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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但是——
“吕爷跟那姓江的小子走的很近。”
心腹觉得想杀吕天瑞,需要从江刻入手。
这也是江刻设下此阴谋的原因。
江刻在醒来后,就向吕天瑞谢恩,所走的每一步都在算计。
他其实没有多大把握说动吕天瑞,让他跟皇帝对着干,一切都是在赌,甚至还赌了葛力夫会因为这事跟吕天瑞离心生叛心!
幸得上天眷顾!
他赌赢了!
他这些天跟吕天瑞把酒言欢,谈及都城风貌,甚至杜撰了跟桑烟的伟大爱情,就为了拉近跟他的关系,等葛力夫上钩!
他余光扫着门外闪过的人影,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
“那狗皇帝真是可恶!连个寡妇都不放过!”
吕天瑞喜欢凄美爱情故事,俏寡妇跟小叔子的几番纠葛,听得他是义愤填膺。
江刻不走心地附和:“谁说不是呢!”
吕天瑞又说:“那狗皇帝马上三十了吧?听说还没生个崽,估计就是坏事做多了!”
江刻做出深以为然的样子,点头说:“吕爷说的对,必然如此。”
“人在做,天在看。”
吕天瑞话题一转:“我当年也喜欢了一个寡妇,可惜,被狗东西糟蹋了。”
那是两年的事了。
他们劫到了一艘商船,船长的女儿便是一个寡妇,生得极好,看人时,怯怯弱弱的,一眼就抓了他的心。
他那时跟吕纲还有点兄弟情,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想要个女人,应该不难。
但吕纲没同意。
他当晚把人霸占了。
他还记得她被拖进房里,朝他投来的眼神。
那么哀伤,那么绝望。
他现在想起来,心还是疼的。
他麻木活了那么多年,都以为自己不会疼了。
他是真想救她啊!
可他那时太弱了,跟她一样弱,胆子也小,根本不敢反抗他的权威。
他其实也不介意这些事,他是老大,好东西自然归他。
只他以为他玩腻了,会赏给他。
但他没有,而是把她丢给了其他人。
他看不过去,想救她,反害了她。
他把她丢进了海里。
等他把她救上来,她已经死了。
他都没跟她说几句话呢。
惋惜,遗憾,愤怒,痛恨,杀念从那时就滋生了。
杀他所爱,辱他半生,不杀他,这辈子不堪为人!
“吕爷节哀。”
江刻配合着伤感。
吕天瑞沉浸在伤感情绪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便挥了手:“你下去吧。”
“好。”
江刻便退下去了。
他出了房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
人影朝他看了一眼。
他唇角勾着冷笑,迈步跟上去了。
他到了葛力夫的房间。
葛力夫像是等他很久了。
“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你恨死了吕天瑞砍了你一条胳膊,让你成了现在这蠢样。”
他说的时候,伸手按在了那少了条胳膊的肩膀。
那里衣袖空荡荡。
他一按断口,鲜血就流了出来。
太痛了!
他痛得面部肌肉都在抽动,眼里更是泛着湿润的红。
但他没动,没躲,没说话。
他体会着这种痛。
现在唯有痛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鲜血浸湿了空荡荡的衣袖。
葛力夫收回手,从旁边心腹手里接过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成全你。”
江刻没说话,侧眸看着右肩的鲜血。
葛力夫继续说:“三天后,是他心仪女人的忌日。他会喝很多酒,是你动手的机会。我会替你打发掉守卫。若你成功,我便给你条船,让你跟你的女人一起逃出这里。”
江刻还是没说话,只看着他笑,随后转身离开了。
他回到暂住的房间。
这房间是他谢恩后,吕天瑞重新给他安排的,还算整洁舒服。
“你怎么流血了?”
桑烟在他进门后,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伤口。
他本来身姿挺拔,芝兰玉树,如今少了只胳膊,残缺的让人心疼。
“可能不小心碰到了。”
江刻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计划。
葛力夫要他杀吕天瑞,他杀不杀,按不按着他的方法杀,都要随机应变、伺机而动。
“怎么那么不小心?过来我看看。”
桑烟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一脱下衣服,便是血肉模糊。
还伴随着一股焦肉的味道。
这是因为那大夫给他用铁烙止的血。
“嘶嘶——”
每次上药、包扎都是一次痛不欲生。
江刻满脸冷汗,气喘微微:“是不是很、很可怕?”
桑烟如实说:“之前还怕,现在已经不怕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为他上药,还吐过。
现在已经麻木了。
“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江刻用左手撩着她的鬓发,言语是自责的。
他其实早后悔了。
不是后悔爱她,而是后悔带她过这种日子。
“别这么说。世事无常,你也不想的。”
桑烟宽慰间,为他重新包扎,拿了帕子,浸了水,去擦他脸上的汗。
他的胡子因为很久没有处理,已经变得很黑很浓,很是扎手。
“阿烟?”
“嗯?”
“再等等。马上就结束了。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
这是他那天醒来后的承诺。
她以为是他笼络她的手段,但这几天看来,他是真的放弃她了。
“我希望你幸福。哪怕那幸福不是我给的。”
他用左手抓住她的手,紧贴在脸颊上,痴痴感受着她的触感。
桑烟被扎得难受,却也随他去了:“江刻,你不要自暴自弃。你还年轻,没有手臂,并不意味着你的人生没有了可能。你要记住,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她说着鼓舞人心的话。
他听得笑了,只笑得苦涩而无奈:“阿烟,你不懂。”
他不是对失去一只手臂而感到绝望,而是对失去爱她的能力而感到绝望。
“你是很好的人。也配得上很好的人。我之前认为我是,可我现在不是了。”
他的眼泪流下来。
浸湿了她的掌心。
热热的黏。
很不舒服。
如她的心情。
“江刻,别这样好吗?”
她的语言太苍白了,不知怎样给他力量。
江刻向来偏执,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如今,他少了一条手臂,自愿放弃她,因为自知不能给她更好的未来,这种爱,似乎瞬间从自私的爱变成了无私的爱。
“阿烟,再过几天,他就会来接你了。”
他期待着,也痛苦着。
吕天瑞如葛力夫所言,一大早就神色阴沉,郁郁喝酒。
他陪在身边,明知故问:“吕爷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吕天瑞低着头,闷声叹息:“今天是汤娘子的忌日。”
“哦,原来如此。”
江刻露出哀伤的表情,慨叹道:“美人如名将,难得见白头。吕爷节哀。想那汤娘子在世,见你这般为她酗酒伤身,也会心疼你的。“
吕天瑞听了,露出孩童一般的眼神:“她会吗?”
如果她会?
那他跳进海里救她,她为什么要推开他呢?
“她恨我的。”
吕天瑞狠狠灌下一大口酒。
酒水顺着下巴流。
他衣袖里那只小翠蛇早爬了出来,吐着信子,舔他下巴的酒水。
“恨也是爱的一种形式。”
江刻看着那喝酒的小翠蛇,压下掐死它的冲动,面上如常:“由爱生恨,爱恨一念间,吕爷,汤娘子是爱你的。”
吕爷显然乐意听这些,拍桌而笑:“你说的没错!她是爱我的!我也是值得人爱的!”
“当然。”
江刻配合着夸赞:“吕爷翩翩公子,俊秀雅致,没一点海盗样儿,那汤娘子见了,自然是妾心悦君的。”
说到这里,他转了话题,佯作惊讶:“吕爷,这小翠蛇还会喝酒?”
吕天瑞点头,骄傲道:“嗯。一喝就醉。偏还贪杯。成精了似的。”
“原来还是一只贪杯的小醉蛇。”
江刻瞬间有了决定,笑说:“真是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爱喝酒的蛇。它喝醉了,会像人一样乱扭吗?”
吕天瑞听了,给翠蛇倒了一杯酒,让它喝了:“你瞧着就知道了。”
他现在当吕天瑞是自己人了。
信任到交付最后保命的翠蛇——让它醉给他看!
那翠蛇确实爱酒。
蛇身都一层层把酒杯圈了起来,仿佛怕人抢去。
江刻看着翠蛇喝酒,等待着它喝醉。
同时也劝酒:“今天是汤娘子忌日,唉,相爱隔阴阳,人间一大恨。吕爷,都城向来有痛饮三百杯,得见梦中人的说法,愿你酒后得见佳人。”
说着,一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痛饮三百杯,得见梦中人。”
吕天瑞喃喃着,像是信了,一杯接一杯喝了起来。
那桌子上的翠蛇早醉了,卷成一团,一动不动。
江刻看着蛇,惊奇道:“那翠蛇喝醉了?看起来乖得可爱。”
吕天瑞听着他的话,停下喝酒的动作,放下酒杯,伸手点了点翠蛇的脑袋:“哈哈,醉了。蠢蛇。”
翠蛇确实醉了。
没一点反应了。
江刻走过去,也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见它醉成了一条死蛇,笑了:“真的醉了呢。”
他声音轻飘飘的,像是远在天外。
但他的动作是凶狠的,骤然袭击,左手死死捂住吕天瑞的嘴,整个身体扑压过去,没有兵器,还少了一只手,他只能张开嘴,咬住他细长的喉管。
鲜血汩汩流淌。
顺着纤细白嫩的脖颈。
一片刺眼的红。
他是残/暴的吸血鬼!
“呜呜……救、救——”
吕天瑞不可置信,死命挣扎,身体像是濒死的小兽,胡乱扑腾……

江刻是活生生咬死吕天瑞的。
吕天瑞的喉咙破了个大洞,浓腥的鲜血汩汩流淌,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
小翠蛇也闻到了鲜血味,但醉得厉害,三角脑袋笨重如山,硬是没撑起来。
也就没能及时救下自己的主人。
“你、你……为什么……”
吕天瑞是死不瞑目的。
江刻张开嘴,看他瞪大眼睛,僵硬地倒到地上。
他嘴上、半个胸膛都是鲜血,右肩膀也被吕天瑞弄伤,鲜血淋漓,疼痛剧烈。
但他在笑。
他终于报了仇。
但他也在哭。
他报了仇,又怎样?
失去的,再也要回不来。
他踉踉跄跄走出房间,外面果然没有人。
他回了房间,失血过多,让他头脑昏涨。
“江刻!”
桑烟惊叫,上前扶住他:“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总是受伤?”
江刻来不及多说,只让她:“快收拾点常用的东西,尤其是药品,我们现在就走。”
小船他去看过。
已经在外面了。
葛力夫不会第一时间杀他们,不,是杀他,他会要他背着残害海盗老大的名头,等他上位后,才会清算他。
这是他的机会。
桑烟不明所以,但也听话照做了。
她收拾好东西,一个小包裹,牢牢绑在身上,就跟他出去了。
他在她收拾东西的间隙,也重新换上了衣服。
两人往外走。
外面没有人。
一切如葛力夫所言,顺畅的很。
他跳上船,扶着桑烟也上了船,然后就划着小船离开了。
海面平静。
随着阳光的升起,波光粼粼。
桑烟一边帮忙划船,一边问:“你做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江刻闭着眼,脑海里是吕天瑞死不瞑目的样子,但他内心毫无波动,平静开口:“我跟葛力夫合作,杀了吕天瑞。”
他把来龙去脉说了她听。
桑烟:“……”
都这时候,马上回家了,还搞这幺蛾子?
睚眦必报便是如此吧?
她皱起眉,有些不太高兴:“为什么这样……你说过……他会来接我。现在我们离开这里……”
难道他说放她回贺赢身边,只是哄骗于她?
江刻看出她心中所想,苦涩一笑:“阿烟,我亲自送你回去,不好吗?”
桑烟:“……”
她看着小船行驶的方向,大海漫无边际,根本不知是不是往全州的方向。
但她只能相信他。
小船从日出行到日落。
桑烟一路都在祈祷风平浪静。
一叶扁舟最怕遇到风浪。
但怕什么来什么。
当月亮升起,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似乎要掀翻小船。
桑烟很害怕。
一是怕坠海,二是担忧江刻的情况。
江刻又发烧了。
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根本来不及处理。
“你怎么样?江刻,别睡啊!”
她抱住他滚热的身体,汲取能量:“我好害怕。”
他脸色涨红,迷糊着,像是在呓语:“不怕……我这一生顺风顺水,想做什么,都做成了,你看,连吕天瑞,我想杀他,也能杀他,这次,也定可以安然无恙。”
可老天打了他的脸。
小船被风浪掀翻了。
他们“砰砰”都掉入了海中。
咸腥的海水汹涌灌进喉咙。
他流血的伤口在海里晕染开来,很可能会引来海里的猎食者。
“江、江刻——”
她觉得他们会死在这里。
她甚至幻听到了猎食者的声音。
“唔、唔——”
她不会游泳,在海中挣扎,喝了好多海水。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溺死的时候,身体骤然腾空。
原来是江刻用左臂高高举起她,将她举出了海面。
呼吸乍然通畅。
“咳咳咳——”
她咳得眼泪、鼻涕一起流:“江刻,你会死的。这样你会死的。不要管我了。”
但他不听,就这么举着她,任凭海水淹没自己。
她开始挣扎,从他焊铁般的手臂里挣扎:淡定,淡定,人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海水密度又大,只要她不慌乱,会凫水,就不会溺死……
就这样心理暗示,绝境生奇迹,真的学会了凫水、游泳……
“江刻!”
她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拽出了海面。
他已然晕了。
她渡气给他,拍他的脸:“江刻!醒醒!不要睡!”
江刻没有一点反应,体温也在快速降低。
这都是危险的预兆。
难道他们真的要葬身大海了吗?
她拽着江刻拼命游,海上黑暗,看不清方向,漫天大雨落下来,更影响她的视线。
她只能凭着感觉,麻木地游。
她又冷又饿又累,无数次想放弃,又无数次在坚持。
也许他们真的命不该绝,就在她力竭昏迷、看不到岸的时候,两只海豚顶起他们,把他们送到了一处海岸。
她在现代听过海豚救人的奇迹。
原来,奇迹真的在。
她骤然放心,任由疲累把她拖入黑暗。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睁开眼,就去看江刻的情况。
江刻还在发烧,浑身滚烫,嘴唇干裂,一会说冷,一会说热,身体不时抽搐一下,看着特别可怕。
“江刻,江刻——”
她叫两声,见他没反应,便不叫了,爬起来翻找带来的包裹,还好当时拿了金疮药等,这会也无法消毒,只能先上药。
包扎也没干净的布料。
她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帮他包扎了。
这么糟糕的治疗手段,只能全靠他的体质扛了。
“江刻,别放弃,坚持住……”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做好这一切后,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去找干净的水源,还有能点燃的火石、干草。
这是她之前跟着江刻在山里学的,现在竟然用上了。
她终于找到了小溪,寻了个宽大的叶子,折叠起来,盛了水,喂他喝了。
她还看到了椰子树,上面有两个椰子。
她晃了好一会,也没晃下来,只能爬上去摘。
太高了。
但她还是摘了下来。
人也重重摔了下来。
“砰!”
好在地上是松软的泥土。
疼虽然疼,爬起来,胳膊、大腿都没受伤,只是擦破了皮。
这点小伤,她没放在心上,拿着椰子,寻了石头,砸开来,喂他喝了。
他的热还没退下去。
“冷,冷,阿烟,阿烟——”
他呓语着,像是脆弱的孩子,眼泪流下来:“阿烟,别丢下我,阿烟——”
桑烟莫名想哭。
她憋着泪,拿布条浸了水,一次次给他擦身、冷敷,然后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喃喃:“江刻,江刻,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江刻的肚子也在叫。
她觉得自己让一个伤患饿肚子,实在残忍,可她没办法,抓鱼没抓到,野兔陷阱也不会设,追野鸡,可把她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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