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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掌控(知渐)


面对席玉的离开,席越又该是怎样的反应呢。
当初那个抛弃妻女的人,如今听到妻女双双离世的消息,会忏悔么。
沈流苏眼神微拢,不自觉握紧了掌心。
他还活着,将承受着永远失去妻女的痛苦。
他想补偿,她偏不给他这样一个机会。
“苏苏,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其实很挂念亲人。”季司衍松开她的拳头,宽厚的手掌与她交握,指尖插入她的指缝,阻止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才宣泄心中怒意。
“我不知道,我妈这人怪得很,喜怒不形于色,离开谁她都能活。”沈流苏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察觉自己有些思虑过重了,暗暗调整自己的心态。
“如果不挂念亲人,又怎会视那幅花鸟图如祖传之物,又怎会告诉你这幅画的出处。”季司衍轻叹,原本不应该去干涉,可终究心软见不得沈流苏陷入迷茫,便将席远当日告知的那段往日复述给她听。
沈流苏哗然,越发揣度不到席玉的用意。
“那幅画是席远按照你母亲的要求从席越那里偷出来的,也许是你母亲知道日后不复相见,所以才要了一幅画当做念想。”季司衍替她分析,“苏苏,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愿意告知你关于席家的那个故事,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你能回到那个家,让他们承认你的存在。”
席玉走了自己母亲的一条老路,让沈流苏变得和她一样从出生之日起就没有父亲,心中定然存了愧疚之心,只是面对身世与现实,她无能为力。
沈流苏怔然许久,有些呆滞地问他:“你也觉得我应该跟席家相认?”
她自由自在惯了,如果不是因为席玉被人杀害,她不会离开梧桐镇,更不会出现在苏城,也不会来到京都莫名其妙被席家的人认了出来。
她本可以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可是命运使然,周转波折,她一路跌跌撞撞,终究还是跟席家人扯上了关系。
季司衍还是那句话:“我无法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沈流苏抬手拍了一掌他脑袋:“你好烦啊。”
说什么不干涉她的决定,刚才那一番话明明就是给她洗脑。
季司衍轻叹,不要脸地捏她脸颊:“我是看你脑子用不过来,替你分析现状。”
“顺其自然,我累了,要睡觉了,至于那什么如来还是文来的表哥,你自己去应付了事。”沈流苏心里乱糟糟,一闭眼都是席家的这桩破事。
沈流苏睡着后,岑柠打过来一个电话,季司衍代为接听。
“你姐姐还在睡觉。”季司衍解释。
岑柠“嚯”了一声,试探性地问他:“姐夫,你没在外边有其他女人的吧?”
季司衍答:“没有。”
“所以你刚才是收拾了我姐一顿?”岑柠吐出一句虎狼之词。
季司衍:“……”
他自然理解岑柠此收拾非彼收拾。
“她今早起来发烧了,现在吃了药有些嗜睡。”季司衍解释。
“绛纱公馆还是云水居?”岑柠语气着急。
“云水居。”他知道她要过来。
趁着岑柠过来照顾沈流苏的空隙,季司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席文莱轰炸而来的上百条信息,颇有些头疼地出了门。
车上,季司衍点击“135”条新消息的箭头标识查阅席文莱轰炸的信息,发现全是啰里吧嗦无效信息后直接忽略,给对方发了个见面的地点位置。
三秒后,席文莱回复一个收到,开着一台骚气的兰博基尼最新款前往目的地。
季司衍约的地方离云水居不远,是一家简约咖啡厅,席文莱到的时候,他已经端着一杯咖啡斯文败类似的轻抿。
“你住这附近?”席文莱一击即中。
“有事儿?”季司衍并未搭理他的问题。
咖啡厅播放的音乐舒缓,午后的时间甚是少人,因此氛围静谧,席文莱总觉得自己的天性被压制住了,说话声音也跟着正经起来:“你未婚妻叫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季司衍语气轻挑。
“我爸说了,她是我妹妹,亲表妹。”席文莱直接告知此行目的,甚至把席远也给搬了出来。
季司衍挑眉:“所以呢?”
“所以?还能怎么所以?自然是要与她相认啊!”席文莱一副“你白痴吗”的眼神。
“无可奉告。”季司衍没打算卖他面子。
这人太聒噪,会打扰了他家苏苏耳根子的清静。
不妥,尤为不妥。
人不正经,花边新闻也多,不适合相认。
季司衍轻抿了一口热咖啡,心里笃定道。
“我怕你不成,我自己查!”席文莱甩着钥匙圈,起身时轻嗤了一声。
话是那么说,可这毕竟是京都,他季司衍的地界,若季司衍有意阻止,他恐怕连查都查不到。
席远那边也说了这位妹妹有意与席家撇清关系,这一趟没那么容易,但席文莱在港城自认没有搞不定的妞,哪怕是亲妹妹他也有把握哄回家。

第70章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次日,席文莱开着车在京都街上乱逛,蓝牙耳机里传出席远的声音,听起来不可思议。
“去了宁城?”席远接这个电话时特意回避到了病房外面。
席文莱舔了舔唇,将车开进了一条古街,漫不经心地回复:“季司衍亲口说的,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
季司衍当然不会亲口跟他说,但是是前些日子亲口跟媒体解释的,席文莱对此深信不疑。
那边沉默数秒。
席文莱又问:“需要我去宁城找么?”
“不用了。”席远心里失落,想着沈流苏这个时候回了宁城应该是有意躲避。
“成,等她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出手将她拿下。”席文莱壮志凛然道。
“多大年纪了能不能正经一些?”席远听见他的用词开始啰嗦起来,“司衍如今都已经有了婚事,你今年最好也稳定下来,你爷爷还盼着抱重孙。”
席文莱抬手一摁,将电话挂掉,在席远听不见的地方吐槽,“啧,聒噪。”
难得来了一趟京都,席文莱自然要玩够了再回去,家里婚事催得紧,他想着说不定能在这京都遇见属于自己的好姻缘。
这条古街千罗万象,元宵节没过,各家门店上挂着的灯笼光彩夺目,行人也多过车辆。
他开着超跑,过于夺目,回头率也相当高,开车逛了一圈,正愁不知道要莅临哪家门店时,一抬眼看见了评弹馆几个字。
席文莱不是附庸风雅之辈,对文绉绉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只是想到季司衍昨日那身行头,举手投足间都像个伪君子,又想到自家长辈总拿他与他相提并论,于是鬼使神差地竟熄了火下车。
评弹馆装修布局跟电视上看见的没什么差别,一张舞台,台下坐着观众,只是这家馆子生意有些惨淡,台下只有寥寥几桌人。
台上唱着的是听不懂的方言唱词,听了几分钟,他没领略到什么风情雅致就已经坐不住。
周围不算安静,有一桌人正在嗑瓜子,边吃边聊天:“这曲子每日唱的来来回回就那几首,没点新意,难怪人都去了流苏阁,既能喝茶吃点心,又能听上小满姑娘黄莺婉转的歌喉,关键是人家唱的可不比这里的差。”
“话是那么说,但流苏阁都是富人去的地方,进去一趟都能在这听两场了。”有人感叹。
席文莱倒是对这流苏阁感兴趣,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这是富人去的地方,他就是那富人中的富人,二嘛,自然是因为这“流苏阁”三个字。
连名字都取得这么雅致,想必季司衍那样的人也光顾过那地方。
想着,席文莱抛过去一个眼神:“老兄,你说的流苏阁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不远,隔了几个店面。”有人为他指路。
席文莱道了声感谢,直接中途离场,去了流苏阁。
进了流苏阁大门的时候,他两手叉腰,还没完全进到里面便已经能听到唱曲声儿,确实诚不欺人,这歌喉当真婉转动听。
许是被这有人情味的小院吸引,他不自觉就将目光放在了二楼之上,这时正好有空隙的小戴上前询问他想在哪就坐,他眉梢一抬,“你说呢?”
“好咧,这位爷,您楼上请。”小戴热情招呼着。
自这次之后,席文莱学会了享受,连续两天光顾流苏阁,愣是将自己的不正经人设掰正经了。
第三天的时候,沈流苏病情好转,趁着季司衍出门上班后偷偷吩咐司机过来接自己。
还没到流苏阁,季司衍像是在她身上装定位了似的下一秒就给她发了微信。
【季司衍】:感冒刚好,先别吃太多点心,到了流苏阁别太劳累,注意休息,中午我去接你一起吃饭。
【沈流苏】: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呢?
【季司衍】:是谁生个病比三岁小孩还难伺候?
【沈流苏】:我又没要求你伺候我!
【季司衍】:翻脸挺快啊,你使唤人的时候可得劲儿了。
沈流苏在心里鄙夷了一声,许是太久没生病了,或者说生病的时候太久没人照顾自己,这几天虽然病着,但身心竟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别的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真的不差。
【沈流苏】:你不乐意?
【季司衍】:乐意。
沈流苏眉毛稍扬。
【季司衍】:毕竟是世界上最守夫德的男人。
-可惜好男人不得回报。
-搞不好不得善终。
-有个老婆,感冒一个星期,刚好没到一天,生理期来了,又去了一个星期。
-加起来去了半个月。
-再加上之前某人以身体不适为由,千般不愿,仔细算算已经一个月了。
-看看,专家说了,正常男人一个月至少十二次以上。
-链接。
沈流苏:“……”
揉了揉眉心,沈流苏无力靠在背椅上,上下滑动信息,点进去那些科普链接后,脸色更沉了。
狗男人脑子里装的永远都是这些事儿。
季司衍自从从港城回来之后明显话有点多,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噼里啪啦什么废话都讲,沈流苏有时候不理他还被惩罚摁着亲,这几天脑子一直嗡嗡嗡。
她觉得有点神奇。
季司衍这现象像极了返老还童。
【沈流苏】:上班,没空理你。
【季司衍】:那回家说。
【沈流苏】:……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就是有感觉的时候刚好生病了不敢胡乱造次,再说最后这狗男人也没委屈自己,累的还是她一双纤纤玉手。
现在竟然还有脸跟她声讨。
沈流苏越想越冷静不了。
到了流苏阁后,她如往常一样找小满跟小戴了解这几天店内的各种情况,小满中场休息,抱着琵琶含羞笑着道:“最近这几天有个大帅哥经常来店里,还问了我名字,我感觉他在撩我啊啊啊!”
越说到后面小满就越不矜持,小戴听见了吐槽一句:“也不知道是哪家富家少爷闲得没事儿干,一天到晚就是喝茶听曲,今儿个更离谱,一大早就来了。”
沈流苏挑眉,发自内心地问:“就不能是单纯喜欢我的茶?”
小戴顿悟:“对对对!”
沈流苏笑了声,没再逗他们。
年后气温有点回升,沈流苏今日化了一点淡妆,依旧是简约的打扮,长发用一根流苏簪子挽起,前额的呆毛又长了一些,上楼梯时被风吹起。
她小心看着楼梯往上走,再抬眸时,一号雅间的木门被推开,两个人的视线意外相触。
沈流苏微怔,嘴角微微扬起,心想这人或许就是连连光顾她茶馆的帅男人,于是冲他稍稍点头,就当打过招呼。
席文莱的呼吸一窒,在那一瞬间忘记了该作何反应。
他好像在在哪里见过她。
想着,本性使然,他竟也脱口而出:“小仙女,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很老套的搭讪方式。
沈流苏轻抿红唇,将最后一步楼梯走完,与他相隔仅一步之遥,却发现男人眼神炙热而认真。
她不知道怎样解读这样的眼神,明明是那样俗气的搭讪,可是从他口中说来竟像是真的一样,这让沈流苏不得不回应一句:“先生应当认错了人,我们,未曾见过。”
席文莱缓缓移开视线,似乎也在检举刚才的冒犯。
沈流苏垂睫,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从他身边经过,推开了二号雅间的门。
二号雅间一直是她的个人之所,除非二楼满客,不然这一间很少对外开放。
没一会儿,有人轻轻敲门,沈流苏围炉煮茶,眼皮未抬,应允了一声:“进来。”
她这段时间嗓子一直不舒服,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手痒想摸一摸茶具之外,还想煮一壶槐花茶养一养嗓子。
“小仙女一个人喝茶?”席文莱一向厚脸皮,“可否介意与我共饮?”
沈流苏很意外他竟然敲门进来,张了张唇,想说什么最终没说,最后化为两个字:“坐吧。”
席文莱目的达成,轻笑一声:“感谢。”
“先生只是想在我这里讨一杯茶?”花茶步骤简单,茶香四溢,茶味正浓,沈流苏轻抿了一口,些许皱眉,最后给他倒了一杯,抬手示意他喝下。
沈流苏向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便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能让纨绔子弟敛着性子故作文雅进来与她讨一杯茶水的,不会是想搭讪那么简单。
这个人,是认定了她是他口中那个“好像在哪见过”之人。
杯口已然触到唇边,席文莱听见她这么问,喝了一口茶正往腹中吞咽的同时也正欲开口说话:“自然——咳——”
许是没想到这茶这么苦涩,席文莱拧着眉又咳了好几声,暴露本性:“这么苦你也喝得下?”
沈流苏被他吃惊的反应逗笑。
席文莱还在回味那苦涩的茶味,皱着的一张脸在看到沈流苏笑容时微微怔住:“咳,那个,我不是说你茶不好的意思。”
“清肝火。”沈流苏回答的是她前一个问题,而后当着他的面,将杯中剩余的茶喝完。
“你肝火旺盛?”席文莱摸了摸鼻子,笑着调侃,“小仙女也会动怒么?”
沈流苏有些愣。
这人还挺自来熟。
“咳,我不是调戏你的意思,就是觉得格外与你合拍,想与你亲近,想着我们也许真的见过?”席文莱依旧在打探她。
他总觉得她模样像谁,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像,像什么。
沈流苏没再继续与他周旋,直问道:“先生的口音听着不像京都人,冒昧问您打哪来?”
席文莱扬声:“港城。”
就他回答的这一瞬,沈流苏惊诧抬眸,倏然问道:“你叫?”
“席文莱。”
沈流苏今日模样素雅,从一开始见他就便温温和和,哪怕没有一直笑着,眉目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唯独在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唇角下压,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兴致全无,气压低下。
港城来的人,席文莱,席远的儿子。
季司衍跟她说过,席家派人过来寻她,只是已经过去三两日,她还以为对方已经打道回府,却不想原来一直蛰伏在她流苏阁这儿。
“你呢?”席文莱真心想与她认识,便反问了一句。
沈流苏深吸了一口气,懒懒掀唇:“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么?”席文莱有些诧异他态度的转变。
“沈流苏。”她报了名字,垂眸关了炉火,将那已经煮得更加苦涩的花茶导倒入自己杯中,浅浅喝一口,颇有些难以下咽。
“流苏阁取自你名字?”席文莱惊讶出声,“原来你就是这流苏阁的老板娘。”
沈流苏持杯的手一顿,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人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
还是说,他装的?
既是来找她,手中应该掌握了她所有资料,也许认不得人,看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认得。
沈流苏一直狐疑地盯着他脸上看,席文莱禁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慢悠悠吐出一句:“小仙女这是看上我了?”
沈流苏:“……”
得,这傻子是真不知道她是谁。
“我已婚。”沈流苏将那煮得过浓的茶水尽数倒了,撩起眼皮有些好笑地看着席文莱石化的表情。
“何等人有这福分。”他喃喃轻叹,脑子险些没转过弯来,看到沈流苏的动作,于是扯开了话题,“这茶怎么不要了?”
“煮太浓了,喝不下口。”沈流苏道。
沈流苏放松了肩膀,但与他对话的语气明显没有刚开始的那般好,席文莱有所察觉,尴尬地解释:“小仙女可别误会了,我不是恶意搭讪,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你一口一个小仙女,听起来这像是你的口头禅,席先生应当是情场老手呢吧。”沈流苏确实没听人这么喊过自己,知道了对方身份,于是开口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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