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让御医诊治。
一点不像祁长荣娇气。
“轻点。轻点。哎呦哎呦——”
祁长荣趴在内间的床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祁无涯一旁看得心情烦躁:“闭嘴吧!再哼哼唧唧,就把剩下来的刑罚一并受了。”
这威胁有力。
见效也很快。
祁长荣立刻就安静了。
哪怕康沱下手重了,都把他屁股按出血了,都没敢吭一声。
一盏茶的时间后。
康沱处理好了他的伤。
祁无涯也出了声:“你身体怎么回事?要不要让康御医给你瞧瞧?”
“不用!”
祁长荣果断拒绝,解释道:“皇兄,你别相信那女人的话!我就是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所以不想碰她。”
祁无涯理解这个说法,像他,面对不喜欢的女人,也懒得浪费体力。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自然要浪费在喜欢的人身上。
主要暗中给祁长荣用的绝子药,据红昭说,确实会让男人清心寡欲,但不至于见效这么快吧?
定然是他身体的问题。
可他既然不想让御医看,也随他。
“好好照顾自己。”
祁无涯摆出一副好兄长的面孔,语重心长道:“那烟花之地,还是少去为妙。现在,你没了王妃,如果有喜欢的姑娘,告诉朕,朕为你赐婚。”
祁长荣可怕了他的赐婚了,立刻委婉拒绝:“皇兄,可饶了我吧。我还没从于家女的阴影中走出来呢。”
他差点毁她手里啊!
阴影太大了!
女人也太可怕了!
祁无涯见他这么说,想了想,也随他了。
以他今天的观察,祁长荣就是个废物点心,成不了气候。
他还是高看他了。
“行,也不急,你就先在宫里好好养伤吧。”
“不用了。”
祁长荣一点不喜欢皇宫,再次婉拒:“皇兄,皇宫规矩多,我不习惯。”
祁无涯不以为然,反问道:“怎么就不习惯了?你可是在宫里住了二十年的!”
祁长荣听了,心里苦笑:那二十年可不是你做皇帝。现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哎,皇兄,你是非要我把话说清楚吗?”
祁长荣语气怨怪,下一刻,话音一转,不正经起来:“我是离不开艳阁的兰蔻啊!那美人,尤物啊!皇兄要是有需要,我就——”
“行了。你闭嘴吧。”
祁无涯对他嘴里的烟花女子没一点兴趣:“别拿那些脏的臭的来污朕的耳!”
祁长荣挨了一通训斥,像是不长记性一般,继续说:“哎,哪里是脏的臭的,兰蔻可香的,真的,皇兄,她自带体香,腰儿软,臀儿翘,床上能耐,啧啧!”
祁无涯:“……”
他本就是热/燥的青年男人,这会被他说的一身火气。
“够了!滚蛋吧!”
他火气上来,直接赶人走了。
祁长荣也走的麻利。
他躺在软塌上,由着人抬出了皇宫,
皇宫外有他的马车。
他上了马车,趴在马车里的毛绒绒的毯子上,又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贴身的近卫充当马车夫,朝里面询问:“殿下,回哪里?府里还是艳阁?”
“艳阁。”
祁长荣只想回到兰蔻身边。
他需要她的温柔来治愈他的伤痛。
兰蔻闺房
不,说是闺房,里面的摆设一点也不像闺中女子会有的。
比如,满墙的不雅画儿。
比如,房间里飘着的催/情香。
再比如,能睡下五个成年男人的大床。
无处不在挑拨着男人的欲。
桑决是个成年男人,就有些动欲,不过,还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只要他想着妻子素兮,任何的绮念就都没了。
他脑中只剩下清明——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是来从兰蔻嘴里打听消息救人的!
兰蔻瞧着面前一脸禁欲气息的美男子,声音嗲嗲的娇媚:“公子当真不要奴家伺候吗?”
她语气有些遗憾。
说真的,冲他这张脸,还有他这劲瘦有力的身板,她真的很想伺候他。
一直包着她的荣王殿下一次比一次让她失望,真的是急死她了。
“你就弹个琴便行。”
桑决剥开她的爪子,对,除了素兮的手是手,其他女人的手,在他眼里就是爪子。
跟动物的爪子没什么不同。
哪怕这爪子白皙纤长,柔若无骨,还涂着美丽的红蔻。
“公子,长夜漫漫,听琴多无趣啊。”
兰蔻扯了扯身上的衣裙,露出胸口一片春光。
甚至发出让人胡思乱想的声音。
听来很是勾人热血。
桑决才压下去的欲,又有些冒头的意思。
这让他面色不自然,忍不住双腿交叠
“兰蔻姑娘,你要是不想弹琴,也可陪我聊聊天。”
桑决本来是想着听个琴,熟悉一下,再奔主题。
眼下,看她不配合,便改了主意,直奔主题。
兰蔻一直留意着他的细微表情跟举动,自然没错过他交叠双腿的动作——显然在隐藏什么。
男人见多了,她明白那是什么。
“公子想聊什么?”
她软着腰肢,直接往他腿上坐。
桑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把人摔出去。
竟然敢坐他腿上!
他有点犯恶心。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立刻改推开为紧抓住她的双肩,随后,手下移,摩挲着她的腰窝。
他伪装风/流的公子,调笑道:“这么个幸遇佳人的美好夜晚,当然要聊聊咱们皇帝的喜事!他不是要立后了?你们这里消息灵通,自然知道的多。”
“你这话是说对了。”
兰蔻没多想,为桑决男色所迷:“我确实知道。可你想知道,就得付出代价了。”
桑决算是见识到这艳阁头牌的厉害了。
如果他不是有了素兮,定然把持不住。
“什么代价?”
“公子啊………”
她开始扒他的衣服,胡乱亲吻他的脖颈。
桑决忍着恶心,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他逢场作戏间,心里暗道:今晚他牺牲老大了。等把桑烟救出来,他就再不欠她了!
兰蔻不知他心中所想,听着他的话,还真被说动了。
她隐忍着,香汗淋漓,俏脸热腾腾的:“那皇后啊……也是倒霉……哈哈,被咱们这个痴情皇帝看上了。听说,是强掳来的。人家有丈夫,还怀了身孕。他一国皇帝,也不介意喜当爹。真真是……”
她吻上了他的下巴。
热热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传到桑决的心里。
兰蔻快要烧死了。
桑决趁她失神时,停下动作,问她:“然后呢?满朝大臣,没人阻止?”
“自是有的。”
兰蔻泪眼盈盈地哀求:“快!救救我!”
桑决慢吞吞的,笑道:“你还没说呢。”
兰蔻不得不哭着说:“大臣自然是阻拦的。可皇帝的话,谁敢违抗?在杀了几个大臣后,此事便板上钉钉了。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就快要大婚了。六天?七天?还是八天?哎,记不得了。”
她现在脑子都不转了,只想要他。
但桑决不想要她。
他停下来,还在问:“听说守宫门的乔宽,是你这里的常客?”
“是。是。”
“他这人如何?”
“贪财而重色。”
“还有吗?”
“听说也好赌,而且赌运还不错,回回都能赢大钱。”
不然,一个守宫门的乡野小子,怎么能出入这销金窟?
兰蔻回答着,渐渐发觉了异常:“你怎么对男人那么感兴趣?”
她都勾到现在了,他还没一点急色的意思。
这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354章 心肝
桑决收回手,寻了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勾着兰蔻的下巴,巧换概念:“你不也对男人很有兴趣?”
此兴趣,非彼兴趣。
兰蔻一身惹火都渐渐消了:“看来公子有秘密呢。”
桑决没隐瞒,爽快一笑:“谁都有秘密,我这个秘密更是价值千金。”
他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了她面前。
兰蔻媚眼流转,略作思量,便把银票塞进了衣袖,笑道:“公子何须这般迂回?早这样,奴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要看钱说话了。
桑决又给了她几张银票,问道:“现在说说乔宽这个人吧。最好能引荐一下。”
兰蔻对乔宽了解不多,便叫人寻了他的相好来。
乔宽的相好叫朱月,也是个胸大腰细、风情万种的女人。
她对乔宽很熟悉,不仅说了他的出身、家族,还说了他跟荣王走的近。
这也是兰蔻多少了解他一点的原因。
“他一个乡野出身的穷小子,玩赌可赢不了几个钱,还不是背后有荣王撑腰。”
妓子多薄情。
当面海誓山盟、情比金坚,背后讽笑怒骂揭老底儿,实属平常。
包括兰蔻。
她听朱月说到荣王,皱起纤眉,怨怪道:“好端端的,你提荣王做什么?扫兴儿。”
说荣王,荣王就到了。
艳阁的老鸨儿扭着肥臀走进来,笑着嚷嚷:“哎呀,兰蔻,我的乖乖,荣王来了,快去伺候吧。”
兰蔻还没看够美男子,就有些意兴阑珊:“妈妈唤别人去嘛。我这儿有客人呢。”
老鸨儿可不敢得罪荣王,立刻说:“乖乖,可别说了,谁不知道你是荣王殿下的心头肉?让他知道我让你接了客人,我小命就保不住了。乖乖,算妈妈求你了,快去伺候吧。”
说着,伸手把兰蔻拉起来,亲自搀扶着,把人送进了荣王的房间。
祁长荣正趴在床上哼哼唧唧抹眼泪。
他见到兰蔻,就伸手要抱抱:“蔻蔻,我要被我皇兄打死了。”
兰蔻是个演技高的,当时就掉眼泪了:“哎呀,殿下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皇上为什么要打你?”
她看他屁股的位置透着血,也是震惊的。
祁长荣是个闲散王爷,向来不问政事,便是到了皇帝面前,以他欺软怕硬的性子,也不敢惹怒皇帝,怎的就被打了?
正想着,就听一声:“我跟于曼珠和离了!”
这话瞬间吓到兰蔻了:天,他不会想娶她吧?
祁长荣趴在兰蔻怀里,看不到她震惊而抵触的眼神,献宝一样说:“兰蔻,你再等等我,这会皇兄怕也不同意我娶你,等个三五月,他消气了,我定迎娶你入府。”
兰蔻:“……”
她一个出身烟花之地的女人要做王妃了!
她应该笑的!
可她根本笑不出来。
她不想得了自由却下半生守活寡啊!
“殿下言重了。奴家一个风尘女子,怎值得呀?”
兰蔻“感动”得红了眼,眼里也湿漉漉的,似乎要哭了。
祁长荣看到了,很心疼,立刻搂着她,亲亲她的眼睫毛,柔声说:“哎,我的心肝儿,你别哭,你值得,天底下你最值得。我祁长荣此生非你不娶。”
兰蔻:“……”
倒也不必。
可这话不能那么说。
她贪恋祁长荣的爱慕,也需要他的庇护,因此,揉着他的脑袋,关怀道:“殿下今儿是遭罪了,简直疼煞奴家了,殿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她是真想哭啊。
本来祁长荣身体就虚得不行,现在还挨了打,瞧着十天半个月的,什么都做不了。
哎,她还真是命苦啊。
不,她也不必那么命苦。
兰蔻想到了一墙之隔的男人,热火又在身体里乱窜。
她想睡他。
也必须睡他。
“蔻蔻,好疼。我屁股好疼呀。”
祁长荣没一点心理负担地朝她撒娇。
兰蔻并不喜欢这样娇气的男人,却还是敷衍着哄人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殿下可别说了,不然,我要心疼坏了。”
说着,眼泪真掉了下来。
祁长荣见了,深信不疑,忙说:“心肝儿别哭,我不疼了,不疼了。你别担心。”
兰蔻见了,又说:“我看殿下已经上了药,若是疼,奴家让人煎些助眠的药,你喝了药,睡着了,就不疼了。”
这是个好办法。
祁长荣看不出兰蔻的真正用心,无脑地夸道:“蔻蔻真聪明。”
兰蔻虚伪地笑:“是殿下教的好。”
她又哄了他一会,叫了人去煎药,还亲自喂他喝了。
这么一折腾,天都黑了。
随着祁长荣的入睡,兰蔻也开始了自己丰富且热闹的夜生活。
她回了自己的闺房。
桑决还在那里,正听朱月弹琴。
“听说兰蔻姑娘要当王妃了。恭喜恭喜啊。”
桑决耳力好,听到了刚刚兰蔻跟祁长荣的对话。
他觉得祁长荣可以利用,起码是可以利用他潜进皇宫。
“哎,快别说他了,没意思的紧。”
兰蔻重/欲,祁长荣满足不了她,对她便是千好万好,也是不好。
桑决不知内情,就打听了:“怎么就没意思了?我看那荣王殿下对你深情的很。”
一国亲王竟然不顾身份,要娶一个烟花女为王妃,甚至甘愿为她挨罚。
他一个男人想想都要感动了。
“那又怎样呢?”
兰蔻神情寥落,坐在桑决面前,举着酒杯,抿了一口,叹息着。
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桑决扫了眼朱月,示意她离开。
朱月也很干脆,抱着琴就站了起来。
只是,离开前,朝桑决抛了个幽幽怨怨的媚眼:“哎,公子,见了新人,忘了旧人呐。”
桑决没说话,递上几张银票。
朱月见了,立刻笑盈盈道:“哎,愿公子心想事成啊。”
说着,抽走银票,满载而归。
房间里很快剩下两人。
桑决自觉跟她也算熟识了,便选择直奔主题,笑道:“兰蔻姑娘有何心事,且说来,我愿为姑娘分忧。”
兰蔻听了,媚眼含笑:“当真?”
桑决点头一笑:“自然。”
话音才落,兰蔻的手就摸上了他的胸口,并顺着胸口摸到了他的腰带,随后,目光挑衅而魅惑:“现在,公子知道我的心事了吧?”
桑决知道了,却不想配合。
他抓下她的手,笑说:“兰蔻姑娘是荣王殿下的心头肉,我可不敢唐突。”
兰蔻并不信他的话:“公子是不敢还是不想?”
桑决说:“当然是不敢。”
兰蔻摇头一笑:“不,奴家看公子可不像是不敢的人。”
桑决笑:“姑娘看错了。”
兰蔻听到这话,骤然两眼泪光涌动,伤心道:“是了。奴家眼瞎心盲,惯会看错人。”
桑决:“……”
这烟花之地的女人果然难缠。
他递上手帕,忍着不耐烦,笑问:“姑娘此话何意?姑娘还看错了谁?”
兰蔻看错了同胞弟弟。
没想到他会为了钱财,在父母去世后,把自己卖给了一个七十老翁。
她还看错了那老翁的儿子,以为他会解救自己于水火,却忘了他身边的母老虎,一等老翁伸腿,就把自己卖进了烟花之地,而他连个屁都不敢吭。
她还看错了祁长荣,以为是个真男人,没想到床上一点不给力。
她看错了太多男人,以致如今活得不人不鬼,忒没生趣。
可这些,不能为外人道也。
“奴家看错了公子。”
她哭道:“奴家对公子一见倾心,公子却对奴家冷心冷情。”
桑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才道:“姑娘当真对我一见倾心?”
兰蔻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真。”
她对他的身体一见倾心,怎么就不算一见倾心了呢?
因此,她说的时候,一点不心虚,眼神也无比真诚。
还有火热。
桑决感觉被她的眼神烫到了,忙转开视线,笑问:“那姑娘要如何证明?”
“奴家这就来证明。”
兰蔻立刻要宽衣解带。
桑决忙拦住了:“除了这个。”
他替她拢好衣服,继续说:“我也不是不信姑娘,实在是内心惶恐。姑娘乃是荣王殿下的心头肉,连荣王殿下都留不住姑娘的心,我一个平民子弟如何敢高攀姑娘?”
这话也在理。
兰蔻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荣王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桑决听得挑眉:“姑娘觉得荣王殿下是个纨绔子弟?”
纵然荣王是个纨绔,可出身高贵,也是有钱有权,这对一个烟花女子也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她还真没资格挑剔这些。
兰蔻知道桑决误会了,叹气道:“奴家哪里敢小瞧纨绔子弟?”
这世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纨绔子弟的!
没点出身、家底,也就是个二流子罢了。
“是荣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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