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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他纤细的腰身被牢牢的桎梏着,视线里只剩下璟王紧窄精瘦的腰身和摇晃的地面。从纪之邵的视线看过去,他此刻正是以屁股朝天的姿势被抗在了某个男人的肩膀之上。
这这这....
璟王殿下该不会是要...这可是关系大启与瀚北和谈的大事,杀了特使可了不得啊。
一股劲风扬起雪籽冰凉凉的落在乌兰的脖颈上,他抬眸看向那一连串的脚印,只听纪之邵已经飘远的身影传来一句:“乌兰兄,等我找人救你啊~”
乌兰欲哭无泪,我信你个鬼!
他趴在璟王的肩膀上,头昏脑涨的一摇一晃的走了长长的路途,璟王紧绷的嘴唇上脸色晦涩不明,一手扣紧了胸前的大腿,一手从那鞋边熟练的摸出了两根银针。
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一直到沐云庭停下了脚步,乌兰抬眸看到那熟悉的影壁,才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芙蕖院?
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刚才没说一句话,璟王怎么会突然发现了的呢?
璟王将人往床上一扔,阴郁宽大的身影笼着床上哆哆嗦嗦的乌兰,瓷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扣住那玲珑精巧的下巴,指腹擦过那不点而红的唇瓣。
他还记得那上面的味道。
“我是瀚北钦派的特使,璟王殿下行事前最好还是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乌兰倔强的别过头,心中盘算着如何赶紧逃出这魔窟。
他的手缓缓的摸上鞋边,鞋边...
淦,他的针呢?
璟王晃了晃手里的物件,似笑非笑道:“乌兰与本王的侧妃的小心思倒是如出一辙,只是不知...”璟王的身子俯了下来霸道的铺满他的视线,“会不会能像她一般称心如意的离开本王的身边。”

宛若凝脂的手掌在空中滑出一条流畅的弧度,不偏不倚的落在璟王冠玉无双的脸上。
“你想圈禁我?”
“这个注意倒是不错!”璟王看着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乌兰:....
“璟王殿下,今日之事与外臣毫无关系,您这般软禁我就不怕再挑起战事?”
默了一瞬,璟王道:“我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还怕什么?”
望了眼微怔看着他的黑眸,乌兰悠悠的闭上了双眼,鸦羽的长睫缓缓的落下在面具上留下修长的影子,“璟王意志如此消沉,难怪有人敢趁机起兵作乱。”
“你..你说..什么?”
武安侯的葬礼风风光光的办了好几日,纪之邵一边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一边安抚他盘桓在崩溃边缘的老母亲,在艰难的日子里时间好似流转的更慢些。
“总觉着忘了件什么事...”纪之邵泡着足浴,驱散了多日来的身心疲惫。
“世子最近辛劳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便忘...”小厮的话还没说完,温热的洗脚水随着主人的动作哗啦啦的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我草草草草...”纪之邵终于想起自己忘了啥事,赤着脚向外奔去,随后便瞧着武安侯府的马车直接开进了皇城。
如今唯一能救乌兰兄的人,只有陛下了。
皇帝冷锐的目光投来,“你是说璟王扣押了瀚北使者至今都没有将人放出来,生死未知?”
纪之邵诚惶诚恐的应声,心中更是担忧:“陛下,如今战火方歇若是乌兰特使在京都出了什么差池,如何向瀚北交代?”
“你说什么?”陛下不悦的声音响起,震怒的看着纪之邵。
纪之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叩头:“不不不,大启皇室做事何时需要给一个蛮族解释..”
“这件事朕自会派人去处置,你...”启帝看着纪之邵眼下的乌青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父亲去的突然,你作为纪氏嫡子既已及冠论理也该承袭这爵位。”
局促的手猛地一顿,随是意料之内的爵位纪之邵依旧是感激涕零。
“只是,你还年轻又无历练,你父亲生前执掌京畿守备此事...”先扬后抑,启帝半阖的眼睛打量着纪之邵的神态,唯唯诺诺连他老子年轻时的三分意气都比不上。
这样的人,只能做个富贵闲人,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这样也好,所有的过往便随着武安侯的死亡全都埋进了下一个轮回。
“臣自知无能断不敢执掌京畿守备!”纪之邵一直徘徊在肚里的话犹豫不决,鼓了半天的力气朝着软塌望去,“陛下,京畿守备一职应交于兵部节制,断不可交于..宣平侯-姜氏手中!”
启帝略一沉吟,“你这想法...”
纪之邵诚惶的俯了下去。
“倒是与睿王想到了一起!”
纪之邵虎躯一震,事情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隆冬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凝月桥旁的假山只能看到两条朦胧的白影,其中一人弯腰俯首立在一侧倒是显得比那道纤瘦的身影还要孤寂,那人交代的极快两道身影不过几息间便形如陌路般擦肩而过。
夜鸢守着芙蕖院的大门辞严义正的抱着璟王的大腿,“殿下,大业未成,您断不能继续沉迷于男色,您..振作起来吧~”
一脸清醒的璟王望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似是有种魔力一般,牵动着他不安的灵魂,如倦鸟归林,只有在芙蕖院那墨眸底下的万尺冰寒才可会炸裂露出一抹春色。
璟王没理他,穿过曲折回廊,回了芙蕖院。
“乌兰!”声音中带着一丝雀跃,他已经习惯这般叫她,仿佛用了另外一个身份他们之间也有了新的开始的机会。
越过重重纱幔隐约能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影,撑着床沿垂落着手背。
见她不应,璟王的脚步明显的急促起来。
“乌兰!!”
凝霜赛雪的皓腕一只无力的低垂着,一只死死的捂住小腹,身下的锦缎晕开一朵朵血花。秀眉紧紧的蹙着,压根咬到生疼。
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起来,鼻尖儿上颤颤巍巍停留的一滴汗珠儿终于支撑不住,顺着鼻翼吧唧吧唧的隐入华丽的锦帛中。
唇瓣因贝齿的嗫咬渗出一点殷红,为那寡淡无血的唇色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一个男人若是长成这般,简直是妖孽。
“来人!传府医!”璟王紧张的将她揽入怀中,“乌兰,你看看我..别吓我!”指尖冰凉,在急促的呼喊中那双笼着愁云的眸子才落在他的身上。
不过一瞬,一点点散开。
入目雕栏玉砌琼楼玉宇一点点幻化成漫山青野,天高地阔任她嬉戏,两条乌辨齐落落的垂在胸口的姑娘骑着枣红马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笑甜甜脆生生的喊着:姑娘,等等我...
“采白...等等我....”
璟王浑身僵硬的搂着怀里的人,面无表情的盘桓着她嘴里的那个名字。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副薄脆的面具,触手可及,只要一抬手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留在身边。
他却没有信心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再面对她,是灭族的仇人还是杀死采白的凶手...
他们好像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看到了结局。
顾凌来时,入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即便是这个女人心中从未有过殿下半分位置,背叛过、伤害过...她的位置就那么雷打不动的留在了殿下骨子里。
要让这个女人在璟王府死去,她有许多方法。可她的死,不能和自己扯上关系,丝毫都不能。一旦被殿下发觉她便再也不能留在璟王府了。
她半点风险都不能冒。
穿堂风扑面而来,怀中的人缩的更紧了,璟王紧张的怒吼着:“哪个该死的还不关门?”
“表哥,是我...”
“别进来!”
顾凌充耳不闻还是委屈巴巴的走了进来,见床榻上的那摊血迹忍不住惊讶道:“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是小产了么?....”
夜鸢闻言已是一惊,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小产?!
顾凌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无辜的看着璟王,只见后者的脸色仿佛比这天色还要阴沉几分呢。
表哥,你忘了三年前她可是跟了野男人跑了么?

第六十二章 药浴
幽禁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自武安侯死后璟王却觉着这幽禁倒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
净室里解开衣扣摩挲间发出窸窣萃声,衣衫凌乱了一地,璟王沉眼看着袅袅升腾的水汽似是要扯开所有伪装的假面。
随着两道身影的浸入绵绸的池水一点点漫过精瘦的腰腹沟壑和白瓷般的胸膛,鸦羽般浓密的青丝丝丝缕缕的蜿蜒紧贴着紧实的肌肉,心口的墨发之下一寸长的疤痕隐现。
刺伤他的人亦如这疤痕一般,永久的住了进去。
高大的身影里圈拢着少女娇小的身躯,雪锦白稠包裹着如玉的身子未露半分肉色,但...
在池中紧贴着玲珑之姿,又好似一览无余。
滚烫的药浴带出的蒸汽熏蒸的他两颊发烫,沐云庭低头,视线落在女子通红耳垂、脖颈一路向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伸手探向女子身前。
扯过池壁上的浴巾,想着在军中同火头军教他包粽子的手法将怀中之人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仇恨如跗骨之蛆啃噬了这么多年,唯有死前她才得到了一瞬的解脱。
阿爹,阿娘,乌兰来找你们了...
“乌兰..”璟王小声的低吟着她的名字,意图在那极度混乱的记忆中为她找到一丝理智,那双深入古井的墨眸底下藏着令他战栗的恐惧。
失而复得的感觉如饮鸩止渴实在磨人,放她走,他做不到了。
阿黎是个自由自在的性子,等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便一起离开京都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失神的想着,浅浅的笑意从剑眉上散开,如同一缕春阳照进了凛冬的皑皑白雪之上。
夜鸢拎着食盒,登时就愣住了。
三年了,自从侧妃走后,殿下就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殿下鸡汤好了。”
璟王瞥了他一眼,正眼全部落在那碗黢黑的药汤上,只道:“查出来了么?”
葵水之期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服下至阴之物的定然是府里出了内鬼,璟王咬着牙心中不安的等着夜鸢的的结果。
“属下查过了,乌兰特使的饮食是有景昱负责的出事后已经将人羁押,不过..”夜鸢不信璟王府会出叛徒,在他看来比景昱的背叛另一种可能性会更大些。
“景昱对此事懵然不知,受刑后依旧称自己是冤枉的。殿下,景昱入府近十年断不会做出背叛殿下之事。此事会不会是...”
“有话直说!”严厉的声音入耳,夜鸢瑟瑟的道出:“殿下就不怀疑是这位“郎君”施的苦肉计,一旦他在王府出事必然会引起陛下注意,既可以离开又能治殿下一个拘禁之罪。”
这件事的真凶如果硬是要夜鸢在景昱和这个男人之间选择,他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便会拿剑指着这个异族人的脖子。
嘭---
璟王捞起身侧的香炉就砸了出去。
虽然不是全力,可香炉砸下来的时候夜鸢根本来不及躲,铜制的香炉擦着大腿过去火辣辣的疼。
“越发有长进了,学会了委罪于人即便是苦肉计那毒物又是从哪来的?”璟王眼神一厉,“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能把自己摘的如此干净..嗬~一个个的都长本事了。”
夜鸢一惊,跪道:“属下办事不力,必当查出真凶给特使一个交代。”
“滚出去!”
交谈声惊扰到了怀中之人,不安分的往颈窝处靠了靠,原本刺目的目光透过氤氲的蒸汽变得朦胧旖旎,恍若一戳即碎的梦幻泡沫。
“乌兰乖乖,咱们喝口鸡汤...”
这声音比鸡汤油腻甚许,夜鸢恶心的翻江倒胃。
正当他捂着胸口准备开门之时,身后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这鸡汤是谁炖的?!”
他亲自看着炖的,怎么..有问题?
夜鸢有种不好的预感...
腊月初八那日连续下了数日的大雪终得放晴,纪之邵担心的看着她惨若白纸的脸色,忍不住的后怕。
近日京中有人传闻,璟王殿下好男风...
纪之邵怕自己晚来一步,这乌兰兄的清白便保不住了。因为自己的胆怯,险些连累乌兰兄酿成大祸。
再有几日便是除夕夜宴,也不知乌兰兄这伤寒能不能好全。若是耽误了饮酒作乐,那他这年过的可真真是不值了。
可瞧着乌兰兄不紧不慢的样子,到不像是要即刻就走的样子,在璟王府还住了几日还舍不得离开了?!
“都是因为我胆小怕事才让乌兰兄受委屈了,璟王殿下没对你..怎么样吧?”
乌兰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只觉着纪之邵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几分异样,忍不住往上提了提衣领,“没有,老侯爷的丧仪可都办完了?”
“嗯...”纪之邵有些沮丧,忍着心底的切齿之恨疑惑道:“乌兰兄..那睿王为何提议让中书令文氏接管京畿守备一职?”
为何不是宣平侯??
纪之邵看不见的角度里,清艳的脸庞上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睿王...为了登上帝位,还真是听话呢!
“睿王最擅揣摩上意,想来朝中璟王遭斥受罚绝不会将此等要职交于他手下的强将之中,至于睿王..陛下怕是信不过。如此看来,文氏虽不似老侯爷那般御下有方,倒是个忠心可靠之选。想来,睿王只是想借此事拍一陛下的马屁。”乌兰道。
不加掩饰的讥讽声破空,那日大殿之上陛下提及睿王二字之时他险些没能压制住心中的愤恨。乌兰兄说的对,他那么做无异于拉着整个侯府去死。
纪之邵长吁短叹,“乌兰兄何时回府?”
“快了,还有一件污糟事等处理完了,过完年我也该回去了。”许是忆起故乡,乌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温柔许多。
纪之邵肚子里爬满了八卦,乌兰兄的污糟事到底是个啥?

第六十三章 你是恨我还是舍不得我死
“你追随本王多年,本王最后问你一次谁指使你在乌兰的饮食中动手脚的?”
顾凌看着跪在地上暮气沉沉的少年,脸上、身上还残留着血迹,心虚不已的扶着玄霜的手,只是那手仿佛比她的身子抖的还要剧烈一些。
景昱双目无神的盯着地砖,浑如死灰道:“无人指使,只是属下看不惯殿下沉迷女色而已。”
“既有机会动手,为何不杀了她?”
景昱不寒而栗,座上阴翳的目光压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来,内心的折磨远胜于肉体刑罚所带来的痛苦,他从未想过这辈子自己能做出背主之事。
可,他没得选。
“残破之躯当弃如敝履,景昱以为殿下当知此理。”
璟王听到这里冷笑一声。
“好一个当知此理,看来你们是真当本王眼瞎耳聋了。本王见过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从来都没怀疑过你会做出如此下做之事。更没有想到跟了我十年的手下会为了你,背叛我..凌儿,你果真是好手段。”
午后的阳光正正的照在房中,却抵不过话中炸裂的冷寒。
闻言,顾凌身形一晃膝盖猛的抽搐,险些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表哥,你说什么..凌儿不懂。”那声音里发出的颤音丝毫不作伪的彰显着说话的主人,此刻有多么的惊慌、恐惧。
这一切都是景昱做的,与她有什么关系。
“凌儿都没有出过菡萏院更没有见过任何人,怎么可能会教唆景昱背叛你..凌儿怎么可能会这么做。”顾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眼汪汪的抽泣着。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乌兰觉着嫌弃、恶心。她以前不喜欢顾凌只是不喜欢那做作的样子,现在这厌恶中多了更多的下作和卑鄙。
既做了,便别怪她新仇旧恨算总账了。
“殿下可有真凭实据,若是冤枉了人羞愤难当做出什么事来,这件事岂不是成了糊涂官司?”乌兰带着姨母般关切的笑容走了进来。
璟王一记眼神,护卫便将一早准备好的暖椅搬了出来。
椅子下的抽屉里放着暖炉空心结构的扶手和椅背被热气烘的暖暖的,桌上放着泡好的金丝贡茶。
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样子。
顾凌脚都要冻麻了,那揶揄含笑的声音仿佛是一颗颗热碳丢在心头,煎烤的难受。
乌兰看着景昱视死如归的样子忍不住笑,她太明白每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的背后都是比自己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她最喜欢将这些叫希望的东西碾碎。
“都要死了有什么心愿未了?”乌兰问。
说出来,她会一一将其磨灭。
璟王是这么想的,以阿黎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帮害她的人去实现心愿,直白又犀利的眼神他是不可能看错的。
偏..景昱是个缺心眼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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