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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一切都是属下做的,与表姑娘无关。殿下要杀便杀我一人,不要牵连无辜,景昱虽死无憾。”景昱瞥了一眼脖颈上的寒光,发狠的撞了上去。
金属相撞,刀尖一偏,求死的身子直直的栽了下去,头还没来得及抬便有一双脚踩在他的脖颈上,抬眸..
一张狐狸脸凑了下来,女子轻柔的嗓音低到只有他能听清的字眼:“既然你想保顾凌,那我便..要她死。”
“你!”
“我的身份是瀚北特使,可不是你口中能够令璟王沉溺于女色的那个人。璟王府守卫各有职责,不该你知道的消息一个字都不会传到你耳朵里,你自以为是的圆谎之言便是最大的破绽。”
“且..能把时间、用药掌握的这么好定是仔细问过大夫了,我来璟王府时间前后不过十几日的功夫,这段时间都有谁出府、干了什么、买了什么,之后见过什么人,你真当是查不出来的么?”
“话本子瞧多了,那些害人的事大抵都是交于心腹去做的。顾姑娘既然有嫌疑,不妨从玄霜身上查一查。看看她有没有出府,查一查京中药铺的记录,真相还不能大白?”
乌兰看着顾凌和玄霜泛白的脸色,安慰道:“顾姑娘自幼长在璟王府定然清楚这其中的手段,不过,只要玄霜是无辜的那顾姑娘的清白自然无可厚非,毕竟顾姑娘可是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遥控杀人,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下是一副怎样阴险歹毒的心肠。
玄霜一听要受审已是吓得三魂离了七魄,死死的拽着顾凌的衣角,乞求着她家姑娘能护着她。
景昱已经认罪了,为什么还要揪着她不放?
“不!是我做的,与她有什么关系?”景昱灰败的眸子里像是燃了火,跪行到了乌兰座下,“是我要杀你,殿下为了你受尽嘲讽耻笑颓靡了整整三年,璟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恨毒了你,三年前如果我在函谷关定第一个杀了你。”
“既如此恨我接连两次下毒却留我一命又一命?你这是恨我,还是舍不得我死?”
什么接连?
景昱只动过一次手,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怕她死了牵连璟王府,他早就一把砒霜毒死她了。
怎么听这意思还有第二次?
“那解释解释,在关押期间你又是如何动的手呢?”乌兰眼神瞟向玄霜。
玄霜背后一凉,整个人蜷缩着,对着璟王一通磕头:“奴婢没有经手过她的饮食,与奴婢无关哪!”
谁说没有在场就没有嫌疑了?
璟王冷冷的瞥了一眼药童,药童便跪了过来:“殿下那药补的鸡汤是小人炖的不假,可..可小人绝没动任何手脚啊。”
“殿下!”张太医也跟着跪了过来,“这进补的药材都是老奴亲手抓的,侧...”侧妃两个字他咽了回去,“郎君吃了寒凉之物需温补方能恢复元气,老奴便是瞎了也断不会将红花抓进那汤药里去,鸡汤是老奴亲自看着药童炖好的,他绝无动手脚的机会和可能。”
“东西是从你们手里出的岔子,现在跟本王说与你们无关?”璟王看着张太医已经花白的胡子,想起自己每每从战场上回来都是张太医妙手回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一次又一次。
这个世上谁都可能会害他,唯独张太医不会。
十几年过去,青须已经染白。时间可以侵染很多东西,亦会永恒。
“殿下,老奴查过了,问题出在了那只鸡的身上。”

顾凌肉眼可见的站不稳了,璟王的指节握的咯吱咯吱之响,玄霜吓得魂不附体,景昱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乌兰饶有兴致的将这些人的丑态收进眼底,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那日她虽昏迷着可却是差点活活疼死,现在舌根还泛着那苦药汤子的味儿。
一说到鸡,王府里专饲的小厮被押了出来。他就一个老老实实喂鸡的,也不知怎得就惹主子恼了,瞧这阵仗吓的他小腹紧绷险些当众尿了出来。
他曾闻一个贵女在王府被侧妃吓尿了裤子,茶余饭后他们时常当笑话说,他可不想当那个笑话。
小厮意外,堂堂皇子竟然关心喂鸡这种小事。要想把鸡喂的肥美那门道可多了,此刻他却不敢多说,王爷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王府鲜少用外头的吃食,一应珍馐食材王府几乎都能自给自足。府上的鸡原是在后山一处养着的,三年前主子嫌弃鸡不够肥美,便专挑了母鸡配了饲料要他单独饲养,他还当这么精贵的饲料能养出凤凰一般的神鸡,还不是白搭钱。
小厮说着,便有护卫捧了一个海碗进来。
除了顾凌这种常年不出闺阁的贵女,这些刀枪剑雨里过来的人仅凭味道便知那是什么。
乌兰笑着,活像一只玉面狐狸,“哪来的血啊?”
一听那海碗里装的是血,顾凌和玄霜吓了一跳,景昱偏头看过去,细声道了一句别怕,却不察被人耳尖的听了去。
“殿下!”张太医指着海碗义正严词,“凶手便是这只鸡!”
噗嗤--
“敢情儿璟王府的鸡都成精了,偏生出来是要害我的?!”乌兰道。
嘲弄入耳,璟王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胡言乱语!”
“殿下,老奴并非胡言乱语,那鸡汤中混有红花之物千真万确,只是那药并非人额外加进去的而是这鸡...”张太医叹出一口浊气,他在璟王府侍奉多年一直自诩王府清明不似他府争风斗狠之事时常发生,他还是小看了女子的嫉妒之心哪。
用三年的时间只为博一个龟毛兔角的机会,这份心机怎么都不像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该有的。
璟王眼神里询问着,一只鸡还真的成精了不成?
唉...成精的不是鸡,而是已经疯魔的人。
被情欲之苦折磨的千疮百孔,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哪,可悲,可叹,可怜...可一旦害了人便只有,可恨哪!
“殿下,府上的鸡被人用红花喂养了足足三年,这鸡原是滋补之物久而久之药力侵入肌理,食之如同药饮,所以才...”
璟王府正儿八经的主子只有璟王和顾凌,当年是谁嘴刁要求分开圈养,谁去传的话,谁去送的鸡要查清这些根本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璟王不敢想,这种龌龊的伎俩会出现在自己的府上。这心思一藏便藏了三年,只等阿黎回来的后方便日日毒害她么?
怒蕴的眸子看向顾凌,这一眼不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疼爱,而是蕴含了天家威严,不怒尚威,那道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和失望,顾凌的心防几乎在那一瞬决堤。
她十几年的努力在那道炙热的怒火中仿佛全都化为灰烬。
璟王似有不信的看着顾凌问:“本王要你亲口说。”
本王...
原,她们表兄妹已经生疏至此了么?
顾凌失笑咬牙切齿的看着乌兰,那双杏眼中早没了先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只有切骨之恨。
“贱人,你当年既然跟野男人跑了为什么要回来?像你这样下贱的女人就不配在世上活着,我与表哥青梅竹马是你自甘下贱中途横插一脚,一个万人骑的婊子也配做璟王府的侧妃?你还不如那个明寰那个蠢货,我真是悔啊...当初还不如一把砒霜直接毒死你。”顾凌只顾着歇斯底里的控诉,浑然忘却了座上之人失望头顶的目光。
饶是常人受了辱骂轻者脸红脖子粗的骂回去,性急的怕是要狠狠的掴上两个耳光出气了。而乌兰却只是不痛不痒的笑了笑。
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更像是实实在在的打了顾凌一记耳光,她就那么不争不抢的好似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对手,一个值得去考量的情敌。
对于没有威胁的人,她说的话做的事,都不足一提。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真的恨极了,以顾凌的身子骨便是拼命也挨不过她一掌劈下来,可心里她就是想要同归于尽吧。
抽出袖中的匕首...
眼看着那道身影如疯狗般扑了过来,乌兰冷笑一声就这细胳膊细腿还想杀她?
不等乌兰动手,下一秒顾凌就被一道劲风掀了出去,啪--的一声脆响,脸颊如同炭烧一般火热灼痛。
“表..表哥,你打我?”顾凌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从小便护着她长大的男人,万念俱灰:“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
“住口!”璟王将乌兰护在身后,她只要稍稍抬眸便能看到这个男人宽阔的肩膀多么渴望想要为她遮风挡雨。
可...她永远记得那日大雨飘飘,天都要塌了下来,她所有的绝望、无助和痛苦都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纵使他做再多,也换不回采白的性命。
璟王的训斥乌兰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一点也不在乎璟王此刻的心情。只是这顾凌...她要怎么折磨她才好呢?
顾凌最在乎的便是璟王,一心一意的想要爬上璟王妃的位子。
杀了她又有什么趣儿,她要往顾凌心窝子上狠狠的捅上一把刀子。
“陛下总是将敦睦邦交四个字挂在嘴边上,可..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天子真正将我们异族人一视同仁呢?”乌兰想到了绝好的点子,“我王有一胞妹生的冰肌玉骨如白玉无瑕,若是能嫁入璟王府为正妃,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璟王的眼刀飞了过来,以她现在的身份若是以此事作为两族和谈的条件同父皇提议,就父皇那个昏聩的脑子怕不是会一口应下来。
没了教训顾凌的心思,璟王几乎秒扼住了乌兰的这个念头,“你想都不要想,本王今生都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
被晾在一边的顾凌被迫吃了一把狗粮,被甩在一旁的匕首仿佛成了她唯一发泄的地方。
她想捅死那个贱人,在她那娇艳的脸蛋上刻上荡/妇两个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有机会爬上殿下的床榻。
“小心!”
夜鸢的声音兀的响起,纵使他身手再快,那明晃的刀刃已经向着乌兰的心窝捅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璟王侧着身子去挡。
嘶拉---
顺着锦帛撕裂的声音,那银白的利刃几乎在瞬间划穿了男人精瘦的腰腹。

第六十五章 家书
不到掌灯时分房中早已光线昏暗,小厮们提前点了灯。灯光柔和,橙黄的光晕到殿下的脸上像是添了一丝生气。
外面传来顾凌的哭闹的声音璟王心烦的很,他原是最疼爱这个妹妹的,却不想她竟生了这般歹毒的心思。
同样是杀人,黎书或为仇怨或为生路却从未因争风吃醋而害人性命。而顾凌...那样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竟想出那样阴毒的计策,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利用他身边的人,险些害了多少人命。
即便是这般,他还是没狠心杀了她。
细想想,阿黎恼他也是对的,那一碗红汤险些断了她今生的子嗣。
璟王烦心的挥了挥手,守在榻前的夜鸢无声的退了下去。
外面的拉扯仍在继续,顾凌有心疾动辄受惊都会晕倒严重些都会要了她的命,殿下只是罚了表姑娘去静安堂修行静心,可没说要了她的命。原本不敢强行拽人的护卫们在看到夜鸢挥手的那一刻,便什么都明白了。
“表哥,凌儿知道错了,不要将凌儿赶出去...我可以在祠堂忏悔,我可以..呜呜..”什么忏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粗糙的捆绳便随意的团成团被强塞进她的嘴里。
顾凌杏目圆睁的瞪着,要是放在平时这些人脑袋早就不保了,表哥竟如此狠心让这些粗人如此折辱她。
都是因为黎书那个贱人!
她失去了一切,便也不能看着那个贱人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临近过年京里越发的热闹了,乌兰在屋子里似乎都能听见百姓笑闹的过年的声音,夜里的灯花直到亥时依旧通明。
她还没有见过京都过年是什么样子,要是采白那个丫头在定是要憋不住满京城的转悠去了,回来小嘴便止不住的说她见过的各种新鲜事。
可惜...
她坐在长案边上,面前铺了一张宣纸,正准备给瞎子写一封家书。
吧嗒吧嗒--
豆大的泪珠与墨汁先后落在纸上迅速的洇开两朵黑白相间的花,亦如生死之隔,既近又远。
刚将家书封好火漆,小厮便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通报说是睿王来了,好像还是闯进来的。
手上的信还来不及交代下去,睿王半只脚已经踏进来了。
哼~果然是闯进来的。
乌兰挥退了小厮,敷衍的行了个礼腰还没直起来话便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当初特使可是与本王说好的,前后不过月余光景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也不知特使在璟王府住了几日璟王到底许了特使什么好处?”睿王怒不可遏的质问着。
乌兰揣着明白装糊涂,“殿下何出此言?”
目光落在火漆密封的信函上,上面赫然的写着吾王亲启四个大字。
“特使何必再同本王装模作样,朔涵一部将与皇室联姻不就是特使上奏立求与璟王府结盟结亲的么?”睿王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结亲不假,结盟从何谈起?”乌兰兴致高昂的耍着无赖,要瞧着睿王便要狗急跳墙,咬人了她才解释道:“殿下要做大事,为避嫌疑才将京畿之责交于文元朗手中,此人即便是个酒囊饭袋可圣谕如此殿下也不好公然违抗圣命吧。”
“特使的意思是...”
“我自幼在军中长大,自知军中总有些冥顽不灵顽钝固执之人,此事关乎性命必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些人殿下必须剔除出去,交到文元朗手中。再不过半旬便是年节,这京中素来安定,本特使自然要让这些人有事可做才不至于所有眼睛都盯在殿下身上。”
在睿王的瞪视下她神色平静的如古井深潭,透漏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和心计。有那么一刻,睿王竟心生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
如果此人是真心帮他登上帝位,他亦无法容忍自己身边有如此诡谲莫测之人。如果此人想要害他反帮璟王,他此刻..亦分辨不清真伪。
他已经跳下为他布置好的深渊,而乌兰便是那深渊中递出的绳索,信或是不信都在他一念之间。
“殿下若是不信,臣只好再重新休书一封告知吾王了。”
言语里暗含着威胁,在场的人人都听得出来。
陈珂登时就变了脸色:“你这是在威胁我们殿下?别以为没了你...”
“住口!”睿王细微的皱了下眉,再开口时语气已是柔和了许多,“草原儿女最是重信守诺,既然特使费心为本王谋划,本王又有不信之理。只是你我之约只是口谈,只怕...”
翻云覆雨间,变卦又有什么稀奇的?
人家都如此说了,即便是乌兰说的口干舌燥言辞也是干巴巴的,睿王要的可是实货。
货真价实要辅他为帝的忠心。
“殿下稍安,待吾王收到此信殿下一直烦难之事便会迎刃而解,只需静候十几日殿下可观成效。”
十几日的时间爬上皇位无异于痴人说梦,璟王翻不出什么浪,所以睿王也能等。
客气的送别了睿王,乌兰唤乌墩将信快马送往瀚北。自入腊月便等在瀚州城楼上的男子一直紧绷的嘴唇,在看见黑脸汉子骑着快马而来的那一刻愉悦的弯成月牙状。
“乌兰托你带什么话?”瞎子不急不躁的拆开信,语速却说的极快。
“军师不是送信了么,您还想听什么?”送信的乌墩使坏的笑着。
瞎子太了解乌兰的性子,她不会把重要的信息放在这种能落人口舌的东西上,差了乌墩送信必是他的舌头有用。
“军师就是军师料事如神,把您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瞎子:....
“快说吧!”苏圪眼瞧着主子没了耐心,一等几个月主子的心早就飞走了。
“军师说让您年节前入京方不误大事,我快马跑了五日,您最多剩十日的时间。”
苏圪眼前一亮,激动道:“成了?”
乌墩一脸骄傲,“有咱们军师办不成的事?受了那么多委屈,等咱们踏平京都定要给军师好好出口气。”
踏平京都的事瞎子没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受那么多委屈”六个字吸引住了,酒樽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砸在乌墩的脚边,同时威怒的声音自乌墩头顶传来:“留你们也是无用,那么多人竟还让她受委屈?说,怎么回事?!”
完了完了...乌墩拍着自己的嘴,怎么就说漏了呢?

第六十六章 早就知道了
宫宴的帖子在腊月二十五那一日便由内侍分派着送往各府邸,各府女眷都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入宫的准备,满京都怕只有乌兰悠闲的躺在罗汉床上看这冰雪琉璃世界,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懒懒的回神看着熟悉的身影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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