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夫人。”马谡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最后又走了几息,这才拉紧了缰绳,“吁~”
“夫人,好了可以下车了。”马谡已经从马上跳了下去,又放下了马凳。
初九看着自家娘亲已经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也学着自家娘亲的动作起了身。
马文才同样是一并随着自家夫人起身,可白玉直接瞪了他一眼,眼中的意味很是明显,她不愿让他跟着一道去。
马文才有些不放心,他瞥了一眼被白玉牵在手中的小家伙,看着那孩子努力将脸绷着,担心自己把其吓着,他又缓缓地将目光收了回来,像是妥协的道:“一盏茶。”
“嗯。”白玉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家那个脸皮薄的小子,倒不是真的与马文才置气。她对着某人点了点头,这边马谡已经推开了车门,白玉顺势也就跨了出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路前,马谡此间刚想请示需不需要跟上去看看的时候,一抬头,这才发现车内早已经没了人影。
“少...”人呢?!
*
白玉这边并没有费太多的功夫,很快便又带着某人出现在了道路之上。马文才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一行人不多时又再次行动了起来。
是夜,回到了府中,稍作洗漱之后,马文才在一侧小心的替某人卸着发饰。眼看着这边便要弄完,却听着白玉笑道:“九儿这孩子也不知像谁,今日下午这么一段路,明明憋着难受,可硬要找一个看起来像样的地方才肯脱裤子,还不许我看,我看着,还颇有些像是后宫选妃似得,又不是选宝,小解还挑剔地方,可把我给逗乐了。”
白玉这一段话说着说着自己不惊觉都笑出了声,她头上有一处簪子勾到了头发,现在还在与之奋斗,倒是没注意到马文才的神色隐约有了变化。
这么多年了,恐怕就连白玉都记不得了,她之前,也曾遇到过相似的场景。
那个时候,某人还在祝英台的体内,与对方一道去墨屋的时候,半路之上,马文才借口离开了一会儿,可久久没能回来,白玉担心对方出事寻了过去,谁知竟然撞见了那样尴尬的一幕,或许白玉已经选择性的把这件事忘记了,可这毕竟关系到男子的尊严,马文才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那时,也同样是小腹胀意,第一次在外面解决,他也如今日自家儿子般挑三拣四,白玉若是不提,他险些忘了,当时的某人,可是撞见了自己....
他要是没记错,他那时还没有发现白玉的真实身份,并且,因着某人那一眼和突然出现的那一瞬,他那次的就地解决,并未曾尽兴。
白玉还在笑着自家儿子冷萌的样子,马文才看了眼笑的着实灿烂的某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下一瞬间,白玉的腿间突然穿过了一根手臂,身子猛地失重,她连忙揽住某人的脖子,惊讶的看了过去。
“你...唔...”马文才在这当头已经几步来到了床前,在白玉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直接堵住了某人的红唇,并且开始熟练地解着某人的衣领了。
虽然已经十分的熟悉彼此的身体,可马文才真正进入的时候,二人皆是舒适的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一夜,马文才来回折腾了白玉三次,哪怕白玉已经开始求饶,可一想到曾经某人做的事,马文才便又开始动作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的利息,也该讨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哈哈
文才的儿子,小名初九,马这个姓,真的很不好取名字啊┑( ̄Д  ̄)┍
为何我家文才名字这么好听呢( ⊙ o ⊙ )
可能九点半还有最后一章( ⊙ o ⊙ )
☆、第100章 番外·马战
我是一只玉簪, 一只印有白玉花的玉簪。
我的主人,大家都叫她晚姑姑,她的全名,应该是向晚, 我想我没有记错。
我被我主人买下到戴在头上, 好像也就半年的样子。
我的主人,她并不绝色, 自我被买下后, 可以说, 我独占了主人的宠爱数月,我日日受宠, 几乎没有独守空闺的时候, 我看着府内其他人的“后院”,皆是绝色者众, 那些妖艳贱货为了争得主人临幸,每每都使劲了手段,有的在自己身上镶金, 有的忍痛割空了身子, 我看着那些姐妹的样子,真的十分庆幸我遇到了我现在的主人。
我的主人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她不在自己脸上擦脂抹粉, 也不在“后院”佩戴太多的东西,我在这座后院,可谓是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我此间还没享受够这个舒适的日子,便因着一个不慎,从主人的后院掉了出来。
我的身子被吊在了半空之中,一个不慎便会落地,因着我的头顶有一朵白玉花,花瓣轮廓勾住了一丝丝线,这才不至于一下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颤颤的看了看此间高度,吓得我险些就这么晕了过去。
我天,真的好高!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处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
果然,和我分离时的小姐妹她没有骗我,我长得这般娇贵又这般好看,要是就这么落了下去,恐怕我再也不会有侍寝的那一日了。
这后宫之内,容貌都毁了,还怎么能奢望得到宠爱呢?
挂着我的是一个丝线,想来它贪恋我的美貌,因此这才将我死死地拽了住。在它的帮助下,我在空中晃了许久都未曾掉落,这个尴尬的样子,维持了许久许久,当我已经绝望,以为我差不多就这样等死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再次发生了转动。
一只十分粗糙的手将我从丝线上解了开来,而后将我握在了手中。那双手中一点都不滑润,甚至还十分粗糙,它咯着我娇贵的皮肤上生疼,可是,这双手的主人也确实救了我,母石说过,知恩要言谢,他既然救了我,哪怕我再是不愿,好像也只能以身相许了去。
再后来,我的原主人她好像就这样把我忘了去,好吧,其实我还是在奢求着原主人能把我赎回去。新主人这里虽好,盒中也宽大,可始终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人,我想,我寂寞了...
若是一只玉簪不能发挥她最基本的功能,它还算是玉簪吗?
我觉得,我仿佛成为了玉簪界的耻辱...
新主人他从来都不用我,我在这宽大的盒中一呆,就是好些日子,这里虽然舒适,可却堪比一座冷宫,而我,再也没有可以炫耀的对象。
我很难过。
再次被新主人从盒中拿了出来,我自己都记不清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我以为这代表着我能重新获得恩宠,可是,我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后宫起伏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新主人好像喜欢上我了,他开始日日的将我从盒中拿出来看一看,又擦拭一番,有些时候,还一看便是好些时候,他眼中的情绪我不是很理解,直到这边有一天,我看着有人无意间进了他的屋子,他匆忙的将我藏了起来,我最后看了一眼,他之前眼中的那抹情绪已经迅速的敛了去,再相见,不复一丝柔情...
果然天下男子都是薄幸的,哼!
虽然心底这么想着,我还是希望新主人能多拿我出来见见光,老是被闷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盒中,我都快忘记了阳光的味道了。
新主人他不爱说话,什么都不说,我少有听到他说什么,唯一听到的一次,是在一个刚刚放晴的清晨。
那一晚,府中好像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嘈杂的紧,可惜我虽然爱凑热闹,但注定不能去亲眼瞧瞧。只隐约在盒中听着外方说,好像是什么姑姑,又什么去了,这群人八卦的紧,声音也陌生,听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新主人回来的时候,好像天已经放了晴,他的神色不对,从他的手碰上我的身子的那一刻,我便察觉到到了。
他十分小心的将我从盒中拿了出来,我见着他的眼中全是血丝,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似悔恨,又似自责,这是第一次,我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感情变化...
什么?你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哎,我的命是真的苦,老主人我再也没见到过,可是新主人,自那次之后,便将我彻底的打入了冷宫。我在盒中呆了数百个日夜,身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如此可怜,他竟然舍得!竟然忍得下心如此对我!
到底是我太傻!竟然还死死的奢望能再获得盛宠的一日....
罢了,我想,这就是命吧...
然而,人生若真是那么容易被人看透,那又怎会是人生?
当我已经决心放弃的时候,她,来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打算就此认命的时候,我的寝宫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当震动停止,听着外方的护卫说府中进了贼人,我才知道,我竟然是被人偷了?
没错,我的新新主人,她是一个小偷,还是一个神偷。
可惜的是,太守府戒备森严,她此间刚刚进去没多久,便直接暴露了去。
我是被主人放在了床的下面,新新主人潜入这间屋子的时候,想也未想便直接钻到了床底,最后碰到了我那早已沾满灰尘的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