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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掌控(知渐)


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沈流苏撂下话就跑进屋里,“啪嗒”一下将门关得死死的。
季司衍:“……”
这夜注定不眠。
次日一早,沈流苏终于去了流苏阁,专心投入工作。
男人如废土,工作最重要。
“流苏姐,你已经喝了一中午的茶了,要不要歇一会儿?”小满不难看出沈流苏浮于脸上的火气,跟小戴他们几个人猜拳输了才硬着头皮进来打探情况。
沈流苏没理她,愤懑地砸下一只茶杯,调整呼吸。
喝再多的茶也降不下心里头的躁动。
小满:“……”
“给我弄一碗绿豆糖水来,要加很多冰块。”昨夜失眠,到了凌晨三四点才能睡着,睁眼闭眼都是地下室那一幅幅见不得世面的旖旎画面。
他季司衍也是个人才,单靠想象就能画成这样。
沈流苏越想身体越热。
好恐怖一男的。
当初要不是自己离开梧桐镇,怕是早被这狗男人给拿下了。
毕竟那么有心机。
小满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幽幽叹气,按照要求端来了一碗糖水,还尤为贴心地问:“够冰吗?”
沈流苏看了一眼当真加了很多冰块的绿豆糖水,舀了一口含在嘴里,嘎嘎冻人,一咬牙,冰块碎在嘴里,嘎嘣脆。
小满:“……”
此地不宜久留。
“怎么样?打听出来什么没?”小戴八卦上前。
“起开,好好干活,老板娘的事情少打听。”小满抱着琵琶撞他一下。
“凶巴巴。”小戴瞪着俩鼻孔。
小满凶神恶煞也瞪他两眼:“想知道自己去问。”
小戴退缩,他可没那个胆子。
又过了一天,岑柠问她进展如何,沈流苏昧着良心回复她“不如何”。
周粥的婚期在即,岑柠受邀当了伴娘,日子就定在这个月二十五号,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岑柠作为唯一的伴娘,聂川便只好抛弃好兄弟,选择了谢朝当伴郎,留下傅怀跟顾景城抱团幽幽叹气。
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各忙各的,于是便忘了沈流苏要跟季司衍离婚这件事情,只有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忽然问一句:“谁知道四哥跟四嫂的战况如何了?”
众人摇头,纷纷回答说不知道。
“不怎样吧,至今分房睡。”岑柠把自己的独家消息分享出来。
周粥叹气:“深表同情。”
事实上,不止分房睡那么简单。
季司衍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住在了绛纱公关,沈流苏则住在云水居,两夫妻明明已经破冰,但偏偏跟玩儿似的,各住各的。
沈流苏面无表情地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摆上台来凶巴巴劝他:“打都打出来了,四爷签个字?”
于是季司衍才会心甘情愿住在绛纱公馆。
沈流苏弹了弹那几张纸,啧了声,“胆子真小。”
但吓唬人的感觉真不错。
季司衍也明知道她故意的,但也都由着她。
就当是为了让她消气。
可沈流苏是认真觉得不能浪费了自己打印出来的这几张纸,于是某天一如既往杀到季氏强迫人签字。
自从季司衍把办公室搬到二楼之后,沈流苏来季氏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要是他办公室依旧在七十七楼,她可能还不一定找过来。
方秘书见她杀过来,早已经熟门熟路地将她拦在办公室门口,尽量露出悲伤的表情:“夫人,季总今天早上见义勇为,导致右手骨折,现在,连跟毛都拿不起来。”
沈流苏嘴角一抽:“……”
编,再编。
编也得编得像样点吧。
看看那虚假的痛苦表情,沈流苏真怕他再演下去就绷不住笑场了。
“季司衍。”骨折不骨折的,她得亲眼看过才知道。
早就知道方秘书拦不住她,季司衍淡定地转过转椅,迎上沈流苏的视线。
沈流苏在他转身后忽地顿住脚步。
“……”
这绷带,认真的?
“苏苏,疼。”他皱着眉,艰难地抬了抬自己的右手。
沈流苏诧异地走过去,弯腰凑过去扫视一眼,皱着眉,“啪”地一下将文件袋扔在他办公桌上:“季总没骨折过吧?好假。”
季司衍:“……”
“没完全骨折,但是差点骨折,右手太宝贵了,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轻咳了一声,季司衍子瞧见她脸上并无怒气,左手抬起挠了挠她垂落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
沈流苏不领情,甩开:“我跟你很熟吗?协议书我放这里了,下次我过来的时候,记得签好。”
季司衍掐了掐眉心,叹气。
“有空吗?刚送来的郁金香,还没插上。”季司衍投入工作,用缠着绷带的手敲键盘。
沈流苏看他一眼,“骗子别跟我讲话。”
说完,熟门熟路的去拿起剪刀剪枝,把前些天的百合换掉,乐津津地将三只花瓶全部插上郁金香。
季司衍微微勾唇,眸光柔和。
于是趁着沈流苏心情好,提了一嘴今晚想住在云水居。
沈流苏大脑没经过思考就答应了。
等反应过来时,反悔的机会没了。
季司衍扬眉,心情很好。

第141章 今年年底能吃上席么
隔两天,季司衍桌上的文件袋档案袋本就堆积如山,好不容易清理干净时,一眼就认出其中有一份是沈流苏放在这里的离婚协议书。
季司衍漫不经心地拆开,将里头装着的五份离婚协议扔进了碎纸机里。
也就沈流苏会跟他胡闹。
也只有他会纵容沈流苏胡闹。
【沈流苏】:季总先生,两天过去了,请问,我的协议书签上字了么?
季总就季总。
还季总先生。
季司衍挑眉,被一个称呼逗笑。
【季司衍】:忘了跟你说,前几天整理垃圾文件,误把协议书扔进碎纸机了。
沈流苏:“……”
好像不是很生气,甚至感叹这事儿终于可以收场了。
但样子还是得装一下的。
于是沈流苏再次愤然杀到季氏向季司衍讨要一个说法:“季司衍!我协议书呢?真碎了?”
“嗯,五马分尸。”季司衍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沈流苏顿时瞪大眼:“你竟然敢!”
季司衍抓住她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戏谑一笑:“小流苏,用完就扔非美人所为,昨晚一夜温存,难道今日你就想反悔不认?”
沈流苏:“……”
“好狠的心。”季司衍将人抱紧,幽幽一叹。
沈流苏被他这做戏的表情逗笑,猛地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行了!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谁也不许再提这件荒唐事儿。
季司衍恭敬不如从命:“好,听苏苏的。”
沈流苏心叹,这婚当真是要离不成了。
大概,或许,也不会再有那一天。
“地下室那些画,扔掉!”沈流苏恶狠狠地命令他。
季司衍装聋作哑。
沈流苏一把揪住他耳朵:“你听见我说什么没?”
“这件事情不能同意。”季司衍抓着她她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那可是我想你念你的战绩。”
沈流苏嘴角一抽,眉心直跳。
这样羞耻的战绩她要来干什么!
“不扔?”沈流苏凶巴巴地掐住他下巴,“离婚。”
季司衍眼眸微眯,嘴角笑意收起,“你说什么?”
“我说离……唔。”就这么被堵住了一张嘴,还毫无反抗之力。
等亲完的时候,沈流苏早已经没有力气跟他争了。
一晃一星期过去,周粥二十四号跟聂川领了证,次日便举行婚礼。
她本意是不想大办的,可是周爷爷在场,她得把自己嫁得风光,得让周爷爷放一百个心。
她本就深居简出,如今宾客纷纭,她认得的就寥寥几张熟悉面孔,人在面对陌生人时难免社恐,她又是今日主角,注意到几百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险些脚步不稳摔倒。
“还好么?”聂川扶着她肩膀,唇畔像是要贴在她耳朵似的。
周粥故作镇定,站稳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勾唇笑道:“没事儿。”
聂川改为牵着她的手,将这复杂的婚礼程序走完。
周爷爷在台下看着他们交换戒指那刻,感动得落泪,周家那些个长辈即使再有不满,也得做足了面子,为台上的新人鼓掌。
沈流苏那一桌坐的都是老熟人,裴启也捡漏过来蹭了个位置,坐哪里不好,偏偏坐在了沈流苏跟岑柠之间,平白承受了季司衍和谢朝的两大白眼。
裴启:“……”
“老裴啊,你说你不去跟你那未婚妻坐一桌,跑来我们这儿凑什么热闹?”傅怀吃席专门挑那一盘花生来吃,配着红酒下肚,着实有些不雅。
但今日吃席,怎么高兴怎么来。
裴启无言,也无辜。
他过来的坐的时候,岑柠跟谢朝还在台上当伴郎伴娘,中途岑柠先回来,还是岑柠主动往他身边坐下的。
这能怎么办。
魅力就是这么大。
“许久不见,过来叙个旧。傅老弟,咱们碰一杯。”裴启隔空跟他碰杯,嘴角噙着三分笑意,完全没将谢朝的眼神放在心上。
岑柠是第一次当伴娘,不懂自己的任务有没有结束,不敢多喝,但是又闲不住,便不由自主地身边的裴启聊了起来。
“裴叔叔怎么不过来?”这个问题刚才沈流苏也问过,但是她不在,没听到。
裴启笑着,耐心回答:“腿疾犯了,在家养病呢。”
“腿疾?他看着很健康啊。”岑柠心里感叹盘算着哪天有空去探望一下。
“年轻时候叛逆,被人打骨折过,后来就落下病根吧。”裴启完全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沈流苏听不下去了,啧了声:“说什么呢,裴叔叔那是风湿犯了。”
裴启笑笑,“嗯,差不多吧。”
岑柠不满地拍了他一掌:“你还笑得出来!”
裴启:“姑娘家别动手动脚。”
岑柠刚想反驳,裴启没给她这个机会:“小心你男朋友收拾你。”
岑柠转过眼看了看谢朝。
谢朝咬咬牙,将要吃人的目光收了回去。
岑柠挑眉,笑了笑。
沈流苏揉了揉鼻子,也侧目看了一眼季司衍,“吃鱼吗?”
季司衍笑得散漫:“喂我吃么?”
沈流苏白了他一眼,动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他碗里:“爱吃不吃。”
季司衍眼睛里笑意蔓延,只单独吃了她夹过来的那块鱼肉,表情满足。
被秀一脸的傅怀跟顾景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你俩,还离么?”
季司衍:“……”
沈流苏:“……”
众人目光一致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只有裴启不明就里,懵圈地问:“离什么?”
岑柠看了看沈流苏的表情,心里了然,直接替她回答:“离什么离,等着下一次吃席吧,各位。”
她嘴里咬着一块肉,说话含糊不清,谢朝为她装了一碗汤,贴心地喂她喝了几口,“别噎着了。”
岑柠听话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傅怀跟顾景城为之鼓掌:“恭喜恭喜,今年年底能吃上么?”
沈流苏怔住。
这个,她还真没想过。
反倒是季司衍,从善如流地应道:“明年四月。”
“日子定下了?”傅怀追问,表情还挺震惊。
“四月?”岑柠也探头,拍了拍胸脯,险些被噎到,“不是吧,这么具体?”
季司衍笑得神秘,在桌下牵起沈流苏的手:“嗯,早定好了。”
沈流苏懵着,全然不知道季司衍心里到底是怎么盘算的。

第142章 还挺可爱
月色当空,晚风沁人,沈流苏酒喝多了,风景摇晃,人也摇晃,“我不要上车,不上你的车。”
宴席散后,大家各回各家,唯有沈流苏死死扒拉着车门不愿意进去好好坐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喝醉了就是不愿意坐车。
“好好好,不上车。”季司衍一副迁就的从容模样,两只手扶着她肩膀防止她站不稳摔倒,虽然总是被挣脱,但这人明显耐心十足,嘴角噙着笑意,一副宠溺的温柔模样。
沈流苏脑子晕乎乎的,呆了一会儿,冲他笑了笑,傻乐呵。
季司衍揉揉她发顶,语气缱绻:“这么高兴?”
“吃席了,高兴呀。”沈流苏冲她笑了笑,有些呆萌。
话是那么说,实际上季司衍是知道她心里诸多感慨,又或者,她在为这场婚礼感到高兴。
“回去么?”季司衍作势又要把她塞进车里。
沈流苏嘟哝了声,态度依旧强硬:“不上车。”
“为什么不上?”季司衍当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排斥上车。
“喝醉了,上车,危险。”她断断续续往外蹦出来几个字,这回不死死抱着车门了,反而摇摇晃晃离车门远远的,一副警惕模样。
季司衍哭笑不得,眼看她就要撞上东西,赶紧伸手过去好好扶住她。
“好,不上车,那咱们走回去?”算算路程,这里离云水居步行大约只要二十来分钟。
走一走,吹吹风,就当是给她醒酒。
小年轻都怎么谈恋爱来着?
好像,都是趁着夜色,牵手出去走一走。
嗯,那就走一走。
走一走,谈个恋爱。
季司衍脸上笑意促狭,牵着她小手十指相扣。只不过刚走没几步,沈流苏脚步虚浮踉跄,哪怕被他牵着都走不成直线。
季司衍无奈,只好放弃牵手,改为搂着她肩膀。
这个城市的灯光辉煌,耳边有车辆经过时的喇叭声,也有街头卖艺的吉他弹唱,那是一首很熟悉的旋律,沈流苏听了,小声哼唧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跟季司衍面对面站着,笑嘻嘻问他:“你可以给我唱首歌吗?”
季司衍忍俊不禁地挑了挑眉,“怎么?”
“我没听过你唱歌。”沈流苏嘟囔着,额头往他胸膛上靠过去,然后又笑出声,“你这副嗓子,唱歌一定很好听。”
她揪着他领带,傻笑着仰起头来,眸中的光亮晶晶的,好生摄人。
见他不回答,沈流苏撇撇嘴,伸出食指往他喉头上按了按,“小气鬼。”
季司衍心脏疯狂跳动,低头亲亲她唇角,眼眶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没唱过歌,但是苏苏想听的话,我下次一定准备,你想我怎么唱?也像街头艺人一样架个麦克风?还是去KTV?傅怀的酒吧好像还有个联名KTV,下次带你去瞧瞧。”
沈流苏喝醉了,理解他这么长的一段话需要花点时间,反射弧也有点长,但季司衍不着急,弯着腰耐心等她做考虑。
半晌,她摇摇头,双手将他腰身圈住:“不要,都不要。”
“嗯?不要?”季司衍宠溺一笑,回应她的拥抱,“那要怎样的?”
“要单独唱给我听,不能给别人听,在床上唱。”沈流苏闭上眼,似乎是困了,声音逐渐弱下去,“以后睡觉前都要唱歌给我听。”
季司衍捏了捏她耳垂,软软的,手感很好。
“好,那我们回家。”季司衍拍了拍她脑袋,好在这断路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就算注意到,也没什么。
小情侣正常谈恋爱而已。
正常得很。
沈流苏被迫走了两步路,忽然就耍赖皮不走了,哭嚷嚷地喊累。
季司衍哭笑不得,脸上却是极其乐意地提了提裤腿,蹲下来将她背在身上,背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这么轻,肉都藏哪去了?”
沈流苏没听清他说什么,前胸贴紧他后背,嘴唇离他耳畔极近,“啊,说什么?”
季司衍明显一僵,几秒后,笑意更为明显,“说你很软。”
还能藏哪?
藏该藏的地方去了。
就是人轻飘飘的,应该是这段时间他没好好陪她吃饭的原因。
季司衍心生愧疚,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弥补回来,以后顿顿陪她吃,最少都要三菜一汤,一顿也不能落下。
一辈子就爱那么一个人,好不容易俘获的芳心,好不容易得到的人,自然得对她千般好万般好,要养的白白胖胖,哪怕她要天上月,也得给她摘下来。
他今晚与人说婚期定在明年四月并不是看玩笑,很早以前就幻想过有那么一天,所以很早以前就想好要将日子定在四月。
四月,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季节。
今年的四月已经过了,那便等下一个四月。
这么一想,下一个四月也不会太远了。
得着手准备婚纱戒指才是。
季司衍脑子里随即筛序了几个国际知名设计师,盘算着要给沈流苏定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与婚戒。
聂川结婚后的生活倒是有了些改变,工作一天回到家里,结果发现竟然有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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