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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然而皇帝久不理政事,看奏折的时候缓慢又生疏。
明绮忍无可忍,装作不经意地说:“舅舅,我听坊间的百姓说,清波郡那边有塌方……”
皇帝翻出写有清波镇塌方之事的奏折,如梦初醒道:“你说的不错,朕也想起来有这件事,稍后朕就下旨令你去清波郡查看塌方情况。”
等提笔写好圣旨,皇帝脸上已经明显疲惫。
他这些年服食道士进贡的金丹,自以为强健如初,其实身体却极容易劳累。
明绮看了眼皇帝烛火下明显苍老的面容,眼睫低垂,难得恻隐说:“舅舅正值壮年,就算追求长生之道也不可操之过急。”
“长生之术便是越早修行才能越早得成正果,你还小,不懂也是情理之中。”皇帝有些不耐烦地摆手:“你没别的事情就退下吧,朕等下还约了两位道人修行。”
明绮低头退出御书房。
将军府,后院。
萧霁全身都像是被寸寸碾过一样,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白日里荒唐的一幕渐渐映入脑海。
他之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明绮喜欢那样的。
他的面颊绯红起来,好久才归于平静。
萧霁从床榻上起身,屋内只有贴身侍候他的小厮桐生。
桐生看见萧霁,屁颠颠走过来,说:“公子可算醒了,我去把晚上的米粥热热给公子端过来。”
萧霁沙哑着嗓子问:“将军呢。”
“大将军进宫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霁眼帘低垂,神色淡了下来。
桐生一无所觉,向门外走了两步又跑回来,说:“小的差点忘了,大夫开了药,有一些说是给公子调理身体的,小的已经吩咐下面的人明天开始熬煮,还有一些是敷在伤口上的,公子是要现在涂药,还是用过粥后。”
萧霁神情淡淡:“晚些我自己涂,你放下就好。”
等桐生离开,萧霁看向桐生放在自己床边的伤药。
他拿起其中一瓶打开,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瓶身,书案上的铜镜里,照出他脖颈上的斑驳。
萧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久,最后手中的药又被他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明绮虽然是外臣,但作为女子,进入后宫也不会有太监没眼色地上来阻拦,当然,若真遇上较真的侍卫或者太监,她只说自己是迷路也能蒙混过关。
她寻着记忆里的路,径直走到文贵妃所居住的宫殿前。
她会尽快去往清波郡,今日来只是想嘱咐谢卿卿几句。
然而富丽堂皇的宫殿却在她叩门前,先一步被打开。
明绮愣住。
谢卿卿捂着身上破烂的纱衣,如无头苍蝇一样,苍白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等她一头撞入明绮怀里,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明姐姐。”谢卿卿看明绮地样子像是在看救世主。
“明姐姐呜呜呜!”谢卿卿在明绮怀中嚎啕大哭:“我好怕,求求你带我走……”
明绮看了眼文贵妃的宫门,里面有火光逼近,估计是宫人们提着灯笼找过来了。
她当下没磨叽,趁着自己没被宫人看见,拉着谢卿卿的手向宫门外走。
等上了马车,谢卿卿像是劫后余生一样,哭得更加厉害。
明绮端着车内常备着的热水给她,瑰丽的五官难得皱在一起,一脸冷色。
谢卿卿并不是脆弱的性格,相反她心机手段,甚至是眼界都远高常人许多。
究竟是什么事能把谢卿卿吓成这样?
谢卿卿死死抱住明绮的胳膊,把她当做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这样过了许久,她才颤声说:“是、是谢池泽,谢池泽对我,他要轻薄我……他不是我哥了,我好想杀了他。”
五皇子谢池泽,正是谢卿卿同父同母的兄长。
明绮霎时握住谢卿卿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一双长眉紧紧拧着,神情冷得吓人:“你有没有事。”
谢卿卿缓了片刻才摇头:“没有,我去找母妃,母妃却让我不许声张,不许……反抗。”
明绮握紧拳头,看着谢卿卿没说话。
“我好怕,母妃会不会把我交给谢池泽,我不要再回去了。”谢卿卿满脸惶恐。
明绮抱住谢卿卿,捂着她的脑袋说:“不回去了,以后殿下和我在一起。”
“姐姐会保护我吗?”谢卿卿红着眼睛,哭腔问。
“会。”明绮认真道:“殿下忘了吗,从殿下救下我开始,我是您手里披荆斩棘的剑。”
同样的,谢卿卿也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剑。
谢卿卿终于不再颤抖,她像是回过神来,强忍着哭声呜咽点头:“我相信你。”
谢卿卿还年轻,明绮很快就哄着人睡着了,确认她睡熟了,明绮站起身,边活动着筋骨,边从屋子里走出来。
青鸾青凤两人守在门外,青鸾颇为担心地看着屋里:“公主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要很久才能走出来。”
“走出来很简单,让她手刃谢池泽那个禽兽就好了。”青凤说。
明绮难得赞许般看青凤:“你倒是够狠的。”
顿了下,她又说:“谢卿卿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她从小就在文贵妃的威势下长大,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很会示弱,同样,她也十分心狠,若今晚没遇见我,恐怕谢卿卿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主子要帮殿下设局吗?”青鸾问。
“不急,这样的事谢池泽能不顾纲常伦理做一次,便一定会有第二次,到时候人赃并获,我会让他好看。”明绮冷笑。
明绮将屋门轻轻关好,对青凤说:“收拾一下,明日下午前离开都城。”
“青鸾,你去请李雍州过来一趟,不要引人注意,我走后,朝中动向还需要他帮忙看着。”
“是。”
翌日,天空才泛起鱼肚白,李雍州就已经到了主厅。
青鸾看到李雍州,有些讶然:“李将军来得好早,将军昨晚休息的晚了,还不曾起床,李将军若是着急,在下可以帮您去看看。”
李雍州摇头:“是我来早了,无事,我等一会儿就好。”
青鸾点点头,转身又去张罗要拿的衣服细软。
萧霁站在主厅的屋门外,看着坐在主厅里,一身常服的李雍州,神色沉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青鸾出门,一抬眼看见神色冷淡的萧霁,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却在注意到萧霁脖颈的青红相交的痕迹后,柳眉一皱,露出怪异的神情。
直到萧霁视线移动到她身上后,青鸾才掩饰般咳嗽一声,说:“公子今日起得好早。”
“他是谁。”萧霁盯着屋里的李雍州问。
“是李雍州李将军,主子的好友。”青鸾也没遮掩,毕竟随便一个跟随明绮时间长的仆人,都是认识李雍州的。
萧霁抿唇,没再说什么。
青鸾正忙着,见他无事就又开始清点衣物,但临走时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萧霁的脖子。
话说回来,一般人会在经历过鱼水之欢后,穿着低领的衣服四处走动吗。
青鸾疑惑地走开了。
四下无人,萧霁终于慢慢抬脚,向屋里走去。
李雍州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转头看过去,见是萧霁,不由拧了下眉。
他当然知道萧霁,明绮的前夫。
虽说是前夫,但萧霁至少切实地拥有过明绮,而他却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将尽三年的陪伴都不曾打动明绮的心,而萧霁却能让少年时的明绮芳心暗许。
这些遍也罢了,最可恨的是,萧霁曾经没有珍惜明绮,现在又蹭到明绮面前做什么。
想到这里,李雍州就无法对萧霁生出什么好感。
尤其是在看到萧霁清冷淡漠地看着他,颈肩却带着暧昧的红痕。
这算什么?宣誓主权?
李雍州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几分。
“你是谁,之前在明绮身边倒是没见过你。”李雍州故意道:“你的脖子是被蚊虫叮了吗,怎么也不抹药。”
他以为萧霁会恼羞成怒,结果萧霁却仍旧是不悲不喜的模样,仿佛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以为,明绮身边的人都会知道我的存在。”他缓缓说。
几句话的交锋,李雍州就落了下成,他恨恨磨牙,绞尽脑汁后说:“很可惜,我并没有听明绮说过你。”
“是吗,我也是方才听青鸾提起才知道阁下的名字。”萧霁神色淡漠,不置可否。
李雍州暗暗咬牙,深觉一口气憋在心里喘不上来。
不过当一个妖艳贱.货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表情时,如李雍州这样的坦荡君子拿对方无可奈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就在两人僵持间,忽然传来一个两人都无比熟悉的女声,满含疑惑,嗓音沙哑。
“你们在做什么?”

明绮站在门外,不明就里地看着两人,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弥漫着烽火狼烟的味道。
李雍州承诺过放下对明绮的感情,此时不好说他是和萧霁生气,便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随便和这位萧公子聊几句。”
萧霁没说话,只是一双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盯着明绮,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我的疏忽,忘了你在边疆长大不认识萧霁。”明绮对李雍州的话没有怀疑,表情松缓坦然。
然而这轻松的神情却在看见萧霁脖子上的丰富痕迹后,转变为僵硬和不自在。
萧霁脖颈修长白皙,又穿着低领的袍服,上面有什么就像是白璧有瑕,十分瞩目。
萧霁低垂着头,似乎对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一无所觉。
她尴尬地扯了下唇角,用拳挡唇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对萧霁说:“大夫给你开的药你用了吗?”
“用了,但似乎没什么成效。”萧霁面不改色,语气平缓,看不出半点说谎的痕迹。
虽然萧霁之前有受伤不涂药的前科,但这次性质不同,明绮不觉得冷淡克制的萧霁会任由那些荒唐痕迹呆在自己脖子上。
她没多想,撩了把额间碎发,看着萧霁又有些新奇:“倒是难得见你离开你的院子。”
萧霁轻“嗯”了一声:“听到这边有动静,有些好奇就来看看。”
明绮没有限制他自由活动的意思,萧霁这条线活起来才能给暗处的人可乘之机。
但她总感觉屋子里的氛围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便又看向主位旁的李雍州。
“怎么来得这么早,不是说不必着急吗。”她笑言。
“闲来无事,就提前来了,没想到反打扰你休息。”李雍州歉然道。
“这怎么算打扰,在边疆时若轮到你我值岗,一日能休息一个时辰都算谢天谢地。”明绮想到边塞的事情,大漠风沙,苦热也快活。
李雍州想起几年前的旧事,不由朗笑出声:“边关的日子虽苦,但至少自由,处处可以高歌纵马,不似都城总觉得拘束。”
萧霁听着两人攀谈,面上平静,袖子下的指甲却狠狠掐紧血肉里。
正说着,青鸾忽然跑进来,面色古怪。
等看见明绮,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低声说:“出了点状况,需要主子去看一眼。”
“怎么了?”明绮看着青鸾一脸她自求多福的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长公主那边送了几个漂亮的郎君过来。”青鸾无奈说。
明绮:“?!”
在一旁不动声色听着的萧霁:“?”
正疑惑着的李雍州:“!”
屋子里环肥燕瘦的少年站成一排。
有娇羞年少的,有恣意张扬的。
但更多的却是如萧霁一般清冷孤傲的类型。
甚至其中有两个生得都和他有几分相似。
显然长公主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吊死在萧霁这棵树上,废了不少心思。
萧霁站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和自己生得很像的少年,不用细想也能知道两个少年是长公主找来的自己的代替品。
还是以取而代之为目的的代替品。
他的脸色十分冷漠,薄唇紧抿,良久才移开视线看向主位上的明绮。
明绮没注意到萧霁的脸色,事实上,萧霁大多时候,无论情绪好还是坏,都是那副孤傲冷艳的样子。
若说是三年前,明绮自信一眼便能看透他的情绪、摸清他心中的想法,然而对萧霁了如指掌的明绮,已经死在了风雪交加的长夜里。
如今的明绮并不关心萧霁在想什么,她只要牢牢控制住萧霁,让他不惹什么乱子,乖乖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就好。
领这群少年进将军府的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月桦,月桦的年纪比长公主还要大上许多,面部有着明显的沟壑,为人也一丝不苟。
哪怕是给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送男宠这样的事情,她也能公事公办,一脸正色。
“这些都是长公主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是好姿色。”月桦毕恭毕敬行礼后,温声说着。
明绮正思索着措辞,想要委婉地拒绝母亲的好意。
月桦却像是知道明绮所想一般,继续说:“您若是不喜欢,可以先养在将军府,公主说了,日久生情,将军也要多尝试别的滋味。”
明绮:“倒也不用……”
“至于这些少年的月钱,公主说了,都从丞相府出,将军不必担心,他们都是仰慕将军,自愿跟着将军的。”
月桦话音落,她身后的少年同时作揖,齐声声说:“愿追随大将军。”
明绮:“……”
明绮无奈地笑了下,她并不觉得府中养些漂亮少年有什么不妥,只是她有所图谋,前些日子才沉寂清算了一波下人,如今府中又加新人,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但母亲好意,她也不好拒绝,左右今日便去清波郡,等她回来再决定那些少年各自的去留也不迟。
萧霁抿着唇,心中狂跳,担心明绮真的接纳这些漂亮的少年。
虽然他从种种蛛丝马迹中确定,明绮现在还喜欢自己,但终究是无名无份的爱,何况他在人前顾忌着萧厉山的眼线,他也不敢使出人后那些卑微又疯狂的勾.引手段,让萧厉山看出端倪。
这样想着,萧霁便又忍不住去掐手心。
前些时日就被他掐得血迹斑斑的手心,顷刻间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就在萧霁祈望明绮能拒绝月桦带来的人时,他却听见明绮坦然又大方的说:“好啊,将军府里空院子众多,便当是添些人气也好,月桦姑姑回去可要替我多谢娘亲。”
萧霁脸色煞白。
她怎么可以…
月桦闻言捂嘴微笑:“将军喜欢就好,公主吩咐了过些日子会再给将军挑几个过来。”
明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慢吞吞看了眼屋里一排少年,有快二十个,母亲竟然还觉得不够。
不过母亲此举除了有取萧霁而代之的意思外,大概也蕴含着别的忧虑。
大烨并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将军之职,广受边塞军士爱戴,驻守边疆的几位将军又同她关系匪浅。
从她回都城开始,便是惹眼的存在,如今储位之争愈演愈烈,她身上虽有萧氏血缘,但难保几个皇子不会对她的婚事动什么歪心思,表兄妹结亲在烨朝也是存在的。
母亲送来这些男宠,恐怕也是为乱她名声,断绝与皇室结亲的可能。
“母亲的好意我明白了。”明绮说:“但我今日便要启程去清波郡,寻新人的事情母亲大可缓缓。”
“奴婢明白,回去会把将军的话禀报给公主。”顿了下,月桦说:“既然将军马上就要离开都城,在离开前不如好好看看公主挑的少年。”
说罢,她对一排中最扎眼的两个相貌清冷的少年使了个眼色。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从队伍中走出来,一左一右走到明绮面前跪下。
明绮挑眉看向月桦:“这也是母亲的意思?”
“公主心系将军,希望将军见谅。”月桦从容含笑。
明绮随意挑起其中一个少年的下巴,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惊奇地看向一旁垂头不语的萧霁。
她看了看萧霁,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不由发出一声惊叹。
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找来的人,气质相似不说,这相貌虽然不比萧霁精致艳丽,但仔细看也是有六七分像的。
“人我已经看过了,今日府里还有别的客人,还希望月桦姑姑能留些时间给我们。”明绮挥手示意两个少年站回去。
月桦这才看向屋子里有些多余的两个男人。
李雍州看向屋中少年时虽然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喜,但脸色却很寻常。
他家中世代书香,不顾父母反对弃文从武已经是出格,家中绝不可能同意他娶明绮这样颇有争议的女将军为妻,若明绮同样寄心于他,那他愿意斩断一切阻碍,视明绮为一生挚爱。
但明绮不愿意,两人之间无一丝可能。
他得不到明月,明月注定入他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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