼,你就不能只道歉。我们说你撞到了摊贩行人,你便要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这就是我们礼仪之邦的规矩,可懂?”
穆格尔气得:“你这明明是不讲道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人讲道理向来是分姿势的。方才我们好好站着的时候你要讲你的道理,现在这么个姿势,当然是我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一鞭子抽向穆格尔脸旁边的地面,溅得他一嘴沙子。
湙大声问:“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文湙从扬州回京之后便没怎么出门,是以百姓先前并不认识他。现下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位看着不大且温文儒雅的年轻人就是打退鞑靼人,又抓了他们三王子,逼得他们进京求和的安定侯爷。
看着适才嚣张跋扈的鞑靼人被他踩在脚底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刚刚受了满肚子气的百姓们当然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儿了。
谁知险象陡生。
“阿湙,小心。”
听到杨从旭提醒的文湙本能一个偏身,躲过了之前被杨从旭打倒在地的鞑靼人挥过来的刀子,并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文湙虽然不能真的一脚踩死穆格尔,却
借着他的下巴为支点,脚底向上一挪,改以他的脸为落脚点,一个旋身,一脚踹来人膝盖窝上了。
穆格尔叫的杀猪似的,不过骂得却是:“巴丹,我要杀了你。”
一个人哪怕练得再铜皮铁骨,总有地方是不经打的。
比如脖子,再比如鼻子。
文湙见状也不忍心再踩着了,刚挪开脚,便见穆格尔捂着鼻子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文湙一脸惨不忍睹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巴丹道:“看吧,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拿把刀来吓我,他何至于被我’一不小心’踩成这样。”
另外两个人也没心情再打了,赶紧过去扶着穆格尔,就要离开去找大夫。
这时候,五城兵马司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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