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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声音落下,后院就有两个小二模样的人风风火火跑过来了。
一边跑,一边穿着衣服。
显然是被从床上喊醒的。
“几位客官,单吃这些吗?”
“我们这儿是雍州城最大的酒楼,各种酒都有,不来点酒吗?”
“是啊。这大冷的天,几位爷,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两个小二笑着招呼。
车夫显然是个暴躁性子,立刻横刀上前,怒道:“不要啰嗦!立刻去做!”
两个小二见这阵仗,吓得腿软,忙哀求着:“爷饶命!小的这就去!”
说着,轻轻推开大刀,就连滚带爬地去后院叫人了。
厨子还在床上闷头睡。
两小二把人扒拉起来,亲自给穿了衣服,然后把人抬进了厨房。
“刘哥,快做饭,外面的几位爷,咱们得罪不起啊!”
“对对,可凶了,手扛大刀,是会砍人的主儿。”
两小二惊魂未定,到现在还腿软呢。
刘厨子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相比厨子,更像个屠夫。
他瞧着两小二战战兢兢的样子,笑骂:“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不就扛了把刀,咱这雍州城还少扛刀的?”
雍州是边塞之城。
跟大贺接壤。
两边都民风彪悍。
来往的人也都是敢刀口舔血的悍勇之士。
扛个刀,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两小二见被鄙视,也不敢申辩,委屈巴巴道:“刘哥,你是没瞧见啊。真吓人。”
他们是不想过去伺候了。
等刘厨子做好饭,就让他端了过去。
刘厨子胆子大,真端着送去了。
这一送,也给吓到了。
原因出在桑烟身上。
桑烟坐在椅子上等早饭。
等着等着肚子疼得受不住,就趴在桌子上,痛得面目狰狞。
刑策看到了,一开始怀疑是装的,是桑烟预谋逃离的诡计,并没在意。
结果没一会就看她衣裙见了红。
女子的月/事?
他的第一想法。
然后就听桑烟痛苦地低喃:“去找个……大夫来……我怀孕了……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刑策:“!!!”
大贺皇帝的皇嗣?

在马车上昏睡了几天,一路奔驰颠簸,早孕的身体哪里受得住?
更何况,她这几天没吃饭,是生生饿到曼陀罗花粉都失了效果,以致清醒了过来。
这一清醒,除了胃疼,就是肚子疼。
疼着疼着就出了血。
“我的孩子……”
她看着手上的血,惊惧到崩溃:“你们……孩子是无辜的。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求你们,先救救我的孩子……”
这是贺赢期待了很久的孩子。
贺赢出事了。
她必须保住这个孩子。
“求你们——”
她的眼泪掉下来,疼得站不住,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
刑策哪里见过这场面?
立刻看向车夫:“快!快去叫大夫!”
刘厨子愣在一旁,还端着他们要的早饭。
这种情况是吃还是不吃?
正想着,就听一声厉喝:“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安排房间!”
刘厨子:“……”
他负责后厨,前面事物不归他管啊!
而且这是酒楼,不是客栈啊!
不过事情紧急,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请、请随我来。”
这酒楼也是有空房间的。
刘厨子带领他们去了最近的一间房。
刑策把人放到床上,催促道:“你也去叫大夫!快去!多叫几个!”
谁知道这雍州城大夫的医术如何?
万一保不住孩子,再拖坏了她的身体,主子肯定饶不了他们的!
“好疼……好疼啊新元……新元……孩子……我们的孩子……对不起……”
桑烟连声惨叫,痛得都迷糊了。
她躺在床上,一张俏脸哭得湿漉漉的可怜,脸色也很惨白,唇也被咬破了。
鲜血从嘴角流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她有短暂的清醒,抓着刑策的手,哭道:“保住孩子。没了孩子,我会死的。我会死的。求你们了……”
贺赢还活着吗?
她把他害成那个样子。
如果孩子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桑姑娘——”
刑策安抚着:“大夫马上就来了。您先别激动。我们肯定竭尽全力保住孩子。”
尽管他知道这孩子就是现在保住了,等到了主子面前,怕也活不了多久。
堂堂北祁帝王怎么可能给情敌兼对手养孩子?
桑烟已然猜到了幕后黑手。
恐惧顿时席卷了她。
祁无涯!
祁无涯!
他简直像厉鬼般阴魂不散!
她吓得手脚冰凉,大脑空白,连痛感都几乎感觉不到了。
“桑姑娘,呼吸,呼吸!”
刑策轻拍着桑烟的脸,不想她憋死自己。
原来桑烟刚刚丢了魂魄一样,连呼吸都不会了。
还好被及时拍醒。
她回了神,大口喘息,想咳,又忍住了。
这会咳几声,定会影响到孩子。
想到孩子,她来了勇气,自我鼓励着:冷静。冷静。桑烟,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怕,现在就想孩子。你是一个母亲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眼泪还在流。
太多了。
她的泪太多了,都冲去了嘴角的血痕。
“大夫呢!”
“快让大夫来吧!”
她捂着肚子,满面焦灼,催促着,等待着。
大夫是被车夫扛过来的。
他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头发胡子全白了,身子瘦小干瘪,还佝偻着背,这么一路扛过来,几乎丢掉半条命。
“哎呦呦——”
当他双脚落到地上,那叫一个气:“你这是想在我救人前,先把我弄死吗?”
他扶着胸口,喘着粗气,是真被颠得难受。
车夫自知理亏,草草握拳作了个揖,好声好气道:“老先生莫怪。这般冒犯,实在是人命关天。”
说完,抓着大夫的手臂,将他推到了床前。
身为医者,但凡品行没问题,都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这老大夫便是个仁善的。
他在来之前就得知是孕妇见红,所以早早准备了安胎药。
这会见了孕妇,一番诊脉后,紧紧皱起了眉。
桑烟见大夫皱眉,一颗心砰砰跳着,又急又慌:“大夫,我的孩子怎么了?他会没事的,对吧?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
她哭喊着,情绪又激动起来。
老大夫忙按住她颤动的身体,安抚道:“冷静!如果你想保住孩子,那么现在切记情绪波动!”
桑烟知道利害关系,忙点头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还请老先生一定保住我的孩子。日后、日后我定报答。”
她很快平静下来了。
只默默流着眼泪。
“我尽力。”
老大夫面色沉稳,指挥着:“你快把衣服解开。我要施针。你这胎相实在不稳,安胎药不能快速发挥效果,我必须先封住你的一些经脉。”
说话间,人已经打开了医药箱,取出了银针。
桑烟也很配合,立刻就解开了衣裙。
她不为男女有别所限,这一刻,也想不到男女有别。
刑策想到了,却也不敢阻拦。
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当然他也不敢看,及时转过了身。
包括车夫。
车夫是个威猛汉子,叫岑拔。
他趁着大夫施针的时间,迈着步子,挪到刑策身边,捣捣他的胳膊,低声问:“这事要不要传给主子?桑姑娘怀了孕,怕是要在这里耽搁几天。”
雍州至都城,坐马车的话,还需要两天时间。
主子只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
他们在贺都窥伺太久,等待时机等了太久,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还是先传消息吧。”
刑策想了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岑拔没有异议,点头道:“那我去飞鸽传书。”
他说完,转过身,大步朝门口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一行人。
这一行人共三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身金色华服,模样俊美,贵气天成。
在他稍后面的两人并肩而行,一山野莽夫模样,一秀雅公子模样。
正是韩家兄弟。
“参见主子!”
岑拔神色一凛,忙快步上前,下跪行礼。
他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他是收到他们回程的消息,早早等在这里了。
可见那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多么重要。
那么,如果他知道那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呢?还会这样殷切珍惜吗?

当刑策一行人进了雍州城,就有眼线送了消息。
他急急赶过来,不解地问:“人呢?怎么停在这里了?”
岑拔小声说:“回主子,桑姑娘……出事了。”
祁无涯脚步一顿,脸色倏然冷凝:“什么意思?她怎么了?”
岑拔有些不敢说。
他们带人回北祁,一路不给吃喝,让人昏睡着,颠簸到怀孕见红的程度,也是有错处的。
迟疑间——
祁无涯不耐地低喝:“说话!怎么回事?”
他想的是桑烟在反抗过程中受了伤,或者自伤甚至自杀?
如果是,那就是他们这些人的问题。
一群废物!
他打死没想到——
岑拔不敢隐瞒,小心翼翼道:“桑姑娘……怀孕了。许是一路颠簸,有些……见红了。”
他低着头,支支吾吾说出来,根本不敢看祁无涯的脸色。
祁无涯也没什么脸色。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怀孕了?孩子是贺赢的?
所以,他还是晚了一步啊!
震惊、惋惜、愤怒等种种情绪在胸腔内翻滚。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则暴虐地想杀人。
“大夫……正在里面救治。”
岑拔退后两步,小声说。
祁无涯听了,扫他一眼,冷笑道:“救什么?那孽种不趁机除了,你是让朕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岑拔料想过皇帝会这个态度,顿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桑姑娘身体很虚弱……恐怕受不了这种打击……”
祁无涯咬了咬后槽牙,嗤道:“你倒是比朕会怜香惜玉!”
这是怪他多管闲事了。
岑拔“砰”得一下跪到地上:“主子息怒。小的知错。”
可他真的错了吗?
祁无涯怪不了他。
别看他嘴里说的狠,真面对桑烟,估摸也会心软。
想到桑烟,脚步又迈开了。
他真的太想见她了。
一推门。
门里的景象就让他皱了眉头。
只见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衣衫半露,腹部雪白的肌肤上插着数根银针,而那大夫还在继续施针。
“你、你——”
桑烟听到动静,扭头看来,下一刻,情绪又激动起来。
她惨白着脸,瞪大了眼眸,惊骇大叫:“你出去!出去!不要过来!”
“冷静!姑娘!”
老大夫按住她的肩膀,提醒着:“想下孩子!你现在不能激动!”
桑烟听到孩子,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她警惕地看着他,红肿着双眼,无声摇着头。
但祁无涯在慢慢靠近。
他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摇头,就放弃走向她、得到她呢?
“桑烟,好久不见。”
他俯视着她,笑容温柔。
桑烟希望跟他一辈子不复相见。
她不说话,就目光怔怔然瞧着他。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她那些仇恨、厌恶的情绪都来的迟钝。
“你、你想做什么?”
她舔舔苍白干裂的嘴唇,问出了声。
他看到了,体贴地端来一杯茶,喂到了她唇边。
她不喝。
他也不恼,只轻声说:“桑烟,想想这个孩子,乖一点。”
他的威胁很有力。
桑烟不得不妥协,张开了嘴。
她又冷又饿,也需要喝些热茶,尽快恢复体力。
其实躺着喝水并不方便。
好些茶水都洒了出来。
祁无涯很耐心,一边喂她喝水,一边拿了干净帕子擦她唇边的水渍。
这般温柔让她有片刻的走神。
她想到了贺赢——他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眼前的人或许知道。
可她不敢问。
这男人是疯子,此刻越温柔,越危险。
“在想什么?”
祁无涯询问间,伸出手,摩挲着她的下巴。
桑烟躲开他的手,漠然说:“想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你猜?”
他调笑的口吻。
她冷着脸,不配合:“祁无涯,你做个人吧。”
祁无涯还是没生气,慢慢收回手,笑道:“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自然会做个人。”
桑烟:“……”
她不会乖乖留在他身边的。
只要她身体好一些,她一定会想办法逃走的。
“我已经是残花败柳,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又何必强求?”
她说着自我贬低的话。
祁无涯听了,轻轻一笑:“你都这样了,我还是想要你,可见我的真心。”
“你有什么真心?”
桑烟握紧拳头,点出他的卑劣:“你只是不甘心!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这样的人,只喜欢你自己!”
“我这样的人?”
祁无涯眼神一沉,言语带着戾气:“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桑烟沉默不语。
她不想激怒他。
祁无涯也有意维持和平关系,便道:“罢了。我跟你争辩什么?我们的时间长着呢,你总会明白的。”
老大夫这时施好了针。
他从医药箱取出安胎药,交给了他:“每天早晚煎服。煎的时候,要注意时间,要两个时辰。”
祁无涯接了药,低眸瞧着,面上一副沉思的样子。
桑烟怕他耍坏主意,忙道:“祁无涯,孩子是无辜的。如果孩子没了,我会死的。真的。我会死的。”
祁无涯觉得她在威胁自己。
他也被威胁到了。
桑烟是不怕死的。
现在有了孩子,反成了她的软肋。
而他可以利用这个软肋。
“凡事皆有代价。”
他跟她谈条件:“桑烟,你想保住这个孩子,就要听我的话。”
在他看来,一个孩子,影响不了什么。
哪怕她平安生下来,他也不会让她养在身边。
丢了,杀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或者囚藏起来,作为她永久的软肋。
甚至还能拿来威胁贺赢。
如此看来,这个孩子竟然大有用处。
桑烟何尝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
但她现在只想先保住孩子。
只要孩子活着,就有希望。
她也愿意为了孩子,做出暂时的让步:“好。只要孩子好好的,我会听你的话。”
现在孩子最重要。
为了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祁无涯听她这么说,多少还是有些吃味的。
她在拼命保护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很爱这个孩子。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呢?
她会这样吗?
或许会想要打掉吧?
所以他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她没怀孕,他会让她先怀上他的孩子。
女人有了孩子,总会心软的。
他们之间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羁绊。
这么一看,这个孩子又鸡肋了——他(她)是抢占了他孩子的肚子!
那么,留还是不留呢?

刑策立刻就接了药包,大步出去了。
经过韩家兄弟身边时,不忘低头行了个礼:“韩相,韩统领——”
韩陌在北祁丞相薛文瞻伏诛后,就晋升为丞相了。
韩沉则顶了御林军统领章泰的位置,成了新的御林军统领。
兄弟俩作为祁无涯的心腹,一文一武支撑着北祁的政局。
现在北祁政局稳定,万民归心。
唯有桑烟这一个危险因素。
韩陌要除去她。
他跟着刑策去了酒楼的厨房,在他煎药时,拿了药包,打开来,翻看了下药材,取出了两味保胎的药。
刑策看得皱眉:“韩相,这是、这是主子的意思?”
他明明听主子答应桑姑娘留下孩子了呀?
难道是骗桑姑娘的?
韩陌没说话。
他是自作主张,也是被逼无奈。
孩子不能留。
桑烟也不能留。
不然,北祁会毁在她手里。
刑策不知他所想,见他沉默,便当他是默认了。
上位者果然无情啊。
不过,有情无情也跟他关系不大。
他一个死士,还是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好了。
于是,他当做没看见,继续煎药了。
煎药的过程很漫长。
桑烟等待间,肚子饿得咕咕叫。
祁无涯听到了,便让韩沉去准备食物。
桑烟知道饭前喝中药效果好,便说:“也不急。我要先喝了药,才能吃饭。”
话才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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