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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这样御夫的!(范月台)


那三个疯子被她带出来,最为癫狂暴戾的疯男被她拷以镣铐,剩下两名较为温和的一男一女,则不做任何束缚。
两名疯男被灵虚子领入同一辆马车。
对李奉道:“李将军,还请您帮个小忙,看着他们两个。左边那个性子狂躁,若他闹起来,直接打晕便是。”
李奉支支吾吾没应话,他想和虞子钰坐同一辆马车。
见他不答话,虞子钰上前大骂他不懂事儿:“祖师娘委以重任,是看得起你,这是你的福气,还不快答应!”
李奉只好钻进马车,和两名疯男大眼对小眼。
虞子钰也和灵虚子带上那名神志不清的疯姑娘,进了另一辆马车。
疯姑娘坐中间,虞子钰与灵虚子分位两侧。疯姑娘怯生生看向虞子钰,伸出白净手指指向虞子钰头上的镶金翡翠簪子。
“簪子,簪子好看。”
虞子钰取下簪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好看吧?”
疯姑娘瑟瑟缩缩点头:“好看。”
“好看我也不给你,你是个妖怪。”虞子钰转而把簪子敬献给灵虚子,“祖师娘,这是弟子孝敬您的,您收下。”
灵虚子只瞥一眼:“我一个出家人,要这东西作甚。”
“你可以拿去卖钱呀,这是三殿下给我的,这上头镶嵌的金子是赤金,可值钱了。”
灵虚子似笑非笑,接过簪子放入布袋中。
马车一路疾驰,卷起飞扬尘土。虞子钰掀开车帘探出头往后看,后方马车中,李奉也同样探出头朝前看。
两人目光对上,李奉隔空朝她亲了个嘴儿。虞子钰对他吐舌头,放下帘子缩回脑袋。
甚至无聊,她又开了话头:“祖师娘,是男女有别,所以男妖怪和李奉乘一辆马车,女妖怪和咱们乘一辆吗?”
灵虚子闭目养神:“你要是想和李奉玩儿,可以去坐后面那辆。”
“才不是,随便问问而已。”
一路上几乎不停歇,赶了一下午脚程。夜幕拉开前,马车在昨日虞子钰遇到的驿站停下。
灵虚子先出来,让堂倌腾出两间房,对虞子钰道:“让李奉带那两人住一间,你跟我,还有这姑娘住一间。”
“啊,我不和李奉一起住吗?”虞子钰下意识问道。
李既演从身后走来,手臂揽住虞子钰腰身,对灵虚子道:“道长,我与子钰已是夫妻,自然得住一间。”
虞子钰当下已能够从语气中,轻而易举分辨出李奉和李既演,一听这老成持重的语调,便知道是李既演出来了。
她丧起脸:“是你的话,我就不跟你睡了。”
李既演搭在她腰间的力道收紧,半阖着眼:“是李奉你就睡了,是吗?”

◎歪门邪道◎
小夫妻俩闹别扭, 灵虚子懒得搭理他们,要了两间房便进入馆内。三个疯子被她往上驱赶,一并带入。
虞子钰提刀跟上:“祖师娘, 等等我, 我今晚跟您一起睡。”
驿站屋舍僻陋, 待客别馆充其量只能称为窝棚。后院一连排木屋草棚就是客房, 舍内逼仄狭小,仅有容膝之地,人一进去颇为局促。
里头物件一览而尽, 两张矮榻, 两条木椅, 一张长桌。虽然简陋寒酸,好在还算整洁, 没什么异味。
虞子钰站在屋内中央, 又坐到矮榻上试了试, 埋怨道:“这么硬,还不如去睡坟地里。”
“那你去睡坟地。”灵虚子一手牵着疯姑娘,一手提着鼓鼓囊囊的包袱,肩上搭着褡裢进来。
她领疯姑娘坐在长桌前, 从包袱里摸出一包蜜饯给她,吩咐虞子钰:“你在这里看着她, 为师去安顿另外那两人, 很快回来。”
虞子钰甚是不满:“祖师娘可真偏心,拿小食给妖怪吃,都不给我吃。”
未等灵虚子回话, 疯姑娘自己捧着一整包蜜饯, 坐到虞子钰身边, 傻笑着:“吃,一起吃。”
虞子钰骄横起来,下巴抬得老高,双臂环抱:“我才不吃呢,这是妖怪吃的东西,我吃了要折寿的。”
“爱吃不吃。”灵虚子一挥衣袖出门,去安顿另外两名疯男。
李既演站在院中,思虑片刻后单独开了间房,简单打扫过一番才过来叫虞子钰。虞子钰正与疯姑娘并肩坐于矮榻上吃蜜饯。
他进来,站至虞子钰跟前:“时候不早了,该回去歇息了。”
虞子钰偏过头,看也不看他:“我才不跟你讲话。”
李既演能够猜出,她还在为流产的事生气,道:“娘子,我们单独谈谈。”
“不谈。”虞子钰才不会轻易离去,祖师娘让她看管这女妖怪,她岂能随意离去。
李既演站在她身旁等了会儿,到底是有过肌肤之亲,自然而然手搭在她肩上捏了捏。虞子钰耸肩要甩开他的手:“手拿开,不许碰我。”
李既演抬起手,又玩起她圆润的耳垂。
虞子钰烦他,起来牵起疯姑娘的手就要往外走,一副要和李既演彻底断绝关系的模样。李既演也跟出去,紧挨着她走,肩膀跟她不停擦过。
“说了多少遍,不许你跟着我。”虞子钰转过来,面色不善瞪他,又骂了句,“淫贼。”
疯姑娘听到“淫贼”二字,也面色微怒,双目瞪圆,学虞子钰的语气:“娘亲说了,淫贼不能靠近姑娘。”
有了个随声附和她的,虞子钰得意洋洋教训起李既演:“一个妖怪都懂的道理,你作为人居然不懂,淫贼离我们远一点儿。”
她搭起疯姑娘肩膀,推她往前,硬是走出吆五喝六的气势来。
到对面排房去找灵虚子,喊道:“祖师娘,李既演总是缠着我,你也不管管他。”
灵虚子一听到虞子钰的声音,头都大了,她站在屋内督促两个疯男快些吃饭,回头斥了虞子钰一句:“你一天天的不好好悟道,大呼小叫干嘛。”
虞子钰牵着疯姑娘的手进来:“李既演总是乱我道心,我都没法安心修炼,您也不帮帮我。”
“你要我如何帮?”
虞子钰悄悄红了脸:“您让李奉出来呗,李奉出来陪我,我肯定就好好修炼。”
灵虚子漫不经心应付她:“你自己去和李既演商量。”
“哼,我都和李奉约定好了,再也不和李既演讲话。都不能讲话了,还怎么商量。”
避免那名性情暴躁的疯男夜里作乱,灵虚子特地给他喂了点安眠药。李既演都看在眼里,他想问灵虚子,抓这几个疯子欲意何为。
但灵虚子至始至终板着脸,生人勿进的疏离样。
加之虞子钰对灵虚子盲目崇信,只要他语气稍有不对,虞子钰便要为师傅出头,骂他不懂礼数,不知尊师重道。
如此之下,李既演也只得暂时闭嘴。
入夜,李既演单独住在两名疯男隔壁,灵虚子带着疯姑娘和虞子钰单独住一屋子。
夜里,李既演听到好几次脚步声,起来顺着窗户望去,看到是灵虚子起来查看两名疯男的情况。
他一直没睡着,灵虚子夜中来查看疯男时,顺势敲响他的屋子,他很快出来开门:“道长,何事?”
灵虚子神情冷峻:“你能不能把你媳妇儿带来一起睡?”
“怎么了?”李既演没回过神。
灵虚子:“她话太多,吵得我睡不着。”
李既演点头,替虞子钰道歉:“打扰道长歇息了,抱歉。”
须臾,两人折回屋前。看到虞子钰将两张矮榻并在一起,和疯姑娘并肩躺着,边打哈欠边拉着人家讲话。
灵虚子走入屋内,轻咳一声对她道:“子钰,李奉来了,你去跟他一块儿睡吧。”
虞子钰一把掀开棉被坐起来:“李奉出来了?祖师娘,您可太厉害了,居然真的可以让李奉出来。”
“嗯,你快去跟他睡吧,他是你夫君。”灵虚子每隔一个时辰就要起来查探那两名疯男,也不能睡个整觉,疲得很。
虞子钰躺在矮榻上不起:“祖师娘,我也想去和李奉一块儿睡,可是我走了,谁陪着您呀。我自己跑去和情郎睡觉,留您和妖怪住一屋,实在是过意不去。”
“你去吧,为师不怪你。”灵犀子坐在矮榻边上,强打精神回应她。
虞子钰从被窝里钻出,三步一回头,流连几次才出门去。抱住李既演劲瘦腰身:“看,我对你好吧,祖师娘那么舍不得我,我还是出来了。”
李既演亲她软乎乎的侧脸,牵她往回走:“嗯,娘子真好。”
虞子钰在月光下一蹦一跳:“李奉,我跟你讲,恰才李既演又出来了。我才没有搭理他,我说和离就和离,再也不会跟他纠缠了。”
李既演心尖酸酸涩涩,无计可施,只得继续扮作李奉,强颜欢笑:“嗯,娘子果真专情不二。”
“还是你懂我。”
李既演抱她在矮榻躺下,低头咬了一下她耳朵。虞子钰被他弄得发痒,歪头笑出来:“李奉,你想亲我的嘴吗?”
“那娘子想不想亲我的嘴?”李既演暂时抛却被当成替身的不愉快,专心与她调情。
“那就亲一下下。”虞子钰凑上去,蜻蜓点水碰了一下他的唇。
李既演也回亲她,跟她一样纯情,只是碰了碰嘴唇:“好了,到你了。”
两人来回亲,虞子钰爱上这种甜蜜的小游戏,和李既演亲一下又分开,乐此不疲直到入睡。
待到她熟睡发出若有若无的梦呓,李既演轻轻在她耳边问:“娘子,你喜欢李奉还是李既演?”
虞子钰不自觉往他怀里蹭,寻找最舒服的姿势,喃喃说道:“三殿下......”
李既演一怔,一夜无眠。
灵虚子赶得急,天没亮便起来催虞子钰起床。虞子钰一听到祖师娘的声音,醒得极快,一骨碌滚下床,跌跌撞撞跑来。
“祖师娘,我来了。”
灵虚子已经领着三名疯子出来,说:“快去洗漱,我带他们去前堂用早饭等你。”
“哦,我很快的。”
条件简陋,要洗漱还得自己打水,井里的水又冰又凉,她含上一口就被冰得一激灵。拿起布条沾上青盐,快速擦拭牙齿。
李既演已经洗漱完,听到灵虚子在前堂催他们。蹲下来捏虞子钰的下巴,夺过她手里的布条,上手帮她揩齿。
虞子钰往水沟里呸几口,怨道:“这里的青盐太涩了,弄得我牙齿好痛。”
李既演放下布条,舀起一盅水给她漱口。取来新的水,粗糙方巾投进去迅速捞出拧干,再次捏住她下巴,给她擦脸。
“子钰,你到底回不回去?”灵虚子的催声又传来。
“我马上好了!”
用冷水洗漱完毕,虞子钰拉住李既演跑到前堂。灵虚子还给他们买了几个包子,道:“包子拿上,去车里吃。”
“哦。”
如法炮制,虞子钰和疯姑娘跟着灵虚子坐在前一辆马车,李既演带上两名疯男坐在后面。马夫收了灵虚子的钱,丝毫不惰慢,策马前去。
一整天都在赶路,遇到驿站了,灵虚子也只是让马夫换马,一行人并未多做停留。
虞子钰道:“走得这么急,咱们要是不歇息的话,今儿半夜都能回到京城了。”
“你想家了?”灵虚子问。
“才没有,我是怕家里人想我呢。”虞子钰口是心非。
下午申时,外头惊恐逃难声四起,一阵兵荒马乱。灵虚子掀开帘子看过去,转过来对虞子钰道:“把你的剑给我。”
虞子钰速速解下背上长剑,恭恭敬敬递给她:“祖师娘,出什么事儿了?”
“在里面待着,护好那姑娘。”灵虚子嘱咐了这么一句,一手握长剑,一手持拂尘跳下马车。
两名马夫见到前方状况,早已分散逃命去了。
前方来了二十几名人马,携有大刀、长矛长枪等项兵器,他们举有一暗红旗帜,旗上绣有大字“赤”。
灵虚子知道这由青州那边起头的起义军。
老皇帝多不管朝政,朝廷腐败严重,底下臣子卖官害民,衙内尽是贪官污吏。民不聊生,百姓积攒的怨气终于是爆发。
四日前,正是虞子钰离家出走那日,青州有志之士联合起义,要讨伐贪官污吏,他们自号为“赤虎军”。此举一出,各地纷纷响应,剑指朝廷之腐败。
各方势力鱼龙混杂,有杀贪官除腐败的,也有诸侯王欲举兵归京造反的,也有强盗马匪打着起义的名号,到处烧杀抢掠。
短短四日,各处已是兵戈扰攘,天下汹汹。
而虞子钰和李既演都还不知其中。
现下出现的这支赤虎军,便是一群马匪借以赤虎军的名义,明目张胆打家劫舍。
灵虚子一行的两辆马车,不可避免引起马匪的注意。一只响箭穿风破空袭来,势如破竹只指灵虚子眉心。
灵虚子面色无畏,长剑一挥斩断响箭。
李既演也下车而来,先是去看虞子钰,嘱咐她先别乱动,而后站到灵虚子身边。
马匪为钱财而来,几人冲到灵虚子面前,直言不讳:“道长,我们是赤虎军的人,如今需要筹军起义,道长快些将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好让我等杀了那狗皇帝,为民除害。”
灵虚子何等的视财如命,怎会让他们得逞:“贫道出家人,向来靠行人施舍度日,身上并无钱财。”
为首马匪嗤笑一声:“那这路,道长今日怕是过不去了。”
双方很快打起来,李既演没带武器,好在身手了得,急速抢了一名马匪的弯刀。他本以为灵虚子这个弄虚作假的道士,只会装神弄鬼跳大神。
不曾料到,灵虚子功夫不凡,在几个马匪的围攻下,居然还占据上风。
虞子钰自然是坐不住,探出头大喊:“祖师娘,他们是什么人啊!”
灵虚子几个退步到马车边上,剑尖封喉斩杀了两名马匪,对虞子钰道:“恶鬼出没,你别出来。他们道行太深,为师来降服就好,你照顾好那姑娘。”
“是,祖师娘!”虞子钰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李既演在前挡敌人,与马匪几战来回,打得不可开交。马匪见李既演和灵虚子身手了得,李既演又是身穿金贵衣物,看着不是白身,遂下手更狠。
灵虚子和李既演渐渐被马匪围攻,迫使二人离开马车。
一名刀疤脸马匪飞身来到马车前,一掀开帘子,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坐在里头,面露垂涎:“好姑娘,快出来,随哥哥上山做压寨夫人。”
虞子钰揉揉眼睛,坚信祖师娘的话,把马匪当成是恶鬼妖怪。
她一咬牙,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与祖师娘同进退,一起降魔除妖。她抽出腰间弯刀砍向刀疤脸,这把刀是父亲找铸剑师为她打造,削发如泥。
刀疤脸只当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一直没防备,霎时被虞子钰一刀砍在脑袋上,鲜血飞溅,没了气息。
虞子钰跳下马车加入战斗,这时灵虚子和李既演大获捷胜,斩杀马匪十余人,只剩下几名四下逃窜。
虞子钰心潮澎湃,对逃窜的马匪奋起直追,灵虚子在后面唤她:“子钰,别追了,快回来!”
“我马上就好!”
她从未觉得如此癫狂和爽利,只当自己是降妖捉怪的大神仙。追着那马匪不放,最后一刀刺入马匪后背,直穿胸膛。
李既演结束战斗,正要去追虞子钰。却见她从林中奔回,一手拿刀,一手还提着个东西。
再一细看,发现她竟提着马匪的头颅。
虞子钰匆匆跑回来,拎着马匪的头,邀功似的捧到灵虚子面前:“祖师娘,你看,我也杀了恶鬼。这恶鬼可真凶,还打我呢。”
灵虚子神情呆滞稍许,又迅速板起脸:“拿这玩意儿回来干什么,赶紧丢掉,晦气得很。”
虞子钰将头颅丢在地上,一本正经问道:“不需要封魂吗,得用糯米洒上去,再用桃木将其烧成灰才行,不然它还会复活的。”
灵虚子似乎很生气,拿起拂尘在虞子钰手臂上抽了一下:“跟你说了,这些恶鬼道行太深,为师来降服就够了,你冲出来干什么!”
虞子钰委屈不已:“恶鬼都冲到马车里了,难道要我束手就擒?”
“你杀他也就杀了,把他的头砍了带回来作甚?”灵虚子怒气不减。
虞子钰掉了两滴泪:“以前上山杀妖时,都是砍了它们的头带回家封魂的,这次怎么不能砍?”
虞子钰头一回杀人就如此无所畏惧,还砍了人家的头捧回来邀功,令李既演不得不担忧。不能再让虞子钰跟着灵虚子混了,如此下去她只会更疯。
李既演朝灵虚子干巴巴地拱手施礼。
“道长,子钰原本心性至纯,如今却杀人不眨眼,只怕是修了歪门邪道。在下不得不替家妻做主,今日须得让她与道长了却师徒关系,道长不必再教她降妖除魔。”
说完,他转身抢过虞子钰沾满血迹的弯刀,强行拉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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