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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


心脏似乎被一双手紧紧攫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周惟卿?”
只听他自己微微张口,摇头淡笑道:“无事。”
他拉起宁扶蕊的手,缓缓朝马车走去。
宁扶蕊提议道:“这几日可以吃蟹了,我想买些蟹回去吃呢……”
“蟹太寒凉。”
宁扶蕊絮絮叨叨地嘟囔道:“哎呀,吃两只没事的!”
周惟卿一向是顺着她的,便让车夫变了路线,去买了几只蟹回家。
吃完饭,她照例窝在自己的房间写教案。
窗外下起了淅沥的雨,窗外的花才刚开没几天,又被雨打蔫了。
她披上雨衣,走出去将花搬到屋檐下。
搬着搬着,周惟卿撑着伞,走到她面前,另一只手将她拉住:“雨太大了,你会着凉的。”
她皱起眉头,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恼意漫上。
“你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放手……”
她说着就要走出去继续搬花。
周惟卿态度也很强硬:“不准去了!”
他两只手都用来拉宁扶蕊,雨伞顺势掉了在地上。
望着那些花一片一片凋零,宁扶蕊心中愈加难受。
她的生命也如同这些花一样,走向了不可避免的衰亡。
想罢,她有些哽咽地气急道:“就剩几盆了,你放开我!”
晚间的秋风吹来,她瑟缩一下,到底还是挣开了他的手。
周惟卿见拉不住她,自己也冲进雨里陪她搬花。
搬着搬着,她忽然站在雨中不动了。
腰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一边疼得抽着冷气,轻轻捶打着这具日渐不中用的身体。
捶着捶着,她不知又想到什么,又呜咽一声,缓缓坐在了地上。
周惟卿赶紧将地上的伞拿起来,替她挡雨。
宁扶蕊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面上,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混合着眼角渗出的泪缓缓滑落。
她累得伏在他的肩头,望着那些无可救药的花,轻轻开口,语气轻得几乎支离破碎:
“算了,不搬了……”
周惟卿轻轻嗯了一声,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浴间。
好不容易在浴间给她捂暖了身子,宁扶蕊又独自走出浴间,披着湿发坐在铜镜面前,拿起梳子,替自己梳头。

周惟卿从她手上拿过梳子,轻声道:“我替你梳。”
可是断发愈来愈多,宁扶蕊见他愈梳愈沉默,望着镜中的他,开口道:“你莫要笑我。”
他握着枯草般的断发,又喊来管家给宁扶蕊加了一床棉褥子。
晚上,周惟卿陪着她入眠。
因为晚间淋了太久的雨,她受了凉,半夜睡得也不安稳,经常因为呼吸不畅要坐起来顺气。
她捂着心口咳嗽着,周惟卿便默默递给她一杯温水。
她抓住他的衣裳,久久凝视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有些不真切。
周惟卿抬眼望着她,不知她又要说什么。
她道:“周惟卿,替我画张相吧。”
他点点头,走回自己房间去拿笔墨。
房间里的灯尽数被他点亮,他这才看清,她的书案边还放着他送的茉莉,她将它们都装进了花瓶里,很好地保存着。
他已经画了很多个她了,即使他闭上眼,也能知道她的眉、她的颧骨,鼻子该画在哪里。
真实的宁扶蕊跟面前这一张脸还是有区别的。
他旧时宿在她的房间,经常端详墙上的相片。
她的脸没有现在这么圆,有点儿棱角,细细的柳叶眉下面衬着一双微弯的桃花眼。
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见那左边的面颊上点缀着一颗极小的痣。
宁扶蕊能看见他一双眼睛微垂,握笔的手腕很稳,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待他要落笔,她又从床上坐起,从衣柜里拿出他亲手设计的婚纱换了上去。
周惟卿握笔的手就要放下,想给她披一件外袍:“……会着凉。”
“你别过来,”宁扶蕊伸出手,如临大敌地说着,“我就要这样,就一会儿,不碍事的。”
周惟卿拗不过她,便又坐回座位上。
她嘴角微微扬起些弧度,头上的发髻垂在裸露的肩头,在昏黄的灯下,显得她愈发柔美。
他在淡黄的宣纸上细细地描摹勾勒,怕她觉得冷,便加快了些速度。
有时,宁扶蕊忍不住会捂着嘴,轻轻咳嗽几声。
她即刻感到有些后悔,她应该要在状态最好的时候找他画的。
过了半刻,她动了动有些僵的肩颈。
周惟卿搁下了笔。
“画完了?”
宁扶蕊穿着一双袜子便走下床去看,顿时有些呆愣。
他画的是她原本的模样。
她犹如神女一般,静静坐在上面,低眉垂目,面上一片圣洁的祥和。
她脸上浮现一抹赧然:“我,我哪有这么漂亮……”
他笑着没说话,将画收起来,静静拉着她又走到床榻边。
“该睡了。”
宁扶蕊换回原来的衣服,躺回了被窝里。
第二日,待她再醒来,院子里的花已经被人换走了。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管家便让她再睡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怕她不放心,便又告诉她,周惟卿今日休沐,已经替她上课去了。
她算了一下日子,还是执意起身去了印坊。
距离明年二月份的春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她的备考书已经差不多打板完成了。
就差最后的押题部分,她还要找周惟卿商量一下的。
他是她书中的压轴部分,书好不好卖就看他押题的含金量了。
她偷偷来到书院,周惟卿还在上课,远处的教室能听见他清润的声音。
她悄悄走近教室,林苑苑见她鬼鬼祟祟的模样,便从身后拍了一下她。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
“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我,我视察一下新入职教师的教学质量!”
“……受不了你,”她跟着宁扶蕊躲在一边,继续悄声问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宁扶蕊憋了半天,莫名道了一句:“咱们书院后继有人呢。”
“怎么,你不想一直做下去么?”
宁扶蕊觉得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熬不出两年。
她不想跟林苑苑说太多,便含糊其辞地开口道:“怎么说呢……”
见她怎么说了半天,也没说个什么出来,林苑苑索性不再理会她,看着那三尺讲台上的周惟卿,神思恍惚。
课堂上有点儿低气压,可能学生们还没适应他的教学方式。
她又花了半天,将书院门口里那一池枯萎的夏荷给清理了去。
因着一些莫名的心思,她真的有些看不得这些东西。
就要回家了,她想,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待周惟卿下了课,便看到一手泥的宁扶蕊手里拿着莲蓬,与林苑苑正嬉闹得欢快。
她的脸上也沾了一些泥斑子,随着这些泥点子一齐出现的,还有那畅快淋漓的笑意。
看到他上完课,宁扶蕊又赶紧将手臂上的泥点子洗去,拉着他坐在一旁,与他讨论了半天的押题。
周惟卿不愧为当朝首辅,连几年后的春闱题都给她押上了。
若现代有肖四肖八终极预测卷全家桶,那她就要做一个周四周八终极预测卷全家桶!
有时她精神好,周惟卿便带着她去郊外的山林里踏青。
看着满山绿意,宁扶蕊怔然开口道:“我还是想去大漠看一下……”
可她这边事情还没做完,根本走不开。
周惟卿看出她的顾虑,便开口道:“等李沅登基之后,我便与你一起去,如今开通了水路,应是很快了。”
宁扶蕊点点头。
过了几天,她顺利敲定了备考书最后的部分,接下来便是要宣传了。
事实证明,周惟卿的影响力除了在朝堂上臭了点,在百姓之间还是可以的。
宁扶蕊跟几间书铺已经谈好了供应问题,稍微放出了一点点风向,谁知这一点点风向瞬间便传遍了汴京。
书院老板催着她上市,她便每天都要去印坊监工。
一个印坊不够,她便又多雇了几个印刷师父,加大了生产力。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不差钱了。
书籍一上市,便凭借着优秀的排版与内容在一众冗长繁杂的参考书中脱颖而出。
每日她都要来这几间书坊走走,第一批书印得不多,老板每日被人问得不厌其烦,便又连忙催着她印制下一批。
果然从古至今,考公的热度都是亘古不变的高。
她前期投入的钱差不多回得七七八八,周惟卿见她每日一起床不是抱着个算盘傻笑,就是要亲自到书坊听伙计报账,然后再乐呵呵地傻笑。
见她这般开心,他也便由着她去了。
数完手里的银票,宁扶蕊大气地拍了拍周惟卿的肩膀:
“看你每日这么辛苦,以后你早些退休,姐包养你!”
周惟卿被她拍得哭笑不得。

本来她想搬回自己家住的,可是她家离书院又有些远。
她一直觉得通勤时间的长短跟工作的幸福度挂钩,没有什么能比每天早上多睡五分钟来得重要。
她每日更加努力地给学生们讲课,有时候还会带学生到郊外来一场户外实践。
她坚持每日都去等周惟卿散值,托那些妇人的福,周首辅有了心悦的女子这件事传遍了汴京。
传着传着,却是越传越离谱。
到最后,宁扶蕊都能在路人口中打听到周首辅与她三年抱俩的事迹了。
连孩子的名字他们都替她想好了。
有时候她很忙,课后辅导完学生还要去印坊监工,来不及去等周惟卿散值。
这反而让周惟卿不习惯起来。
今日朝中有番邦上贡了几只怀表,他特意找梁帝要了一只,散值后,他站在宫门外等了许久,看周围的人都散完了,宁扶蕊都没有来。
直到他披着一身夜露回家,也没瞧见宁扶蕊的身影。
心中漫上一股无言的恐慌,他连忙询问了管家,这才打听出了她早上便去了书院还没回来。
他官袍还未来得及脱,立马备了车去找宁扶蕊。
来到她照常办公的房间,他才发现宁扶蕊已经趴在一堆书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点上灯,周围散落着一堆书籍还没来得及收拾,桌案上还放着冷了的饭菜。
他又替宁扶蕊将书籍全都归类放好,这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宁扶蕊被他拍得瞬间清醒起来,从座位上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打了一个激灵,惊恐地朝他喊道:“上课了么?!”
周惟卿:“……”你看我的脸像你的学生吗。
才发现来人是周惟卿,他眉头微微皱起,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宁扶蕊有点儿心虚:“呃,哈哈,你来啦……”
周惟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到她这副模样,到底还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见外面秋风萧瑟,他脱下外袍给她披上,轻声道:“回去吃饭了。”
宁扶蕊揉揉惺忪的脸,想起身腿却麻了,被他看着,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看出她的龃龉,周惟卿很上道地微微屈膝,躬下了身子。
宁扶蕊顺势环上他的颈,笑道:“谢谢你啊。”
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那皮肤下肋骨明显的起伏。
她附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不好意思啊,我今日太忙了,没有等你散值。”
周惟卿侧过脸,抬起一双眸子,望着天上几颗闪耀的朗星道:“阿蕊永远不用对我道歉。”
说罢,他又开口问道:“今日想吃什么?”
“唔,都这么晚了,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二人坐上马车,周惟卿便拿出那个怀表,递给宁扶蕊。
宁扶蕊受宠若惊接过,钟表外光十分华丽,表面镀了一层金,打开内部还能看见一副珐琅画,画上有两只小兔子在嬉闹。
她的眼睛亮亮的:“送给我的吗?!”
周惟卿点点头,薄唇轻启道:“番邦使臣上贡的,便知道你会喜欢。”
“不过上面有洋文,我不知是何意……”
宁扶蕊仔细观察了一下,上面刻的是法文,难怪他看不懂。
还好她以前二外学的就是这个。
她神秘一笑,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一些。
周惟卿俯身凑近了一些。
“就是——我心悦你的意思!”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看着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嘴唇还叭叭地说个不停,像只雀儿。
想起与她已经很久未曾亲密过,周惟卿心下又生出些不满。
他干脆俯身擒住她那能说会道的嘴,马车上立马安静下来。
宁扶蕊睁大了眼睛,鼻息交缠间,忽然觉得这小小的一方空间变得更加逼仄了。
直至二人腹中都传出不合时宜的响声,宁扶蕊尴尬地推开了他:“你还没吃饭呢?”
他捏捏宁扶蕊柔软的手心,垂着眸子,言语间带了些控诉的意思:
“本想等阿蕊一起吃,未曾想拖到这么晚。”
她干巴巴地说了句哦,余光瞟到他那堪称无辜的眼神,脸上飞起可疑的红云。
回到家,他便自己走去厨房做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他做出来的面意外地卖相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一天没吃到东西,宁扶蕊觉得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连忙竖起大拇指夸他。
周惟卿替她细心地挽起头发:“慢点吃。”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已经接近午夜了。
他望着宁扶蕊的模样,嘴唇张了又合,颇有些欲言又止。
宁扶蕊感觉到他思绪很乱,便看着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微微勾起唇,一双秋水眸子凝着她道:“我想与阿蕊成亲。”
日子越过越好,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宁扶蕊听了却没他那么开心,察觉到他热烈直白的目光,她垂下眸子,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他。
她究竟只是一缕为了完成任务的残魂,她不能答应他,因为她无法对他负责,更无法对自己负责。
毕竟她不能留下,周惟卿也没办法跟她一起走。
她轻轻开口,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我倒觉得,咱们两个这样也挺好的。”
“……”
周惟卿抿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阿蕊说好那便好。”
察觉到他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宁扶蕊也不好再说什么。
无言的沉默过后,她逃避似地将被子盖到头顶:“我困了,睡吧。”
往后的三天,周惟卿依旧会准点散值,并在宫门前等宁扶蕊。
可他一直等到月照寒衣,树叶簌落,宁扶蕊似乎再也不会来等他散值了。
回到家,二人还是会一起吃饭,一起讨论外面的事情。
可他隐隐又觉得宁扶蕊向前走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渐渐赶不上她了。
第二日一早,为了方便上课,宁扶蕊把头发剪短了一些。
望着铜镜中自己依旧的枯黄的头发,她喊来了柒柒,全部染上了黑色。
想到周惟卿这几日黯然的目光,她心中愈发愧疚。
到了傍晚,她还是决定出趟门去等他。

看着宫门口那抹朗月清风的身影,他还是那般芝兰玉树,而她……
她又隐隐生出了些退却之意,趁他还没注意到自己,她便逃也似的走远了些。
周围的人都在朝宫门涌去,她这不走还好,一走就被周惟卿发现了。
他顿住了呼吸,随即大步地走上前去,将她拉进怀中。
他锢着她的手越发地紧,紧到宁扶蕊都有些无法呼吸。
“对不起,我再也不提成亲了,阿蕊别走,别走……”
宁扶蕊蹙眉,想让他松开一些,可是她一动周惟卿的手便多紧一分。
她不动了,可嘴唇不禁发着颤,喉咙也发哽。
他竟然以为是他的错?
而且他哪里在外面这样失态过?定是怕极了。
宁扶蕊心中内疚无比,可前几日他却只字不提,还要迎合她的心情回答她……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又开始窃窃私语,宁扶蕊听得都脑袋疼,狠狠地睨了他们一眼。
她轻轻抚上他的手背,开口道:“不是你的错,你无需与我道歉。”
他语无伦次地摇摇头,低声道:“不是的,我,我,我不该说那番话的,是我惹阿蕊伤心了……”
话语间,宁扶蕊感觉自己的肩颈处多了些水意。
他的墨发扫着她的脸,有点痒。
她溢出个微不可闻的叹息,周惟卿又拉着她的手,抚上他自己的脸。
“阿蕊是怜我的,一定舍不得丢下我……”
桎梏松了一刻,她转了个身,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这几日他应该是没有睡好,眼下一片青黑。
眼泪在他的面颊上滑出两道泪痕,他紧紧攥着她的手,怕一松开宁扶蕊就会化为天上的雁飞了去,再也无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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