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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她知道祁无涯有病,但每次跟他对话,他还是能刷新她的认知——这男人“病”的,她都要同情他了。
祁无涯不知桑烟想什么,专心亲了会她的耳垂,抵着她的额头,喃喃一笑:“治不好了。无药可救。除了你。”
桑烟受不了他的肉麻,转头想避开他的亲昵。
当然,没成功。
他在她躲闪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桑烟有些恨自己不呕吐了。
许是被逼着亲昵,都快习惯了。
她很怕自己的身体不再排斥祁无涯。
无论她怎么厌恶他,都不得不说他这张脸很具有欺骗性。
就像现代网上流传的那句,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帅。
“嘶——”
嘴唇一痛。
是祁无涯咬了她。
“你干什么?”
她疼得推开他,一摸嘴唇,果真流血了。
“你属狗的吗?”
她气得骂道:“祁无涯,你能不能做个人?”
祁无涯温柔一笑,点头道:“朕当然可以做个人。前提是做人能得到你的身心。”
他讨厌他们亲昵时,她的走神——在想那个无用的男人吗?
他就要让她痛!
只有痛,她才会长记性,才会满眼都是他。
哪怕只是一时。
他也甘之如饴。
桑烟听他这么说,嫌恶地讽刺:“这是白天,你别做梦好吗?”
他或许可以得到她的人,但他绝对得不到她的心。
“白日做梦才好呢。”
祁无涯说着,骤然靠近,吻去她嘴唇上的血,笑得邪肆:“烟烟,梦里什么都有。你要不要试试?”

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祁无涯看出她眼神里的不服气,心里烦躁,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双眼,然后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就该这样!
狠狠吻住她这张小嘴!
这么甜的小嘴,怎么就说出那么刻薄伤人的话!
于是,桑烟的嘴唇又肿了。
“疼。”
她疼得眼泪汪汪:“祁无涯,你想弄死我吗?”
语气带着柔弱的嗔怪。
听来特别勾人。
祁无涯对她又爱又恨:“桑烟,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在床上。
他会好好收拾她的。
现在他的忍让与纵容,日后必让她一点一点还回来。
桑烟看出他不怀好意,却也没说什么。
她嘴唇疼得厉害,也不想说话。
祁无涯占完便宜就走人。
就像是个拔那啥就走的渣男。
却也正合桑烟的意。
桑烟没了他,得了清静。
但清静,也寂寞。
她坐在软榻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书,偶尔看一眼窗外飘扬的雪花。
又下雪了。
北祁真的很爱下雪。
大贺呢?
在下雪吗?
她什么时候才能跟贺赢一同欣赏雪景呢?
大贺皇宫
贺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时不时咳嗽一声。
昨晚下了一场雪。
许是他赏了会雪,吹了风,后半夜突然开始发热。
裴暮阳跟洛珊用心照顾,灌了他两碗药,早上才退了热。
但又开始咳嗽。
他的身体太虚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裴暮阳出于这个原因,就劝了:“皇上,天冷的很,您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关上窗户吧。”
贺赢没让,遥遥望着窗外的雪景,喃喃道:“朕说了,要陪阿烟看初雪的。”
现在看来,别说初雪了,怕是到雪季结束,都不能陪她看了。
他食言了。
“其实……皇上……”
裴暮阳见他伤春悲秋,忍不住说:“北祁也是会下雪的。”
那地方怕是比大贺下的雪还多。
“说不准娘娘此刻也在赏雪呢。”
他不知这话更加勾起贺赢的伤感。
贺赢神色郁郁道:“还有呢?她会想到朕吗?她会不会觉得朕好没用,一次次弄丢她?”
“不会。一定不会。”
裴暮阳语气笃定,并给出理由:“娘娘那般纯良心善的人,怎么会怪罪皇上呢?皇后离去时,您还在昏迷之中,娘娘肯定更为忧心您的身体。所以,皇上,您一定要好好爱重自个儿,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见缝插针地劝他好好休养。
贺赢眼圈泛红,低喃着:“朕知道。什么都知道。可朕好想她。”
她这会在做什么?
冷不冷?
北祁那么冷,比大贺还要冷,她能习惯吗?
“皇上,娘娘是坚强达观之人,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这话多少是个安慰。
“咳咳——”
贺赢倦怠地闭上眼,一边咳嗽,一边点头:“但愿吧。”
北祁皇宫
大雪还在下。
桑烟欣赏了一会雪景,便让人铲一盆雪,端了进来。
她实在无聊,准备捏个小雪人玩。
悠然一开始不知内情,就没阻拦宫人,等见她开始玩雪,忙劝了:“姑娘,雪冷着呢,当心冻伤手,别玩了吧。”
她主要怕皇帝知道了怪罪,说她们没照顾好人。
这位主儿就是皇帝的心尖肉,不能出一点差错。
桑烟不听,难得来了点兴趣,就是要堆雪人。
她先从盆里抓一把雪,捏成团儿,当雪人的脑袋,又抓起几把雪,当雪人胖乎乎的身子,就这么一会儿,雪人就成型了。
剩下的就是给雪人修饰、点缀了。
她先从妆奁里拿了两只粉色珍珠,塞进雪人脑袋里,当雪人的眼睛,接着用指甲切出雪人的小嘴,往里面抹上红胭脂,最后,还给雪人贴上一个牡丹花钿。
总之,雪人是越发像个人了。
可惜,不能给雪人穿衣服。
桑烟正遗憾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不出意外,是才离开没两个时辰的祁无涯。
阴魂不散!
她收回视线,当没看见,继续捏着手里的雪人。
还缺点什么呢?
要不给雪人系个围巾吧?
想到就做。
她站起来,满殿寻找剪刀。
自然没寻到。
也很快想通——祁无涯怎么可能让殿里出现那么危险的东西?
“在找什么?”
祁无涯进殿后,一直看她忙碌。
先是看她捏雪人,别说,捏得怪可爱的。
他瞧了好一会,正想夸她心灵手巧,就见她站起来,满殿乱翻、乱转。
“嗯?烟烟,你需要什么?”
他猜不到她的想法。
桑烟也没隐瞒她的想法,如实道:“我找剪刀。”
祁无涯心里一咯噔,面上还是淡定地笑:“找剪刀做什么?”
桑烟没好气地说:“还能做什么?给雪人做衣服啊。”
祁无涯:“……”
原来是给雪人做衣服。
他还以为她是想不开了。
吓他一跳。
只是,做衣服也不行。
剪刀就不能到她手上。
“这事儿哪里劳烦到你?朕这就让人去做。”
他说着,扫了悠然一眼,示意她赶紧去弄来。
“不行。”
桑烟摇头反对:“这事儿要亲手做,才有意义。你根本不懂其中的乐趣。”
祁无涯确实不懂其中的乐趣。
主要对这种捏雪人的活动没一点兴趣。
可她有兴趣,他总是纵容的。
“罢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转头吩咐悠然:“去拿剪刀来。”
悠然应了个“是”,就匆匆出去了。
没一会,就拿着一把剪刀跑了进来。
“皇上,给。”
悠然不敢自己给桑烟,万一她想不开捅自己或者捅皇帝,后果都不是她一个小宫女能承担的。
祁无涯接了剪刀,瞧了眼锋利的刀刃,又瞧了眼桑烟,含笑问道:“烟烟真的是给雪人做衣服?”
桑烟看他这么谨慎,翻了个白眼道:“我没活够呢。”
“但愿如此。”
他半信半疑,却也伸出手,递出了剪刀。
不过,在桑烟接剪刀的时候,他温柔一笑,言语冷酷:“烟烟,不要冲动,你要是敢伤害自己,这凤仪殿的宫人都得给你陪葬。”
桑烟:“……”
又是威胁!
还是拿凤仪殿的宫人威胁!
可怜这凤仪殿的宫人,估计上辈子一起刨他祖坟了吧!

他是真的担心她,害怕她做傻事。
这份心,换别人,桑烟都会有点触动,可人是他,她便铁石心肠了。
“你鬼后鬼叫什么?”
她拿了剪刀,去找布料。
祁无涯看她拿着剪刀,精神高度紧张,紧紧跟着,满眼防备。
桑烟无视他的行为,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裙子,剪了裙摆,剪出细长一段儿,就要去系在雪人的脖颈上。
可屋子里太暖了。
耽搁到现在,雪人都化得差不多了。
“都怪你!看!我的雪人都快没了!”
她心有不爽,朝他发火。
他也不恼,第一时间拿了她用好的剪刀,背在身后,递给了悠然,笑道:“你的雪人没了,朕赔一个给你,好不好?”
桑烟皱眉,瞧着他:“怎么赔?”
祁无涯笑道:“朕给你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桑烟撇撇嘴儿,故意折腾他,点了头:“那你去堆吧。”
然后祁无涯就真的出去堆雪人了。
他选一块干净的雪地,拿了铁铲,铲了几下雪,拍出个高大的正方体,当雪人的身体,然后重复步骤,拍出个圆滚滚的雪球,当雪人的脑袋。
当他将雪人脑袋放到雪人身体上,一个雪人就成型了。
接着是修饰跟点缀。
他从发冠上扯下两颗金色珠子,塞进了雪人脑袋里,当雪人的眼睛。
然后让悠然拿来胭脂,给雪人抹上红嘴唇。
至于鼻子?
他是直接徒手捏出来的。
随后也学着桑烟的方法,撕扯下衣摆一角,系在了雪人的脖子里。
整个过程用时不长。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但他的双手还是冻得发红。
悠然忙递了汤婆子过去:“皇上,快暖暖手吧。”
也有宫人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祁无涯都没接,笑容满面朝殿里喊:“烟烟,快出来看朕给你堆的雪人!”
说完,扫了悠然一眼,吩咐道:“快去伺候着!找个大氅给她披上!”
“是!”
悠然应下,匆匆进了殿,然后找了一件白色大氅,披到了桑烟身上。
大氅掩盖了桑烟的长发。
悠然看到了,一边把她头发拿出来,整理好,一边说:“姑娘,皇上堆好雪人了,喊您出去看呢。”
桑烟并不想去看。
她之所以那么说,一是看他不顺眼,故意折腾他,二是想给他找个活儿干,让他少在她面前乱晃。
可人家都辛辛苦苦弄好了,她不过去瞧一眼,用意就太明显了。
祁无涯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儿。
她不想看,他肯定要想别的办法让她去看。
所以,她是识趣的,冷着脸,就出去了。
殿外的雪地上
一个披着金色“衣服”的雪人矗立在眼前。
雪人很大,看着也很亮眼。
“怎么样?”
祁无涯走上前,笑盈盈望着她,眼里含着期待:“烟烟,看朕为你堆的雪人,喜欢吗?”
桑烟施恩一般点了头:“还行吧。”
她瞧了眼他的手,红的很,显然是冻着了。
这让她很开心。
最好冻伤了,痒死他。
她在现代,小的时候冻伤过手,那滋味可难受了。
“手冷。”
祁无涯看她盯着自己的手,立刻就卖惨了,两手更是伸到她面前:“烟烟,给朕焐一下?”
桑烟直接摇头拒绝:“不要!我怕冷!”
她穿的暖和,身上也暖暖的,像个小火炉,但一点不想温暖他。
祁无涯听了,做出受伤的样子:“烟烟,朕是为你做雪人,才冻到了手。”
桑烟一脸冷漠地反问:“那又如何?”
“不如何。”
他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把她拽到身前。
桑烟惊道:“你放开!你的手很冷!”
祁无涯不想自己冷冰冰的手冻到她,特意隔着衣袖抓她的手腕。
他已经很注意了,所以,哪怕她说冷,也没有放开她。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他把她拽到雪人面前,笑道:“烟烟,你不是说喜欢它?那摸摸它,顺便给它起个名字吧。”
桑烟:“……”
这神经病!
还要给个雪人起名字!
她讽刺:“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给它封个官职啊?”
声音才落,就听祁无涯拍手大笑:“好主意!哈哈!不错不错!烟烟果真聪慧!”
桑烟:“……”
不与神经病论短长。
神经病祁无涯已经开始想了:“封个什么官职呢?”
桑烟觉得他无聊至极,不想陪他一起发神经,转身就要走。
可没走掉。
衣袖还被祁无涯紧紧拽着。
他一用力,把她拽回来,按在怀里,笑问:“烟烟,你想好名字了?”
桑烟看他不想名字不罢休的架势,就随口敷衍了:“狗蛋吧。”
祁无涯不满意:“烟烟,认真点。”
桑烟没办法,只能“认真”地想了:“福贵?”
“听着……嗯……好像不错?”
祁无涯微微歪着脑袋,品味了一会,自己说服了自己:“它能经朕之手诞生,确实出身尊贵有福气。”
桑烟:“……”
呵,还真是会给自己长脸呢!
“那就叫福贵了。”
祁无涯一锤定音,又问:“那烟烟说,给我们的福贵封个什么官职呢?”
爱什么官职,什么官职!
桑烟心里烦躁,又想怼人了:“既然它出身尊贵,还是经由您的手诞生,那不应该是太子呢?”
瞧,他多能耐,一眨眼就把一国储君造出来了!
在场的宫人听到这里,都吓得白了脸:这位姑娘作死呐!竟然拿一国储君开玩笑!
祁无涯看她开玩笑,也笑了:“听来似乎不错。”
他为博红颜一笑,不介意暂时当个昏君。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他扫着在场的宫人,说着惊掉众人下巴的话:“还不拜见福贵太子?”
桑烟:“……”
真疯了!
宫人们也这么想。
可他们似乎只能陪着皇上发疯。
顶着皇上的目光威压,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膝盖一软,对着雪人跪了下去:“奴才(奴婢)见过福贵太子。”
桑烟:“……”
这简直在侮辱人!
她没有侮辱人的癖好,忍不出喝道:“行了!祁无涯,你昏庸至此,真是枉为人君!”

“这么生气?”
祁无涯满眼意外地看着桑烟,轻笑道:“还以为你巴不得朕做个昏君呢。看来,你也是关心朕的。”
桑烟听着他自恋的言语,再不想理会,冷哼一声,迈步朝殿里走去。
就在这时,午门有人敲鼓。
鼓声预兆着有人喊冤。
“咚咚咚——”
鼓声敲得又重又响。
可见敲鼓人的冤屈。
祁无涯有些好奇,扫了眼一旁的宫人,吩咐道:“去瞧瞧是谁!”
“是。”
宫人很快去了。
祁无涯揽着桑烟进了殿里。
殿里暖融融的。
他接过宫人递来的热茶,连喝了两杯,身体才暖和了,也感觉活了过来。
“去拿冻伤膏。”
祁无涯瞧了眼悠然,吩咐她这个活儿,随后看向了桑烟,卖惨道:“烟烟,朕的手好像冻伤了,手痒啊!”
桑烟听了,冷哼:“活该!”
活该的祁无涯等悠然拿来了冻伤膏,先扯了桑烟的手,给她抹上冻伤膏。
桑烟不领情,想要甩开他的手:“放开,我不需要。”
祁无涯很坚持:“你刚刚也玩雪了,还是抹上好些。如果冻伤了,朕会心疼的。”
他很强势地给她抹上了冻伤膏,连手指缝儿也没放过。
桑烟有理由怀疑他就是趁机占她便宜。
祁无涯其实没想占她便宜,很快就给她抹好了冻伤膏,然后,把冻伤膏给她,伸出了双手:“给,接下来换你了。”
他要她给他涂抹冻伤膏。
桑烟没兴趣,转手把冻伤膏给旁边的宫人。
那宫人哪里敢接?
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哀求着:“姑娘,您就帮皇上抹下吧。”
祁无涯觉得宫人很识趣,就抬手让她下去了。
随后,温柔一笑:“烟烟,这事儿不可推给别人。须知投桃报李,才能礼尚往来。”
桑烟翻着白眼道:“跟你这人压根没礼可讲。”
“烟烟这话说的就好没道理。”
祁无涯勾唇一笑,同时催促:“好了,烟烟,别闹,给朕抹吧。”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双手。
桑烟拒绝不得,只能妥协:“你放开。”
他很听话地放开了。
桑烟开始给他抹冻伤膏,直接用手掏出一坨白膏,往他手上抹,还一阵乱揉乱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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