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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褚明华这会儿听到她阿兄来了,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太子才刚进来就看到妹妹迎上来,他还有些稀奇:“当真少见,朝宁还会来迎阿兄了?”
一听就是阿兄的调侃,褚明华也不在意,对他身后的人挥挥手,让他们都守在门口,拉着太子就往里走。
太子不解,被妹妹拉着往前走,看到谢宴疏时,他那熟悉的心悸又出现了——这小子是真的跟他妹妹形影不离啊嗯!
谢宴疏见到太子也起身行礼,太子殿下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褚明华冲他使了个眼神,谢宴疏自觉地走到了公主殿下身后去。
太子见他们俩这么默契,更生气了。
褚明华见状也有点儿为难,阿兄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看不惯谢青檀,她夹在中间真的好为难啊!
太子本也没有那么生气,却冷不丁地脑子抽痛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摁住了额头。
褚明华还以为是她阿兄吓唬她,可她看到太子额角的冷寒时,才觉得不太对劲,上前抓住了太子的手:“阿兄,阿兄你怎么了?”
谢宴疏闻言心头猛然一跳,疾步上前给太子把脉,褚明华紧紧地盯着太子的神情,扭头对外道:“临田,去请太医来,说本宫头疼!”
这些日子临田也习惯了公主殿下带着容王世子俩人来东宫,当下听到了公主殿下的话,临田只看一眼殿内的情况,立即受命去请太医。
临田才走,太子就缓过来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一般。
褚明华下意识觉得这不太正常,“阿兄,你可还好?”
太子颌首,“无碍,许是近来疲累。”
“殿下不能掉以轻心。”谢宴疏看向太子。
太子看妹妹和谢宴疏都神色慎重的样子,反而笑了笑:“不必如此紧张,平安脉也是一直在探的,若有不适也不会忍着,秾秾放心。”
便是太子这么说,可褚明华始终记得阿兄刚刚那痛楚的模样,不肯放心。
太子也拿她没办法,对谢宴疏使了个眼色,谁知谢宴疏缺突然低下头去。太子气笑了,谢青檀,你小子好样的啊!
僵持了一会儿,太子也没办法了,“好,那太医来了诊脉,你总该放心。”
褚明华点头,又嘟囔了一句什么,太子没听得清楚,看向谢宴疏,谢宴疏转述道:“殿下希望您将身边的一应用品也都仔细查一查。”
太子望向妹妹,褚明华眼神坚定,太子也只能顺着她:“让临田去办,你来验收,这样总可以了?”
太子心中有数,他一直都十分注意,略有不适也都会请太医来看,每五日的平安脉也都相安无事,倒是妹妹太紧张了些。
只是太子也不忍心拒绝妹妹的关切,也就应了下来。
褚明华也没有完全放心,直到太医来了,她才叫人守住外面,对太医道:“本宫方才头疼,太医来给本宫看看是怎么回事。”
公主殿下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舒服,却是让太子伸出手来诊脉。
太医在宫中多年,自然也知道这有些事是不能过问了,见状,垂首,默默地将手搭在了太子殿下的脉上。
太医才搭上手,就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直到自己收了手时,这道目光才有所缓解。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公主殿下的目光灼灼的样子,刚刚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
“太,不,公主殿下想是进来有些劳神所致,伤神志,臣给殿下用,用安神药,每日一副,三日即可。”太医被公主殿下盯着,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那把药送到这来,本宫近些时日都在东宫陪阿兄。”褚明华盯着太医:“太医知道的吧?”
太医实在是忍不住,擦擦额角的汗,连连点头:“公主殿下说的是,臣知道。”
公主殿下这才大手一挥,让他和临田离开,那太医也如蒙大赦,连忙拎着起身告退了。
太子殿下看着妹妹这丝滑流畅的操作,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许太医都被你吓着了。”
褚明华丝毫不受影响:“都在宫中办差多年,还这么经不起吓。”
太子大笑,“促狭鬼。”
褚明华才不在意,只要她阿兄是好的,别的她都不在乎。
太子只觉得妹妹乖巧,更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了。
而看过许多次太子和褚明华相处的谢宴疏仍觉得很是难得,这份情谊,莫说是在皇室,哪怕是一般贵胄之家也难得。
这样纯粹的亲情,多数人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临田送完太医去而复返,就被公主殿下召唤过来了。
“你仔细去留意一下阿兄吃的用的,要事无巨细。”
临田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颌首,临田这才垂首应下了:“谨遵公主殿下令。”
“越快越好,此事不要叫旁人知道。”
公主殿下这一句‘不要叫旁人知道’,让太子和临田一下就把目光转向了谢宴疏。
褚明华眨眨眼,“他是我的人,是自己人。”
太子佯作失落,摇头晃脑地逗她:“女大不中留啊。”
公主殿下才不会因为太子这一句调侃如何,她理直气壮道:“父皇和贵妃也在为阿兄挑选太子妃了,可谓是德容言工样样都要顶尖,阿兄也要有媳妇儿了。”
太子无奈摇摇头,她就是这么牙尖嘴利,反正别想在说话上赢过她。
谢宴疏安静在侧,每每见到公主殿下的笑容他的嘴角就会上扬,太子把谢宴疏对妹妹的态度都在看眼中,心里也另有一些别的想法。
午后,临田端着安神汤来了,公主殿下也是亲眼看着她阿兄把安神汤喝完才离开。
安神汤倒也不是很苦,只是太子许久不曾用药了,入口的一瞬间还是难免觉得苦涩,他想要抓两颗蜜饯解苦,临田大着胆子拿开了。
太子瞪了临田一眼:“你也要跟孤对着干?”
临田小声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吩咐,说是怕蜜饯枣太甜,冲了药性,请殿下忍忍。”
太子无语,人都走了,还要安排临田盯着他,这可真是孤的好妹妹。
公主殿下才不知道被太子殿下腹诽,从东宫出来之后,她和谢宴疏就分开了,谢宴疏这几日得出宫去,待年节那日再入宫请安赴宴。
公主殿下想了想,给了谢宴疏一个令牌,“若有什么不妥当的情况,你可用此令牌便宜行事。”
谢宴疏郑重地接过令牌,眉眼愈发温柔:“殿下放心,我会好好安排的。”
公主殿下眉开眼笑地点点头,往自己宫中去了。谢宴疏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宫门外,卫原已然率领王府马车等了许久了,甚至都有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在上头。
“世子。”卫原迎了上去,给谢宴疏递过去一个热乎的汤婆子。
谢宴疏看卫原一头白雪的样子,推了回去:“自己拿着用吧。”
卫原感动不已,低声道:“大姑娘在马车内等您。”
谢宴疏看了卫原一眼,想说点什么,到底也没说出来。
若是计奉在的话,就知道这是谢宴疏不高兴了,这么冷的天,不知他何时从宫中出来,竟也叫谢媞这冰天雪地地在外头等。
谢宴疏撩开帘子进了马车,马车内设计得挺好,还有炭火,谢媞也不觉得冷,甚至还有些昏昏欲睡了。
倒是谢宴疏上车时带了点冷风刮进来,谢媞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冷着了?”谢宴疏对这个妹妹也还是很关心。
谢媞一见谢宴疏就红了眼睛,抵挡不住心中涌上来的委屈:“阿兄!”
谢媞素来沉稳,鲜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种明显的情绪,谢宴疏皱眉,安抚了她一下,才问道:“发生何事?”
“她,她给我在京中定了一门亲事,我不想,阿兄我不想!”谢媞说起容王妃给她在京中勋贵中选了一个侯爵府的嫡长子,可这家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并无实权也就罢了,那嫡长子名下也不知有多少个庶子,甚至还有外室。
这样的人家,莫说是权贵之家,哪怕是平常百姓家也不见得能看上这般做派的。可,她母亲竟要将她这个亲生女儿嫁到这种人户去!
她究竟有没有心啊!
谢媞越想越委屈,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谢宴疏也没有想到容王妃居然真的下得去手,“此事已经敲定了?”
谢媞哭着,听到阿兄问话,还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哽咽道:“并未,此事,是我命人守着,才无意间得知,她,她这是存心想逼我去死!”
“胡说八道。”谢宴疏语带薄怒,“她这样待你,你只想一死了之?谢媞,阿兄素日不是这样教你的。”
谢媞哭得一愣,看着阿兄素来清冷的脸上愠怒不已,她呆住了。

第061章
世上的父母有疼爱子女如珠如宝的, 也有彼此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或许有些人的确就没有这类亲缘。
谢宴疏没有想到谢媞会因为容王妃想不开,她从来沉稳, 这次怕是被逼得受不住了。
谢媞一路都不曾开口再说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谢宴疏在下马车之前问了她一句话, 让谢媞怔忪了许久。
“你更愿意留在京城, 还是留在郢都?”
谢宴疏也没有想要谢媞现在就给他一个答案, 而是让她好好想想, 这也不是一时就能定下来的。
谢媞跟着谢宴疏走进王府, 谢宴疏转身停下, 看着谢媞面色忐忑的样子,皱了皱眉, 让谢媞回自己的院子去。
“阿兄……” 谢媞有些迟疑,她不想见母亲, 但也不想让阿兄单独面对母亲。
“去吧, 没事。” 谢宴疏知道谢媞心中的症结所在,但若想化解这件事的话, 需要谢媞自己想明白。
他与姚氏,从来都是对立面。他从前没有这个想法,姚氏先挑的事, 他也不会轻轻放过。
实在是抵触那门婚事, 谢媞最后还是选择了把事情交给阿兄去做。
谢宴疏看着谢媞离开,才缓步往主院走。卫原在旁跟着,心中有些不解, 郡主和世子之间并非同父同母, 若是要插手郡主的婚事,着实是没有什么理由。
计奉一看卫原这眼珠子转得快, 下意识给了他一个眼神,卫原立刻心领神会,不再神游天外。
主子们想什么,不是他们做属下的可以揣测的。
容王妃正在盘点送来的首饰,听说世子来请安,吓得手都一抖,眼睛也眨个不停。
旁边的嬷嬷连忙上前给容王妃把首饰捡起来,心疼地说道:“王妃小心,这可是上好的红宝石呢。”
容王妃脸色一变,不悦尽在面容之上:“不过是个死物罢了,心疼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嬷嬷被容王妃这么一顿怼,也就讪讪地退下来了。
看着眼前华贵精美的首饰,容王妃方才的好心情直接消散全无,全都是因为谢宴疏。
其实这么多年来,容王妃很清楚自己对谢宴疏的忌惮,他太好了,好到她的儿子几乎没有能力能够从谢宴疏手中的夺走世子之位。
既然没办法从活人手上抢,那就让他变成死人。
这是容王妃对谢宴疏一直以来的打算,只可惜谢宴疏的确是个有手段的人,她屡屡针对谢宴疏,都没有结果,甚至这件事还让她的儿子知道了,差点母子俩反目成仇。
这些年多少次针对谢宴疏,都没能得手,容王妃的确心中有些畏惧了。尤其是如今谢宴疏攀附上了朝宁公主,若他真的成功了,那安儿就更加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容王妃对谢宴疏愈发厌恶。
容王妃迟迟不曾梳妆,众人也不敢催促,毕竟方才王妃显然是不高兴的样子,谁又敢在这种时候上去触霉头。
府上几乎也都知道世子和王妃之间的暗潮涌动,但世子就是未来王府的主人,连王爷如今不如世子在宫中得脸,宫中屡屡赏赐,这样的颜面,王爷自然也会倾向世子一些。
王府的下人们都懂得看脸色,王妃和世子之间的较量是主子们的事儿,他们做奴婢的,只有管好自己。
容王妃自从来了你改成之后,便有些畏惧谢宴疏,她隐约的觉得谢宴疏骨子里是有些疯的,若是她没能弄死对方,却激得对方发疯的话,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容王妃一面恼怒,又一面命人给自己梳妆。
谢宴疏在正厅坐着,外袍都未落,侍女上的茶已经从热烫到温凉,容王妃都不曾出现。
侍奉容王妃的侍女都在偷偷看世子,计奉卫原两人面色不显,心中对容王妃刻意怠慢谢宴疏之事不满。
就在卫原快要忍不住时,婢女通报说王妃来了。
谢宴疏抬手端茶,对于姗姗来迟的容王妃连一个眼色都懒得奉欠,直指容王妃坐下了,谢宴疏才慢条斯理地浮了浮茶,轻言道:“王妃近来母爱泛滥,别用到不该用的地方。”
容王妃原本还不知道谢宴疏是为何而来,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谢宴疏是为了谢媞之事来的,她顿时心中怒火丛生,谢媞这个女儿,不与她亲厚也就罢了,这婚事怎么跟谢宴疏去说!
容王妃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心中怒火,面上的表情就漏了点出来,又还要装出一副慈母和蔼的样子,瞧着就显得面容有些扭曲。
“世子这话就说得让本王妃不明白了,媞儿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会害她不成?”
谢宴疏放下茶杯,起身,如青竹般的身姿此刻充满了压迫感:“若是王妃不听劝,想来祖母很愿意替他选一位懂事听话识大体的侧妃。”
“你敢威胁我?” 容王妃怒而拍案。
谢宴疏全然没当一回事,只淡然道:“从前不与你计较是觉得你还有几分为人母的人性,若是借此生事,容王妃这个位置你也算是坐到头了。”
“你敢!” 容王妃脸色极差,眼睛瞪着谢宴疏,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谢宴疏看着容王妃失态的样子,竟笑了笑:“你所仰赖也不过是他是容王,若他不是容王,你自然也不是容王妃,若他得知因你失去王位,就不知你能够他收拾几次了。”
谢宴疏全然不在乎容王妃听到这话有多震惊,也不在乎容王妃是不是会把这些话告诉容王,他是不耐烦了。
十多年来对着这样的一个蠢人,根本不需要费劲心思勾心斗角,只要捏住她最在乎的东西,她就会安分许多。
有能力跟他斗,那就减除对方想斗的能力。
谢宴疏不再停留,直径离开了正厅。容王妃呼吸急促,胸前起伏,像是要被气死,最后忍无可忍,还是狠狠地砸了一个茶杯,吓得身边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妃和世子对上,就没有几次能心平气和的,这次又砸了个杯子……
容王妃那边的动静,谢宴疏还没走远时也听见了,头也不回地离开。
明日就是年节,他如今身上只有容王世子这个身份,自然明日是要跟容王夫妇一同入宫。今日之事未必能让姚氏彻底罢手,不过是叫她安分几日。
不过谢宴疏也不止是说说而已,比起对姚氏动手还是连带着谢季一同收拾了更让人觉得畅快。
谢宴疏很清楚,年后的殿试他只有拿下状元才有资格让圣人赐婚,若是谢季还敢生事,那就不要怪他这个做儿子的无情了。
江绵自从与公主殿下出行回府之后整个人就仿佛是活过来了一样,江夫人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她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贵妃的身份着实棘手,若是让他们母女相认,这天下人悠悠众口如何能堵住?口诛笔伐都能杀了贵妃。
江夫人与贵妃的关系着实是不错,加之江夫人的确是心善,事情出了的第一反应就是考虑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江淮下朝回来,见夫人唉声叹气,他还以为是江绵又不好了,担心得很。
江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盼着女儿不好吗?”
江淮冤枉不已,连忙解释:“我哪里舍得,只是你今日一直在愁眉不展的,我还以为是绵儿不好。”
江夫人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账本,低声询问道:“你如今打算是怎样的,也得告知我一声不是?绵儿和娘娘……”
江淮面色沉静,看了江夫人一眼,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圣人已经允诺我,暂且就不用提。”
江夫人见状愈发着急,“允诺你什么?难道你我夫妻之间也不能说吗?”
江淮迟疑了一下,江夫人也少见他如此,这会儿也就反应过来了,打住了话口:“罢了,若是不能说的,我就不问了,来日你自然会说的。”
江淮被江夫人这话噎了一下,也没反驳,夫人说的也倒也是的。目前如何尚未可知,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
“那明日入宫……”江夫人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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