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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这些都不耽误这件大喜事儿在京城里喜气洋洋,就连街边的小摊贩都咧嘴笑得高兴,买东西还送搭头,这都是为了庆贺大军归来。
要知道战乱时期,连饱腹都难,大周也才安定了不过几十年。先帝时期,皇子们内斗得厉害,搅得大周乌烟瘴气,还是庆元帝登基之后,整顿吏治,肃清官场,才给了百姓们喘息之机,过上了好日子。
这样说来,那西边儿挑事儿的池国就显得非常可恶了,远在京城的百姓们都恨得咬牙切齿,就更别说西北的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
所以这时候,池国作为战败国还要来大周商谈赔偿事宜,百姓们都希望狠狠宰上池国一笔。
而在宫中的公主殿下与亲爱的姑母宣昌长公主会面时,得知池国竟还异想天开地想要与大周皇室联姻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放他娘的屁!” 公主殿下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提出这般臭不要脸的要求:“池国老皇帝是不是要死了脑子不清楚了?战败国,还敢做这种美梦?”
长公主此刻已经换下盔甲,穿起常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睛点头:“谁说不是呢,结果你知道那厮怎么说?”
“怎么说的?”公主殿下好奇,还能多不要脸。
长公主嗤笑,丢了一颗花生到嘴里,十分不屑:“他说,他们皇子也可以主动到大周来。”
公主殿下震惊了,“堂堂皇子,沦为上门女婿?”
尊严呢?身为皇帝的尊严呢?
搁这儿卖儿子呢?
公主殿下不知道,池国老皇帝算盘打得精着呢。
池国的皇子公主一窝蜂地都送过来,不管是能做大周公主的上门女婿,还是嫁给大周太子,生的孩子不还是有池国一半的血脉吗?
况且大周从前不是没有过女帝,万一庆元帝想改立皇太女,那可就赚大发了!
他池国,能屈能伸啊!

“这么说所有线索只查到了先戾王?”
密室中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紫衣青年和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
“是,主子放心,咱们没暴露。”
“放心?” 紫衣青年目露讥讽,“人没杀成就罢了,竟然逃都逃不掉,还要我来替你扫尾。”
听出紫衣青年的怒气,黑衣人顿时心中惶恐,紧张地跪在地上请罪:“请主子恕罪,这次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造成这样的疏漏,属下以性命担保。”
紫衣青年目光阴冷地扫了他一眼,随手将信件扔进火里,火舌一下卷了过来,他的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若不是见你们还有点儿用,我何必花这么大功夫养着你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的话……”
紫衣青年的话并未说完,那黑衣人连连磕头表态:“主子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
紫衣青年不耐地摆摆手,“继续隐藏起来,不要叫人发现了你们,养精蓄锐,总还会有用到你们的时候。”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起身退下,直接走到西南角,用力推了推墙壁,那墙壁被他推动,露出另一条密道口来。他就从这儿闪身进去,消失不见。
直到完全听不到任何声响,紫衣青年才缓缓起身,从另外一个密道口走了出去。出去之后,是一间书房,他摘下斗笠往密室里一扔,被暴露出来的脸赫然就是梁王世子褚元墨。
他轻敲书案,心腹狄阳立即推门而入,见他面色不虞,便道:“世子不必担忧,属下都安排好了。”
狄阳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褚元墨摇摇头,轻声叹了口气:“我并不担心你,我只是担心这次出手失败,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狄阳闻音知意,明白褚元墨的担忧,他想了想,低声说道:“世子先观察那边动向,若是有动静,咱们再演一场戏就是。”
褚元墨立刻制止了狄阳,严肃地说到:“不必,动作太多反而更容易看出问题。最近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别轻举妄动。”
狄阳点头,“属下明白。”
褚元墨揉揉额角,对着狄阳做了个‘退’的动作,狄阳便又退出去了。
他有些头疼地回想了一下,这件事怎么会如此混乱。
分明是截杀朝宁,引太子出宫,万万没想到朝宁身边带了这么多人,截杀不成,反倒惹了个大麻烦,是他低估了青玉卫的实力。
若不是他下朝和太子去了昭鸾宫,哪里知道朝宁还留下了两个活口。
想到这,褚元墨的心头就堵着一口郁气无法抒发,幸好他行事谨慎,并未直接出面过,否则的话,他现在怕是已经死无全尸了!
饶是褚元墨恨得咬牙切齿也无法挽回,只能再下狠心,直接除掉当年收留的先戾王余党。只要他们死了,他就是干干净净的。
“参见梁王。”
门外传来了狄阳请安的声音,褚元墨不紧不慢地走向书架,正好与进来的梁王对视。
“元墨。”
“父亲。”
梁王似乎很高兴,同褚元墨说起了近来的几件喜事,又说道:“苏州牧长子成亲,你记得替为父送礼。”
褚元墨笑着答应了,“是。父亲这般高兴,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梁王瞅了儿子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我儿什么时候打算成亲,太后那边已经替你物色了几位贵女等你相看。”
褚元墨一愣,随即道:“此事父亲做主便是。”
梁王古怪地看了儿子一眼,道:“你成亲我做主什么?我只能做主替你提亲,怎么选人还是要你自己选的。”
褚元墨露出个腼腆的笑容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儿子只希望未来世子妃品貌端正,性情疏阔,最重要的是能与南康也合得来。”
梁王也看出来儿子的意思,不再多言,递给他一块玉佩,说是给他戴着玩儿就离开了。
褚元墨看着手中的玉佩哭笑不得,父亲当他还是三岁小孩儿么,时不时的总是拿些小玩意儿来哄他。
不过说到苏家…… 褚元墨眸色微深,他也的确是有必要去一趟苏家。
“这个放在阿姊床头,这个放在阿姊梳妆镜那,这个放在屏风处,搭配着好看……”
聂嘉实在家养伤,公主殿下借着太师生辰的机会出宫给她夹带私货来了,不知道多少摆设给她弄进来,就这还不罢休,还得亲自指挥。
聂嘉实看着忙前忙后的公主殿下都心疼啊。
“殿下,不必忙,都交给谷雨他们去做就好。” 聂嘉实招招手把人召唤过来。
公主殿下颠儿颠儿的就过来了,坐在聂嘉实身边,挨着她,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聂嘉实哭笑不得,“我好多了,也不必把我当成瓷娃娃,行军打仗,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公主殿下听完小脸垮了下来,不太高兴地嘟囔道:“我不喜欢阿姊受伤。”
聂嘉实摸摸公主殿下的小脑袋,啧,摸到一头发簪,她淡定自若地收回手,熟练地哄道:“都是小伤,下次一定多加小心。”
公主殿下听出来了敷衍,但她不是小孩儿了,不会因此跟阿姊再闹别扭。
聂嘉实见公主殿下最近乖觉了不少,想起刺杀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当时可害怕吗?”
聂嘉实问的当然不是害不害怕刺杀这件事,而是对于亲手杀|人这件事。
公主殿下也明白阿姊的问话,她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小声道:“怕的。”
虽然公主殿下生活在宫廷,但庆元帝生性温和包容,宫里除非犯了大错的,否则也很少会打杀宫人。况且,下命令,跟自己亲自动手,还是不一样的。
“不过想想他是来要我的命,我这么做也是出于自保,也就不怕了。” 公主殿下的害怕也就一日,断然没有因此耿耿于怀的意思。
聂嘉实笑笑,心里愈发不相信只是先戾王余党作乱,想着碰见长公主的话,定要跟长公主也说一声。
公主殿下又道:“近来到处都在说阿姊的英勇事迹,百姓们都高兴咱们大周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将军。”
聂嘉实笑容更深了些,“那你呢?”
“我自然也是以阿姊为荣啊!”公主殿下拍拍胸膛十分骄傲。
聂嘉实却画风一转,幽幽地说道:“我听说了,隔壁萧太师的外孙似乎颇得公主殿下欢心啊?”
这事儿公主殿下都不不知道被人调侃多少回了,轮到聂嘉实的时候,她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一般一般,他的确有点好看,带出去可太有面子了。阿枞景行虽然也不错,但还差一点,一点点。”
公主殿下伸手,比了指甲盖还小的一点点。
聂嘉实无奈摇头,这还用比吗?岂止是一点点。
“就只是因为他生得好看?秾秾,你喜欢他吗?” 聂嘉实也是个直白性子,谢宴疏本就可以是驸马的候选人,若是殿下喜欢,自然有优先权。
公主殿下看向她的阿姊,对方神色轻松,好像只是随便问了个问题。但公主殿下还是察觉到了阿姊话里有些慎重的意思,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可是如果遇到更好看的,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所动摇。”
聂嘉实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殿下自顾自地补充道:“父皇说我选婿只要选我喜欢的就行,剩下的他来做主。这意思不就是可以多选几个吗?”
聂嘉实完全呆住了,是吗!圣人是这个意思吗!
是她跟不上圣人的脚步了?!
“有没有可能,你跟圣人沟通过这件事吗?” 聂嘉实艰难发问。
“不曾!” 公主殿下的语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父皇说我还小,可以慢慢选。”
聂嘉实略略找回了一点神智,她觉得公主殿下距离开窍这件事真的还有点儿远。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殿下,毕竟她才是那个年纪大了还未曾成婚的人。
“阿姊身体还未痊愈,就不去给萧太师贺寿了吧,老老师会体谅的。” 公主殿下没忘记她是有任务的。
聂嘉实原本的确不打算去,但听了公主殿下说的确是喜欢谢宴疏,她心里就不太得劲,怎么着也得去看看这个谢宴疏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引得公主殿下喜欢,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公主殿下带着聂嘉实去了太师府,进府之后如入无人之境,带着她极其顺畅地找到了谢宴疏。
彼时谢宴疏正在与姨母萧玉衡说话,他今日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束发的簪子用的是羊脂玉,显得身姿颀长,重色着身,洗去他素日的清冷感,显得他如一块温润的美玉,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
谢宴疏也注意到了公主殿下,笑靥如骄阳,热烈直白,周身似乎围绕着快活的气息,叫人见了也不自觉地跟着洋溢起笑容来。
此刻谢宴疏看着公主殿下,回想起那日在东宫,太子问他的话。
太子问他,你想当朝宁的驸马?
他还记得他的回答,从未如此坚定过。
想,想成为朝宁公主的驸马,更是夫君。
想要名正言顺地拥有这颗朝阳。

第026章
萧太师这次寿辰是七十整寿, 萧玉衡一家也是紧赶慢赶,终于在萧太师寿辰前两日到京。又因着要为萧太师贺寿,干脆也就住在了太师府。
于是在寿辰之前, 太师府就已经很热闹了。
萧玉衡今年已经四十有余, 但仍旧保养得很好, 气质优雅, 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
她在和谢宴疏说话时, 便注意到了谢宴疏的眼神。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萧玉衡一眼就见到了公主殿下。
比起公主殿下的锦衣华服, 更为耀眼的是她眉眼间明媚快活的气息, 以及那张惊艳众人的小脸儿,庭院花草在此刻犹若虚设。
“臣妇萧氏见过公主殿下, 殿下万安。”
萧玉衡先转过身来,对着公主殿下屈膝半蹲行礼, 仪态优雅端方。
得萧玉衡开了口, 她身后的一双儿女也齐齐行礼,落落大方, 一家三口瞧着都十分整齐。
公主殿下也明白过来,这位想必就是老师的妹妹,老老师的大女儿了。
萧玉衡跟着夫君庞铮离京赴任时, 公主殿下还是个小宝宝呢, 对她完全没有印象。今日一见,公主殿下觉得徐景行从前跟她说的,萧家女子气质磅礴大气, 的确所言不虚。
“萧夫人请起, 今日是老老师寿辰,也不必多礼。”
比起萧玉衡, 公主殿下更好奇她的一双儿女,站在她身侧,看着与她一般大的样子,她偏偏头,看向当中的女儿,问道:“你生的好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聂嘉实在公主殿下身旁听闻她这登徒子的问话方式,忍不住嘴角抽搐,殿下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萧玉衡便是见过大世面,也没见过这样的公主殿下。她这女儿的确生得不错,有她当年风采,但是比起公主殿下来说,还是略显清秀了些。
就是公主殿下这话……萧玉衡心想,若是换任何一个男子,哪怕是太子,她可能都会想激情辱骂对方两句。
庞绮闻言,怔了一下,随即福身,回话:“臣女庞绮,参见公主殿下。”
“哪个绮?”公主殿下见庞绮对答如常,又问道。
“绮梦的绮。”
公主殿下颌首,转向萧玉衡,笑道:“好名字,萧夫人好福气。”
萧玉衡都弄不明白了,这公主殿下是想做什么。
谢宴疏全程围观公主殿下,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殿下这是见美心喜,便又多看几眼了。
萧玉衡谢过了公主殿下,也知道公主殿下这番过来是为了找人的,她与殿下并无交情,想来就是来找青檀的了。萧玉衡寻了个借口,便带着一双儿女绕过了凉亭,去到了另一侧。
既听不见公主殿下说话,也不会叫旁人看了觉得于理不合。
公主殿下这才看向谢宴疏,说道:“谢宴疏,过来。”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谢宴疏也不见半分异样,反倒从善如流,不疾不徐地走到公主殿下面前,“殿下。”
公主殿下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气色不错,笑道:“我带你认识我阿姊,长靖将军聂嘉实。”
西征将士封赏,聂嘉实封了二品将军,她本就是郡主,便以封号同官阶,当下圣旨都送到武宁侯府了。
也就是聂嘉实在家养伤,谢绝外客,不然的话,武宁侯府的门槛也会被送礼的人挤破。
谢宴疏其实也早就看到了公主殿下身边的女子,气势冷冽,不似闺中女子娇柔,英姿如柏。
再结合公主殿下身边亲近的人,也就不难猜出她的身份了。
“谢宴疏,见过长靖将军。”
谢宴疏行礼的动作谦和,聂嘉实也趁此打量了一下对方。
的确如朗月清风般清俊,只是这人瞧着仿佛身子骨不太好?看着弱不禁风的。
常在军营行走的长靖将军表示,他看起来有点弱,怕是经不得她们公主殿下一招的样子?
不知道自己在未来大姨姐眼里落下了个弱不禁风的印象,谢宴疏此刻只注意到公主殿下不同寻常的快活,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这么高兴的样子。
谢宴疏正想说话,却又看到卫原匆匆赶了过来。
公主殿下看到卫原如此着急,就没有非要现在跟谢宴疏说话,谢宴疏听完卫原的话,眼神微沉。
他算过谢季从郢都出发的时间,应当赶不上的,没想到他不仅赶上了,还竟然真的敢来太师府。
“你若有事就先去,反正来日方长,我与阿姊也去前院。”
公主殿下倒也没什么正经的事情,自然知道卫原来汇报了重要的事情,大方地就让谢宴疏先离开。
谢宴疏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在听到公主殿下的话之后,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他微微颌首,“殿下慢走,我先行一步。”
公主殿下摆摆手,多了几分随意,“去吧。”
聂嘉实看两人交谈间流露出来的自然习惯略微有些心惊,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谢宴疏到京城才不过月余,竟然跟公主殿下的关系就能这么熟稔了。
聂嘉实推翻了之前自己的想法,看来她得重新观察一下这个人了。
要么的确是个正人君子,要么,他的城府深不可测。
萧开阳在离开郢都之后许多年就再也没有见过容王谢季。
当然,他也不想见到容王。
对于这个辜负了他妹妹的男人,萧开阳的心中只有厌恶。
可是萧开阳也没有想到,容王竟然还敢到京城的太师府来,明知是他父亲大寿,还敢大摇大摆地上门来。
此刻正厅,萧开阳站在上首冷然与容王相对,来贺寿的宾客也见到素日里平易近人的萧祭酒面色冷寒,眼神冷漠得可以冻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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