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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在他看来,只要最后得到明绮的不是萧霁就好。
若是萧霁,他就忍不住想要问一声凭什么,凭什么萧霁伤尽明绮,最终还能得偿所愿。
月桦很快将视线从李雍州身上移开,转而颇为审视地打量着脸色苍白的萧霁。
在看清萧霁脖子上的斑驳时,月桦狠狠皱了下眉,脸色淡了许多:“原来前姑爷也在。”
说完,她对明绮行礼,恭敬说:“将军既然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等送走月桦,明绮令人将一群少年带走,又随意找了个借口令萧霁和一众下人离开,这才领李雍州进入内室。
用来议事的内室隔音极好,不用担心有人偷听,明绮说话便也没了遮掩,直白说:“大皇子眼看倒台,朝中势力很快就会有新的变动,其余两位皇子一定会有动作,你在都城还要费心盯着些,若有什么异动一定要第一时间传信过来。”
“谢远凡虽然被幽禁,但他的母妃柔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角色,也要派人盯着些。”
“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用心的。”顿了下,李雍州问:“大皇子的事情是你做的?”
“为什么这么问。”明绮挑眉。
“猜的。”李雍州坦然说:“谢远凡倒得太快,背后一定有人设局,虽然另外两位皇子都有嫌疑,但你也有动机,且他倒得太利落,有几分像你的手笔。”
明绮不置可否,她饶有兴致地笑了下,问:“我有什么动机。”
李雍州看着她,一时间没说话。
明绮好奇地和他对视。
李雍州迟疑片刻,说:“那日宫宴刺杀,谢远凡刻意将皇帝怒火转移到萧霁身上,你若为萧霁报仇,以你极强的掌控欲,勉强也是说得通的,但若真是你做的,我总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为民除害罢了。”明绮隐去了其中皇后的存在,半真半假的说。
从边塞培养的一众心腹中,李雍州是能力最出众的,如今时机渐到,也是时候让李雍州试着进入她的棋局了。
李雍州神色凝重:“牵扯朝中局势,你一定要小心。”
明绮点头,说:“随我一同回来述职的武将定然是几位皇子首要的拉拢对象,你也要确保自己不被卷入储位之争。”
“此去清波镇,如是揪出萧厉山,或者从萧厉山那里拿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朝中局势定然会乱上加乱,你和其余几位将军务必小心不被牵连。”
李雍州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明绮问。
“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执着于揪出萧厉山,一个逃亡在外的萧厉山,又凭什么扰乱朝中局势。”
明绮笑了下,意味深长:“你或许能猜到几分,萧厉山谋反时,不仅勾结了朝中官员,还勾结了皇子。”
“什么!”

李雍州瞪大双眼,语气中尽是不可置信。
“是哪个皇子,竟然疯癫到和萧厉山那样的大奸臣有往来,那岂不是要断送谢家的江山!”
李雍州有些义愤填膺,他家世代以忠君爱国为家训,此时知道上位者中有人如此不堪,他后退一步,一脸痛心疾首。
“此事可靠吗?”
明绮观察着他的神情,说:“两年前,我的人从萧厉山那里截到一封写给皇子的书信,但很可惜,信上并没有写明给哪位皇子。”
朝中三位有能力争储的皇子势均力敌,皇帝放任他们明争暗斗,又会扶持他们中势弱的皇子,使三方势力持平,多年来始终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所以三位皇子中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在情急之下,和佞臣来往勾结。
李雍州默默不语,平日炯炯有神的双目此刻难得迷惘。
就在明绮以为今天只能到此为止的时候
李雍州终于艰涩出声:“你追查萧厉山的行踪,不只是因为奉陛下命,你想要扰乱储位之争……你想……”
见李雍州终于想清这些,明绮漫不经心扬了扬眉梢,对上李雍州瞳孔紧缩的双目。
“我想什么?”
“……那么,你想扶持哪位皇子。”李雍州涩声问。
“就一定要是皇子?”明绮笑了笑,语意不明。
然而李雍州作为明绮的心腹挚交,只言片语间就已经明白明绮话中暗含的意思。
“你疯了!”他神经质地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压低声音怒说。
明绮收敛唇边的笑,定定审视着李雍州:“为什么这样说。”
“三位皇子无一能担大任,其余皇子又年幼,凭什么一定要从他们里面选?”
“可是……”李雍州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一旦有一点行差踏错,你就是万劫不复……”
“你觉得,对那些庸碌朝臣而言,以女子之身握有兵权,行差踏错后就不会万劫不复吗?前朝唯一一位女帝费尽心思登上帝位,最后还不是因为偶感重病,就被一众臣子联合逼宫?”明绮反问:“我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多吗?”
李雍州彻底沉默下来。
“如今有萧厉山这条线在,我未必会输。”明绮看向别处:“但你若是不想再追随我,我也不会拦你。”
李雍州苦笑着看着她,心中暗道,嘴上说着不拦他,可他要真有异心,今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将军府了。
明绮转过身,一只手放在一旁的雕花桌案上,在无人能看见的桌案下,静静嵌着一把雕花匕首。
李雍州看向别处,许久才轻声说:“在边塞异族偷袭那次,我被打得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异族将领斩落马下,是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
“我一生都可以忠于你,这是我欠你的,但要我尽全力辅佐一个……公主。”顿了下,他声音艰涩,语气却坚定:“抱歉,我要先确认她是一位合格的储君才行。”
手掌慢慢从桌案上移开,明绮看着他,正色颔首:“自然,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量。”
李雍州看着明绮瑰丽的面容,欲言又止。
明绮挑眉,侧头看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凭借萧厉山打压皇子,那萧厉山便是非死不可的。”李雍州说。
“一个祸害本就不该活这么多年。”她说。
“萧霁呢?”李雍州脱口而出。
“什么?”明绮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萧霁虽与萧厉山不睦,萧厉山对他也多是苛责,但终究是父子一场,萧厉山若是真死在你的手上,你就不怕萧霁恨你吗?”李雍州犹豫着说。
李雍州武将出身,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到现在他也不曾想过,明绮对萧霁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利用,又哪里会在乎萧霁的感受。
“只要人在我手里,他心中如何想我不在乎。”明绮语气冷淡,带着一种对萧霁的漠视。
李雍州望着明绮,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最后,他是失魂落魄走出的将军府,背影看起来甚至和霜打的茄子没什么区别。
明绮目送他离去,青鸾也在收拾妥当后走过来。
“主子,可以出发了。”
明绮微微点头,轻声说:“这次你留在都城。”
“主子有什么吩咐。”青鸾问。
“李雍州太过优柔寡断,为防万一,你暗自盯住他,若他有什么异心……”
明绮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片刻后狠下心说:“杀。”
“是。”青鸾神色不变,她和青凤几个有名姓的暗卫随着明绮守卫边境,和李雍州这位少年持重的将军也算熟识,但若明绮吩咐,她甘愿为明绮扫平一切障碍。
清波郡离都城有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快马加鞭太张扬,身边又带着不会骑马的谢卿卿,和身体虚弱的萧霁,明绮便干脆令探子先行,自己带着两人坐马车慢慢走。
马车是皇帝御赐的宝马香车,奢华无匹,路上也算惬意。
谢卿卿的情绪也缓过来许多,却还是显得低迷,整日下来都比较粘明绮。
在马车上她都恨不得和明绮坐在一个垫子上。
萧霁坐在明绮左边,身姿笔直,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完全淡化下去,没什么血色的唇一直抿着,垂着眼神色冷淡,颇有高岭之花的仪态。
似乎自踏上去清波郡的路开始,他便不怎么爱说话。
起初明绮本也不在意,听闻齐王妃,也就是萧霁的母妃在清波郡产下萧霁后,没几日便因身体虚弱而亡。
当时正值酷暑,天气炎热,抬着齐王妃的遗体回去怎么也要四五日,齐王萧厉山便决定将萧霁的母妃安葬在清波郡一处山水环绕之地。
若无车马,都城到清波郡的行程还要延长,萧霁恐怕也许久没有去祭拜自己的母妃了。
若说是近乡情怯也有可能,明绮便也随他。
当然更重要的是,小公主实在是粘她粘得紧,她有点无暇他顾,便放任萧霁冷了几天脸。
傍晚,车队停在一处宽敞的官道上休整。
谢卿卿自告奋勇去不远处的小池塘抓鱼。
有青凤在她身边跟着,明绮便由着她去了。
夏日的暖风一阵阵吹过来,即便是临近傍晚,夏风也是闷热的。
昏黄的夕阳透过树梢,投下层层光斑。
明绮换了一身清凉的纱裙,坐在路边横倒下的粗大树干上,右手拿着蒲扇大幅度扇着,左手啃着肉干垫肚子。
萧霁一言不发地坐在她身边,看上去仍旧沉默。
明绮的亲信侍卫已经架起了锅子,烧上了水。
就在明绮以为萧霁会一直冷着脸沉默下去的时候 ,忽然听见他微微喑哑的声音。
“那些少年,你会留下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侧头看他:“为什么不留,母亲好意怎可辜负。”
萧霁的神色又黯淡下去,低着头盯着地上缓慢爬行的蚁虫,又不说话了。
明绮看着他的样子,慢慢回过味来,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面容,奇道:“你这几天不说话不会就是因为这个?”
萧霁抿唇,低垂下来的浓密鸦睫细微地颤了两下,像是一只寿数将尽的濒死蝴蝶。
明绮心中一跳,又凑近几分:“你吃醋了?”
蝴蝶又颤了两下,有些惊慌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稳了下来,淡淡将脸移到另一边。
“只是问问,本也和我无关,我只是你挥之即去的仆人罢了。”他声音冷淡,语气平铺直述。
这醋味,恐怕在都城的人都要闻见了。
明绮却从他的动作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已经知道现在的萧霁对她并非无意,或许是将她当做带他离开泥泞的救赎,或许是三年前做过那些事后良心发现,总之,现在的萧霁是喜欢她的。
明绮拿捏着他的喜欢,深觉当年的萧霁也是这样,仗着自己的喜欢,将自己玩弄股掌。
从这个角度出发,两人还意外的般配。
但是明绮更在意的,是萧霁的喜欢能给她带来什么,是不是因为这些喜欢,萧霁会愿意做她手中的剑,直直架在背后的萧厉山的脖子上。
这样想着,明绮放下肉干,扔下蒲扇,长臂一挥把萧霁揽入怀中。
“仆人也会爬上主子的床吗?”明绮似笑非笑。
萧霁猝然被明绮抱近,冷淡面容又划过一瞬的慌乱。
明绮挺立的鼻梁抵在萧霁的额头,慢条斯理的问:“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那日在春风楼,你为什么会成那个样子。”
“不慎着了别人的道。”他说。
明绮捏着他修长的脖颈,不理会他僵硬的身体,饶有兴致地说:“是吗?你喝的那种药并不高端,就算是混在酒里,喝一口也能察觉到不对。”
察觉到萧霁微微凝固的神情,以及渐渐如冰雕一样僵硬冷凝的身体,明绮笑了下,唇划过萧霁的额头,漫不经心道:“可大夫跟我说,你喝了很多,险些就伤了身体。”
萧霁慢吞吞眨了下眼:“后来是被灌下去的。”
“那倒是巧,你喝了那么多还能成功跑出来,又好巧不巧撞到我那里。”明绮声音中带着意味深长的促狭。
萧霁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只是他的耳尖不知道何时红得像熟透的果子,暴露了他全部的心情。
“好吧,就当我们有缘,你运气好。”明绮心情颇为不错的放过他。
萧霁心中一动,抬眼看她:“清波郡埋葬着我的母妃,你会和我一起去看她吗。”
明绮十六岁嫁给萧霁,两人两载夫妻,但因着种种制约,直到和离他们两人也没有扫过齐王妃的墓。
祭拜先人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明绮摩挲着他的脖颈,在萧霁隐含期待的目光下,正要说什么。
“姐姐!看我钓的鱼!”

第20章 太守
谢卿卿一手拎着肥硕的河鱼,一手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来,跟在身后的青凤同样两手提鱼。
看样子两人收获不菲。
明绮松开萧霁,顺势和他拉开距离,看着谢卿卿手中小臂长的鱼,她扬眉笑说:“好大的鲫鱼。”
谢卿卿双眼弯弯,正要说什么,却忽然感觉道一阵幽冷带着丝丝恶念的视线,她后背一凉,敏感地看过去。
却只看见神情冷淡的萧霁,他正襟危坐,眼睫低垂,一副仙人姿态。
谢卿卿暗自拧眉,她的感觉不会错,方才那道视线就是来源于这个男人。
她不由心生不喜。
她是知道明绮的计划的,也知道明绮对萧霁这个便宜前夫,从始至终都只有利用,当然,这都是萧霁活该。
谁让萧霁冷待自己的妻子,在外边的时候无论是谁提起明绮,他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一个字都不会多提,好像是明绮逼着他娶她一样。
后来和明绮和离后都要铲除明绮这个污点,狠下杀手,害得明绮九死一生。
原本觉得萧霁若是乖乖做明绮的棋子,不要有什么妄想,她也可以把他当做空气,但萧霁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谢卿卿满怀恶意的揣测,他该不会觉得明绮真的喜欢他,觉得明绮拉他离开污沼,从而产生了什么雏鸟情节吧。
那可太有意思了。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渣滓的梦打碎了。
谢卿卿在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却神色如常地把鱼抛给手忙脚乱的青凤,一把扑进明绮怀中。
“我给明姐姐做鲫鱼汤好不好!”谢卿卿笑说。
明绮挑眉:“你还会做饭?”
“那可不!我做的鲫鱼汤味道鲜美,姐姐尝了就知道了。”
明绮装作期待的样子:“好啊,那我可要……”
转瞬间,明绮脸色骤变,她利落起身,左手将谢卿卿捞入怀中,右手抽出腰间长剑。
跟在明绮身边的侍卫,都是在边疆厮杀出来、训练有素的心腹,不用明绮说,也纷纷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昏黄的夕阳不知何时给树林罩上一层血色。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树林中伺机而动的人一窝蜂地涌出。
直奔着明绮等人而来。
青凤放下手中的鱼,拿起放在车马旁的长枪,如一道电光加入战场。
这群山匪综合实力远远不如明绮带来的人,但胜在人员众多,又对地势十分熟悉,一时间两方交手竟然进入了僵局。
明绮在外围看着这场混战,神色如常。
僵局只持续片刻,又在瞬息间转变,青凤长枪破阵,一人胜十人,很快那群山匪就落了下风。
“不好!快撤!”为首的山匪大叫。
明绮眸子一眯,她把谢卿卿推到萧霁身边,对萧霁低声说:“站在这里看好她,若发现你有别的心思,我会让你很惨。”
说完,也不看两人同时冷硬不满的表情,明绮飞身进入交战中心。
这是萧霁第一次看见明绮厮杀,没有一个招式多余,每一剑挥下,都有一个山匪应声倒地。
而她就像是穿梭在林中的猎豹,敏锐又冷酷。
英姿飒爽,巾帼之姿也不过如此。
萧霁看得入神。
他第一次见明绮的时候,明绮正和交好的官家小姐赛马,她马术精湛,甚至胜过在朝中的将军。
正是那时候的惊艳一瞥,让他在看到明绮从台阶摔下后,慌了心神,鬼使神差把人从地上扶起,帮她找来了伤药。
只是这件事很快就被下人报给了萧厉山,萧厉山以他帮助政敌女儿为由,罚他在祠堂一跪就是两日。
他不觉得后悔,又十分后悔。
他不后悔认识明绮,却后悔没有早点强大起来,后悔没有能力将明绮护好,以至于令她嫁给他后,连骑马驰骋都不能,只能日日困在后院,几近凋零。
有明绮的加入,原本见势不对想要溜走的山匪一个个死在了明绮剑下。
而其中的山匪头子则直接被她缴了武器,双手被反绞着踩在一块岩石上。
“疼、疼疼!”这群山匪的头领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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