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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其实——”
她的话还没说完——
贺赢含笑道:“阿烟,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么多应对之法。
众人这会也回过神,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一开始,他们以为她是想给高文亮求情。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想到了解决困境的法子。
“皇后娘娘,这个法子,奴才觉得可行,只是——”
裴暮愁眉苦眼:“您和皇上真的必须留在全州吗?”
这全州病情凶险,皇上和皇后留在这里,他真是一万个放心不下。
哎,他这奴才当的,为他们操碎了心。
“必须。”
桑烟忖度过何红昭的心思:“此病蹊跷,如果是何红昭的手笔,那肯定还有更深的阴谋。比如,他们妄想以此计来离间皇上和百姓。若皇上走了,岂不就落下个不顾百姓,只顾自身安危的罪名么?皇上和本宫不走,那便是告知天下人,皇上心系天下,心系百姓!”
她已看到了这病情的背后关乎皇帝的名声。
“何红昭这么做,估计就想着我们落荒而逃呢。所以,我们不能逃,不仅不能逃,还要借何红昭的势,来狠狠打打她和祁无涯的脸。祁无涯杀兄弑父的事情想来已经在北祁传播出去,在这个时候,曝出大贺皇帝心系百姓、在全州形势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仍旧与百姓同进同退的消息,你们觉得天下民心向谁?”
不用回答,也是向着贺赢了。
这也是贺赢想的——何红昭此举给他带来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阿烟类我。”
贺赢的语气十分骄傲。
他骄傲之余,也是狂喜:这个女人是他的。祁无涯有何红昭又如何?他有桑烟。他的桑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这种骄傲感让他情难自控,不顾他们在场,就把人捞怀里坐着了,一边亲着她的发,一边说:“你们就按着阿烟说的做。阿烟的话,出不了错。”
众人:“……”
是没错。
但皇帝你顾及下场合啊!
他们不好意思,低着头,但时不时看一眼帝后恩/爱的画面:这种时候帝后恩爱也好,他们看着解压。
“再过一刻钟关城门,家中有因病死亡的,赶紧拉去城郊烧了。”
守城士兵站在城门口吆喝,脸上还戴着白布。
这几日城里病亡人数极多,城内没有地方掩埋,只能一把火烧干净,将骨灰葬在城郊。
“我可怜的儿啊——”
“我可怜的孩子爹啊——”
病亡者的家属们拉着板车经过。
板车上都是蒙着白布的尸体。
他们穿着粗麻孝衣,洒着纸钱,痛苦地哭嚎着。
又一辆板车经过的时候。
板车上有个棺材。
守城士兵正要开棺核查死者的身份——
一个穿灰布衣的中年男人见了,也不管自己的胭脂水粉摊子,直接跪到了士兵面前,扯着嗓子就开始大哭:“为什么要关城?皇上这是不管我们全州了么?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自生自灭吗?皇上、皇后现在已经离开全州了吧?”
他声音奇大,这一嗓子喊出来,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卖货郎见此,继续哭喊:“我们是大贺百姓,皇上怎么能不顾我们的生死,自己弃城而逃?我们不想死啊!皇上不能把我们困死在全州——”
“住嘴!你个卖货郎!”
一道怒喝传来。
下一刻,卖货郎胸前迎来一脚,将他踹得往后倒去。
“高大人——”
守城士兵们纷纷下跪。
那拉着棺材的板车这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城门。
卖货郎松了一口气,倒在地上,看着蓝天,又哭又笑。
高文亮俯视着近似疯癫的男人,拧起了眉头。
他带着府兵,恰好巡逻到这里,没想到听到这种制造恐慌的声音。
显然是居心不良!
他身边的一个府兵之前在州府守大门,听到过皇帝的命令,这会看着地上疯癫的男人,便低声说了:“大人,此人之前就在州府门口滋事生乱,皇上有派人盯着他。”
高文亮一听,眼珠子转了转,便说:“抓起来!”
随后,看向慌乱的百姓,厉声说:“皇上跟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州府处理此事,他们会与全州百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此人居心叵测,扰乱民心,恐为奸细,本官必追究到底!带走!”
那卖货郎立刻被士兵提溜起来。
他被高文亮一脚踢得不轻,这会吐出一口血水,狂笑道:“我不是奸细!我是大贺子民!我都是实话实说!既然皇上在,为何不出来?他就是没逃走,也是龟缩州府,纵情享乐,哪里会管我们百姓的死活?”
“住嘴!”
高文亮拔出刀,威吓道:“再敢胡言乱语——”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卖货郎骤然撞了上来。
明晃晃的刀刃瞬间刺穿身体。
鲜血汩汩流了一地。

“苍天在上,大贺皇帝不顾百姓生死,苟且偷安,如此昏君,哈哈,该杀!”
卖货郎大笑着着重重倒下。
他死时,还瞪大着双眼。
有百姓吓得大喊:
“死人了!”
“当官的,杀人了!”
“这是没天理了啊!”
人群慌乱。
高文亮怒不可遏:“都闭嘴!皇上跟皇后娘娘此刻就在州府,皇上已经下令,关城治疗,谁敢不遵,他,就是下场!”
鲜血从卖货郎的尸体里涌出来,没一会,就流成了一片血涡。
看着特别可怖。
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关城、禁出、禁行这些字眼,光是听着,就让百姓心惊胆寒。
这种时候,必须用强硬的手段维持秩序。
杀鸡儆猴的办法很有效。
原本在围观的百姓顿时各回各家。
高文亮吩咐守城门的士兵们即刻关城门。
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男人拉着板车上的薄棺缓慢前行。
待到了一处山林,才停下来。
他巡视周边,见没有人,一把扯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
正是韩沉。
他抽出藏在棺材下的长剑,轻轻推开棺材,看着里面的尸体。
尸体是个同样苍老的女人。
穿着粗布衣衫。
但仔细看的话,露出的双手,莹白鲜嫩,像是刚剥皮的葱白。
“何红昭——”
韩沉叫了一声,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放进了她嘴里。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何红昭就醒了过来。
她坐起来,扯下人皮面具,露出苍白美丽的面容。
“这个贺赢,咳咳,胆子还真是大,关城就算了,还敢留在全州。”
何红昭扶着额头,轻飘飘点评两句:“不错。跟九爷一样,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韩沉其实很讨厌疯子,就很唏嘘:“还好我们逃了出来,不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真的被关在全州,被抓到是迟早的事情。”
本来何红昭在全州下药,是想搞点事,转移贺赢的注意力,方便他们逃出来。
当然也想借此事抹黑他的名声。
没想到贺赢会选择亲守全州并关城。
刚刚如果不是九爷留下的暗桩,他们真不好逃出来。
“此行损失惨重。九爷培养的人,都葬送了。”
韩沉语气里透着埋怨跟可惜——为了病弱女人,死了那么多出色的手下。
何红昭听出他的意思,勾唇一笑:“只要安全把我带回去,死再多人,也是值的。等着吧。你们九爷见了我,只会赏你。”
她可比那些人有价值多了。
韩沉无言以对,觉得跟她谈不来,也不多说,只道:“快走吧。想必九爷已经等久了。”
何红昭听了,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看着韩沉笑。
韩沉对她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女人,邪乎的很。还是躲远点吧。
接下来几天。
全州城门关闭,每个区域,都有士兵把守,百姓不得随意出行。
集合分开治疗的病患以及待在家里的病患家属,每日吃食、汤药,都由州府安排人送上门。
可还是人心惶惶。
谁都不想在家里等死。
或许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桑烟跟柳御医、梁信一直在研究解药。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各个都是愁眉不展。
柳御医急得口舌生疮:“高大人那边还是没有找到病/毒来源,只能暂时用退热解毒的汤药让百姓服用,但长期下去,没有显著的疗效,只怕到时候民心动荡。”
那何红昭医术了得,毒术更是一绝,他这个在宫里当差半辈子的人,钻研的都是如何治病救人,遇到这么刁钻的病毒,一时间真的拿它没有办法。
梁信也是愁肠百结:柳御医擅长内疾,而他主攻外伤,在这病/毒面前,当真有心无力。
“报——”
府兵匆匆进来,跪下道:“见过皇后娘娘,皇上让小人来问,是否研究出了治病之法?”
桑烟一脸愁容,听着府兵的话,还感觉到了不对劲,忙追问:“可是百姓又暴/动了?”
前面几天,贺赢都没有派人来催问。
今天一反常态派人过来询问,恐怕又生了事端。
府兵面有难色,想着皇上那些不可告知皇后,以免她忧心的话,支吾半天没说话。
桑烟见此,厉声喝道:“说!”
府兵打了个哆嗦,还是说了:“码头的渔民暴/动,打伤了好些送药的医官,高大人已经派人去镇/压了。”
桑烟:“……”
竟然已经闹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她现在确定是何红昭下的毒,并不是什么瘟疫作祟,但对外,不能说是被人下了毒。
若是实话实说,难免会有百姓非议,说是皇帝抄了何家,才连累他们遭了何家人的报复。
那样的话,更难处理。
总之,不能再由着高文亮带人镇/压,她跟皇帝必须有一个出面。
想到这里,桑烟把身上熬药穿的褂子扯下来,看向府兵,命令道:“带本宫去闹事的地方。”
“不可!”
梁信第一个反对:“皇后娘娘,您不能出去!”
柳御医也是脸色大变,劝道:“娘娘,您跟皇上留在全州,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现在,您再去了那闹事的地方,先不说会不会染病的问题,万一没有平息百姓怒火,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想都不敢想!”
“无妨。”
桑烟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想了想,沉声道:“本宫会保护好自己的。皇上怕是正为这件事忧心,我过去的事,你们暂且不要惊动他。”
说着,又吩咐还跪在地上的府兵:“起来吧。带上十人,跟本宫一起去码头。”
梁信看到皇后满眼坚定,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都清楚:这件事情,单靠暴力镇/压,只能缓解一时。需要让百姓知道,皇上、皇后,正跟他们同患难、共进退。如此,才能安定民心。而皇帝的性子,冷酷专制,若是让他去,到时候看到那些百姓暴乱,再听到一些忤逆的言论,只怕会怒火中烧、大开杀戒。
思来想去,竟只能让桑烟去!

有如此国母,是大贺之幸。
梁信的眼眶也不禁发热,撩起衣袍,跪倒在地,跟柳御医一起恭送皇后离开。
桑烟带着府兵走出了药房。
外面日光正盛。
她抬头看了眼日光,心里其实很没谱: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做出各种荒唐的事情来。那些暴动的百姓是很危险的,她也害怕,但她必须去!、
“娘娘,这边请——”
那府兵很快带了人过来。
一行人护送桑烟离开州府,朝码头而去。
衣衫破烂的百姓们闹哄哄挤作一团:
“高热三日不退,还喝这些药做什么?老子不喝!”
“我也不喝!咳咳,皇帝自己离开全州,把我们留在这里等死,如此昏聩,天理不容!”
“对!天理不容!”
“要杀,就把我们全杀了!”
他们位于码头百米处。
士兵用木栅栏,将码头和集市隔开了。
手持长矛、面戴白布的士兵被染病的百姓们逼得节节后退。
他们一面要阻挡他们过界,一面还得避免自己被传染,如此两难的情况下,原本坚固的防守逐渐被攻破。
有不少还有些力气的渔民,翻过栅栏,高呼道:“冲啊!攻进州府抢草药!我们要破了城门!我们要活下去!”
这一呼喊,那是一呼百应:
“攻进去!”
“皇帝不仁,不顾我们百姓的死活,我们要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
“兄弟姐妹们,冲啊!”
他们暴动的声音震破天际!
高文亮在这时,带了百余名士兵赶来。
他看到这画面,怒极:“加固防守!谁再闯出来,就地处决!”
他是真对这些刁民动了杀意!
一群没脑子的蠢货!
尽信了别人的挑拨!
若真让他们攻进州府,害皇帝遭遇危险,他是万死难赎其罪!
场面仅仅安静了片刻。
百姓们见到高文亮,愈发躁动:
“狗官不仁啊!”
“对!狗官不仁!先杀了高文亮!杀了这狗官!”
“杀了他们!”
纵然已经得了怪病,但整个码头的渔民人数众多,士兵们又怕殃及无辜,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
“放肆!混账!”
高文亮看得焦头烂额,气得涨红脸,大有秀才遇到兵,有力讲不清的苦。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立刻瞪大眼:“皇——”
意识到现在情况不容乐观,连忙压低声音:“皇后来了?”
天,都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跑过来干什么?
还嫌场面不够混乱么?
高文亮想到皇帝对皇后的态度,顿时觉得两眼发黑:那是皇帝疼在心尖尖的人啊!她要是在这儿出了事,他就算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让皇帝消气。
“不行!”
高文亮急声下令:“快!快!你们快些拦住——”
“高大人,晚了。”
一道清亮肃然的女声传来。
高文亮身体一僵,回头看去——
桑烟嫌弃皇后的宫装繁琐,在州府是能简则简。
但此时,她身着金丝云纹凤凰华裳,云鬓上,十二凤尾步摇在日光下璀璨夺目,即使脸上戴了面纱,端的是凤仪万千。
高文亮劝阻的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来了。
他被桑烟的威严震慑住了。
平常桑烟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几乎让他忘记了,她是大贺的一国之母!
除高文亮外。
百姓们也注意到了桑烟,在看到她身上的衣装后,脸色也变了。
他们虽然愤怒,但骨子里还保持着对皇权的敬畏。
尤其是面前的女子,身上的凤纹格外醒目。
很快,就有细微的议论声传来:
“是皇后娘娘吗?”
“不可能!皇上跟皇后早就出了全州!”
“就是!皇后就算在,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他们这些皇族贵胄才不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人群又开始躁动。
趴在栅栏上的百姓,隐隐又要往集市的方向跑。
“我乃大贺皇后,桑烟。”
喧闹的人声里,桑烟清亮肃然的声音几乎要被淹没,但她的气场,无法让人忽视。
于是,吵闹声竟真的被桑烟一句话给叫停了。
“你们都是大贺的子民,大贺不会随便放弃一人。”
桑烟看着面前一张张渴求生机的脸,沉声说:“现在,有恶贼为一己私欲,将全州置于危难境地。百姓受难,皇上与本宫都忧心不已。今日本宫前来,只为告诉你们,皇上与本宫从未离开全州,也从未放弃大家。柳御医与梁御医,已经在为大家寻找治病良方,请大家给我们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人群因为她的话,安静了一会。
很快又传来窃窃私语声:
“真的是皇后吗?”
“是皇后吧?上次何家被处决的时候,我在城墙下面看着哩。”
“皇后竟然没有走!”
“这是不是说明皇上根本没放弃我们?”
一瞬间,暴乱的百姓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到底是谁造的谣?”
“皇后不就在全州么?”
“听说皇上是个痴情种,亲自去普罗国救回的皇后,皇后在,皇上肯定在!”
“所以是谁说皇上放弃我们,弃城而逃的?”
“不知道哇!”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看来看去,最后发现不知道是谁传播皇上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大家伙都被人当枪使了!
还趴在栅栏上的百姓面有愧色,默不吭声地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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