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笑,他们中也就钱鑫多读了几天书。
被哥哥们笑了郑东生也不往心里去,“现在倒是有机会读书,但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子就头疼。
算了吧,我还是练我的枪来的舒坦。”
这话贺元凌完全赞同,他能认字做账就已经觉得自己大才了。
“对了,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走?”
“才刚到荆州地界儿,先游遍荆州吧,还要仰仗诸位了啊。”
钱鑫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事儿,到了咱们的地方,不说整个荆州吧,就是龙泉县这里,有什么你们尽管开口。
今天是晚了,等明天一早的,兄弟们带你们下山进城去。”
那边正招呼着人再搬酒上来的杨慕青拍一巴掌钱鑫的肩头,玩笑道:“进了城我们都要仰仗钱老板,还得是你会投胎,连姓儿都是挑好了的。”
“过奖过奖,兄弟在这方面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各位承让了啊。”
这样的玩笑显然是已经说惯了的,钱鑫根本就不在意,张嘴回怼也不虚场。
要不是过命的交情,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到第二日贺元凌也是傍晚才回家的,昨晚上说了要招待人,没有他先走了的道理。
在醉仙楼里遇上自家二哥,都是一起打过猎喝过酒的交情,即便是跟韩斐谢世峰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无妨,坐在一起喝了这一顿酒也就熟了。
回去的路上贺元敬问弟弟,“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我还没问你,那个李坤和杨慕青到底是干什么的?”
上次他就觉得这连个人说话行事跟别人不同,这次再看更觉得可疑。
“土匪。”
弟弟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差点儿让贺元敬从马背上摔下去,“什么?”
贺元凌看着二哥,认真的点头,再说一次,“就是土匪,鹰头寨的当家。”
刚才惊过了,这回贺元敬坐得稳。
下意识的往四周打量一番,确定周遭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说话。
“你怎么还能土匪搅合在一起了?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城来?不怕被人认出来?”
关键是,要是被人发现了弟弟跟土匪搅在一起,这还得了?
他都担心死了,弟弟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贺元凌笑得更欢,“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怎么笑不出来?”
他反问二哥,“若不是我说,二哥可知道他们是土匪?
况且,他们也不是今天才在城里行走,从来也没被谁发现过。
就算真的发现了,二哥觉得就凭龙泉县的兵力,能耐他们如何?”
连着几个问题问得贺元敬跟着思路去琢磨,最后发现都不如何。
贺元凌看他是想过了,然后才把鹰头寨的情况简单说了些。
“难怪了,我是觉得最近几年土匪并没有前些年猖獗,原来还有你小子的功劳。”
到这时候,贺元敬又为弟弟骄傲。
连龙泉县官府都拿不下的难题却被他弟弟拿下了,虽然不只是他弟弟一人的功劳,但他是其中一员啊。
同时,他再看常远威他们那些人也都更顺眼了。
从前以为的都是弟弟的狐朋狗友,如今可都是英雄豪杰。
要说官府真的拿不下吗?只是不可能劳民伤财日日守着剿匪罢了。
官兵去了,土匪直接往深山老林里一躲,根本不可能剿尽。
等官兵一撤,他们再又出来。
匪有匪的路数,一道有一道的规矩。
骄傲是骄傲,但贺元敬还是要提醒弟弟,“这事你跟我说就是了,回去别跟家里说,免得爹娘再为你担心。”
贺元凌心里有数,也就是二哥他才说。换了大哥那个性子,不可能的。
“我知道,要不是你问了,我也不会说。”
这一瞬间贺元敬有种自家弟弟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的感觉,瞒着家里在外做了这么多的事,终于是有城府了啊,不再是小时候只知道拿拳头解决问题的弟弟了。
这事不再提,转头他又问起另一个事,“对了,那个韩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元凌不答反问,“不知二哥是说哪方面的想法?”
贺元敬白他一眼,“冀州韩家,会不会有关系?”
若只凭一个姓氏贺元敬还不会多想,但姓韩又是冀州人,还使枪,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贺元凌又笑,笑得一副欠打的样子。
“原来二哥也关注这些?竟然连冀州韩家都知道。”
看他笑得那样,贺元敬真想打他,也就是两匹马隔得太远救了他。
“整个大齐国谁还不知道冀州韩家?韩家军世代镇守燕北满门忠烈。”
提前韩家军来,即便是没个正形的贺元凌也严肃起神色来。
“我也有这个猜测,但我也没见过韩家枪法,就算真是韩家枪当面也认不出来。”
不能确定的事,贺元凌不去做过多的猜测。
况且他们与韩斐也只是萍水相逢,真谈起来的话还真不到细打听别人家室的地步。
既然他没有主动说,便是不好多问的。
贺元凌的行事便是如此,交友便是交友,并不会去看对方是谁,身后又是如何。
如今他们还是志同道合能坐在一处才吃肉喝酒,若是哪一天不能了,也不强求。
贺元敬看他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知道他是不会再多言,便也顺着他的话感慨一句。
“是不是又如何?”
“是呀,是不是又如何。
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兄弟俩相视一眼,又同时笑了。
到家后先去见过二老,不出意外的又得了一阵数落,还有二老对他媳妇儿的夸赞,然后贺元凌才赶着回云峰阁。
正赶上玉兰问他媳妇儿是不是再等等他,就听到他媳妇儿说,“再等等吧,今天该回来了。”
只是听着这话贺元凌心里就熨帖,他媳妇儿就是心里有他,惦记他。
不亏他也惦记了两天两夜,不是他自作多情。
哼!以前就知道赶他,终于是知道惦记他了。
“媳妇儿,我回来了。”
贺元凌的人是和声音一起进的正院的门,沈华柔回头往门口看去,正正看到他笑容灿烂的脸。
明明只是才两天没见,可这一瞬间沈华柔有点恍惚的感觉。
她真的是在思念他。
沈华柔想矜持一些,可是看着那个丰神俊朗的人笑着朝她走来,她又不想矜持了。
于是,贺元凌就看到他家向来娇贵的媳妇儿竟然起身来迎他。
还盈着笑,“你回来了。”
这绝对是头一次,贺元凌敢肯定,她就是在新婚的时候也没这样迎过他。
最多是看他一眼,心情好的时候给他个笑脸,吩咐丫头给他打盆水倒杯茶。
要不是天还亮着,贺元凌绝对要以为自己这是没睡醒,还做梦呢。
管他是不是做梦,这么主动投怀送抱的娇媳妇儿他先抱了再说。
紧走几步将人抱了个满怀,没忍住还凑到她脸颊边亲了一口。
“可是想我了。”
沈华柔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抱自己,更不会想到他就在院里就亲了她,还当着阳春他们的面说这种羞人的话。
她不敢去看阳春他们,幸好贺元凌身高体壮讲她整个人都拢住了,只要她不去看人,别人也看不到她现在是不是脸红。
贺元凌没有得到答案,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华柔娇娇可有想我?”
正经的时候唤她夫人,华柔,欢喜的时候唤她媳妇儿,不正经的时候唤她娇娇。
一个称呼,到他嘴里却是要分不同。
一声娇娇又让沈华柔更羞得不敢抬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捏拳头锤他。
“呵呵……看来是想我的。”
好歹是做了大半年的夫妻,她这点儿小脾气贺元凌还是清楚。
贺元凌招呼那两人,“饿了,摆饭吧。”
就是故意支走他们,不然他怀里的这个小娇娇是不会露头的。
“都走了。”
然后他胸膛上又挨了一拳,“不要脸。”
发泄了,但脸上热得发烫的温度如何都降不下去,沈华柔不甘心又瞪他一眼,然后扭身走了,才不要理他。
他媳妇儿就是瞪他都是眼含春水,瞪得他一颗心砰砰乱跳。
这种时候贺元凌向来都是无赖到底顺着杆子往上爬,快步追上去要牵手,被甩开又厚着脸皮凑上去。
“我可想你想得夜里都睡不着,想你没我在家是不是也睡不着。”
“要点脸。”
“要脸来干什么,要你还不够?”
“呸!”
不要脸的贺元凌直到阳春他们又回来了才停止了逗人,结果就是一顿饭吃完都没有再得沈华柔一个眼神。
说话,就更不可能了。
贺元凌也知道是的把人得罪狠了,于是又正经起来说起出门这两天的情况。
当然,都是捡能让她听的说,那些不适合她听的场面就算了,免得她再吓到就真的要睡不着了。
一边说他还不忘一边观察沈华柔的神色,确定她真的是在听。
只要他不说浑话,沈华柔如何会不听。
听到他说与人交了手,心里也不由提了起来,担心他受伤。
转念一想他还能犯浑,定然是没事的,也就放心了。
到了夜里入睡的时候她才看到,贺元凌身上有伤。
“里衣都浸了血了,怎么不说?”
伤在后背,要不是看到他换下的里衣上有血,怕是都要被他蒙过去了。
这点小伤贺元凌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瞧你大惊小怪的,也就指长个口子,破了点皮。”
沈华柔要看,贺元凌还躲着不给看,“有什么好看的,过几天就好了。”
他是真的不在意,所以连包扎都没有。
贺元凌越是这样说不给看,沈华柔就越是不放心,“真的没事你倒是给我看看。”
都浸血了还能叫没事?真要连尸骨都不留才叫有事?
对贺元凌的担心让她忘了这人之前的可恶,他还藏着瞒着不给看,急得沈华柔要骂人。
看她红了眼眶,贺元凌也不敢再躲了,转过身来给她看。
“真的没事,你看你看。”
好在伤口不太深,但外翻的皮肉也看得沈华柔心疼不已。
“今晚别洗澡了,伤口沾水再发炎可如何是好。
你等着,我去叫阳春拿药来,这么大的口子不包扎如何能好。”
沈华柔自己没发觉,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在她转身的时候贺元凌从她身后抱来,“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儿小伤真的不碍事,哪就值你掉一趟眼泪珠子。”
贺元凌将人转回来与他面对面,看到她面上挂着眼泪,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心可比身上的伤更疼。
“娇娇,你再哭可要心疼死我了。”
粗糙的指腹抹在她娇嫩的脸上,泪痕干了,却也留下一道红痕。
这下贺元凌又是心疼又是悔恨,明知道她娇嫩得很,哪能受得住他这般对待。
“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该伤了自己惹你伤心,你罚我好不好?”
贺元凌喜欢看他的小娇娇哭,但不是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哭。
哄了也哄不好,见她还是哭也不说话,贺元凌心里急得跟被猫抓一般难受。
作势要抱她回去,被她推着挡开,还真就罚他了。
“罚你回去好好坐着,不许动。”
她白生生的手指头往桌边一指,红着眼眶含着泪瞪他的模样依旧娇俏得很。
美人儿梨花带泪,更显风情。
贺元凌不敢在节骨眼上惹她,老实认罚。
“好。”
又听她说,“我去拿药。”
贺元凌乖乖点头,半点儿不敢再尥蹶子。
上药就上药吧,怎么都不能再让他媳妇儿掉眼泪了。
没一会儿她就又回来了,只她一人。
刚才不是还说让阳春那丫头来给他上药么在,这会儿又不让了?
就算是疑惑也不敢乱吱声,眼珠子就随着媳妇儿转。
沈华柔备好了伤药和包扎的物品,又去隔间兑了半盆温热水来。
“你转过来。”
贺元凌听话照做,等温热的帕子落在他后背上,再感受着那双柔嫩的小手掌握着帕子避开伤口,在他背上轻柔的擦拭。
“其实,这点伤也不影响洗澡,出门两天都没洗过,浑身都臭死了。”
她不是最嫌弃他不洗澡了吗,一天不洗都要百般嫌弃,还不许他上床。
贺元凌心想:他今晚,直到伤口没好,不能洗澡之前,都不能回正房睡了。
比起这个,他宁愿天天洗,这点小伤真的没必要。
媳妇儿娇娇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皮肉都翻着,怎么洗?身子不要了?”
半晌贺元凌都没说话,他在考量另一件事。
若是他不洗澡的时候,她都这样给他擦身,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媳妇儿给他做过这种事?别说想了,就是梦里都没给他擦过个手指头。
就在贺元凌想的时候,沈华柔从新绞了帕子转到他身前来。
这种事沈华柔两辈子加起来就只给女儿做过,贺元凌虽说是身体强壮些,但做起来也还算顺手。
她擦得认真,只因为贺元凌身上着实脏,不仔细擦干净她接受不了。
贺元凌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人,看她在自己身上忙碌的手,看她认真的神色,看她娇嫩的脸。
若是这样的话,他觉得更能接受了。
甚至,他还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即便是她不同意,问问也不损失什么。
万一,她看自己受了伤,再一心软就答应了呢?
话在他喉咙里滚了几道,到沈华柔都开始给他上药,总算是一鼓作气问了出来。
“媳妇儿,我都干净了,能不去睡偏房不?”
可是她亲自擦的,能不干净?
背后动作的手一顿,和贺元凌的心也揪紧了。
他都想到了沈华柔不管他,再撵他出去的场景。
事实上是沈华柔听了他的话后自责不已,他都这样了,自己如何会赶他?
可在他心里,自己就是回这样做。
可见是平时的自己对他太苛刻,才让他生出这样的想法来,都是她当妻子当得太不称职。
“这是你的家你的卧房,你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因为心里难受,沈华柔说话的语气也沉闷下来,心情更是沉重。
可她这话却又让贺元凌误会了,以为是惹她不高兴,她这样说多半是在反讽。
一着急就要转身去看人,可沈华柔没想到他突然转身,便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了。
“嘶……”
贺元凌也是肉体凡胎也会疼,条件反射嘶出声来。
看着被她一碰又有血水浸湿了刚撒上去的药粉,他是伤口疼,沈华柔是心疼,“你别动。”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又不是半点儿不在乎他。
一急之下语气也急了几分,如此,贺元凌又不敢造次。
没弄明白她刚才的话到底是不是讽刺,贺元凌心里更急。
沈华柔给他包扎好伤口后,又去柜子里拿干净的亵衣给他穿上。
贺元凌一边享受着媳妇儿难得的伺候,一边配合着抬手低头好方便她行事。
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实在是怕再惹了她,连现在的待遇也没了。
他以为沈华柔不说话就是不想搭理他,其实沈华柔满心乱得很,她被贺元凌血淋淋的伤口刺激了。
重生回来近一月,她想到了要雅雅健康平安,想到了要试着接受了解贺元凌,想到了囤粮,想到了十年后……
她以为可以一步一步来,可以预防可以改变,却始终没有个具体的章程。
仅凭她自己,能改变多少?
因为那是十年后的事,现在还半点头绪都没有,便只能这样坐以待毙了吗?
就等着那一天一步步逼近?
她想过贺元凌不死,他能撑起贺家。
可若,他还是死了呢?
可若,他即便是活着也不能改变呢?
他也只是血肉之躯,他也会受伤会累。
沈华柔,你必须要有所为才行。
贺元凌不知道他媳妇儿都在想些什么,看着她端着水盆去隔间,心想等她再回来就是自家离开的时候了。
结果,又看到沈华柔端着水盆出来。
“裤子脱了。”
“啊?”
若不是时候不对,贺元凌膨胀一下。
沈华柔心有所思,便没有多关注贺元凌的反应和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神色。
见他不动作,还以为他是隐瞒了伤势,眉头也蹙了起来。
“给你擦擦腿,可还有伤处?”
“没有没有,这就脱。”
其实在最初的惊讶之后贺元凌也猜到她要做什么,但就是猜到了才更心潮澎湃。
贺元凌身高体壮,毛发也生得浓密,小腿上的汗毛太过茂盛衬得腿上的肤色都又黑了许多。
被媳妇儿伺候确实很享受,也让贺元凌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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