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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桑弱水换上了,对镜自审——镜中的人眉目含春,怎么看都千娇百媚、撩人心魂。
她满意地点点头,才让宫女搀扶她出了内殿。
“裴公公久等了。”
桑弱水一改方才对宫女的跋扈,柔柔一笑。
她本就生得好颜色,现在又精心打扮过,更是百媚横生。
可惜,美则美矣,到底是逊了清宁殿那位一头。
裴暮阳跟桑烟待久了,已经对“美貌”二字产生了抵抗力。
反倒是旁边泪眼婆娑的小宫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桑妃娘娘,看来背地里苛待宫人的事没少干。
裴暮阳虽是贺赢身边的大太监,可到底还是奴才,心有戚戚然,对桑弱水更没好感了。
“请吧,桑妃娘娘——”
裴暮阳收了脸上的笑容,一甩拂尘,抬手引路。
桑弱水看的一怔:裴暮阳这态度不对劲啊!
她心里浮出一丝不安,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趟怕是和她想象当中不一样。
可裴暮阳都在这儿等着了,不去也不可能。
她咬着牙,把心一横,出了月桑殿。
裴暮阳安静跟在旁边。
他在宫里待的时间比桑弱水还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桑弱水到底心虚,就有些忐忑,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裴公公,劳烦问你一句,皇上召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她还是敬重裴暮阳的,在他面前,连“本宫”二字都没说。
裴暮阳恭顺地垂着脑袋,说话却是带着讥笑:“桑妃娘娘,您说还能是为了什么事呢?自然是张公公得了桑妃娘娘的宠,您这么照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皇上要好好嘉奖你了。”
桑弱水听得身体一晃,脸色顿时煞白,连脸上的胭脂都遮不住她的惶恐。
“裴公公——”
她眼里噙着泪水,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解释说:“我真不知道张公公竟然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就瞧他机灵嘴甜,关照了他些许——”
“桑妃娘娘不必和奴才说这些话,张公公污了皇后娘娘的凤眼,皇上正生气呢,您有话直接和皇上说罢。”
裴暮阳懒得跟她掰扯,语气不冷不热的。
桑弱水这会也明白过来了,裴暮阳的心压根就是朝着桑烟那边去的。
啐,一个阉人而已!
桑弱水忍着怒火,将桑烟和裴暮阳劈头盖脸地在心里骂了一遍。
她就晓得,她的好运气全被桑烟那个贱女人给抢走了!
忽然,又想到昨日梦里的事情——
桑弱水的指尖都泛着冷意,这一遭,怕是难熬。
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转眼间,就到了御书房外。
裴暮阳推开门,躬身一请:“桑妃娘娘,皇上在里头等您,您请吧。”
桑弱水看着巍峨肃穆的宫殿,一阵心慌慌。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白着脸,慢慢走进去。
御书房内
龙涎香的味道格外浓郁。
贺赢穿一袭明黄龙袍,坐在桌案前,正冷着眼看她。
“皇上……”
桑弱水压着恐惧,无比温柔地唤了一声,然后,撩了下耳边的碎发,莲步轻移,卖弄风情。
她身上扑了很浓的香粉。
贺赢在十步之外就闻到了。
若是沾到了她的脂粉香?
只怕桑烟闻到了,要生气的。
这么一想,他拧着眉头,手背掩鼻,冷声道:“你别动,就在那儿站着。”
桑弱水:“……”
她隔了七八步,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进退两难。
她还打算表现一下自己的温柔可人,让皇帝知道她的妙处,现在这个处境,她该怎么办?
贺赢看着面前那张忐忑不安的脸,心里满是厌恶。
以前对她只是不喜,现在知道她竟然敢害桑烟,更是厌恶无比。
待在一个屋子里都嫌晦气。
桑弱水知道贺赢不悦,立刻跪在地上,柔声说:“皇上,张公公的事情,臣妾真的不知情,也不知他怎么会那么胆大去羞辱香秀,还望皇上明察。”
贺赢懒得听她辩白,冷声道:“这是一件小事。”
桑弱水:“???”
这么说,皇上一点不在意香秀的死活?也不会追究她的过错了?
皇上果然也是在意她的。
正暗暗高兴,就听到——
“朕正愁如何让皇后开始接管后宫的事宜,这件事开了个头,算你的功劳。”
这话简直一记重锤,还是锤在她心脏上。
她那个心疼啊!
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拢在宽袖里的手指,都快掐进掌心了。
她对香秀的小施惩戒,竟然是给桑烟掌握皇后实权做了嫁衣,如何能不气不恨?
贺赢将她隐忍的情绪尽收眼底,嘲讽一笑:“很生气?”
“皇上和姐姐感情深厚,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桑弱水回答的很乖巧,抬起头时,露出一张如花娇颜,眼里更是满溢着崇拜和爱慕:“臣妾所求不多,只求能够留在皇上身边。若是有幸得了皇上爱屋及乌,更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对姐姐,也会感恩戴德。”
她把话说的很卑微深情,也很好听。

尤其她还敢打桑烟的主意。
贺赢眼里嘲弄更深,冷嗤道:“不是朕让你留下来,是皇后看在林氏的面子上,留你在宫里再待一阵子。桑弱水,朕没工夫看你演戏。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把戏,安分守己的待着。等朕和阿烟大婚后,再找个由头送你出宫。到那时,你再对阿烟感恩戴德也来得及。若你再折腾出那些下三滥的伎俩,别怪朕不给你们桑家脸面!”
他其实也不怕大臣们挑桑烟的问题,只是,他不舍得他们挑她的问题。
他的桑烟千好万好。
他不许别人说她一点不好。
桑弱水的小动作意义不大。
只是那么乱蹦哒,实在讨人厌。
还是要惩治一番的。
“现在,滚回你的月桑殿,无召不得出!”
他这是要禁她的足?
桑弱水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她缓过劲来后,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她从地上跪爬过去,想去抓贺赢的衣摆,又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不敢再上前。
她只能两手无助地捂着胸口,哭得凄惨可怜:“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对臣妾误会有多深,可不管臣妾做了什么,都是因为爱慕您,您恐怕不知道,臣妾在被送到龙床上的那一刻,初见天颜,就不可自拔地喜欢上您了——”
她热烈而虔诚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贺赢听得皱眉:“朕对你无意,不要自取其辱。”
他往后挪了挪身子,生怕沾到桑弱水身上的脂粉味。
“裴暮阳!”
他喊人,命令道:“把她带出去!”
随后,挥了挥身上并不存在的脂粉,又吩咐:“让人备水,朕要沐浴,这香味腻得很。”
桑弱水:“……”
她听着那伤人的言语——皇上竟这般排斥、厌恶她。
“皇上——”
她大受打击,一时不知说什么了。
就这么木呆呆的,被裴暮阳差人送回了月桑殿。
一路她都在哭。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啦啦地掉。
一来是真的委屈。
她爱贺赢,贺赢却那么嫌弃她。
二来是想让宫人们看看桑烟是怎么霸道专宠的!
从御书房到月桑殿,路程可不远。
路上的宫人瞧见这一幕,都唏嘘不已。
“桑妃娘娘这日子很不好过呢。”
“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霸占着皇上的宠爱。要我说,皇后娘娘是不是太不顾姐妹情分了?”
两个小宫女端着托盘经过,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起来。
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个瓜子脸的小宫女。
她看着桑弱水离开的方向,重重叹气:“皇后娘娘原先是送进宫陪桑妃娘娘的,现在好了,这是个什么事啊?”
“嘘,汀兰,这话可不能胡说。”
说这话的是个圆脸小宫女。
她被汀兰的话吓了一跳,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汀兰,你最近怎么回事?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冒失的话,最近怎么好像变了个人?”
汀兰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脸色不自然地笑笑,解释道:“我变了吗?没有吧?都是女人,有些同情桑妃娘娘罢了。走吧,还得给皇后娘娘送汤呢。”
圆脸宫女“哦”了一声,跟她一起走了。
她还真是会胡思乱想:汀兰跟她一起共事那么久了,她怎么会觉得她像变了个人呢?也许如她所言,都是女人,所以有些同情桑妃娘娘吧。不然,天底下难道还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桑弱水光鲜亮丽地去了御书房,又被狼狈不堪地送回来。
她是没脸见人了。
感觉整个月桑殿的宫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
待那些太监一走,桑弱水拿起东西就开始一阵乱砸。
砰砰啪啪——
她砸完后,就将自己关在殿内嚎啕大哭: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从出生以来,就被桑坤捧在心尖尖上。虽然知道其中的利用成分不少,但到底是没有亏待过她。
现在呢?
她又气又恨又委屈,脸上精致的妆面全花了。
红色胭脂跟白色脂粉、黑色眉粉混在一起,整张脸五颜六色,像个癫狂可怖的女鬼。
太可怕了。
桑弱水看到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好像看到了梦中的自己。
于是,她哭得更凶了。
女人就是水做的。
桑弱水哭了一两个时辰都不嫌累,伺候的宫人也不敢进来触她的霉头。
直到入夜时分。
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踏着月色回来。
正是借口出去探亲,实则打听消息的香影。
她在殿门口站定,听到里头的哭泣声,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大声斥责门口站着的几个宫女:“糊涂东西!娘娘都哭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进去劝着,要你们有什么用!”
桑弱水听到外面的斥责声,微微止了哭声:以前怎么没发觉香影的好呢?果然这个宫里头,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香影琢磨着桑弱水应该听到了她的话,才推开殿门,疾步走了进去。
一见桑弱水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就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哎哟,我的好主儿,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快别哭了,奴婢看着心里头难受。”
桑弱水本就哭累了。
这会被她哄着擦了眼泪,便不哭了,就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瞧着香影,问道:“让你打听的事,可打听好了?”
“主儿放心,您的安排,奴婢自然办得妥当。”
香影站在桑弱水身边,吩咐人打了一盆温水来,一边伺候桑弱水洗手净面,一边小声回道:“和娘娘猜想的别无二致,奴婢听说——”
她压低身子,凑到桑弱水耳边,小声说了打听到的信息。
桑弱水听得瞠目结舌,一把抓住香影的手:“当真?”
“千真万确。”
香影重重点头,继续说:“北祁那位刚登基的皇帝,在还是九皇子的时候,就掳了皇后娘娘,听说两人还同处一室很长时间,您说说,孤男寡女朝夕共处,可不得发生点什么?”
她暧昧地眨眨眼,其中的隐晦之意溢于言表。
桑弱水犹如入定了一般,怔怔地看着香影,忽然拔高声音,又哭了出来。
“娘娘,您怎么又哭了?”
香影语气关怀,实则心里有点不耐烦了。
她在外面打听了一天一夜,回宫了,还得在这儿哄着她,真是不拿奴才的命当命了。
桑弱水也没力气哭了,就是难受,就是伤心,就是委屈,就是不甘:“你说,桑烟都被人这么侮辱了,皇上为什么还那么爱她?他不是接近女人,就身体不舒服吗?当初和本宫在一起就不舒服,为什么和桑烟那个不干不净的狐媚子在一起就舒服了?”
她问到这里,是真的崩溃了:“他宁愿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也不愿意要我……呜呜……”

香影听她这么哭,莫名觉得:咦,好像确实很悲哀啊!
悲哀的桑弱水真的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论长相,她并不输给桑烟!莫非——
“难道她给皇上下了蛊不成?不然皇上怎么会眼里只有她,根本看不见旁人呢?”
桑弱水流着泪,自顾自的唠叨,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苦笑着自言自语:“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那种东西呢?若是真的有,天底下哪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再说了,如果真的有蛊,为何桑烟有,我却没有?难道我连机缘都不如她么?”
香影垂着脑袋,安静而耐心地听着桑弱水的唠叨。
这是她讨好桑弱水的好机会。
桑弱水现在不得宠,不代表以后不得宠。
男人的心,从来都是善变的。
若是取得桑弱水的信任,往后她的日子,可比别的宫女好过不少。
想到这里,香影又拿起帕子,给桑弱水擦眼泪,劝慰着:“娘娘别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皇上只是一时新鲜,到了最后,定然会发现娘娘的好。娘娘这般美貌,连奴婢一个女子看了都心动,更何况是皇上呢?只是时机不到罢了。娘娘往长远了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这番话说到桑弱水的心坎里去了。
她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美貌。
她止了哭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比香秀那个小蹄子懂事多了。”
“是娘娘怜爱奴婢。”
说到这儿,一阵咕噜噜的腹鸣声响起。
香影唬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失仪,还望娘娘恕罪!”
她的双膝还没沾地,桑弱水就把她给扶住了。
“你为本宫办事,折腾到这么晚才回来,是本宫疏忽了,竟拉着你在这儿絮絮叨叨半日,快去用膳吧,再好好歇上一晚,明日还得当值呢。”
桑弱水扶着香影起来,顺手拿起妆奁里面的一只八宝翡翠玉镯,套在了香影的手腕上。
翠绿通透的玉镯套在女人白皙的肌肤上,衬得肌肤莹润有光。
香影喜欢的紧,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跪在地上,连连谢恩:“谢娘娘怜惜奴婢,往后奴婢一定为娘娘分忧,绝不会像香秀那般让娘娘难过、失望。”
桑弱水听得满意,哪怕心里瞧不起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温柔。
她扶起香秀,施恩道:“行了,快下去吃些东西,让小厨房里的人给你做些爱吃的。”
“是。”
香影含笑离开。
才出了殿门,她便抬起下巴,走到外面候着的宫女跟前,故意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粉嫩的绒花,实则趁机炫耀刚得的赏赐,也就是那块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
那翡翠玉镯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小宫女们眼里满是艳羡。
“香影姐姐,主子待你真好,这镯子真漂亮。”
其中一小宫女说着,就要动手来摸。
香影“啪”的一声,打掉小宫女的手,护犊子一般将玉镯给护住了,眼神轻蔑而高傲:“小蹄子,这是你能摸的么?这可是桑妃娘娘赏给我的。行了,别在这杵着,我在外面奔波了一日,快些去给我备些吃食和热水,我要好好沐浴解解乏。”
小宫女应了声“是”,忙退下了。
香影指挥着人,心中甚是得意:谁能想到呢?前两日受重用的还是香秀,如今就成了她香影。
往后若是想要那泼天的富贵,可得抱牢了桑弱水这棵大树。
可惜的是桑弱水不受宠。
她得寻个什么法子帮帮她呢?
毕竟是一条船上的人,桑弱水能得了皇帝的宠爱,对她而言也是天大的好事!
香秀一边寻思着,一边向住处走去。
她虽是月桑殿的大宫女,但住的地方并不在月桑殿内,而是和其他宫女一般,住在宫人住的庑房。
只在当值的时候,才会在月桑殿守夜。
现在夜色很深了。
整个后宫静悄悄的。
只有长巷当中的仕女灯中烛火摇曳,照亮一方天地。
她心里得意,手指不停地抚摸手腕上的镯子,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忍不住笑出声来。
恰好走到一处假山位置。
一只手忽然从暗处伸出来。
然后,在香影发出惊叫之前,将她拖入了假山内。
“唔——”
香影瞪大眼睛,嘴巴里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香影姐姐,莫怕。”
耳后传来一道年轻柔和的男声:“我松开你,你可别叫,否则让外面巡逻的侍卫听到了,我们两个都活不成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谄媚和安抚。
香影听出男人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忙点了点头:“嗯——唔——嗯。”
男人见了,慢慢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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