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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文的早逝白月光(濯雪一汀)


未见人影,先听见一道清脆娇媚的少女音:
“想必这便是崔名士的那幅《玉摧踏雪图》!”
另一道婉丽的声音接话:“用色大胆,配色明丽。几支红梅栩栩如生,边角处镶嵌着金丝,定是真迹了。”
江遇宛绕过那扇青花瓷板插屏,果真看见了宋文含两人,并上一位介绍的女工。
几人围着那幅画,一时之间没有发觉有人走了进来。
那穆娘子穿着鹅黄色长裙,杏眼桃腮,眼眸灵动,明艳漂亮。
“本姑娘要了!”穆晚颐柳眉一挑,高声道。
那女工面上一喜,心道穆家女郎出手果真阔绰,五百金的东西眼都不眨一下便要买下。
可知一金便够寻常五口之家两三年的开销了。
她正要去拿木匣装起来时,一道如玉般冷清的嗓音响起:
“且慢,此画存疑——”
作者有话说:
小路好久没出场了耶~下章放他出来~

几人循声望去,女工拿着木匣的手也顿住了。
见屏风处立着一个少女,苍白的脸上飘着一丝淡淡的红晕,冰肌玉骨,面若初雪般冷妍,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穆晚颐的贴身丫鬟听兰向来霸道惯了,脱口而出一句斥责的话:“你是什么人?竟敢质疑我家小姐!可知我家小姐出自穆府!”
宋文含审视着江遇宛,攥紧了手腕,眉心悄无声息地动了动。
——怎么又是她?
又扯唇一笑,心想以晚颐的脾性少不得要因此事生出一番风波来,却未料到——
后续发展竟完全不似她心中所想。
穆晚颐被人打断本来很是生气,斥责的话就要脱口而出,见是一位如此漂亮的妹妹,怯生生地站在那,只怕是对着这张脸连大声说话也不忍心罢?
她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听兰,冷声道:“退下。”
听兰平日里也为自家小姐出了不少头,此刻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好讪讪地垂下头。
穆晚颐硬生生咽下了责问的话,脾气收敛了几分,转过来,看着那少女,刻意压着嗓子细声细语地问:
“这位姑娘,何出此言?”
江遇宛没见过这位穆娘子,对她的印象始停留在书中的只言片语——爱慕定国公世子,特立独行,嚣张任性。
今日一见,也不似那般,倒像是个活泼可爱的少女。可见书中所写都很片面,每个配角都有多面的性格,若为主线发展而刻意拉低配角情商,才是老生常谈,无甚趣味。
又或许是她漏了什么穆娘子在书中的高光时刻,才以为她是个恶毒女配。
她叹息一声,颇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系统:“快用你聪明的大脑找到书中发现假画的过程,时间太久,我记不清剧情了。”
几人看着少女走上前来,从女工手中接过那幅画,细细的平放到了桌案上,又抬起手,让那幅画对上了晴雨天的阳光。
画上的印章不偏不倚的照着那轮午间的太阳。
她眼睑下拉,似在端详那幅画。
实则——
江遇宛在反复观看脑子里系统给的文字。
“只见正厅中,众人都在认真的欣赏那幅《玉摧踏雪图》,不由赞叹崔名士画技之高超。”
“这时——”
江遇宛不耐烦的打断它:“重点!”
系统委屈地说:“马上就是了嘛!”
接着江遇宛眼前便换了几行字——
“玉真公主仔细瞧了几眼方说:‘这画有些不对劲,本宫曾在父皇私库里见过崔名士的另一幅《红梅点墨图》,画上印章刻的却非崔昱名讳。本宫觉得甚怪,便问了父皇,方知崔名士作此画时恰逢天和十五年,那时他夫人徐氏重病,因此那一年做的画通通盖的夫人的印章。’”
“顿了顿又说:‘而这幅画的落款亦是天和十五年,印章扣的却是崔昱。’”
“众人一惊,旋即也想到了这层,便知那幅画是假的。”
江遇宛细细去看右下角的印章,果然刻的是——崔昱。
她心中稍安,侧过头对着穆晚颐说:“睢阳书院的所有印章都是特制的,对上阳光便会呈现一种淡淡的绛紫色,而这副画的印章,虽也发些紫,足以以假乱真。”
穆晚颐点头,这事世人皆知,她们方才也已看过。
江遇宛稍作停顿,又把那幅画放回桌子上,随着她的动作,一截皓白手腕露出来,她接着说:“但崔名士于天和十五年的画作下都应是其夫人——书法大家徐文鸢的印章。”
“而这幅,显然不是。”
话音一落,满室皆静。
倒是那女工一听这话,急的脸都红了,高声道:“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她看向江遇宛,却对上一双平静的目光,气焰也不由暗了几分下来:“可别是故意败坏我们枕霞阁名声的!”
宋文含站在一遍,看着这副场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默不作声移开视线。
身后的白术上前,厉声道:“笑话!可知你面前站着的是何人!”
那女工又打量了一眼江遇宛,见她一身素衣,虽生得漂亮,却未戴着甚么名贵的头饰,心想不过是哪家商女罢了,能有自家主子有权有势?想到身份尊贵的主子,底气又足了几分,轻视道:“甭管是谁,都不可来我们枕霞阁放肆!”
怪只怪女工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便也不知江遇宛头上的白玉钗价值百金,手腕上的素镯更是宫中淑妃所赐,成色万分之一的好,乃无价之宝。
白术冷笑一声,低骂一句‘没见识的东西’,便要上去教教她尊重人的道理,手已经要举起来了。
却听见一声清脆的高斥声传来:“休得无礼!”
众人偏头看去,从前头包间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绛紫衣衫的圆脸姑娘,那姑娘快步走至桌案旁,随后福身行礼,微笑道:
“郡主所言极是,此画确为假画,乃是底下的人识人不清,错信了卖画人。”
“我家郡主近日来身子差了些,便也管的少了,谁知底下的人便学会了自作聪明。”
那姑娘又作势叹了口气,“亏得今日郡主慧眼识珠,否则卖出去还不知要生多少事端来。”
说话的姑娘正是那日长公主府宴会时迎她进去的云坠。
江遇宛一惊,枕霞阁竟是昌平郡主名下的商铺。
云坠眉心凝起冷意,看向那女工,板着脸道:“还不向朝阳郡主赔罪!”
那女工愣怔了一瞬,似没想到眼前这病恹恹的少女的身份竟如此尊贵,随后惶恐地跪下,“民女该死,民女该死啊!求郡主饶命!”
这时穆晚颐也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上次因病错过了长公主宴,便也没能见到那位江娘子,听别家小姐说美的不可方物,今日一见倒也不外如是。
而身侧的丫鬟听兰也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方才出言不逊时被小姐拦下了,她眼里泛着星星般的光悄悄扫了眼穆晚颐,心想小姐果真是有先见之明。
否则她一个小奴婢如何开罪得起陛下亲封的郡主?便是自家小姐也未必罢?
江遇宛没有理会那女工,她在想——
怪不得枕霞阁把假画卖给贵人之后,不仅没砸了招牌,生意依旧能做的如火如荼。原来幕后之人竟是昌平郡主。
云坠见江遇宛沉默不语,斟酌着又说:“郡主若实在气不过,大可随意教训这女工,一条贱.命罢了,便是打死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这番草菅人命的话说出口,云坠脸上甚至挂着笑。

◎“提示!男女主同框!”◎
江遇宛突然觉得有些不适,面色霎时寡淡下来,低声道:“不必了。”
“听到了?郡主饶过你了,还不谢恩退下。”云坠扫了那女工一眼,冷斥道。
那女工连声道了好几句谢,方踉踉跄跄的快步下楼了。
宋文含眼神闪烁,辨不清什么神色,“郡主今日也是为这画而来?”
这幅假画昨日方至枕霞阁,消息尚未传出,她们为防别人捷足先登,才冒着雨大早上来寻。
若江遇宛亦是为这幅画而来,想必也是为了定国公夫人的生辰宴。
——如此用心,莫非也是因着那宋世子的缘故?
此话一落,穆晚颐面色一变,紧张的看着她,一双杏眼都垂了下去。
江遇宛何尝不知话中含义,她大方对上宋文含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宋姑娘为何对我如此好奇?”
她冷眼瞧着宋文含,只觉得对方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在。
比如今日明知她的身份,还一声不吭,任由一女工出言不逊。
“臣女也只是关心郡主罢了,今日寒雨不停,不适出门,郡主身子金贵,若感染风寒可怎么好?”宋文含云淡风轻地接话。
本是暗携讽刺意味的话,穆晚颐却未听出话中深意,反倒觉得此言不错,还觉这位郡主身子太弱,瘦的快要被风吹走了,她点头附和,转而想起那幅画,又出声道谢:“今日还要谢过江妹妹,否则我才真是要丢脸一番了。”
若是一位小娘子都能看出这是假画,席上的宋夫人与诸位夫人又岂会看不出?
到时才真是在介舟哥哥心里没了半分体面。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江遇宛暗自吸了口气,面上一派从容地松了松袖子,冲着两人微抬下颌:“穆娘子不必言谢,这里没有本郡主要的东西,两位姐姐有缘再会。”
说罢转过身,手捂着胸口,抬步走下楼。
一边走一边呼唤系统。
“该死的系统,我完成任务了,怎么还是心口痛?”
系统大吃一惊:“本系统可没有搞暗箱操作。”
想了想,又若有所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宿主这副身子太弱,吹了吹风便犯了心疾?”
江遇宛:......
竹席分铺在几张座椅上,门与窗紧闭,窗幔都拉的紧紧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少年的脸隐在暗处。
面前的红木名几上放着一幅画。
右下角的盖章上赫然写着——徐文鸢。
他紧攥着手,黑色的鲜血滴答滴答顺着苍白清瘦的手往下流,一个青色的蛊虫冒出头来。
少年懒散的看了一眼,眉间压着淡淡的不耐,旋即伸手掐死。
三日后,定国公府国公夫人过生辰,广发请帖,赴宴者往来如织,沉寂了三年有余的国公府宾客盈门。
国公府位于半月街,已至辰时,仍有一辆接一辆马车行在这条路上,宋氏及江尔姚坐了另一辆马车,此刻估摸着已经到了国公府。
倒是江遇宛和江尔容,坐的这辆马车已停了许久未曾动过了。
江遇宛再次探出头看了一眼,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都堪比现代堵车了。
江尔容也有些不耐,掀开轿帘,指使牵马的家仆:“你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那家仆喘着气回来,解释道:“禀小姐,半月街路道窄,只能容一辆马车过行。前方穆国公府的女郎和宣平侯府的女郎因着谁走前面吵了起来,这会子谁也不肯让道,后面的各府小姐们也都不敢去劝。”
宣平侯府?
没听过。
江遇宛几分不解的看向阿姐,阿姐已全身放松歪坐在轿内软塌上,冷笑道:“等着吧,那穆晚颐最是霸道,又遇上这秦如璇,有得折腾了。”
说罢又摆了摆手,对着家仆道:“你再去看看。”
竟是秦如璇,她前些日子刚被皇室退婚,怎还这般出风头?
江尔容似看出她所想,侧头向她解释:“我听父亲说,贤妃近日来不知犯了何事被圣上禁足,连带着二皇子也在圣上面前下了脸面,琅琊魏氏听闻此事已派人来盛京,先前退婚对那秦如璇来说竟成了好事。”
陛下不喜被人议论,底下人向来不敢把后宫之事往宫外传,想必是阿姐快要成婚了,伯父伯母才会同她说这些。
约至辰时三刻,前头的马车终于动了起来,牵马的家仆也跑了回来。
“是宋相家的小姐劝说穆娘子让道的。”那家仆恭声回禀,旋即又道:“那宋娘子果真是个妙人,她上前跟穆娘子耳语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穆娘子当即让道了。”
江尔容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铺了细细一层鹅卵石的道上,不多时,淡淡的木兰花香从车帘缝隙中涌入进来,马车也缓缓停下。
江遇宛是第一次来定国公府做客,但见府邸外种着木兰花,石雕麒麟立在两侧,雕花的红木大门上七排铜钉,透出一种古朴华丽的氛围。
她们跟着引路的女婢往里边走,进了庭院,便看见一座辉煌的照壁,栩栩如生的迎客松雕刻在上。
穿过重重门户,沿着九曲游廊,行至正厅。
里头已坐了许多人,交谈声不绝于耳。
待看见有人进来,里面安静了一瞬,都抬眼望过来。
瞧见着红裙的是临安候的长女,身侧立着的素衣少女却不识得。
众夫人便多看了几眼,那少女气质高华,清冷柔弱。
有些答案昭然若揭。
——想必便是前不久才回京的江府四娘子了。
一位眉眼生善的夫人端坐于主位,云髻高裙,脸上带着笑意,保养的极好,面上几近没有一丝皱纹,经历岁月的洗涤面容反而更温柔了几分。
待两人奉上贺礼,定国公夫人李氏关切道:“可是路上遇了什么事,怎来得如此晚?”
江尔容沉吟片刻,决意少生事端,绝口不提路上波折,撒娇一笑:“是路上耽搁了,舅母未怪我吧?”
李氏嗔她一眼,笑道:“你这丫头,我怎舍得怪你?只是你表姐多年未见过你,适才还派人来问,说这小丫头怎还不来。”
又侧眸看向江遇宛,温声道:“这便是安安罢?”待小姑娘害羞点头,她又接着说:“你伯母时常提起你,说你安静听话,又生的好看,今日我见了,也实是喜欢。”
她挥了挥手,示意江遇宛走近些,然后拉过少女的手,取下手腕上的玉镯,要为她戴上。
江遇宛连忙推脱:“夫人厚意,我本不该推辞,可今日是夫人寿宴,我岂能收夫人厚礼?”
李氏一笑:“你这孩子,怎可与我见外?我是你阿姐亲舅母,也当得你亲舅母。”
席下宋氏也笑:“正是,这当舅母的,第一次见到甥女,不出出血倒是说不过去了。那玉镯可是你舅母陪嫁物,从陇西带来的,你便收下罢。”
姑嫂二人关系好是盛京出了名的,这般打趣也并不出格。
话已至此,江遇宛便红着脸由李氏为她戴上了。
女郎的手腕素净细腻,被那碧玉镯子衬的更加白皙,李氏满意点头。
席时都是些年长的妇人,留两个小娘子于此处亦不合适,李氏温柔浅笑:
“后院白玉湖设了宴,尔姚已经去了,你们俩也去看看罢,总比这里要热闹。”
国公府宅子大,几人由奴仆引着,穿过回廊,又行至假山,绕过园林,才到白玉湖。
小径上布满各色花亭,中间最大的亭子里坐着许多位贵女,对面台子上有乐师奏曲,丝竹声混着叫好声,略有些嘈杂。
江遇宛不愿去应付这许多人,看了眼阿姐,随意瞎诌:“阿姐,我有些头痛,你先过去,我去那边逛逛。”
江尔容看她神色恹恹,没有多加怀疑,因着有她的前科在,不放心的交代白术:“看着她,不许她离开你的视线半步。”
待白术应下后,江遇宛转身往回走。
踏着曲折的石子路,看到了翠绿的假山。
国公府的假山修的别成一格,山脚下有一座石拱小桥,造型别致,桥下水流涓涓,她从拐角处绕过来,想上去看看。
不期然看见了两个人。
江遇宛的脚步顿住。
女子身着一袭天青散花褶缎裙,披着烟绿色薄烟纱,乌黑的头发用碧玉簪挽了起来,身姿风流,看不清脸,但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姿态颇有些卑微的要递给眼前人。
而那男子罩着对襟长衫,身形挺拔修长,立在半明半昧的光影处,眉眼平静,甚至隐隐蹙着眉。
无意撞破这般“郎无情妾有意”的场面,她惋惜几分无法上桥观景后,便要悄悄离开。
这时,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响在耳侧:“提示!男女主同框!”
——“触发主线任务2.2,帮助女主成功把荷包送给男主。”
“任务奖励:五个生命点;宿主目前剩余:103生命点。”
“友情提醒,生命点超过一百时,任务失败进行扣除的同时宿主不再受到惩罚。”
“......”
系统是来抢生命点的吧。
江遇宛再次抬眸看向桥上的两人,顿觉任务完成的可能性为零。
男主要是不收,她总不能上桥硬要他收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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