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似是不敢相信,马文才这话问的,十分的小心翼翼。
“没什么。”可能知道自己怀孕是因着那一次的缘故造成的,白玉十分的羞赫异常,孕妇的脾气较大,哪怕她这边才只有一月,她私心里的那股小女儿的娇羞和小脾气,也在不知不觉间冒了出来。
白玉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某人,话语间有些置气的样子,却更加让马文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玉,你告诉我,你...我...”
“你什么你,说话都说不清,自己都还没长大,现在就要...”
“我大不大,你不知道,嗯?”马文才已经缓了过来,适才的那份紧张和激动已经被他迅速的收敛了起来,听着白玉这么说,他直接将某人小心的抱在了怀中,嘴唇轻轻碰了碰某人光滑的额头,似有若指的说道。
“不正经!唔...”白玉嗔骂了某人一句,到底没有狠下心推开对方,也没有就此事再去反驳,马文才趁着这个时候附身亲了下来,白玉的双唇被堵,这么一年下来,她早已熟悉了对方,也不再下意识的躲避着亲热,渐渐地,她也开始了回应。
二人慢慢的从床的外侧一道滚到了内侧,这期间马文才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护着白玉的肚子,一吻毕,二人的呼吸都有些许紊乱,马文才认真地看着某人的眉眼,柔声道:“阿玉,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陪我;
谢谢你,愿意接纳我,喜欢我;
如今还愿意替我生育后代,真的谢谢...
白玉没有回答,她看着自己上方之人,依旧还是那副容颜,可心境却已经变了个样。她先是愣愣的看着,她的手慢慢的抚上了他光滑的额头,浓厚的双眉,长长的睫毛,再是棱角分明的鼻梁、略微上扬的唇角,到了最后,白玉直接扣上了某人的后颈,接着一个上仰,再一个翻身,他们二人的位置便有了变化。
白玉的红唇还在某人的嘴边,她重重的亲了一下,一触即离,看着讶异于自己此举的某人,她的嘴角,却也渐渐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道:“想谢我,你要怎么谢?”
“以身相许好不好,嗯?”马文才的语音微微上扬,与此同时,他的眼角微挑,白玉被其这幅神色迷惑的刹那,他一个用力,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白玉再睁眼,她便又位于了某人身下,某人的双手一只在自己脑后,一只在自己腰侧,身子虽然没有压下来,可吻却开始迅速的落在了她的眉间,鼻上,口中。“唔...”
“不要哈哈...”白玉娇俏的玩笑道。
“要不要,嗯?”马文才轻轻含住了某人的耳垂,支吾的问出了声。
“不...要啊...”耳洞里滑进了柔软的一物,白玉的声音不自觉得高了一度。“要要要,你放开我嗯~”
马文才的技术越发的高明了,白玉是真的不敢在这种时候再腻着某人说话,听到某人服软了,马文才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却是慢慢的移了移,渐渐又来到了某人的唇齿间。
“不准不要。”
这是白玉陷进某人高超的吻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怎么舍得不要呢,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秦道子和阿穆的番外,大家看喜欢决定吧。
预告下微博要放的内容
1、角色扮演
2、月下美人醉
3、这一章番外番,补白玉为何怀孕
4、还没想好,可能是怀孕记事
5、大概就是这些,因为是免费的,所以渣作者就慢慢码哈\(^o^)/~
☆、第98章 番外·钦慕
南有虚谷, 靠山而建,虚谷始祖秦淮上,年十九建谷,于一年后出谷, 寻得始皇, 辅其统一六国,数年后, 于统一当日攻成名退, 不拘世俗礼法权力财富, 亦不求诸侯富贵闻达,自去逍遥。
据闻其诗书礼乐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无一不通无所不知。可惜的是, 始皇无论用尽何等办法, 都没能将其留下,盛怒下的始皇令史官将所有有关其和虚谷的记载通通抹去。
因而这么多年下来, 唯有野史有些许提到,世人只知始皇统一六国,却不知其身后还有过这样一位功臣。
虚谷自建谷之日, 便有一道不成文的规定。
凡虚谷传人, 若不能出师,则终身不能出谷。若要出谷,还需得辅佐一位明君, 与此同时,不能贪恋权贵,若反其中一条, 虚谷定会尽全谷之力伐之。
秦道子是虚谷第十七代传人,也是这一代中,唯二出谷的弟子。
严格来说,阿穆其实不算是虚谷传人。
秦道子从未教过她什么虚谷真正的东西,就连她现今习得的医术,都是阿穆无聊之时看得的,虚谷中人,除了之前提的那一条信息以外,还有一条大家自始至终默认的事——
凡虚谷传人,习得艺成后,皆活不过四十岁。
这也就意味着,一代传人中,无论大家能否出师,都不会活过四十。
这是知天命窥人伦的代价,没有人能够避免。
整个虚谷,其实便是一个极大的村落,真正的虚谷传人,一代统共就那么几人,当初秦淮上来到此处的时候,还带来了他的一队亲卫,一行数百人在此定居,多年下来,作为秦淮上的后人,这一点,秦道子比谁都清楚。
他出生的时候,双眼还能视物,仗着自己的天赋,他也曾意气风发过。一切的转变是在他十四岁的时候,那年他误入虚谷禁地,再次被人救出,他的眼睛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收养阿穆,是个意外。
在最初失明的那几年,秦道子厌恶看到任何人。但凡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前,他势必会发了疯似得赶人,有时甚至还因此伤了族人。羊伯是秦家老人,看着曾经那么高傲开朗的少年变成如今的模样,他也是心疼不已,这样的情况,大概维持了两三年。直到三年后,阿穆出现了...
阿穆是羊伯在虚谷外侧捡回来的孤儿,初次看到阿穆的时候,是在一颗大树之下,那时阿穆的胎发尚在,一看便是才出生不久的样子,被人丢在这荒郊野外,若非遇到羊伯,想来阿穆也活不过一日。
羊伯看着阿穆已经哭得脱了力,又想着自家少主曾经也是这么小小的一团,心里顿生怜惜之意,虽然虚谷已经许久未曾收养过外人,可羊伯还是冒着被族人指责的可能,把阿穆的足迹彻底抹尽之后将其带了回去。
阿穆尚小,秦家并无多少奴仆,羊伯又要照顾自家少主又要照顾阿穆,着实有些吃力。有的时候,难免顾及不周。不过阿穆十分乖巧,素日里也不常哭闹,这倒是给羊伯减轻了些许麻烦。
半年之后,在阿穆已经可以吱吱呀呀的说话的时候,羊伯那日恰逢有事要去处理,给秦道子送了午饭,又给阿穆喂了羊奶,因着约莫一个时辰便会回来,阿穆喝完羊奶便睡了过去,羊伯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也就放心的走了。
那一日,天气有些偏冷,屋外渐渐响起了雷声,阿穆被雷声惊醒,左右看不见人影,不由得哇哇的哭了出来。
而秦道子因着许久未曾感受到下雨是什么感觉,那日午后,恰好难得从屋内走了出来。
听到后院传来哀嚎的哭声,他也不甚在意,外界的东西,他已经不怎么去关心了。可小孩子的执着是常人无法忽略的,阿穆此间,足足哭了一柱香的功夫也不见消停,哭声已经打扰了某人欣赏雷雨的兴致,秦道子十分不耐的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这期间,秦道子撞翻了一个花盆,推到了一个一人高的药篮,又险些趔趄了一下,真正来到阿穆屋前的时候,秦道子身前的衣裳,已经十分的狼狈了去。
他是沉着个脸推开的屋门。
阿穆这边哭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来人,哭声瞬间便收了起来,她对着门口的身影打了个哭嗝,又伸出了双手示意抱抱,不过这些东西秦道子看不见,因此不可能有太多反应。
“呀呀~”
“少主,你怎么来这里了?”屋外已经稀稀疏疏的开始落下了豆大的雨珠,羊伯想着家里的两人,自己这边的事也来不及顾,便连忙赶了回来。此间一回来看着阿穆的屋前站着那抹熟悉的背影,羊伯都不知道他这是多久没见着自家少主从屋内走了出来了。
秦道子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之前来这里前,甚至有一股想让这个哭声永远消失的冲动。
羊伯的话让他稍稍回了回神,他对着羊伯点了点头,也不接其话,反而是转身慢慢的朝着屋内走去。
“哎少...”习惯了某人近来的脾性,羊伯看着某人的背影,也只能兀自叹了一口气。
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阿穆并不知道羊伯的出现救了她一命,也不知道,她曾经敬爱的师傅,竟然动过想要她死的冲动。
秦道子彻底的改变,是在阿穆来到虚谷之后的事。
阿穆渐渐地开始长大,由于羊伯是在大树之下捡到她的,便唤她作阿木,到了后面,秦道子认同阿穆的时候,由于嫌弃这个名字太难听,秦道子主动的将“木”改成了“穆”。
阿穆不怕秦道子,哪怕是冷着个脸的秦道子,她也不怕。她小时候不懂事,又没有玩伴,便总想往屋内那个不爱说话的哥哥那里窜,秦道子收拾了阿穆几次,阿穆也不长记性,当时哭的凶,转头就忘了,数次之后,秦道子也渐渐地默认了阿穆在他身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