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伫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女孩的背影,过了很久才回神,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霍格沃茨城堡阴冷的地窖里,从此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一个年轻的教授,和他更年轻的学生,一点点为这座寒意沁人、昏暗阴沉的地下室,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第27章 (番外八)梦中
塔·埃法迈过寂静的长廊,顺着楼梯口往下,走着几年来一直在走的路。
这条路,通往地窖,那是一个除了上课外,很少有学生愿意主动逗留的地方。
塔·埃法手里抱着一个用可爱的花纹毛线包裹的东西,她这几天一直觉得肚子隐隐作痛,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所以随身带着具有保暖功能的水杯,没事就放在肚子上暖一暖。
地窖的木门被推开,塔·埃法跨进教室,又穿过后排的桌椅板凳,径直走进了里间的操作室。
操作室正中架着的大坩埚正咕噜咕噜冒泡,斯内普一袭黑袍伫立在坩埚前,眼睛凝视着坩埚,一眨也不眨,仿佛对塔·埃法脚上蹬着的皮靴发出的清脆哒哒声毫无反应。
“早上好,教授。”塔·埃法打了个哈欠,从拉文克劳塔一路往下走,她的困意不仅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来越重。
她把随身小包和水杯放到操作室的大方桌上,然后凑到斯内普面前,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
“教授?”
斯内普正在沉思,塔·埃法招呼他,他才回神,他轻轻用手挡开塔·埃法的手掌。
“别闹,塔塔!”
塔·埃法的小名叫塔塔,和她关系比较亲密的人都这样称呼她。斯内普曾经坚持叫她全名,但后来塔·埃法在斯内普叫她全名的时候不搭理,叫她塔塔的时候才笑成一朵花,慢慢的斯内普也只好叫她塔塔了,只是这个称呼仅限于两个人所在的地窖,而不是课堂之上。
“在想什么呢?”
斯内普摇摇头,没有接话。他把一旁的一张牛皮卷递给塔·埃法,上面有密密麻麻几十种魔药材料的名字。
塔·埃法一眼瞥见清单,立即哀嚎一声。“又,又是新进材料清单?上个月不是才整理过一次吗?这个又要挨着看,又要清点数量,每次都害我眯着眼睛一整天,再这样都要变成近视眼了。”
“如果嫌累,就回去吧,别做。”斯内普已经转身去橱柜里拿马上需要再加进坩埚里的材料了,并不理会塔·埃法的愁眉苦脸。
“做,我要做!”塔·埃法立即应声,不过随即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是也就只有我愿意这样听你差遣了,西弗勒斯·工作狂·斯内普,哼。”
远处的斯内普耳朵极尖,听到塔·埃法的抱怨,只是微微一笑。
从地窖里忙碌了一天的塔·埃法回到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与她几乎同时抵达的,还有利用周末机会到霍格莫德去玩的几个同学。
“塔塔,又去给斯内普教授帮忙了?”同级的好友娜塔莎·霍顿走过来,举着手里的购物袋,“你每个周末都跑到地窖去,还要和阴森森的斯内普教授待一天,累不累呀!你看看,今天如果你跟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就可以在新开的那家服装店里买点衣服了。”
“在学校天天都得穿校服,有什么好买的?”塔·埃法把脸埋进休息室座椅的靠枕之间,瓮声瓮气的说。
“可是,今年圣诞节不是只有晚宴了,而是要举行舞会。到时候需要穿晚礼服,另外还得带些首饰什么的。”站在一边正对着镜子试衣服的高一级女生艾莉·福特曼也扭头过来,一脸高深莫测的提醒。
“哦。”
“哦是什么意思?”艾莉问。
“就是,到时候再说吧,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娜塔莎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塔·埃法旁边,神情夹杂着八卦和关心。“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这可是我们进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舞会,柏格森不是邀请你做舞伴了吗?”
“拒绝他了。”
“什么?”娜塔莎瞠目结舌,柏格森是拉文克劳学院七年级的男生,长相英俊,成绩很好,家族也很有权势,不知道多少女生在背后觊觎他。
艾莉也放在手里比划的衣服,不死心地接口问:“那斯图尔特呢?我看见他昨天在草药课后追着你说话来着。”
“也拒绝了。”
“什么?”休息室里同时传来两人痛彻心扉的尖叫。
斯图尔特是赫奇帕奇学院六年级的级长,也是个帅哥。
艾莉白眼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到时候一个人参加舞会?”
“哦,我答应安德鲁了,做他的舞伴。”塔·埃法坐起身来,耸耸肩。
安德鲁前几天小心翼翼的来找塔·埃法,请她做自己的舞伴。塔·埃法几乎没多想就答应了。本来她已经拒绝了两个人,是因为她对舞会没什么兴趣。不过安德鲁要她帮忙,她还是乐意的。
她起身,看着休息室里又开始浮现一脸探究神情的两个人,赶紧抱起自己的水杯闪身回房间。她做了一天事,累得腰肢都胀痛了起来,腹痛也越来越厉害,还是早点休息更好。
塔·埃法站在拉文克劳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落地镜,镜子里有个女孩子一头金色长发,和她长得很像。只不过,女孩穿着一身蓝色的晚礼服。塔·埃法揉揉因为清点魔药材料而疲累的眼睛,禁不住好奇心的推动,又凑近了一点,仔细一看,立即吓了一跳。
那个女孩和她一模一样!
不过随即她反应过来,对着镜子看见的,不就是自己吗?只不过,这个自己太奇怪,所以她才没有马上发现。因为,她并没有这种丝绸材质的蓝色晚礼服,而且——老天!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用指腹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她,竟然化了妆?那个眼睫毛,那个烈焰红唇,真的是她自己吗?一天到晚在地窖里做苦工的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化妆的,她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塔塔,外面有人找你。”
她转头,看见艾莉和娜塔莎站在后面喊她。两个人带着奇怪的笑容,一起走上前来,把她往门外推。
她来不及抵抗就被她们推出了拉文克劳休息室,然后更是吃惊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平时总是一脸冷漠严厉的斯内普,今天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弯着嘴角一脸笑意地凝视着从拉文克劳休息室里慌慌张张被推出来的她。
“塔塔,我们走吧。”斯内普朝她伸出手,声音也比平时温柔了几个档次!
塔·埃法神经紧张地东张西望,发现旁边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学生,都是一脸值得玩味的笑容。她更是内心惶惑了起来——教授,可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叫她塔塔的啊!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等她停下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斯内普已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楼下走。
她穿着从未穿过的晚礼服,拿手提着裙角,跌跌撞撞地跟着斯内普一路从拉文克劳塔沿着那条她走过无数遍的小路走到地窖。
斯内普一手紧紧攥紧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魔杖,一边走进地窖,一边沿途用魔咒关上了一扇扇的门。
他的手心第一次贴着她的手心,彼此肌肤的温度互相感染着,在冬日里觉得格外暖和。
塔·埃法走着、跑着,觉得越来越燥热,不仅仅是身体,而且脸上也烫得厉害。斯内普穿过了操作室,竟然把她拉进了他从来不让她进去的地方——他的卧室!
塔·埃法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有些害怕,却又有些兴奋,虽然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感到有一丝口渴,而且浑身更加滚烫,双颊的红染到了其他地方,她的耳尖也开始发热起来。
斯内普的卧室,塔·埃法曾经有一次偷偷从门缝里往里面窥视过,现在第一次进来,却是被斯内普拉进来的。斯内普把她轻轻推到了靠近门口的墨绿色墙壁上,挥舞魔杖关上了最后一道房门,并且上了锁。
塔·埃法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斯内普的眼神极为专注地盯着她,黑眸好似要把她吸进里面去似的,深邃不见底。一向被塔·埃法抱怨的油腻头发,此刻却显露出一种谜样的吸引力来,因为塔·埃法被对面的人盯得不好意思,就只好看着头发,深吸一口又一口气。
“塔塔,塔塔……”斯内普的脸越凑越近,声音就徘徊在塔·埃法的耳边,惹得她本就发热的耳尖霎时便红了个透。他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了她的,呼吸的气息吹在她的嘴角,痒呼呼的。
“教,教授,我……”塔·埃法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开口,声音已经沙哑到听不出来,只像是小猫的呜咽一般。
“想说什么,嗯?”斯内普已经悄然卸下了自己的黑色长袍,然后用一只手臂撑在她的头边,另一只手则放到了自己的领口处,开始解外套扣子。
“我,我……”塔·埃法依旧呜咽,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她浑身发软,尤其觉得下腹也不争气的开始燥热起来,这种感觉太奇怪,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斯内普哼笑一声,已经解开了外套上的所有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一旁的地板上。
塔·埃法挑眉,咽了咽口水。
斯内普在里面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下身则还套着一条黑色长裤。她第一次见到斯内普身上出现黑色以外的其他颜色,惊得望着那件白衬衣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