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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祁无涯说:“许是去请霍二小姐。”
韩陌也这么认为。
霍大将军显然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很可能就会开棺验尸。
他身边的人总会找人来劝。
霍大公子霍燃跟妻子远在边疆。
那就只能是霍二小姐霍音了。
霍音可不就嫁给了大都督章愕的嫡子章泰?
章泰在皇宫任御林军统领,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防护。
韩陌脑子里绕一大圈,落在了章泰身上:“九爷,章泰这个人,该见一见了。”
马车缓缓驶动。
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祁无涯点头说:“是啊。该见一见了。”
其实,他们是每天都能见到章泰的。
章泰是大都督章愕的嫡子。
他身份贵重,自是不用去战场拼杀。
不然,早就像他几个庶兄弟一样死在战场了。
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大少爷能担任御林军统领,全靠祖上荫蔽。
祁无涯看不上他。
也不想留下他。
“先回泰安殿。”
他要见过何红昭后,再想想怎么除去他。
泰安殿偏殿
何红昭沐浴过后,一身清爽,躺在温暖香软的被窝里,久违地感觉到了一股舒服。
也许是之前生活环境太糟糕了。
现在生活环境好些了,心情好了,身体也舒服了。
“咳咳咳——”
当然还是咳。
也会咳出血。
但没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了。
还可以忍受。
她擦去唇角的血,想着祁无涯在这里,觉得她还能再忍受个一年半载。
“九殿下来了。”
宫人的声音传进来。
她靠着枕头,看向门口,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她发誓,她从前不喜欢祁无涯。
可现在,她知道,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红昭——”
祁无涯迈步走进来,唇角带着笑。
他披着雪白的大氅,整个人罩在大氅里面,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汤婆子,眉眼精致,唇色殷红,透着一种精贵的气质。
从前,他是平平无奇的九皇子。
现在,他是手握大权的九殿下。
权力、地位从来都在滋养一个男人。
何红昭怔怔看着他,不知为何想到了桑烟,一颗心妒忌到泛着酸苦。

何红昭心里酸涩,面上则回以温柔的笑。
祁无涯笑着走到床边,坐下来,轻声问:“感觉如何?可还需要什么东西?”
何红昭摇头:“不需要了。九爷这里,一切妥当。”
“那就好。”
祁无涯垂下头,没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何红昭见了,便问:“九爷的事都办妥了?”
祁无涯点头:“嗯。办妥了。多亏红昭一番话,很顺利。”
他寻人办事,从不吝啬回馈一番夸赞。
只有肯定别人的价值,别人才会努力创造更大的价值。
何红昭便是如此。
她得了祁无涯的肯定,心里很高兴,便问:“那九爷为何愁眉不展?咳咳咳,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祁无涯一点不介意示弱,点头回道:“是。我想杀一个人,但不知怎么杀他。”
纯粹的暴力狙杀,固然容易,但很容易落人口实。
他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
这是他让何红昭过来的原因。
何红昭对杀人多有研究,便说:“九爷想怎么杀,便可怎么杀。”
言外之意,她都能帮他。
祁无涯就等她这句话,笑道:“杀他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他跟四大家族密谋了什么,他们想怎么对付我。但严刑逼供什么的,太慢了。”
何红昭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会,笑说:“我可施针,让他随问随答。”
祁无涯眼睛一亮,夸赞道:“红昭真真是一代高人!”
他看了眼韩陌,让他请章泰过来。
章泰生得高大魁梧,这是承继了父亲的好基因。
他相貌生的也好,面白如玉,更像个文人,而不像个武夫。
“见过九殿下——”
他很谨慎,一进主殿,便四下观察。
没什么异常。
还是那些宫人。
身边跟着个功夫一般的韩陌。
也没听说他有联系副统领的消息。
应是不知道长公主那边明天会上朝发难的事。
章泰这么想着,便放松了一些。
祁无涯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笑道:“章统领,且坐吧。外面天寒地冻,喝点茶暖暖身子。”
他旁边的小炉子上正烧着热水。
热水咕噜噜冒着烟。
已经烧开了。
他便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一杯推到了章泰面前。
章泰对他还有提防,哪里敢喝他的茶?
他也没坐下,只躬身一拜,道:“属下还要去巡防,九殿下有事且吩咐。”
祁无涯端起自己面前的热茶,饮了一口,瞧他笑:“章统领在担心什么?只是喝个茶,说句难听的,章统领作为臣子,对吾这点信任也没有吗?”
章泰沉默了一会,勉强挤出点笑意:“九殿下言重了。属下是个糙人,怕是辜负了您的好茶。”
“不辜负。”
祁无涯笑吟吟看着他,就是要他喝。
章泰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到底败下阵来,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茶水清香。
是好茶。
他不敢贪杯,只象征性喝了一口,便问:“九殿下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他只想尽快闪人。
自先皇去世,太子昏迷,祁无涯瞬间掌权,他便恐惧他。
平日里见了,总是能避则避。
祁无涯不知章泰心思,笑道:“忙里偷闲罢了。吾只想跟章统领聊聊天,并没什么事。”
章泰暗暗叫苦,却也只能含笑陪着:“属下嘴笨唇拙,怕是不会聊天。”
祁无涯佯装惊愕:“是吗?我倒听闻章统领在御林军里一呼百应,深得军心。”
章泰做出惶恐的样子,回道:“非也,非也。御林军纪律严明,效忠的是北祁,是皇帝。”
他可担不起御林军效忠他一人的罪名。
这九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他心里直打鼓。
也许是殿内太温暖,也许是他心里急,都出了汗。
祁无涯继续喝茶。
茶香袅袅。
香炉也飘散着袅袅白烟。
那白烟往章泰的鼻子里钻。
他打了个喷嚏,忙捂住了嘴:“九殿下恕罪。属下失态——”
话没说完,表情一变,眼神写满惊恐:“祁无涯,你——”
他扶着额头,头昏目眩,晃了几晃,倒了下去。
“砰!”
他倒在桌子上。
像只死狗,趴在上面。
祁无涯眼疾手快端走茶杯,一饮而尽,然后面无表情看着韩陌动手把人拖去了偏殿。
何红昭被韩沉扶着下了床。
她打开准备好的医药箱,取出细长的针,一根根刺进章泰脑袋上的穴位。
很快就把他的脑袋扎成了刺猬。
约莫半茶的功夫
章泰醒来了。
他躺在地上,眼神涣散,像是没了神智,看着面前的人。
祁无涯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开始问:“你叫什么?”
“章泰。”
“多大?”
“二十三。”
“什么职位?”
“御林军统领。”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不过,这都是些无关轻重的问题,也看不出什么。
祁无涯顿了一会,直击核心:“你父亲跟长公主他们计划了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太重要。
哪怕他被控制,还是知道不能说。
所以他开始挣扎、尖叫,捂着剧痛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祁无涯及时按住了他的身子,眼眸狠戾,再次问道:“你父亲章愕跟祁冰霜在谋划什么?他们想怎么对付吾?”
“……逼、逼宫。”
他抵抗不过,最后还是说了:“明天上朝。长公主也要上朝。他们准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借着太子伤情发难,责问九殿下弑父杀兄之罪。”
“然后呢?”
“我会带兵围杀于你!”
“哦,原来如此。”
跟他想的差不多。
祁无涯觉得很无趣,长公主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又问:“长公主是不是毒杀了霍煜?”
章泰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长公主什么秘密呢?”
“雷氏兄弟为长公主……裙下臣。”
“还有呢?”
“没有了。”
章泰痛苦得面目狰狞。
祁无涯又去问章愕、薛文瞻、郑太傅等人的秘密、软肋。
直把他问的痛苦到昏了过去。
“啧,真没用。”
他厌弃地摆手:“先拖进密室吧。”
密室就在这偏殿。
位于软塌后侧的墙面。
韩陌一转动软塌上的凤头扶手,墙面便分裂开来,闪出了一个房间。
房间狭小而闭塞。
韩陌把人拖进去,脱下他外面的衣服,再捆绑起来,又拿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随后关了密室。
何红昭在忙着制作人皮面具。
等做好了,往韩沉脸上一贴。
韩沉跟章泰身材很像。
换上人皮面具后,再换上他的衣服,不是身边人,很难看出不同。
“只有声音一个破绽。”
祁无涯目光掠过韩沉,看向何红昭,微微一笑:“红昭,我要完美的伪装。”

她连夜研究嗓子的发声技巧,终于在清晨时,成功帮韩沉变了音。
韩沉伪装章泰,出入御林军中。
祁无涯则收整一番,去上了朝。
文武百官在吵架。
一方主张祁无涯登基为帝。
一方主张等太子清醒。
“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北祁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境地,还望九殿下扛起北祁这重担!”
“于大人,太子乃先皇所立的储君,先皇驾崩才几天,您就嚷着改弦更章,实在是大不敬也。”
“马御史此言差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子若是昏迷一年半载,我们就等他一年半载吗?我们是等得起,北祁等不起啊!”
“刘大人慎言啊!你这是诅咒太子啊!”
“照你这样说,如果九殿下登基,那么,来日太子醒来,该当如何?国确实不可一日无君,但国也不可有两君。”
争吵声连绵不绝。
祁无涯坐在龙椅左侧的位子上,一声不吭。
他喝着茶,看着他们吵架。
当然,目光时不时看向殿门口:长公主怎么还没来?霍大将军怎么也没来?
“薛相怎么看?”
“太傅为何一句话不说?”
“章大都督呢?”
“霍大将军怎么没来?”
四大家族拥有最大话语权。
他们保持沉默,就让文武百官抓瞎了:这是几个意思?是支持太子还是支持九殿下?
议论声逐渐小了下去。
他们最终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
大将军霍定远没有来。
其他三大家族一直保持沉默。
这个早朝散得很快。
预想中的逼宫根本没发生。
祁无涯回到泰安殿,询问韩陌,才知道霍大将军今早带人去蛮山开棺验尸了。
“哦,这是个好消息。”
他弯唇一笑,坐到软榻上,期待着后续。
“咳咳咳——”
偏殿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祁无涯听到声音,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应该去看看她,再说些关心的话。
他也知道何红昭很期待听他说些关心的话。
何红昭才来一天,就帮他完成了好多事,也值得他说几句关心的话。
但他不想见她。
许是不喜欢,无关利益时,连点虚以委蛇也不想。
他实在是个薄情人。
韩陌看他一动不动,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九爷,何姑娘昨晚操劳了一夜,您去上朝后,她就倒下了。这会刚醒。”
祁无涯冷淡地吐出一个字:“哦。”
他还是没有去看她的意思。
只吩咐宫人:“煮些蛋羹,嗯,热一杯牛奶送过去。”
宫人欠身应道:“是。九殿下。”
他们都知道偏殿的病秧子是九爷的贵客,照顾的很精细。
知道她怕冷,泰安殿的地龙烧得最旺。
祁无涯都感觉到热了。
他批了会奏折,扯开了衣襟,觉得殿内暖得发闷。
“咳咳咳——”
偏殿的咳嗽声不绝。
宫人时不时端着热水出入。
那热水进去是清水,出来便成了血水。
她的吐血症状在加重。
染血的手帕、衣服隐隐散发着一种腐臭的味道。
就像何红昭的生命。
只是强撑,不停腐烂。
从内到外。
祁无涯让人多燃熏香。
香味终于压下了那股腐臭味。
这让他在她面前,能够保持优雅的微笑与关心。
“红昭,今天精神不错。”
他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她去外面晒太阳。
何红昭很开心。
哪怕太阳照在身上,依旧很冷。
她冻得瑟瑟发抖。
他看到了,扯下身上的雪白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还冷吗?”
“好多了。”
她拢紧了他的大氅,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像烈阳,像春风,温暖又清爽,让她沉醉不已。
她闭上眼,想要细细品味,但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她拿起帕子,紧紧捂住嘴,很怕喷出的血溅在他的大氅上。
他那么白,她不舍得他有一点脏污。
祁无涯没在意她这点小举动,兀自看着阳光,轻声说:“红昭,你来的不巧,等开春了,我带你去踏春。蛮山的春天特别美,连绵无尽的花草,成片的黑马白羊,一派生机盎然,你肯定喜欢。”
何红昭单是想想,便很喜欢了。
只要是跟他在一起,怎么能不喜欢呢?
只她还能撑到春天吗?
五脏六腑都在疼。
疼得像是火烧。
她在烈火里煎熬,眼泪流下来,想伸出手对他说:“祁无涯,你抱抱我吧。我好难受啊。”
但她咳得发不出声来。
祁无涯不得不推她回房,端了参茶,喂她喝了两口。
“谢……谢。”
她倒回床上,有气无力,奄奄一息。
他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像是哄孩子:“红昭,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何红昭没说话,手一垂,落下去。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她的鼻息,轻得几乎要感觉不到了。
这个人确实快要死了。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他冷漠地想。
当然,心里也闪过一瞬的惋惜,也只是惋惜罢了。
人总是要死的。
她这副身体,死了便是解脱了。
只要她撑到他登基,他会厚葬她的。
“无涯——”
她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她忽然很想叫他的名字。
“无涯,咳咳咳,无涯——”
她想多叫几声。
没有上下尊卑。
没有利益纠缠。
在这一刻,他们能不能只是一对平凡普通的朋友或者恋人?
那名字很久没人叫了。
祁无涯反应有些慢,回过神后,鼻子哼了一声:“嗯?”
“咳咳咳——”
何红昭收敛泛滥的情绪,咳嗽着问:“怎么、怎么没见青雾?”
祁无涯听她询问,才想起她身边的那个小婢女:“她不是在你身边?”
何红昭说:“她早该回来了。”
在全州时,她给贺赢下/药被发现,就让青雾先行一步去求救。
按理说,她早该在他身边了。
“我没见她。”
祁无涯对此人兴趣不大,敷衍着说:“你要是喜欢她,我回头派人找找。”
何红昭应道:“还是找找吧。她跟在我身边多年,也学了我五成医术。想来够你用了。”
祁无涯:“……”
原来是她半个继承人。
那倒有点价值。
他余光扫了眼韩陌,示意他去寻人。
韩陌领命而去。
偏殿内安静下来。
何红昭昏昏欲睡,没一会,又惊醒,嘴里更是喊出了一个人名。
“桑烟!”
这个名字喊得祁无涯心脏狂跳。
他忽然意识到何红昭才从全州回来,是见过桑烟的。
桑烟如何了?
胖了还是瘦了?
在忙什么?
有没有提过他?
太多好奇了。
他捏着拳头,竭力装作平静,打听道:“红昭,还没听你说过在全州的事。你在全州待的怎样?都发生了什么?”

她装着不知道,只说了在全州下/毒的事。
“时间紧急,那毒不算多成功,但也够全州乱一阵子了。”
“嗯。”
祁无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便问:“还有吗?那大贺皇帝怎么应对的?”
何红昭见他兴趣浓厚,想了想,还是说了:“我以为他会弃城而逃,没想到他留下来跟全州共患难,倒是让他博了一把好名声。”
祁无涯听着,撇开贺赢,想到了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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