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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


宁扶蕊装作欣慰的模样,笑了笑:“还行,只是嗜睡了些。”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大自己二三十岁的九五之尊叫姐姐,额上渗出了两滴冷汗。
皇帝点点头,又拉着皇太后继续寒暄。
宁扶蕊长舒一口气。
一抬头,又发现周惟卿还在看她,神色莫名。
渐渐的,内侍开始传菜。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放在眼前,宁扶蕊每一样都想尝一口,可是她在下筷子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一般这种场景是最容易露馅的。
人的饮食习惯都是固定的,若是忽然发生了变化,难免会惹得人怀疑。
皇帝看她没有动筷,便特意叮嘱了内侍几句。
转眼间,内侍又给她端上了几道甜点。
这下宁扶蕊知道长公主喜欢吃甜的了,便伸手拿了一块糕点,小口地啃了起来。
皇家的手艺到底还是和外面的酒楼有些区别。
她与周惟卿都不爱下厨,都是让刘叔去外面酒楼买,或者简单做几样家常菜。
如今她手里捏着的这一块不知什么名字的糕点,十分合她的口味,吃起来满口生香。
既然是皇帝给的,她便对着皇帝笑道:“这糕点做得真不错。”
皇帝也客气地朝她一笑:“皇姐有胃口便多吃些。”
只听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声叹息:
【终于不挑三拣四了,还好孤反应得快】
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她口中的糕点差点没喷出来。
原来皇帝这是被她折磨得有反射弧了。
她怜悯地多看了一眼皇帝。
其他的菜他倒是没命人收起来,没命人收起来那便是都能吃。
宁扶蕊放心地夹了几道心水的菜。

席间,皇帝为了助兴,拍拍手,一水儿的舞姬便从旁边的垂幕后鱼贯而出。
这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的,那舞姬身上裹着的衣裳却轻飘飘得像一缕烟尘。
袅娜的腰肢若隐若现,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她们的脚上套着纤细的脚环,也随着动作发出细微声响。
周惟卿凝着她们姣好的面容,纤细的柳腰,灯影错落间,雀跃的舞姿使她们的颊边多多少少都落了些微红。
这样他忽然想起宁扶蕊来。
也是这样昏黄的灯,她却是半撑起疲惫的身子,裹着床边的轻裘,捂着心口咳嗽不断。
每到那个时候,她那撑起的上半身便会随着胸腔的动作轻轻颤着,咳得久了,脸颊也会变得像这般微红。
垂下的眼睫像只濒死的蝶。
他喉结滚动几许,忽然感觉出咽喉里的涩意,便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没想到这酒也冷得发苦,他只轻轻抿了一口,那抹苦意便一直停留在口腔中。
这些舞姬化着精致的妆容,无疑要比她现在的病容美多了。
他抬起眸子,冷眼瞧着。
可在这浊世浮沉,山河愈发飘零之际,她却能从容地开拓出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天地。
美又如何?
所有事物到了最后,都只能沦为她裙摆的陪衬,她的鲜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
皇帝巡视了周围一圈,却发现周惟卿心不在焉,脸色有些苍白。
“周爱卿,前些日子你说回家照顾病妻,如今她身体可好些了?”
宁扶蕊抬起眼皮来看周惟卿。
眼看着周惟卿压根没有要动嘴的意思,宁扶蕊又尴尬地咳嗽两声。
“这周夫人一看就病得很重……”
还未等宁扶蕊说完,周惟卿便抿着唇,把酒杯一撂。
他站起身,拱手对梁帝说:“微臣实在无心宴饮,心中憋闷不已,恳请皇上让微臣出殿外透气。”
说完,他那森然眼神便转到宁扶蕊身上,似乎是觉得她的言语冒犯了宁扶蕊。
宁扶蕊本来是想帮他的,可是他这般不领情,心中顿时有些委屈。
宁扶蕊干脆也撂下酒杯:“你放肆!”
众人纷纷停下了动作,梁帝不赞同地看了眼她,似乎不想她生事。
“出去透气怎么能不带上本宫呢?”
周惟卿本来都要跪下了,听到她这一番话,错愕地抬起眼看她。
宁扶蕊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想法——他觉得她脑子有坑。
皇帝缓缓皱起眉头,知道她平日里不爱按套路出牌,心思反复无常,可是这句话又算怎么回事?
“皇姐可是觉得今日宫里的菜不合口味?”
宁扶蕊顾及着给他几分薄面,便开口道:
“怎么会呢,本宫还想让内侍给本宫打包回去吃呢。”
她头上那些东西压得她重死了,如今周惟卿想出去透气,她只会比他更想。
哪知梁帝忽然又开口说:
“若爱卿实在无心宴饮,孤今日便做主一回。”
宁扶蕊心中浮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一道娇声从右边的席间响起:“父皇!”
宁扶蕊看过去,那道娇声是从一名宫妃身旁的女子口中传出来的。
她看起来正值及笄之年,一身的珠翠罗绮,端的是一副玉软花柔的模样。
她偷偷斜眼打量着周惟卿,小女儿的娇羞全写在脸上。
“孤这六公主是日日夜夜挂念着你,今日孤将她赐婚于你,成全了这一桩美事。”
这回,宁扶蕊实在没忍住,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皇帝,别说这周首辅都有正妻了,如今二人琴瑟和鸣,她若是再嫁过去,岂不是……”
皇帝朝她略一摆手:“孤都有考虑,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不能委身做妾的。”
“但周夫人又与周爱卿是结发夫妻,也断然不能委屈了她。”
宁扶蕊点点头。
“如此,二人便共为平妻,处的位置虽然一样,可孤这公主到底是公主,与那民妇还是要分些差别的,周爱卿是聪明人,知道如何行事。”
周惟卿捏紧了茶杯,脸色霎时变得更白,唇上血色尽褪,一副濒临破碎的模样。
宁扶蕊心下发紧,这年头情商这么低都能当皇帝了?
不过转念一想,古时人口不多,人又活得不长,传宗接代堪称人生第一大要事。
若是周惟卿真执念她一人,那周家从此就绝后了。
他不仅要忍受世人的指责,她自己也会被后世人钉在耻辱柱上,评判为妒妇。
这么一想,她心下又开始惴惴不安。
她自己倒是不介意没有孩子,也不在乎后世人是怎么想她的,可她却不知道周惟卿是怎么想的。
只见他撩起袍子,双膝着地,朝梁帝跪了下来。
他给梁帝磕了好几个头,脊柱卑微地躬着,多么清隽的一名君子,如今跪得似乎要低到泥尘里。
“恕微臣不能应允陛下,微臣与家妻相互扶持多年,微臣曾一无所有,甚至于命悬一线,是家妻将微臣从那万丈崖底背了出来。”
“微臣也不怕皇上笑话,曾经微臣活得不人不鬼,麻木不仁,也不知尊卑羞耻为何物,家妻半分都不曾嫌弃。”
说罢,他激动地哽咽着,字字如同泣血:“是她教会臣生与死,爱与恨,七情六欲,是她造就了微臣如今这副血肉之躯。”
“如今家妻病重至此,微臣不能做此等不忠不仁不义之事,”说到此处,他的头垂得低了一些,“臣惶恐,这辈子只愿能与她共度一生。”
说到最后,他连谦词都省了:“无她,便无我。”
他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宁扶蕊听了眼眶发红,心也随着他颤动的脊背一起震颤不已。
她忍住喉中哽咽,手指狠狠扣着椅子扶手直到发白,才能堪堪忍下想要将他拉起的冲动,让自己端坐的身姿不动分毫。
那六公主听完他的一番告白,更是只能躲在自己母妃怀里瑟瑟发抖,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皇帝摸着下巴,皱眉道:“可孤说出来的话,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周惟卿眸色黯然,抬头对梁帝一字一句道:
“陛下不必收回成命,微臣现下便辞去官职,您再赐微臣一条白绫,一口鸩酒即可。”

第120章 情深刻骨
皇帝沉默了良久,宁扶蕊一阵后怕,她知道他如今在认真思考周惟卿这句话的可能性。
皇家人是要面子的,如今周惟卿这般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不就是相当于自掘坟墓么?
她实在忍不下去了,站起身一拍桌案,指着他道:“周惟卿,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
周惟卿脸上一阵愕然,不知道她为何又要发话。
“皇帝,既然他们夫妻二人如此情深刻骨,六公主再嫁过去恐怕……”她蹙起眉,摇了摇头。
“本宫看这周首辅如此不识好歹,口不饶人,拖下去打两鞭子就算了,这天下良人这般多,公主又这般金枝玉叶,何愁没有良婿?”
说罢,宁扶蕊唇角勾起一个笑,凝视着梁帝。
她给他递了个台阶,这皇帝不顺着下就死定了。
半晌,皇帝沉吟一声,见他还在犹豫,宁扶蹙起眉头,打算乘胜追击:“来人,上鞭子,本宫要亲自抽他!”
内侍果然有点眼力见,连忙请了几条鞭子过来。
宁扶蕊一眼就挑中了带着倒刺的那条,看得众人一阵乍舌。
这长公主不亏是做过将军的,行事都这般狠厉!
她动了动酸痛的脖颈,提着裙子走了下去。
见周惟卿还在跪,她悄悄伸出脚踢了踢他。
周惟卿没有抬头,她便努努嘴,用只有她跟周惟卿的声音悄声开口道:“待会儿我抽你,你便装得可怜点儿,最好再晕过去。”
周惟卿身形一顿,还未等他抬起头,那鞭子便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第一鞭打在了他的外袍上,他身形未动。
宁扶蕊利用错位的姿势,看起来似乎鞭得毫不留情,可是只有周惟卿知道,她一直打在了空的地方。
十几鞭下来,他未伤及分毫。
周围逐渐起了私语,宁扶蕊揉了揉手腕,又小声道:“接下来这几鞭是罚你方才自轻自艾,你可要受着了!”
果然,随后落下的一鞭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他被抽得闷哼一声,蹙起了眉头。
他思量着宁扶蕊的话,第二鞭落下时便痛呼出声,整个人颤抖地倒在了地上。
宁扶蕊咬着下唇,她还没用什么力道呢,这人果然会装!
宁扶蕊又实打实地抽了他几鞭,那衣服上逐渐渗出了血痕,看着就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抱着双臂,嘴唇无助地颤抖,额角疼出了冷汗,喉中发出哭泣般的呜咽。
可这轻飘飘的呜咽落在她的心上,却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重重地烙印在她的心尖。
她恶狠狠地朝他悄声道:“哭什么哭,憋着!”
最后一鞭子落下,周惟卿紧紧闭着双眼,晕倒在她脚下。
宁扶蕊长吁一口气。
梁帝也没想到她是来真的,心中漫上恐慌。
如今他身边可用之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前有狼后有虎,若是周惟卿再被皇姐打坏了,他身边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他连忙招手,朝殿外大声喊道:“太医,太医在何处?!”
宁扶蕊抛下鞭子,环视了一圈,那眼神冷得似乎丝毫不管周惟卿是死是活。
“本宫累了,来人,扶本宫回去歇息!”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
念及周惟卿还在宫里治伤,便差人买了些他爱吃的东西,悄悄送往了皇宫。
周惟卿躺在太医院,一睁眼便看见一个满脸通红的宫女,给他递上了一个食盒。
他一副苍白的倦容,墨发垂落在额前,嗓子微哑:“谁送的?”
宫女摇摇头,紧闭着嘴唇,不肯说。
周惟卿打开食盒,却发现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他微微怔愣,那宫女便顺势跑了出去。
可是无奈她跑得太急,裙子绊到了脚,又在门口摔了个狗啃泥,一个宫牌模样的东西掉了出来。
周惟卿:“……”
紧接着,他轻轻皱起眉头。
因为那牌子是长公主府的东西。
那宫女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身份,慌忙捡起了地上的宫牌,撩起裙子跑了出去。
周惟卿嗅出了些不对劲的味道。
他垂着眸子,望着那食盒,眼中却满是冷意。
这长公主太过关心他了,又熟知他的饮食习惯,为何会这样?
莫非她一直派人盯着他?
思及此处,青年眼中冷意更甚。
不过回顾她昨日的行为举止,却又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
她悄声对他说的那几句话,似乎是在对他性格极为了解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他怔然瞧着外头忙碌的宫人。
他披上衣裳,用木簪替自己简单地束了一个发,便趔趄地走了出去。
他拉住一个内侍,问道:“今日长公主可来宫里了?”
内侍皱起眉头,那模样,像极了瓜田里的猹:“哎哟,一大早便来了,如今正在御花园挑刺呢!”
旁边有个煎药的年轻内侍也附和道:“这可不,我看皇上脸都绿了!”
周惟卿抿起唇,一步一步来到了御花园。
不知道是不是他来得晚了,皇帝早就不见了,只剩长公主一人在摆弄着花草。
宁扶蕊正察觉到从哪里望来一道目光,她一抬头,便看见周惟卿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站在不远处,淡淡望着她。
她失神了一瞬,又慌忙转过身。
周惟卿观察到她的脖颈下有一道淡淡的痕迹。
他这一仔细观察,才发现她的身量似乎也不像旧时那般丰腴。
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周围的内侍被宁扶蕊吓退了,宁扶蕊觉得自己被看得差不多要露馅了,便大步地往前走去。
周惟卿紧了紧眉关,追了上去。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果然与他想象中的一样细瘦!
这是他曾经握过千百遍的手,从年少到如今,他又怎么会认错呢?
宁扶蕊慌忙地想甩开:“你,你干嘛?!”
周惟卿一把将她拉近了些:“喊啊,公主不妨再喊大声些?”
宁扶蕊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
周惟卿望着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了几声。
他就赌她不敢高声,害怕被众人发现,败坏了他的名誉。
知道他认出自己,宁扶蕊也不挣扎了,她再开口,俨然已经冷静多了。
她只怒目朝他骂道:“你真是心思龌龊!”
周惟卿却浑不在意,放开了她的手:“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宁扶蕊低下头,支支吾吾,越说越心虚:“我这不是,一直没时间跟你说嘛……”
周惟卿沉默一瞬:“那阿蕊还要装多久?”
宁扶蕊咬着下唇,仔细思考道:“我也不知道,大概还有四五天吧,总之她还没回来呢。”
周惟卿凝着她那虚假的面皮,心中发笑。
“有没有人说过,阿蕊演技拙劣,可谓是错漏百出?”
宁扶蕊瞪大了眼睛:“我都救你一命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你还说呢,要不是有我在,那六公主早就被人抬进家门了。”
周惟卿没想到她这般委屈,又开口道:“我不会娶任何一个人,除了阿蕊,阿蕊可还没嫁给我呢。”
宁扶蕊面上一红,她轻哼一声,并不接招:
“我回府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冬雨降下,汴京城也逐渐变得愈发阴冷。
宁扶蕊最怕冷,她只能整日穿着厚重的棉衣窝在炉子旁边烤火。
她每日想的事情很多,比如远在边疆的扎西有没有好好替她管宁家军,或者是那身在牢狱的赵旻澜如今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那几鞭子下去,周惟卿好了没有……
有时李沅会寄一封家书回来,她便替长公主仔细收到一个盒子里。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约莫只过了一个多星期,长公主便回来了。
那是一个下过雨的午夜,她悄悄翻墙从后院进来了。
她摔了一跤,差点儿被府里几个掌灯的丫鬟发现,好在宁扶蕊灵机一动,在房间里高声喊了几句有老鼠,将外头所有人都引进了房间里。
一直演戏演到了凌晨,宁芙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窝里就攀上一只冰冷的手。
这个房间有长公主自己设置的密道,宁扶蕊知道是她,便坐起身点上了一盏灯。
被窝里都是青草的腥味,看来她这回来的路上也不算特别顺利。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从怀中拿出一个湿漉漉的长方形木盒。
宁扶蕊打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那是好几封写着北狄语的羊皮信,有几封还带上了歪歪扭扭的汉语,保存得不是很好,宁扶蕊都怕自己用力一捏,它就碎了。
上面落款的章子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宁扶蕊好奇地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啧,你怎么扮了几天我还变傻了呢,”长公主戳戳她的脑袋,哼笑道,“这一封封的,可全都是赵褚林勾结北狄军陷害宁侑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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