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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你现在在想什么?”她问。
“阿绮。”萧霁不假思索道。
顿了下,萧霁十分遵从内心地补充:“想要阿绮。”
“但是你已经没资格了呀。”明绮摸着萧霁背后柔顺的发,脸上是漫不经心地笑。
尽管此刻大脑充斥着贪欲,萧霁还是清楚地听到了明绮的话,他神色一黯,整个人趴在明绮身上默不作声。
若不是萧霁的体温不断升高,明绮险些就要以为他药效退了。
明绮揽着人,将人带出春风楼,马车早就备好,明绮把人放在马车里,本想着趁现在进宫去看看,萧霁却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她看了眼面色已经快红透了的萧霁,时隔三年,难得再次为美色所动,遵从本心对车夫说:“回府。”
虽说是为美色动,明绮对男女情爱却没什么太多的感觉。
加上萧霁和她之间隔着一层难以修复的鸿沟,她没有真的动萧霁的念头。
不过如果她真的动了萧霁,那倒霉的也一定是他就对了。
将军府中备有热池,据说是特意从京郊那边的山林里引的温泉水。
热池中不仅放了各类强身健体的草药,还在池底铺了厚厚一层宝石。
当然,这都是皇帝安排下来的,若非御赐,明绮早就把池子里的宝石扣下来去充当边疆军士的军饷了。
把萧霁小心放入水池里,池中兑了凉水,在炎热的夏日说得上清凉。
明绮把人抱下去,想让人自己冷静冷静,萧霁到好,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在水中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都沉了下去。
整个水面只剩下几个慢吞吞浮上来的水泡。
明绮:“……!”
明绮艰难反应过来,衣服都来不及脱就下水去捞人。
好在池子不深,也就到胸口的样子,一下子她就把人捞了出来。
萧霁扶在明绮身上,止不住地咳嗽,明显是口鼻呛水。
等下了水明绮才觉得不对劲。
一般的药就算再猛,泡了水也能清醒几分,萧霁的身体却直接滚烫起来。
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到他不正常的体温和身体。
“你究竟喝了多少?本就容易醉酒还敢和掺了料的。”明绮皱眉质问。
萧霁眯着凤眼看她,唇不受控制摩挲着她的脸颊。
发现和他说不通后,明绮对外高声道:“去请大夫。”
门外立即有守着的侍女应声离开。
“阿绮……你原谅我好不好?”萧霁在她耳边低声喃喃。
细听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原谅你什么?”
“原谅我那些年对你冷淡……”
萧霁话没说完,就被明绮一把打断:“你还是对着三年前就死去的明绮说吧。”
企图杀她的人凭什么求取原谅。
萧霁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绮觉得脖子间沾了滚烫的水珠。
见他沉默,明绮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着萧霁头脑不清晰的时候,审一审他。
这样想着,她身后覆上他脆弱又纤细的天鹅颈:“今日你去见了谁?”
萧霁看着她没说话,就在明绮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他低声说:“阿绮,我会保护你的。”
明绮挑起眉梢,有些不懂萧霁这句没来由的话。
“你去见了谁。”她再问一遍,手指按上他微微鼓起的喉结,带着危险的意味。
“萧厉山。”这次萧霁十分乖巧。
“萧厉山要你做什么?”明绮紧紧贴着他的动脉,感受着他颈下血管的跳动频率。
“他知道前朝宝物的事情了,还让我离你远一些。”萧霁一五一十地说着,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
萧霁说完,又有些难捱地贴着她:“阿绮,难受。”
明绮居高临下看着他,似笑非笑:“萧厉山让你离我远点,这就是你的远一些?”
他可就差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了。
“阿绮…再等等我…”他双目似乎失去焦点,声音喑哑低微,像是在说给明绮,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萧霁低垂着头在她身上喘息,整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听不进明绮的话。
片刻寂静,就在她以为萧霁自己冷静下来后,萧霁却变本加厉地蹭着她,整个人滚烫得像烤熟的苹果。
行为举止间露骨的魅惑比之前更甚。
两人又在水里肌肤相贴,这下明绮也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她捏住萧霁的后脖颈,不满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别后悔。”
萧霁迷蒙望着她,薄唇如同被蛊惑一般凑上去。
明绮嗤笑,张嘴啃着他的下颌摩挲两下,一只手扔按着他的脖子,令一只手将人搂入怀中,慢条斯理道:“教你些不一样的。”
她修长洁白的手指轻移。
萧霁靠坐在池边水里的石头上,抬头仰望着她,一双眼说不出的虔诚。
太阳西沉,池边的木槿过了盛开的时节,显得有些枯败。
一只绿头野鸭误入水池,又受惊般扑棱着翅膀飞走,只留下一池水波不停荡漾。

第16章 处置
明绮这三年来随心所欲惯了,萧霁又被情.药控制,就算被折腾得不行,也要攀着明绮的脖颈勾着她继续对情爱上头。
两人搅乱了一池春水,又打乱了屋里的陈设,不知过了多久才算消停。
等侍女带着大夫到了之后,明绮和萧霁已经转移到屋子里,明绮坐在摇椅上神清气爽地磕着西域进贡的瓜子。
大夫走到床榻前,看了眼被子都没盖好的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肤处处是姹紫嫣红的痕迹,连手臂上的罪人刺字都狰狞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简直一身荒唐色。
大夫的老脸一皱又一红。
把脉过后,老大夫拧着眉头说:“药效已经基本解了,只是公子用药剂量太过,恐怕会对身体有损,日后还需要悉心将养,切不可再这样胡来。”
老大夫虽不明说,心中却已经默认是明绮霸王硬上弓,逼萧霁吃伤身的情.药。
毕竟若是正常欢好,又怎么会一个凄凄惨惨,一个磕着瓜子高高在上?
明绮身上披着秀着鹤纹的披风,坐在椅子上全程不去看昏睡的萧霁,丝毫不在意自己在老大夫中的形象。
“大夫说的我都会记下来。”明绮吐出瓜子皮。
老大夫对明绮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却终究是人家房中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只收拾着药箱说:“之后在下会开两副调养身体的药,公子身上的红痕若想尽快消除,在下会适当开点外敷的药。”
明绮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萧霁,萧霁从床榻耷拉下来的胳膊上都痕迹斑斑,昭示着她方才的恶举。
让人看见是不太好看。
“一切就有劳大夫了。”她说。
老大夫看明绮一眼,心道这大将军至少不是什么衣冠禽兽,该用的药倒是一点没克扣,不想京中有的达官显贵,将人弄得惨淡却连外敷的药都不给用。
送走老大夫,明绮看向门外的青鸾,青鸾利落进来,说:“宫里的探子来报,大皇子已经被喂了药,很快就能醒了。”
“将军要去看看吗?”
明绮放下手中的瓜子皮,神情蠢蠢欲动,却说:“师出无名,去了会惹不必要的怀疑。”
“不过……”她话锋一转,说,“确实有些计划需要提前,总归要入宫见一次皇帝。”
青鸾心领神会:“那属下现在就去备马。”
夜深人静,御书房里却灯火通明。
皇帝脸色难看坐在上首。
他沉迷长生之术,这些年或许对几个儿子都缺乏管教,但也万万想不到他心中可堪大任的长子,在私底下竟然是这幅丑恶嘴脸。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痛恨京兆尹的不知变通,知道是大皇子还不封锁消息,依他看,春风楼在场的人都该处死,没有什么能比天家颜面还重要了。
若京兆尹能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何故会令短短半天不到,京中就已经是满城风雨。
当真是榆木脑袋。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各站在一边,低着头,哪里也不敢看。
御书房内一时间寂静得可怕。
等大皇子药效下去,人缓缓转醒,见到自己所在何地后,一张脸也是猪肝色的难看。
“父、父皇。”大皇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说:“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莫说朕容不容你,就是我大烨律法也不能容你这样的败类,皇室的颜面当真被你丢尽了!”皇帝一拍桌子,事已至此,他心中已经存了放弃这个儿子的念头。
左右,他正值盛年,又有道长仙人教他长生术法,千年万年都能有得,一个儿子也不算什么。
知父莫若子,大皇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思,脸色灰败下来,却不死心地说:“儿臣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三皇弟……不、不对,是五皇弟……”
“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帝听他还要拖人下水,简直气笑了,冷声说:“那你倒是说说他们是如何陷害你的,是陷害你吃了五石散,还是陷害你杀害青楼女子,亦或是陷害你知法犯法去那烟花之地。”
大皇子霎时间哑然,他挣扎着说:“不是这样的、父皇听儿臣解释。”
京兆尹皱着眉上前道:“陛下,臣去春风楼查案时,遭遇春风楼老板春三娘的再三阻拦维护,臣怀疑大皇子殿下并不是第一次去春风楼。”
大皇子听闻此言,转过头恶狠狠看向京兆尹:“你信口雌黄,污蔑本皇子!”
“臣只是秉公办理,若有得罪,还希望大皇子不要和臣一般见识。”京兆尹拱手说,脸上全是浩然之色。
“父皇!一定是有人致使京兆尹污蔑我!”
大理寺卿搅浑水似的插嘴道:“臣也以为大皇子殿下不是那等荒淫无度的人,只是证据确凿,若不是殿下做的,也要拿出证据啊。”
刑部尚书瞥他一眼,没说话。
皇帝只觉得额头青筋一直跳,忍无可忍一拍桌案:“够了!”
皇帝震怒,御书房的人应声跪了一地。
明绮就是在这个时候到了御书房门前。
她听到里面传来皇帝的怒吼声,不由看向守在门外的皇帝心腹姜公公,感叹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姜公公低着头,恭敬说:“将军若是为齐王旧案而来,自然何时来陛下都会扫榻相应。”
“公公言重了。”
“听说大将军前些日子处置了府上的管家。”姜公公又说。
明绮这才打量着姜公公,似笑非笑:“姜公公好灵的消息,想必公公也知道我是因何处置的他吧。”
“对主人家的事情敷衍,的确该处置。”姜公公将头往下低了低。
“公公明白就好,这样不中用的人,以后还是别往本将军府上领了,有什么事也不需要管家跑出来告知公公,本将军会自己禀报舅舅。”明绮刻意咬重了‘舅舅’二字。
“将军的话奴才晓得。”姜公公躬身。
明绮将打量的视线从姜公公身上收回,处置管家的事情她事出有因,根本不怕姜公公给皇帝上眼药。
何况,姜公公往她的将军府安排眼线,本身也不是皇帝的意思。更多的怕是他身后那位主子的意思。
两人说话间,穿着深粉色宫装的女人在宫人的搀扶下,步伐急促地走来。
明绮等人到了面前,行了个虚礼:“臣见过柔妃娘娘。”
柔妃此刻的心神都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她看都没看明绮就要去推御书房的殿门。
姜公公眼疾手快,挡住柔妃推门的手,为难道:“陛下正在议政,几位大臣也在里面,吩咐了这期间不见后宫各位娘娘。”
柔妃脸色一变,当下对着姜公公的脸就是不客气地一巴掌。
明绮挑眉,默不作声后退一步,远离这场纷争。
姜公公没想到柔妃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他摸了下脸,皮笑肉不笑地说:“娘娘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奴才了,陛下说不见人就是不见,您这又是何苦呢。”
“陛下从来不会不见本宫,定是你这狗奴才假传旨意!”
柔妃指着姜公公的鼻子怒骂,她实在担心大皇子,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推开姜公公,抬脚走进御书房的大门。
看着轰然打开的大门,明绮眉梢轻挑,脚步动了动,最终还是站在门外没进去。
皇帝看到哭哭啼啼进来的柔妃,脸色更加难看,叱责说:“你来做什么。”
“陛下,臣妾听说咱们的儿子出了事,在宫里哪里还坐得住,您可要为我们的孩子做主啊。”柔妃当下跪在了大皇子身边。
“放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你先回去。”皇帝皱着眉。
“父皇、儿子真的是被人冤枉的!”
有母妃在身边,大皇子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莫大的勇气加持,他倒豆子一般说着真假参半的话:“儿臣是被人绑去春风楼的,那人也不知什么来历,给儿臣喂了掺杂迷药的酒,说要让儿臣好看,儿臣醒来就已经在御书房了,那妓子也不是儿臣杀的!给儿子喂酒的是个女的,武功极高,一定是哪家豢养的死侍。”
站在门外的死侍明绮:“……”
大皇子最后哭喊道:“儿臣知道父皇一辈子清正爱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啊!”
“你最好没有。”皇帝漠然。
这个儿子到底如何暂时不论。但若真的是身后有人陷害他,彻查下去又牵连出哪个儿子来才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膝下有资格议储的成年皇子就三个,大皇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然打破朝堂平衡,若再牵扯一个出来,朝中怕是要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皇帝才是真正下定决心,缓缓说:“朕之长子谢远凡于社稷无功,于德行有亏,辜负朝野期望,从今日起将其幽禁京郊林院,非诏不得离开林院半步。”
“父皇……”大皇子不可置信看着皇帝,而皇帝只是漠然凝视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陛下,你当真不顾和臣妾多年的情分了吗,分明前些日子您还说……”柔妃哀泣。
分明前些日子皇帝还说在他心里,她才是当之无愧的皇后。
“够了!”
皇帝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生怕她说出什么自己情不自禁时的玩笑,指着柔妃说:“你儿子惹出这样的事情,让朕如何顾念情分。”
“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柔妃看着皇帝,往日温婉柔美的脸上有恍惚也有失望。
直到大皇子绝望在她耳边哭喊:“母妃救救我……”
她才回过神,抱着自己的孩子颤声说:“不怕,母妃在呢,你先去林院呆一阵子,等母妃为你平反。”
一场闹剧随着大皇子被禁卫军强制带走而结束大半。
柔妃如行尸走肉一般站起身,甚至都不曾向皇帝告退,就僵硬地跑了出去,估计是去追自己的儿子。
明绮将视线从柔妃的背影上收回,她儿子做的这些事,杀害的那些无辜女子,归根结底一件也不曾冤枉他,何况柔妃还想取皇后而代之,他们母子实在是罪无可恕。
皇帝捏着眉心,看了眼大气都不敢喘的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又看向京兆尹,没好气道:“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吧。”
“臣惶恐。”京兆尹诚惶诚恐地跪下。
皇帝一脸糟心地摆手:“行了,你们三个赶紧退下吧,朕看见你们就心烦。”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闻言如释重负,拖着木头一样的京兆尹狂奔出御书房。
等三人离开,明绮独自迈入御书房内,皇帝正捏着眉心,看着桌案上的奏折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来人是明绮,不由拧起一双稀疏的眉:“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之前舅舅教的法子果然有用,萧厉山今日找上了萧霁。”
皇帝一下子来了精神,略带探究又满含期望地问:“如何?”
“臣的人一直跟着萧厉山的人,虽然最后不慎跟丢,但据臣推测,萧厉山盘踞之处大概在清波郡方向。”明绮一番话半真半假。
“清波郡……那里是前朝皇宫旧址所在,离都城不算远。”皇帝若有所思:“但清波郡附近地势复杂,又是诸多城池的交汇之处,鱼龙混杂,要搜也不好搜,难怪萧厉山那老贼会选在那里。”
“臣可带人去清波郡为舅舅查探究竟。”明绮拱手低头。
“若萧厉山真在那里,你前往清波师出无名,怕是会打草惊蛇。”皇帝沉思。
“此事你不必着急,等朕想个由头。”
明绮没说话,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清波镇,要知道萧厉山已经发现了前朝秘宝,估计不日就会动身去寻找,现在两人比的就是时间。
但前朝秘宝的事情明绮另有思量,不能让皇帝知道。
皇帝那边正在翻奏折给明绮找去清波镇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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