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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驯(长吾)


还有公主殿下的行踪又是如何暴露的?
要知道,即便公主殿下带着禁军离开,也不会有人敢探查禁军的走向。这一个不小心就是窥探军机的大罪名压下来,这罪名也不比刺杀公主要轻。
再有就是好处呢?好处在哪?刺杀公主这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不为了得到点什么吗?
以少博多,最后无人幸免,甚至于还有活口留在大理寺。
幕后之人做这样一件显然讨不到好处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谢宴疏对此颇多疑惑,然公主殿下回宫去,他也无从与殿下交流。
萧开阳从国子监回来之后,直奔谢宴疏的院子,同他商议何时能入宫去给太子编书。
是了,之前太子就派人来过,因为谢宴疏意外受伤,公主殿下阻拦,未能成行。现下谢宴疏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皮肉伤,倒也不足为虑。
让谢宴疏入宫给太子编书这事儿,庆元帝是知道的,但庆元帝是明白太子的用意是让容王世子和朝宁分开。
可最后的结果是啥,朝宁在宫外时,谢宴疏意外之下因伤也在宫外;朝宁回来了,谢宴疏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跟着入宫来了。
就是庆元帝也忍不住感叹太子这一招,真的有点不太聪明的感觉。
与此同时,接收到一枚容王世子的太子殿下的确算不上是高兴。
诚然,如庆元帝所想,他本意是让朝宁和谢宴疏分开的,谁知道这两人基本上都在一处?
真是离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太子殿下还有别的法子,谢宴疏入宫入的是东宫,他把人困在东宫不就行了?
然,太子殿下管得住谢宴疏,却管不住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得知谢宴疏入宫来替太子编书,顿时就兴高采烈地过来探望他,美其名曰要多关心关心新朋友。把太子殿下酸得不行,还不能多说什么。
作为兄长的那点小心思,还真不太好意思说给妹妹听,太子殿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食酸果。
庆元帝得知东宫发生的事情又笑出了声来,他完全不阻止公主殿下与别的青年接触的想法也很简单,多多接触,多多观察,总之多多益善。
身为圣人最疼爱的公主殿下,多相看几个人选怎么了。
本朝没有驸马不许入仕的说法,这驸马之位的含金量可大着呢,不知多少人望眼欲穿呢。
太子就是太大惊小怪了,藏着掖着拦着挡着,说不定还起了反效果。
公主选婿,自然是要往好了挑。
顺便也练练识人辨人的本事,最后还有他这个父皇给她兜底,完全没在怕的。
而公主殿下本人,此刻正在与父兄眼中的驸马候选人谢宴疏谈及萧太师寿宴的礼物,太子殿下在旁看似在看书,实则眼珠子都要粘到两人身上去。
若不是不合储君形象,太子殿下都想冲上去把两人拉开,天南地北的安排坐下。
谢宴疏瞥见太子殿下虎视眈眈的眼神,微微垂眸,有意拉开了些距离。
公主殿下不满地点了点书页,“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看得清么?”
太子殿下差点没跳起来,远什么远!你俩之间连一个皇兄都容不下,哪里远了!

谢宴疏入宫编书不到两日,太子殿下就在退货还是不退货的边缘疯狂横跳。
退货原因是谢宴疏这厮太招他妹妹喜欢了,妹妹常来东宫,那比看兄长的时候来得勤快多了。
不想退货的原因是谢宴疏的确惊才绝艳,编书之事因他加入进展神速。
比起太子的爱恨两难,公主殿下就直接多了,迅速把谢宴疏归为自己人的行列,其表现就是公主殿下去往大理寺的时候除了带上江绵,还带上了谢宴疏。
太子得知此事的时候,公主殿下与谢宴疏已经出宫去了。太子思衬再三,觉得既然都是未来驸马候选人,那就不能让谢宴疏一家独大了,其他人选也得去公主殿下面前露露脸才是。
这人多了,才会有对比,有了对比,这谢宴疏就不足为惧。
他就不信了,那么多人里,找不出一个比谢宴疏好的?
公主銮驾莅临大理寺时,宋薄带着大理寺几位在京的少卿与寺丞都在府前迎接。
橦刀以青玉卫给公主殿下开路,公主殿下在前,见宋薄带着这么多人等着她,又看到了宋薄似乎行动不便,她微微疑惑,“宋正卿受伤了?”
宋薄拱手微垂,神色如常:“小伤,不足挂齿。”
“宋正卿乃大理寺肱骨,更是父皇倚重的重臣,要多多保重才是。” 褚明华对宋薄的名声是如雷贯耳,宋薄任大理寺卿以来,诸多悬案重案都被他侦破,朝野之间也是有口皆碑。
宋薄对公主殿下的夸奖面不改色,仍旧态度恭谦:“多谢圣人垂爱,臣定会保重自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公主殿下挑眉,倒是很相信宋薄为国效力的决心。
她去监牢而已,不需要这么多人跟着,示意宋薄,宋薄便将人都散了,只留下了齐章。
宋薄倒是看了看公主殿下身后的人,唯有一个陌生的青年,但对方气质清冷华贵,容颜出众,应当就是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容王世子。
公主殿下注意到了宋薄的目光,倒也并不奇怪,主动替宋薄解惑:“容王世子谢宴疏,替我阿兄来的。”
宋薄闻言恍然大悟,太子殿下请容王世子入东宫编书之事,他也略有耳闻,听说自从他去了之后,编书进度喜人。
得知对方是替太子殿下来的,心中微微诧异他在太子面前分量不轻,全然未曾想到这不过是公主殿下顺口一说。
宋薄同谢宴疏颌首示意,谢宴疏回以垂首,一众人这才往大理寺监牢内走去。
大理寺的监牢阴冷,火把燃烧也不曾驱离冷寒,公主殿下甫一进来便察觉到了内外的差别。宋薄等人常年出入,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宋正卿审了吗?” 公主殿下也没有直接去看那刺客的意思,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停下了。
宋薄见状,看了齐章一眼,齐章立即命人搬来太师椅给公主殿下休息。他低声同公主殿下说了一下这几日查到的线索,也提审过一次,对方嘴硬得很,口供上什么都没有。
褚明华看了看宋薄呈上的线索内容,想了想,递给了谢宴疏,对宋薄说道:“我有个法子,不知宋正卿是否愿意一试?”
宋薄并未开口,他从圣人说让朝宁公主监审的时候就知道公主殿下一定会有自己的主意。宋薄专司刑法多年,对此也算颇有心得。此案事关皇室安危,他对此案的重视程度也并不比积年的悬案轻。
说白了,就是宋薄担心公主殿下会乱来。
宋薄的迟疑,公主殿下也并没有恼怒,而是轻声说道:“我听闻死士心智坚定,若非心智摧毁,应当不会吐露只言片语。本宫不善查案,但如何击破人心,略有心得,左右有两个刺客活口在,宋正卿不妨大胆些。”
宋薄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公主殿下话里的可行之处,当下就改了态度:“臣愿闻其详。”
“去寻个屠户来,要技法极其熟练那种,就在他面前表演一下庖丁解牛,如何吓人如何来。” 公主殿下神色淡淡:“再请个仵作在旁以解说尸体的方式念给他听,无意间透露一下本宫已经得到幕后主使的消息,现下就是想活剐了他出口气,先让他看看流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公主殿下说完,众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老道如宋薄,也不得不说这个法子的确杀人诛心,他当即同意了公主殿下的提议,齐章见他点头,立马就着人去办。
与此同时,大理寺众人对公主殿下的认知也再度刷新。
谢宴疏听完公主殿下的话,眼神中微微带上了一丝诧异,很快就消弭于无形。
公主殿下也没兴趣在监牢守着,她已经给宋薄打开一个缺口,相信以宋薄的能力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她今日来大理寺也只是因为事情过去两日但宫中并未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过来给宋薄吃个定心丸。
刺客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得到线索。
宋薄见公主殿下起身要走,转念之间就明白了公主殿下此行的目的,恰到好处的提点……
外间传闻朝宁公主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听久了这种话,他竟也被这些传言影响,还以为她会胡乱插手此事。现下看来分明是朝宁公主聪颖大气,进退有度。
宋薄忍不住懊悔,公主与太子师从同一人,她又怎么会是蛮不讲理,不知礼数的人?
传言误我!
公主殿下也不在意宋薄等人所想,她从来无谓旁人眼中她是何模样。
深宫中长大的公主殿下向来清楚人是最会伪装的,有关她的几句传言着实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公主殿下便直接转道回宫了,当下父皇紧张她得很,未得旨意,她还是不要乱跑得好。况且,算算日子,大军就在这几日可以抵达京城,这个节骨眼,她就不给父皇捣乱了。
公主殿下回宫,谢宴疏便送她到宫门才折返去了太师府。
卫原已在太师府等候多时,见谢宴疏回来,便匆匆跟上,到了院子他才把自己调查的内容交给谢宴疏。
谢宴疏看完之后,问卫原,可有碰到大理寺的人。卫原点头,他只比大理寺的人稍早一步,宋薄此人果然手段了得,旁人不曾注意的细节都叫他看在眼中。
谢宴疏挥退卫原,独自立于书桌前,心绪繁杂混乱。
他最近的注意似乎都落在那位小公主身上,而入京之初,他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驸马……
这个词,他之前从未想过。

宋薄的奏折呈上御前之时,西征的大军也抵达城外了。
庆元帝亲自带着文武百官亲迎大军,城墙之上,太子、公主两人身着端庄严肃的品级朝服分立庆元帝两侧,文武百官鱼两侧齐齐站开。旌旗猎猎,礼炮齐鸣。
城墙下,南北禁军护卫在大道两侧,气势凛冽,庄严肃穆。
一先锋小将,背插小旗,疾驰而来,口中振振有声:“褚大帅率大军回朝献捷!褚大帅率大军回朝献捷!”
先锋小将的话令众朝臣都纷纷激动不已,庆元帝更是直接起身,命太子和梁王替他先行去城门迎接。
而城门大道上,宣昌长公主,也就是西征大元帅褚云意带着副帅武宁候聂旌等将领们一路策马缓缓而来,她背后两面旗帜迎风飞扬,尤显肃杀。
褚云意等将领策马至城下时,太子与梁王也正好出现在城下。
她率先下马,一身盔甲英姿飒爽,聂旌、聂嘉实等将领也齐齐下马,站在褚云意身后。
太子迎上前,掬手,半躬身道:“奉圣喻,恭迎大元帅凯旋,得胜还朝。”
褚云意面带笑意地跟太子对了个眼神,立即行了个抱了军礼,道:“臣,褚云意率西征众将士,参见圣人。”
说罢,动作一顿,高声拜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万岁’起,大军众将士也跟着高呼万岁,声响震天,更震得人心口发烫。
庆元帝心中激昂,此刻也免不了面上笑意愈深,扬声道:“赐大元帅酒,朕亲自来!”
“是。” 崔吉领命,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佳酿托在手中,跟着庆元帝一同下城楼。
公主殿下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庆元帝身后,她方才在城墙上看到姑母和长靖阿姊还有舅父一身铠甲策马而来的样子,心跳犹如鼓声,也看得一时眼热。
真是威武呀。
庆元帝要犒赏大军的消息,将士们是知道的,但这样的荣耀,也仅仅只是庆元帝在城楼遥敬一杯。万万没想到庆元帝要亲自下来敬酒,可把一众将领们都高兴坏了,这是多大的荣耀!
褚云意还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什么模样,她轻咳一声,一撩衣袍跪了下去,继续报禀:“臣西征兵马大元帅褚云意率麾下大将军聂旌、虎豹营大将军傅临武、左骁卫大将军陈东石、右翼先锋营少将聂嘉实向吾皇恭献大捷。”
她为首率先拜下,身后将士们再次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叫庆元帝身后的公主殿下听得那叫一个震撼。
这般壮阔的场景,她长这么大,也就第一次见。大军得胜归朝与圣人阅兵又不一样,这次,公主殿下都能感觉得到大军的杀伐之气震慑人心,与练兵场的阵势是不一样的。
“平身,请起。”庆元帝亲自下了城墙,要扶起褚云意来。
为表忠心,褚云意是要推拒请辞的,她道:“臣不敢受陛下降阶之礼,请圣人回銮。”
大元帅开口,身后诸将也纷纷叩请:“请圣人回鸾。”
庆元帝目露欣慰,态度强势地将褚云意扶起,“大元帅平身。降阶之礼配有功之臣,于礼法并无不妥。况西征大军为百姓浴血拼杀,换得我朝边境安定,如此功绩,当得!这个例,破得!”
众人纷纷再度高呼万岁,士气雄壮,威武震天。
庆元帝取了酒,递给褚云意,褒奖道:“宣昌,此番大捷,你受累了。”
褚云意恭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脸正气凛然:“多谢圣人,此为臣子分内之事。”
喝完之后,崔吉上前接过空酒杯,褚云意还有空冲庆元帝身后的公主殿下眨了眨眼,一副俏皮样,就是仗着背后将士看不见,这有失身份样子,庆元帝就全当没看见,反正太子、梁王都是自己人,问题不大。
他又举杯向妻弟武宁候聂旌和其女聂嘉实,敬道:“武宁候,此次西征,你聂家军功不可没,尤其是长靖,生擒敌方大将,实乃大功一件,当赏!是巾帼不让须眉,有宣昌当年的风采!”
武宁候与聂嘉实举杯谢恩:“谢圣人,皆仰赖天子沐圣恩。”
庆元帝又迎向傅、陈两位大将,“爱卿正面迎敌,破敌方大阵,退敌百里,公在社稷,深得朕心!”
傅、陈两位大将,顿时热泪盈眶,“多谢圣人,臣等愿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最后庆元帝与众将共同高举酒杯,朗声道:“这杯酒,敬凯旋的将士,敬阵亡的将士,敬英勇的将士,大周有尔,万幸之至!与众卿,共勉之。”
“谢圣人!”
犒赏大军就此结束,当晚自然还有宫中的夜宴,这般喜事,少不得又要多多贺喜才是。
褚云意还来不及回长公主府,跟着庆元帝入宫才知道朝宁回宫那日竟在城外遭遇刺杀,她顿时怒不可遏,“究竟是何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刺杀公主?!”
庆元帝把宋薄的奏折递给褚云意,“你看看。”
褚云意迅速扫完奏折的内容,她面色也变得有些古怪,凭她多年行军的经验,总觉得看似完整的真相,似乎还有什么隐藏的东西没有查出来。
刺杀朝宁的人,居然是先戾王的后人?
先戾王是庆元帝的兄长,当年险些登上帝位之人,最后还是庆元帝背后军中实力了得才没让他得逞。先戾王夺位失败之后被囚于戾王府,他自觉受不了这种侮辱,就上吊自尽了,死前一把火把戾王府烧得干干净净。
戾王府无人存活,更无后人。
此事过去十余年了,怎么会突然针对到朝宁身上来呢?
“真是荒谬,” 褚云意眉头皱得老深:“背后定然还有别人再借机生事。”
庆元帝颌首,他哪里会不知道呢,但现下不是深究的好时机。
“此事我会吩咐太子暗中查,他如今长大了,也该让他为自己操心了。” 庆元帝看向妹妹,“这次回京,你就留在京中多休息几年,边境之事安定,到时还要你来接待池国来使。”
宣昌长公主翻了个白眼,“皇兄你这是有个人用就用得干干净净,梁王呢?他在哪躲懒呢?”
庆元帝叹气,十分可怜:“唯有宣昌心疼皇兄,那混账懂个屁。”
长公主面无表情地看了庆元帝一眼,“演得很好,下次别演了。”
庆元帝哈哈大笑,兄妹俩都卸下了心中高悬的一块大石:“西征结束,我心里才舒服了许多,战事耗民,百姓不得安定,这日子总是难的。”
长公主颌首,谁说不是呢。战火连天的时候,最最惨的就是百姓,流离失所,骨肉离散。在战火中惶惶不可终日,人生何苦。
庆元帝与长公主在文德殿叙话,公主殿下在昭鸾宫屁颠屁颠地准备着自己的礼物,都是要给姑母的,还有舅父和长靖阿姊的。她满足地看着自己准备的东西,哎呀,简直太美滋滋了。
犒赏大军之后,各将士自然是该回营的回营,该回府的回府,当晚还有夜宴之外,次日在大朝会上还会有新的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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