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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臣也想娶小公主(五点零九)


“公主……”张重渡声音低沉发颤,“臣……”
辛玥轻声道:“可以。”
张重渡的心跳似是停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万分珍惜吻上了辛玥的唇。
他吻得很轻很轻,生怕碰坏了贵重的宝物,但汹涌的情意让他克制不了极速而来的欲|望。
不断加重的吻,让他越来越用力地将辛玥揽在怀中,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开始发热。
辛玥脑中闪着点点白光,不由自主地回应,不断渴求,不断探究,整个人越来越软,最后几乎是瘫在张重渡的怀中。
“公主……”张重渡压抑着喘|息,抵住辛玥的额头,“臣……臣逾矩了。”
辛玥侧身靠在他的肩头,“我喜欢太傅这样的逾矩。”
她像只小猫轻轻蹭一蹭,想让自己的姿势舒服一些。
张重渡干脆丢了缰绳,将辛玥抱下马。
身体腾空的一瞬,辛玥惊了惊,下一霎,就感到张重渡将她稳稳放了下来。
张重渡的目光锁住辛玥,语调温柔中带着坏气,“公主喜欢,臣再吻公主一次,可好?”
辛玥浅浅一笑,踮起脚尖,双臂勾住张重渡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从今往后,太傅做这样逾矩的事,都不用再询问。”
张重渡闭上眼睛,再度吻上辛玥的唇。
他小心翼翼品尝着唇瓣上的香甜,贪婪地亲吻着女子。
风徐徐吹着,无人小道上树叶沙沙响,马儿低头吃着脚下的杂草。
阳光穿过树叶的斑驳映照在两人的身上。
“公主,今日臣必得同顾啸说清楚。”张重渡拨动辛玥额前的发丝。
辛玥点头笑道:“顾将军怕是已经等急了。”
两人又再度上马,来到了醉春楼,走入二层最大的厢房。
顾啸看见辛玥,扬起笑脸迎了上去,下一刻瞧见张重渡,笑容僵在脸上,脚步停在原地,十分不解。
“公主,这是……”
张重渡道:“顾将军,在下前来,是有事要对顾将军讲。”
顾啸心里隐隐不安,他行礼道:“太傅有礼了。”
又拿过一张椅子放在圆桌旁,“太傅请座。”
他看向辛玥,用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辛玥也坐了下来,“顾将军,我们坐下慢慢说。”
三人坐下沉默片刻,辛玥先开口道:“顾将军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傅公子的事。”
顾啸看了眼张重渡,心里十分紧张,他点点头,“记得,难道此事和太傅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太傅帮公主找到了傅公子?”
辛玥摇头,“太傅就是傅公子。”
“什么!”顾啸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重渡,“三公主莫不是想让臣死心,才故意说了这样的妄语,太傅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三公主同张重渡似是没什么交情,又怎么请得动堂堂太傅陪她演戏?
辛玥站起身福礼,“抱歉顾将军,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顾将军。”
顾啸原以为,辛玥能答应相见,定是被他的诚心所打动,没想到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从来就没有埋怨过辛玥,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若要说是谁的错,只能是那位不肯相认的“傅公子”!
今日顾啸戴着简单的银色面具,他的满脸怒意让面具看起来十分冰冷。
他狠狠盯着张重渡,“太傅一直将权柄玩弄于鼓掌之间,弹劾太子,扶持五皇子监国,如今又得了无召面圣的特权,你这样的人就是狼子野心,怕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太傅如此看重权利,之前不同三公主相认,如今又改变主意相认,不知是何居心?”
张重渡从顾啸的神情看到了真挚的情意,心里有醋意,但这份醋意却被更浓的歉意淹没。
“顾将军,此事的确是在下做错了。当初我不同三公主相认乃是有苦衷,如今相认并没有什么不良居心。”
顾啸道:“那敢问太傅,你的苦衷是什么?”
辛玥忙道:“顾将军,太傅的苦衷已对我讲明。”
顾啸看着辛玥,心痛无比,“三公主这样对我太残忍了。”
的确,辛玥从一开始就已经讲清楚,对他仅仅是敬仰,并无男女之情,可他一直觉得自己有机会。
今日见到这位所谓的“傅公子”,他才真的感受到,自己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不得不承认,张重渡此人,濯濯如柳,轩轩如霞,为官清廉,洁身自好,阳谋阴谋皆擅,治国之能大晟无人能及,他也曾赞叹不已。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既愤怒又无奈。若是旁人,他还能争上一争,但这位“傅公子”并不是三公主口中的武林人士,而是才华卓越的张重渡啊,他怎能争得过。
辛玥不知该如何安慰顾啸,只好重复道:“顾将军,真的抱歉,我无意伤害将军。”
顾啸坐到身后的软榻上,觉得心头堵着大石块让他无法呼吸,“我顾啸,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喜欢一个人原本就是自己的事,不能强求对方也喜欢自己。”
他苦笑一下,“怪只怪,老天作弄,此生见过了三公主这样的女子,其他女子便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了。”
张重渡明白顾啸的心情,曾经他也被辛玥拒绝过,那种锥心之痛,他也曾体会过。
他走到顾啸身前,“此事错在我。在下愿答应顾将军一件事,只要不违背律法道义,不触及我的底线,都会尽力而为。”
顾啸笑了一下,仰头道:“我只要三公主,太傅能让给我吗?”
“顾啸,你莫要得寸进尺!”张重渡厉声道。
辛玥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她以为顾啸对她用情不深,没曾想,会是如此。
顾啸缓缓起身,“能否请太傅移步,我有话要单独对三公主说。”
张重渡一听,当即道:“不行。”看顾啸不死心的样子,他实在不放心让辛玥单独和顾啸待在一处。
顾啸冷笑,“怎么,太傅是怕,三公主会改变心意吗?”
张重渡道,“自然不是。我同三公主两情相悦,故此,有些话顾将军还是不必说了。”
说完,拉着辛玥要走,“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同顾将军说清楚,如今话已说完,我们告辞了。”
“等一下。”顾啸的目光锁住辛玥,“三公主,臣还有话要对公主说。”
辛玥看了一眼张重渡,“顾将军乃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他。太傅且在外稍候片刻,我同顾将军说几句话,马上就出来。”
不论怎么说,是她先招惹了顾啸,让他平白付出了一场无疾而终的真心,合该给他表达的机会。她知道有些话或许会让张重渡心里不舒服,所以干脆别让他听见。
张重渡迟疑片刻,又看了一眼顾啸,点头道:“臣就站在门外等公主。”
他走出去,轻轻掩上门。
顾啸走到门口,将门从里拴上,拉着辛玥坐到了圆桌旁,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钗,“三公主,这金钗我早就想送给公主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送出,今日再不送,恐怕此生再也送不出了。”
辛玥道:“我不能收,顾将军还是……”
顾啸打断辛玥的话,“三公主若不想收,大可出门以后扔了,但此刻,能不能请公主先收下。”
辛玥看着顾啸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她接过发钗,“我先替顾将军保管,若有朝一日,顾将军找到了两情相悦的良人,我便将这发钗还给将军。”
顾啸痴痴瞧着辛玥,红了眼睛,“三公主今日真美,想必不是因为要出宫见臣,而是要见太傅吧。”他笑得伤怀,“从今往后,臣不会再说出让三公主感到抱歉的话,也不会做出让三公主感到为难的事。臣此生能遇见三公主,爱慕三公主,是臣的幸运,臣无悔,臣只愿三公主余生都能平安喜乐。若日后太傅负了公主,对公主不好,臣绝饶不了他,一定会从他手中抢回公主。”
他垂眸停顿片刻道,“公主,若去年那时,是臣救了公主,公主爱慕的,会不会就是臣了?”
辛玥越来越觉得愧疚和抱歉,“往事只余回忆,无法更改,我们不该再纠结过去的事,而应该往前看,放下该放下的人和事,去迎接新的人和事。顾将军,我相信你一定能遇到更好的人。”
她起身道:“我该回宫了。”
顾啸跟着起身,“今日让我再送公主最后一次吧。”
辛玥看了眼门口,“如果顾将军不介意和太傅一同送我回宫。”
“不介意。”顾啸打开房门,张重渡立刻将辛玥拉了过去。
顾啸道:“方才三公主答应我,让我最后再送她一次。”
辛玥看着张重渡,眼神歉疚,似是在寻求他的原谅,“太傅和顾将军一起送我回宫吧。”
张重渡知晓辛玥的良善,明白她答应顾啸,不过是因为抱歉,并无其他,遂点了点头。
三人走在路上,皆沉默不语,快走出朱雀街时,顾啸开口道:“三公主、太傅,方才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我本意并非要让三公主为难,而是情难自抑之才会那般,在下更不想因此和三公主成为陌路之人。如今我同三公主有婚约在身,若三公主想出宫,尽管利用我,我一个人在上京也无趣,很乐意陪着三公主四处走走看看。”
他是有私心的,若非如此,恐怕辛玥今后都会躲着他,不再相见。
张重渡道:“三公主有我陪着,就不劳烦顾将军了。”
顾啸道:“想必太傅十不愿让别人知道你就是当初救下三公主的人,更不想让人知道你爱慕三公主,故此,也不敢光明正大进揽月阁。我顾啸不是拿人把柄的小人,自是不会对任何人说,但有件事,太傅别忘了,我才是三公主的未婚夫婿,三公主若想出宫见太傅,最省力的方法便是利用我。”
辛玥觉得顾啸说得没错,张重渡总不能一直半夜前来,万一被发现可就糟了,且他政事繁忙,白日里费心公务,夜里说不定还要熬夜处理,她大闲人一个,合该是她找机会出宫见他。
再者,她虽无法接受顾啸的心意,但这个朋友还是可以交的,她还想着要给顾啸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促成一桩好姻缘,否则,她心里的歉疚是永远无法消除的。
“好,那就有劳顾将军了。”辛玥道。
张重渡知晓顾啸的用意,也明白辛玥的想法,他没有表态,就算是默认了。
快到宫门口时,张重渡看了眼前方,“我不方便过去,还请顾将军送三公主回宫吧。”
这也是张重渡的无奈之处。
顾啸将辛玥送到宫门口,还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该再多言,今日能这样,已是不易,他不该再奢求了。
看着辛玥走入皇宫,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转身离开。
顾啸颓着身子,落寞地往自己府上行去。
刚拐进巷口,面前突然跳出十多个黑衣蒙面人,皆手拿长剑直直向他刺来!

这些黑衣蒙面人脚步轻盈, 行动迅速,剑锋铮铮,一看就是武功高强之人。
顾啸此番出门未戴佩剑, 只有腰间一把匕首, 根本无法抵挡这十几把利剑同时向他刺来。
可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早就不惧生死,看准其中一人,反身踢墙飞至那人身侧, 手中匕首狠狠割在他的手臂上, 那人痛得握剑的手一松, 利剑就到了顾啸手中。
顾啸丝毫不迟疑,利剑封喉,那人便倒在了地上。
自知寡不敌众, 他不恋战, 就在黑衣人再次刺向他的时候, 顾啸一跃,脚尖点在刺来的剑锋之上,飞身上了屋檐。
他在房顶之上奔行, 黑衣人分为两波,七八人上了屋顶, 剩下的在地上追。
此时已到黄昏,天色渐暗,小巷中的农户也播种而归,见此情景皆吓得四处躲避。
这些黑衣人十分可恶,不大喊让开, 沉默追赶,遇见挡路的百姓, 直接推倒,眼睛紧紧盯着顾啸,仿佛饿狼遇到猎物,不抓到誓不罢休。
顾啸见此便知这些人是死士,宁可自己死也要杀了他!
他很是不解,自己何时得罪人至此,竟然下了这般狠心要将他赶尽杀绝?但容不得他多想,眼下唯有先保住性命。
当机立断,顾啸径直往最繁华的朱雀街行去,想借那里的人群躲避追杀。
就在他往人流多的地方奔去时,从天而降一人,挡在他与黑衣人之间,大喊道:“往后山去!我来阻挡他们!”
顾啸愣了,这人虽然蒙着面,但衣着和声音他不会弄错,分明就是张重渡!
他顾不上多想,跳下屋檐,拐弯往后山跑去。
但跑了两步,他又停下来,骂自己一句:怂货!转头跑了回来。
“你回来干什么!他们是要你的命!”张重渡一边阻挡黑衣人一边骂道。
顾啸道:“我顾啸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没有自己跑了让别人替我死的道理!”
张重渡看了一眼黑衣人大喊道:“好,你左边七人,我右边八人!”
语毕,张重渡冒着被其他人刺中的风险,手中剑利索地贯穿离他最近黑衣人的身体,红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人即刻躺倒在地。
顾啸也不示弱,大吼一声,“他爷爷的,能杀死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手中匕首随即丢出,正中一黑衣人额头,那人直直后仰跌到地上。
他手握利剑,同黑衣人纠缠在一起,黑衣人招招致命,他也不留余地,很快脚下就倒了三五个人,而顾啸自己也受了伤,肩头和臂膀都滲出血来,染红了他特意为见辛玥而换上的湖蓝色衣衫。
张重渡这边情况稍好一点,因这些黑衣人都是为了杀顾啸,许多黑衣人都舍弃同他纠缠而去杀顾啸,他一个人阻拦不了那么多人,最后同他缠斗的也不过就三四人。
一炷香时辰,黑衣人倒了一大半,剩下的黑衣人显然不好对付,张重渡和顾啸体力消耗巨大,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非得都死在这里。
顾啸喊道:“他们是来杀我的,你快走!”
张重渡跳到顾啸身前,小声道:“一会屏住呼吸!”
两人并肩而站,看着面前的七八个黑衣人,张重渡忽然从怀中撒出一把黄色粉末,然后拽住顾啸的腰带就跑。
一路奔袭不停留,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跑到了张府后院的矮墙处,张重渡道:“跳进去!”
顾啸虽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这分明就是张重渡自己的府邸,那些黑衣人也没跟上来,且眼下天色已暗,应是没什么人,如何不走正门?
待跳进后,张重渡和顾啸靠在墙边喘气。
张重渡道:“之前是太子,如今是五皇子,我这府邸四周都是眼线。”
顾啸这才明白了,大咧咧道:“你有迷魂粉,如何早不用?”
张重渡道:“用量最多够十人。”言简意赅。
顾啸点点头,想起身道谢,却不料头一昏,跌坐在了地上。
他两边手臂上都有伤,右腿也被刺了一剑,最重的是肩头,那一剑几乎刺穿他的肩膀,方才神经紧张,现在松弛下来,伤口处剧烈的疼痛将他淹没。
张重渡道:“你怕是失血过多,别再用力,我扶你。”
顾啸看向张重渡,只见对方也一身是血,左大臂的血迹很深,显然不是轻伤。
“多谢太傅救命之恩。”
话出口,顾啸才意识到,张重渡分明是个文官,入仕多年,满朝文武皆知他不会武功。
今日这番打斗,他看得出来,张重渡剑术高超,内力深厚,武功不在他之下,可为何要隐瞒自己会武?
张重渡看出顾啸的疑惑,并不解释,而是道:“为了保命随意练练罢了。”
话说得风轻云淡,听在顾啸耳中如同洪钟。
随意练练就练成了高手?他可是自小同刀枪棍棒为伍,才练就了如今的武艺,而张重渡只不过随意练练就练就了这般高超的武艺,顾啸心中无不感叹。
此人真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他自愧不如。
张重渡扶起顾啸,“顾将军若不嫌弃,就在我府上休养几日,想来你府中也不安全。”
顾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看向张重渡,“你为何救我?”
张重渡道:“你伤得很重,我还是先扶你到房间包扎伤口。”
顾啸打掉张重渡扶着他的手,固执地问道:“你为何救我?”
“因为你不该死。”张重渡重新扶住顾啸,“我扶你,你腿伤很重,别再逞强了。”
见张重渡态度坚决,顾啸没再多言,任由张重渡扶着往前走,这些话也不着急问。
张重渡扶着顾啸走过这处隐蔽的草丛,便看见了府中的护卫。
“准备厢房,去请郎中。”
“是。”护卫看见两人惊了一惊,随即应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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