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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姑奶奶饶命啊!”
青凤收拾了残局,很快过来,禀报道:“主子,一共十七个山匪,十六个身亡。”
至于全场唯一活着的山匪,正是明绮脚下踩着的。
明绮垂眼看着嗷嗷直叫的山匪,淡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子,这里已经是清波郡地界了,穿过这片竹林就可以进城。”青凤说。
“尽然到了清波郡,此处又有山匪作乱,为什么清波郡的太守还没有出城相迎。”明绮英气的长眉挑起,声音冷淡,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怀疑。
她的话音才落,远处又传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一群人循声望去。
马上的人穿着清波郡的兵士官服,而为首的男人大概不惑之年,身姿挺拔,有种文人独有的书生温润感。
男人到众人跟前,翻身下马。
他带着身后的士兵几步走到明绮面前,撩起长袍利落地行了一礼。
“臣清波郡太守公孙治,见过明大将军。”
顿了下,他又对走过来的谢卿卿说:“给灵禾公主请安。”
灵禾正是谢卿卿的封号,谢卿卿颇有几分好奇地歪头:“你怎么知道我是灵禾的。”
公孙治毕恭毕敬地说:“陛下一早就派人通知,大将军有要事来清波郡,灵禾公主随行,在下见公主年纪和传闻相仿,便斗胆一猜。”
一番话进退有度,很容易俘获人的好感。
谢卿卿没说话,看向一旁的明绮。
明绮将脚下的山匪交给青凤,打量着公孙治说:“公孙大人,这清波郡匪患盛行,为何我在京城却不曾听闻。”
“将军明鉴,这匪患是因为清波郡地动才冒出来的,臣起初忙着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一时不察,倒是让他们为祸四方。”公孙治深深躬身,不卑不亢说。
“臣正要向陛下请旨,派兵剿灭这群山匪,不想惊扰了将军和公主,还请恕罪。”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明绮点头,没再说什么,她看向一旁的青凤。
只一个眼神,青凤就明白她要做什么,抽出腰间长鞭,当下给了那山匪一鞭子。
“伏击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
山匪哀嚎一声,壮硕的肥肉跟着抖动一下。
“大人饶命!”山匪大叫:“是老大派我们来劫些银钱回去,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的老大是谁,在哪里!”青凤看了眼明绮,当下又是一鞭子。
“是、是我们匪寨的老大,就在清波山的半山腰。”山匪一股脑地说着。
青凤正要再打,却被公孙治拦住:“这位大人请慢。”
公孙治看向靠在巨石上双手抱臂的明绮。
“将军,清波城就在前面,不如先随在下进城,这山匪左右成不了什么气候,便交由臣来处理。”
“公孙太守不会是觉得本将军狗拿耗子?”明绮唇角微弯,似笑非笑。
“在下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明绮审视公孙治半晌,才说:“终归你才是清波郡的太守,这山匪就交给你处置了,只有一点,令他说出匪寨的具体位置,半个月内,我要那个匪寨彻底消失。”
“是,请大将军尽管放心,在下有分寸。”
公孙治在烨朝的一众太守中,称得上青年才俊,他是文状元出身,听说来清波郡不到三年,就将整个清波郡治理得海晏河清。
但或许是因着地动的关系,来到城里,分明太阳落山没多久,就已经家家屋门紧闭,路上行人寥落。
公孙治将明绮等人安排在了他的家中,而他则宿在公堂。
公孙治是出了名的清官,家中宅院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屋里的装潢也是寻常。
谢卿卿睡不着,便去粘明绮。
“这清波郡的天闷得厉害,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一定有一场大暴雨。”
明绮穿着单衣,坐在窗边听着她在耳边叽叽喳喳。
偶尔应和两声,心中却漫不经心想着,她方才似乎招了萧霁过来。
那日她和萧霁食髓知味,今晚无事便有些想重温旧梦。
不过经谢卿卿这么一闹,旖旎的心思就淡了许多。
“公孙治不愧是文状元出身,身上颇有几分文人独有的风骨。”谢卿卿仍旧天马行空地说着。
明绮忽然侧头看她,略带探究地问:“你觉得公孙治这个人如何。”
她问的自然不是公孙治身上有什么风骨,而是问谢卿卿这个人能不能收为己用。
谢卿卿沉吟片刻,最后慢慢坐在竹椅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他能将清波郡治理得不错,但也不能说明他是可用之人。”
“我现在也说不好,总要再考察考察。”她总结说。
明绮挑眉:“几年不见,你现在谨慎了许多。”
“这也是姐姐教的,我们做事要谨慎再谨慎,就像那京兆尹,多么刚正不阿的一个人,姐姐不是到现在还在试探。”谢卿卿说。
明绮笑了下,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谢卿卿消停了一会儿,又问:“姐姐现在对萧霁是如何想的?”
明绮神色一顿,好奇地说:“怎么这么问。”
似乎从她回来,身边的人总喜欢打听她对萧霁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萧霁那个人古怪得很,姐姐可不要被他表现出来的假象骗了。”谢卿卿不留余力地上着眼药。
明绮不置可否,端起面前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一口。
“说起来,我看萧霁那个样子,不像是对姐姐没有感情。”谢卿卿又说。
“这又是何必呢,姐姐喜欢他的时候他不珍惜,等姐姐对他只有利用了,他又装作乖顺模样。”
谢卿卿打量着明绮,忽然警铃大作。
“姐姐不会对萧霁动心了吧,我看到萧霁脖子上的痕迹了,姐姐小心男色误人啊!”谢卿卿苦口婆心。
明绮看着她的样子,不由扑哧笑了下,无奈说:“放心,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他对我们设下的局很重要,我又怎么会动心耽误大事。”
“何况,他之前做了那种事……”
明绮忽然眸色凛冽地看向屋门的方向。
她骤然站起身,厉声说:“谁在外边!”

话音落,明绮已经闪身到房门前,将其一把打开。
门外只有零星几声虫鸣和猫叫,远处则是打更人嘹亮又悠远的声音。
谢卿卿走上前,也学着明绮左右四顾,轻声说:“姐姐听错了吧,这地方应该没人来偷听的。”
明绮将信将疑将随身佩剑收回剑鞘,转头看见谢卿卿状若乖巧无害的表情,她的眉头无意识蹙了一瞬,垂眼凝视着谢卿卿。
“姐姐?”谢卿卿捏着裙子,不安地喊她。
“没什么,应该是我多心了。”明绮收回视线。
守在院子外的青凤听到动静,快速走进来,压低声音问:“主子,出什么事情了。”
明绮没说什么,而是把谢卿卿推给青凤:“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护送公主回她住的地方。”
谢卿卿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但明绮存了送客的心思,便是她也不能强留下来。
她只好蔫哒哒地说:“姐姐也早些休息。”
看着谢卿卿和青凤离去的背影,明绮踏出房门,低头看着不远处的灌木。
借着柔和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灌木上被刮住的,一小片衣服料子。
明绮走过去,两根手指将料子挑起来,缎子柔软细腻,散发着和月影一样的光泽。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明绮的脸上,晚风轻轻拂起她鬓角的碎发。
树影婆娑间,明绮神情微不可察淡了几分。
夜深人静,石子铺成的小径上只有谢卿卿和青凤两人。
谢卿卿走在前面,脸上全然没有在明绮那里的乖顺无害。
她没什么表情地问青凤:“你确定他听到了?”
青凤挠了挠头:“我没有跟他进去,但见他方才有些踉跄地出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到底让萧霁听到什么了,他的脸色看上去那么差。”青凤有些不安的问她。
“没什么,只是让他认清姐姐对他只有利用的现实。”谢卿卿冷说。
青凤脚步停住,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谢卿卿转头,拧着眉头问。
“他毕竟在主子的计划里,万一此事之后他不再配合主子,以主子的性情,少不了要用些强制手段,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青凤犹疑说。
“那不是更好,不然他的日子也太舒服了吧,还沉浸在破镜重圆的美梦里。”谢卿卿冷笑一声。
“你竟然会同情一个废人,不仅护不好自己的妻子,诸多冷待不说,还对自己的妻子痛下杀手,明姐姐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你是见过的。”
“或许当年有误会也说不定。”青凤不确定地看她。
谢卿卿像是被点了炮仗,当即站在一块石头上,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他。
“什么误会?就算刺杀的事还有的推敲,那买通姐姐心腹给她下药的事情呢!那心腹可是我亲自审的!她咬死了是萧霁指使。”谢卿卿怒说。
青凤噤声:“你也别生气啊,我只是随口说说。”
谢卿卿轻哼,从石头上跳下来继续向前走。
“萧霁这件事对主子全部的计划没有大碍,公主又是主子信赖效忠的人,我才答应帮公主做一次,但也只有这一次。”青凤跟在她后面一脸肃穆。
“当然,之后有别的事情我也用不上你。”谢卿卿摆摆手,径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萧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美梦骤然破灭大抵就是他现在的感觉。
心中惶惑,难受得仿佛要炸开,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第一次有这样清晰的认知。
明绮真的不爱他了。
她只当他是一枚棋子,一枚抓住萧厉山的棋子。
萧霁浑噩坐在凳子上,他慢吞吞从怀里拿出日日不离身的布包。
小心翼翼将布包打开,那对明绮曾珍而重之的玉镯静静躺在桌子上。
他低着头看了半晌,神情晦暗又破碎。
那年明绮接过他递去的和离书,冷冷看了他许久。
他实在不敢看她,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听见叮当碰撞声。
等转头一看,才知道是明绮把他送给她的镯子扔在了石头上。
那镯子是母妃留给他的,他在成亲日,背着萧厉山偷偷塞给了明绮。
她的力道不小,镯子当场就裂成了几瓣。
他看见了却不敢捡,只敢等明绮走后,院子里四下无人,他才敢去将四分五裂的镯子捡起,又偷偷找了城里靠得住的老师傅修补好。
但无论如何修补,镯子上面还是有密密麻麻的裂纹,不复之前的光彩不说,稍微磕碰就又会再次碎裂。
似乎两人的结局,从开始就已经注定。
但至少她还活着。
这就已经很好了。
不知看了多久,萧霁如冰雕一样的表情终于动了动。
他狭长的眼眸缓慢眨了一下,最后伸手将两只女用的镯子,小心翼翼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张开的手心里还有之前被他抓出来的血痕。
天光大亮,清波郡就下起了暴雨。
哗啦啦的雨,不断从屋顶冲刷下来,如一道卷帘。
明绮坐在屋檐下的美人靠上,看着愈演愈烈的雨势。
谢卿卿白着脸站在一边,揪着自己的裙子,几度想说什么,却又怀着某种担忧止住声音。
青凤则要惨上许多,他跪在明绮身前,衣衫都已经被渗进来的雨水打湿。
明绮没有看两人,只侧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
有些荒凉的院子中,精瘦的青年头戴斗笠,冒雨持剑,快速来到明绮面前。
“主子,整个府邸都找过了,雨下得太大,没发现萧公子的踪迹,府中有下人说天不亮的时候曾看见萧公子向大门外走。”青影单膝跪下,沉声说。
青凤脸白了白,低声说:“是属下失职,主子罚我吧。”
“若真丢了萧霁,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轻饶你。”明绮扯了扯朱唇,眼中毫无笑意。
“明姐姐……”谢卿卿小声说。
明绮第一次没有理会谢卿卿,而是低头看向青凤:“昨晚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脸同时一白。
青影面无表情站到一旁,目不直视。
“是我的错。”青凤抵不住压力,先一步说。
至于错在哪里,在场的人都是人精,挑明也没有意义。
谢卿卿看见青凤出来顶罪,立即就要说什么,却被明绮一个冷淡的眼神制止。
明绮脸上没有意外的表情,昨晚萧霁迟迟不来,她就已经笃定门外偷听的人是他。
青凤和谢卿卿这一出戏,未免太把她当傻子了。
眼下雨下得这么大,再想着去把人找出来是不可能了。
只希望不要是去了萧厉山那里,不然之后的局势就不那么好办了。
想到这里,明绮的表情难得难看起来,长眉拧在一起,潋滟的桃花眼中全是冷意,唇也无意识抿起,透出几分烦躁的意味。
执掌权柄来,她头一次感觉到了失控。
“既然你承认了,就跟青影下去领罚。”明绮不再看青凤。
青凤的脸色白了些。
凡是青字开头,都是明绮的心腹,但青影和他们又不一样,青影手下带着的是明绮的影卫,凡是交给他的,都不会是寻常的刑罚。
青影几乎摒弃七情六欲,有的只是一颗效忠明绮的心,而他手下的刑罚,完全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但错是自己造成的,青凤也知道明绮这是在给他警告,若有下一次,就不只是受罚这么简单了。
他没有什么怨言,站起身白着脸和青影走了。
等人走后,谢卿卿才敢上前,一只手偷偷拉明绮的衣袖。
“姐姐,对不起,你罚我吧,别生我的气,我没有想到他会跑,我真的错了。”
明绮终于看向眼前的小姑娘,许久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凤对她忠心耿耿,却背着她提前放萧霁进来,不说昨晚那些交谈本就是谢卿卿起的头,她身边能使唤的动青凤的,也只有谢卿卿。
在问之前,明绮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果然,谢卿卿没什么底气地说:“他看上去很在意明姐姐,我只是气不过……”
“为什么气不过,因为他喜欢我?”明绮挑眉。
谢卿卿犹豫着点头:“这样迟来的深情,姐姐会接受吗?”
“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明绮垂眸看她:“我不关心他喜不喜欢我,如果他有几分真心,我甚至乐见其成。”
谢卿卿睁大眼睛,满眼写着求知。
“不直白捅破我恨他的事实,他才会心甘情愿被我利用,利用他,我们才能更快找出萧厉山,掌握萧厉山的动向,计划才更好进行。”明绮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些你分明都明白,却为了一时之气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会做的事情。”
谢卿卿的脸上浮现后悔之色:“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不然你像罚青凤一样罚我。”
“罚你,那你怕是半条命都没了。”明绮被她气得嗤笑一声。
谢卿卿小心打量着明绮的表情。
见明绮不如之前震怒,她才大胆凑上前,泥鳅一般钻进明绮怀中:“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一定不敢乱来,我只是不想姐姐受一点委屈,哪怕是为了我。”
“你觉得我很委屈?”明绮若有所思。
“萧霁做了那些事情,却还敢喜欢姐姐,霸占姐姐,甚至还和姐姐……”她想到那日萧霁脖子上惨不忍睹的痕迹,不由握紧了粉拳。
“萧霁只是一枚棋子,他如何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我所用,何况只是强养一只好欺的猫儿在身边,我怎么会觉得委屈?”明绮被逗笑,脸上的表情再不如先前严肃。
“萧霁才不是猫,他是恶狼。”谢卿卿小声嘟囔。
“行了,归根结底你才是未来的主子,这件事我不罚你。”
“但有一点。”明绮冷肃看她:“以后做什么一定要和我商量,萧霁原本不是我们计划内的,就算这条线丢了也有的补救,若是别的事情就不一定了。”
谢卿卿回视明绮,郑重点头。
“不用姐姐说我也知道,我不会再乱来了。”
被明绮差点掀翻院子都没找出来的萧霁,此刻独自站在滂沱雨中。
而他面前,是一座立在城外的孤坟。
墓碑上的字迹已经在积年累月的侵蚀下,变得模糊。
萧霁一点点摸着墓碑上的字,神色寂寞惶惑。
他蹲下身,一点点将坟头上的杂草拔下来。
野草上的倒刺横生,很快他的手上就多了细小的划痕,他却全然不在意。
等拔完草,他跪靠在墓碑前,轻声喃喃:“母妃,你不要我,她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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