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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麦香芒种)


宫女们齐呼娘娘英明。
香秀这时候也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隔着一扇门,她也听清了桑烟的话——为自己的命运搏一搏!
于是,她直接下跪,哭道:“皇后娘娘明察,奴婢没用偷拿桑妃娘娘的玉钗。请皇后娘娘明察。”
桑烟就是等她这句话,如今等到了,便不多留,起身说:“本宫知道了。你且等着,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要回清宁殿跟贺赢说这些事。
这后宫乱的不行,该整顿一番了。
香秀愕然地看着桑烟匆匆带人离开。
她以为跟皇后是偶遇。
现在看来,皇后好像是特意为她来的浣衣局?
那道身影已经跨出了浣衣局的门,
红艳艳的宫装裙摆逶迤在地。
秋雨又下了起来。
秋枝将伞递给桑烟,自己半蹲着身子给她提裙摆。
桑烟见了,含笑将手里的伞朝秋枝那边倾斜了一些。
堂堂皇后竟然也在意一个宫女会不会淋了雨!
香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慨叹:都是当奴婢的,为什么秋枝的命就那么好?
其他宫女亦有此感。
“皇后娘娘没一点架子,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
“仙女怕也没皇后娘娘这么美。”
“无怪乎皇上出宫亲自把人寻回来。”
“不过,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来浣衣局?”
“哎,你们说张公公会怎样啊?会砍头吗?”
“担心他做什么?他可有桑妃娘娘撑腰的。皇后再生气,难道还能不顾念姐妹情分?”
见皇后走了。
安静的浣衣局又热闹起来。
她们议论的声音也钻入了香秀的耳朵里:是啊。张公公是桑弱水的人。今天她走运,遇到了皇后娘娘,张公公算是折了。可没有了张公公,还会有李公公,刘公公……总之,桑弱水不会让她好过的。
香秀想到这里,遍体生寒,牙齿也跟着打颤。
不能这么忍下去了。
桑弱水既然不想让她活,那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香秀想到皇上,咬着牙关,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浣衣局。
朝臣们议完事,陆续退了出去。
留下贺赢坐在椅子上。
他面前的桌案上,奏折堆了高高的两摞儿。
他快速看着,拿起毛笔,沾了红墨,写下批语。
奏折一本一本看过去。
没一会,红墨都快干了。
他看的也有些眼睛疼。
今天太忙了。
裴暮阳随侍一旁,看到了,忙将七分烫的热茶递了过去:“皇上喝口茶,歇一歇。”
贺赢接了茶,喝了一口,微微叹了口气。
裴暮阳看了眼奏折的内容,体贴道:“皇上可是为北祁的事情烦忧?左右还没到关节眼上,皇上还是顾惜些身体。不然,皇后知道了,定要心疼了。”
他知道自己说话不起作用,便借了皇后的名头。
果然,提起皇后,皇上有了反应。
贺赢捏着太阳穴,将手里头的奏折给撂到一边,又喝了一口茶,低声问:“皇后今日都做了什么?”
他很想回去陪桑烟。
奈何刚回宫,诸事繁琐,压根抽不开身。
他忽然觉得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想跟心爱的女人多点相处,都没得空闲。
“皇后娘娘午后稍作休息,便出了清宁殿,往浣衣局那边去了……”
裴暮阳说到这里,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丝不安,腰也躬得更低:“皇上,奴才有件事情要与您说,只是这事情龌/龊,恐怕会污了您的耳朵。”
贺赢吹了吹茶中的浮沫,瞥了裴暮阳一眼,不怒自威:“朕就说你今日怎的这么乖觉?”
裴暮阳:“……”
他心里一惊,暗暗佩服皇帝的敏锐。
他就知道在这位主子面前,自己是一点儿心事都藏不住的。
“皇上恕罪。”
他忙下跪,面上做出惶惶然之色。
贺赢见此,觉得警告的差不多了,便道:“说吧,什么事?”
裴暮阳便说了:“皇后娘娘今日去了浣衣局,负责浣衣局日常琐事的太监张桐……看上了从月桑殿出来的香秀姑娘……那不要脸皮的奴才光天化日之下就想轻薄香秀姑娘……得亏被皇后娘娘看到了。皇后娘娘差人把张桐押了过来,方才皇上在和大臣议事,奴才不敢说……也怕污了皇上的耳朵……”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发小了。
对食啊。
这可是秽/乱宫/闱的大事!
这事他这个首领太监都不敢干的,张桐那个泼皮竟然敢做!
“奴才不敢求情。”
裴暮阳做出惶恐不安的样子,还在地上砰砰磕了两个头:“这事是奴才没办好,没有约束好下人,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只求皇上看在奴才跟了您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给奴才一个体面,留奴才一个全尸——”
他故意把自己的罪过往严重了说,并做出无比可怜的样子。
贺赢看得出来他在做戏。
不过,这番做戏确实消减了他的怒气。
“朕什么都还没说,你倒是自己给自己判了个死刑。”
贺赢看他没出息的样儿就头疼,抬手让他起来,缓声道:“起来吧。你随朕离宫,宫里的事情又怎能管的过来?”
他从小待在这宫里,见多了宫里的阴损伎俩。
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端看上位者想不想管了。
搁以前,他也不想管。
只他有了桑烟,偏这事还闹到了她面前,便是不想管,也得管了。

贺赢喝了茶,将茶杯放到桌案上。
他手指摩梭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戒环,过了好一会,才出了声:“宫内对食风气盛行,这些都是后宫的事情,阿烟既然是后宫之主,这件事情就让她拿主意。”
裴暮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皇上这是要让皇后娘娘立威呢。大婚还没有举行,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将后宫主事之权交予皇后,这在大贺历朝历代,还是头一遭!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跟皇后娘娘说。”
他躬身行了个礼,就要走。
“等下——”
贺赢见了,又补充几句:“也别让她累着。她心善,只问问她的意思如何,你派人处理了就行。那些血腥的事,别让她看见、听见。”
裴暮阳:“……”
既让她处理,又怕她手上沾了血,坏了心情。
这宠的是没边了啊!
主子心情好,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才能有好日子过。
“是。奴才明白。”
裴暮阳倒退着离开了御书房。
才出殿门,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根石柱旁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
是香秀!
他左右看了两眼,见没有陌生的面孔注意这边,才将香秀拉了进去。
“皇上,香秀姑娘来了。”
裴暮阳禀告一声,就躬身退了出去。
他还有要紧事的急着办呢!
香秀见裴暮阳离开,瞧了眼上首沉默威严的皇帝,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哭道:“皇上,求您救奴婢一命。”
她不想死。
哪怕是被逐出皇宫,也比在浣衣局好上百倍。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香秀的心脏上。
不多时,香秀面前就出现一双缎面绣祥龙腾云图的云靴。
贺赢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浑身颤抖的女人,沉声问道:“月桑殿那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香秀伏低身子,一丝犹豫都没有,将月桑殿的事情和盘托出:“桑妃娘娘嫉妒皇后娘娘得到皇上宠爱,打算让奴婢以探亲的名义离宫,去打听皇后娘娘离宫后发生的事情。奴婢、奴婢——”
她哽咽着,想到了自己的愚蠢行为——竟然还想劝桑弱水。
她真的是个大傻瓜。
怒火在胸腔内燃烧。
她狠狠擦去眼泪,继续说:“奴婢想着主仆情分一场,就规劝桑妃娘娘谨守本分。没想到桑妃娘娘觉得奴婢跟她不一条心,就厌恨了奴婢,让香影将玉钗放在了奴婢的枕头下面,借机将奴婢打发去了浣衣局,还让张公公……呜呜……还让他折辱奴婢……”
她又悔又恨:早知如此,当日夜里,她就该把桑弱水的诸多恶行说给皇上听。
贺赢听了个清楚,目光暗沉沉,声音冷冰冰:“她还真是会做戏。”
那晚在清宁殿里做小伏低,端得是可怜无辜,没想到竟然藏着这等祸心!
皇后流落民间,其中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引起有心人的揣测,更遑论阿烟名声本就不好,民间反对之声根本没有停息过,朝中大臣更是等着抓她的错处……
“既知道桑弱水对皇后包藏祸心,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禀告?”
贺赢皱起眉,很不满香秀的犹疑。
既向他投了诚,就该极尽忠诚,而不是这般磨蹭,像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香秀满脸惭愧:“桑妃娘娘就那么跟奴婢一说,奴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况且……奴婢还有母亲在宫外……可桑妃娘娘实在欺人太甚,要不是皇后娘娘仁善,将张公公发落,奴婢今日早已投了井!”
贺赢听到夸赞桑烟的话,还是很受用的。
对香秀的那么点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你还算有些脑子,没替她继续瞒下去。”
贺赢背着手,走回龙椅处,坐下来:“皇后救了你一命,是你的福分,也是你命不该绝。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朕给你两条路,一是待在宫里,朕打发你一个好些的差事,二是放你出宫,你自己选择吧。”
香秀听到出宫,几乎喜形于色:还有这么好的事情?那自然是出宫啊!在宫里蹉跎一生不说,还有桑妃在背后捅刀子。皇上现在虽然知道了桑妃的为人,可桑妃明面上还是皇后的妹妹呢。恐怕桑妃被处置,也没那么快。宫外日子虽然贫苦,但跟母亲待在一起,心里踏实。
“求皇上恩典,奴婢想出宫。等出了宫,奴婢定然每日吃斋念佛,祈祷皇后娘娘凤体康健。”
香秀说完,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贺赢再次受用了:那些人平常都是捧着他,无论说的多好听,他都不太在意,偶尔还觉得烦,但只要和桑烟有关的,他就上心。
“你既然心意已决,行吧,朕赐你五百两白银,放你出宫。”
贺赢心情不错,不介意多给点恩惠:“等裴暮阳回来,再让他带你去御医院领些人参。你母亲年迈,身体得好好调养。皇后那边,你也不必去谢恩。桑妃毕竟是她妹妹,她心里估计不大高兴的。”
后面那几句话直接将香秀心里的念头给打消了。
她的确是想去清宁殿叩谢皇后的。
“皇上,奴婢就这样出宫,桑妃娘娘那边知道的话?”
香秀心里还是不安稳:出了宫,万一桑弱水还要为难她?
贺赢冷笑道:“桑弱水那边,朕自有安排,你放宽心就是。”
香秀听贺赢这么说,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桑弱水再厉害,能厉害得过皇上?
同一时间
桑烟坐在软榻上,看着下面站着的裴暮阳,皱眉问:“你说贺——皇上让你把查宫里对食的事儿交给本宫?”
因为着急跟惊讶,她险些直呼贺赢的名讳了。
她还没处理过这种事啊!
感觉头都大了。
裴暮阳笑呵呵点头:“是啊。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这件事当然得皇后娘娘拿主意。”
桑烟:“……”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还将裴暮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这人心里“坏水”多得很。该不会知道她心善,故意撺掇贺赢把这件事交给她了吧?毕竟他可是太监头子。处理几个对食,哪需要她出面?
裴暮阳被桑烟看得头皮发麻,忙赔笑道:“皇后娘娘那么看奴才做什么?这件事跟奴才无关,张桐做错了事,那是他自己不长眼,黑了心,奴才可没有……”
他呜呼哀哉的,只差跪地鸣冤。
“皇上将这事交给您,是想帮您立威,跟奴才真的没关系。还望皇后娘娘明察啊。”
秋枝噗嗤一声笑出来:裴暮阳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这么做小伏低,两股颤颤,看着还真是新鲜。
她忍着笑,压低声音,凑到桑烟耳边说:“娘娘,看裴公公这样子,应该不是假的,皇上怕是真的在帮您立威呢。”
桑烟听得心乱如麻:她哪里不明白贺赢的心意呢?只他未免把她想得太厉害了。
她只想做一个咸鱼哇。
吃穿不愁,性命无忧,再有心爱之人夜夜耳鬓厮磨,这样就很圆满了。
现在这么一个任务丢过来——
宫里太监、宫女那么多,谁知道谁跟谁是对食?
显露出来的好查,那隐秘的呢?
查出来的,是强迫的,还是两情相悦的?
强迫的怎么处理?
两情相悦的处理?
从强迫到两情相悦的又怎么处理?
简直比高数题还要难啊!
桑烟捏了捏眉心,朝裴暮阳挥挥手:“本宫知道了。你先让本宫想想。等皇上回来,还是要跟他商量一下的。”
裴暮阳点头应道:“是。那奴才先回宫复命去了。”
“什么?你说香秀那个小蹄子被桑烟给救了?”
桑弱水震惊失色,一不小心把染着丹蔻的指甲都给掰断了。
她惊过之后,开始惶恐:香秀会不会跟桑烟说她的坏话?她有意去查桑烟在外面的事,如果传到桑烟的耳朵里?她会向皇上吹枕头风的吧?
越想越不安:“香影回来没有?”
小宫女惶惶然道:“回娘娘,香影姐姐今日才出宫,估摸着要到宫门下钥前才能回来了。娘娘您别担心,皇后应该只是恰巧遇上,张公公平常收了我们那么多好处,不会乱说话的。”
“真的么?”
桑弱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色煞白,比起平常的柔美娇艳失色了不少。
她烦躁地拿起一个脂粉盒子砸在铜镜上,怒吼着:“桑烟一回来,本宫气色都难看不少。她就是个来夺本宫气运的!本宫的地位和恩宠,全部都被她抢走了!”
小宫女心中腹诽:皇上之前也没看上你啊。
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嘟囔罢了。
香秀的下场,可在那儿摆着呢!
“娘娘天姿国色,到时候皇上定然会知道娘娘的好。”
小宫女恰到好处的恭维。
桑弱水紧皱的眉头稍稍松缓:是的。只要等香影回来,弄清楚桑烟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个名声有损的皇后,大贺百姓会接受么?
她想着,扬起唇角,隔着铜镜,抚摸自己的脸颊:所以,她好好保养自己这张脸才是最重要的。
色衰则爱弛。
爱弛而恩绝。
等桑烟不受宠爱了,那她桑弱水的机会可就来了!
桑弱水想到这里,吩咐道:“去取珍珠粉,本宫要好好匀个面。”
小宫女喏了一声,才要起身——
裴暮阳走了过来,手里拂尘一扫,“客客气气”地朝桑弱水躬身:“桑妃娘娘,可不巧了,皇上差奴才请您去一趟御书房。”
桑弱水听了,心头一跳:皇上请她去御书房?为什么?桑烟告状了?
她看着裴暮阳,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但裴暮阳就是个笑面虎,对谁都是客客气气、满面笑容。
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难!
桑弱水强作笑颜,问道:“裴公公,皇上找本宫……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裴暮阳笑容不减反增,回道:“桑妃娘娘是皇上的嫔妃,又爱慕皇上,想必……是皇上知道桑妃娘娘的一腔热忱了吧?”
他的语气充满嘲讽。
桑弱水没听出来,那叫一个满心欢喜:机会竟然来得这么快!
她连忙叫来小宫女:“快给本宫梳妆打扮!”

她就知道,皇上总有一日会发现她的好。
她比桑烟年轻,也比桑烟貌美,更偷偷和宫里的嬷嬷学了不少伺候人的本事。
她有自信,只要贺赢知道她的好,一定会食髓知味。
小宫女胆战心惊地伺候桑弱水,心里叫苦不迭:这个主子怕是被魇住了,脑子远远不如清宁殿里的那位主子。张公公被发落了。裴公公说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嘲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找她没好事。她倒好,还做起春秋大梦来了。罢了,罢了,她一个低等奴婢能说什么呢?说出来讨骂都是轻的,没准就落得了香秀那般的下场。
她叹息着,拿起牛角梳,给桑弱水梳妆打扮。
恰在这时,有宫女拿来了一件宫装。
桑弱水嫌弃过于素净,一脸不悦:“你这个蠢笨货,本宫是去见皇上,是大喜事,你瞧瞧你给本宫拿的什么衣裳?”
她呵斥着,抬起脚,就朝那宫女身上踹去。
宫女不敢怒,更不敢言,泪眼巴巴地重拿了一套鎏金石榴红的宫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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