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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折腾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早就饿了,黎书看着案桌上的点心坐姿豪迈的吃了起来,宫里的果子酒入口清香微甜回味还有甘香。
沐云庭原是坐在外间不动,后来许是饿了强支棱着两条腿进了内室。
“你...你喝酒了?”他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声音在发抖。
怕什么?
“喝酒怎么了?”黎书自诩千杯不醉,这样的低度的果子酒再来十壶她都照单全收。
她以自己的酒品担保,不会酒后乱...性。
然,打脸的是,渐渐的酒意上头穿肠过肚没多会儿便有些燥热,搅得她口干舌燥,大汗淋漓,肺腑内里像是燃着火欲将她焚烧殆尽,“给我水~”
沐云庭静静的坐在一旁,手中还举着釉青色的透瓷酒杯,映出他目色的冷淡。
领口的衣襟拉扯着如玉的肌肤染着一层薄红,就像一条上岸干涸等死的鱼,期盼着天降甘霖的滋润。
黎书意识到了事情不妥,十分不妥。
太后,你个为老不尊的老货!
黎书咬着嘴唇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沐云庭,起身去倒茶水,四肢发软如一团软绵绵的云。心里虫灾泛滥,不断的啃噬着她的神志,茶壶在手中来回晃荡,茶水溢出将她的手烫红一片。
灼痛刺骨,黎书咬紧了牙,将那茶杯狠摔成两瓣儿,锋利的瓷器刺向着掌心。
沐云庭一把抓住她的小臂,眸色倏地深沉了几分。
此时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之感汹涌袭来,她在理智和癫狂之间来回反复横跳着。
比茶水还要滚烫的炙热自小臂传来,杏口微张,齿间不住生津,喘息时急促又灼热的酒气似乎直扑他敏感的耳垂,心跳亦是擂鼓可闻沐云庭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黎书的。
今夜分明没有饮酒,他却感到一阵微醺。
窗外树影婆娑,涟漪交叠,似有万千呢喃。
她用力狠狠咬着下嘴唇,血珠浮于双唇如一簇烈焰。强忍着体内不断翻滚的热流,克制着自己的颤声,“别碰我!”
沐云庭从齿缝里挤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然后呢?
这个老货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们所谓的皇家血脉?
始作俑者,现在倒与她装起无辜来了。
“你饮下一壶暖酒强压药力只会伤了你自己...”沐云庭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话落,黎书耳边传来“叮叮铛铛”解下蹀躞带的响声,还有“窸窸窣窣”急促褪下衣物的摩挲声。

黎书震惊的看着欺身而来的沐云庭,下意识的屈膝后退。
半褪身上的衣衫露出精阔的肩背,克制之下忍不住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他是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将她看个透彻。
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第一次真正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朦胧的一层泪花像是一片片折落花瓣随波盈动,尤为楚楚动人。
比口脂还要糜艳的唇色,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却止不住的想要采撷。
男人俯身向下,平稳霸道的呼吸落在她的眼角、耳边,他这是...
“沐云庭,不要...”黎书单手撑着他的胸前,拼力的扯开两人的距离。
另一只手,伸手摸到一处瓷片,冰凉锋利刺痛了沐云庭的细颈。
一条青筋从额间暴起,语调中多了一抹厉色:“我想救你,你却想杀我?”
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我不情愿!”黎书轻描淡写的拒绝。
现在不情愿,那当初呢?
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的说怀了他的孩子,说他播的种子没有发芽。
他播的种子能不发芽?
他撤下心房任由那稍纵即逝的媚态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心中的滔天巨浪,不曾想,却被淡漠拒绝,沐云庭心头莫名的闪过不甘。
兀的一笑,反手将那利器打落在地上。
“阿黎,从邱衡之案到今夜人前你不是一直自诩是我的侧妃么?如今不情愿的又是哪般?难不成你只是想借着本王的名义,却不打算付点利息么?”衣衫扯下肩头,露出一片雪脯。
黎书被邱衡二字激的有了几分清醒,“是,我对你只有利用而已。”
胸前的身体顿时一片僵硬。
“利用你,在西京城站稳脚跟。”
“利用你的权势,向所有欺辱过我的人连本带利的讨还。”
“更利用你我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引太后误会,借此让她心甘情愿的请我留在你的身边,以达到我成为璟王侧妃的目的。”
“你于我而言...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
这些话在沐云庭心中早就转圜了无数次,可当亲耳听到心中竟有一瞬的刺痛,脊背顷刻便生了一阵恶寒。
质问的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与本王猜想果然无异。”
他重新敛起地上的衣衫,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要了一桶凉水进来。
宫婢悄悄的睨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沐云庭冷瞥着,沉声道:“都下去吧!”
隔着帐帘,压抑着自己的目光,耳边只留下哗哗而下的水声和压抑的闷哼。
上策不取,偏取下策。
只隔一道帐帘,黎书和衣浸泡在冷水中,直到药性已消她磨磨蹭蹭的不知该怎么出来。
衣服湿淋淋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毕露,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风韵还有碧玉年华少女的稚嫩,湿身的风情也是很吸引男人的。
已过子时,沐云庭转着身子闭眼假寐,思绪却是留在了帐外,悠然忘归。
陡然被丢出的锦袍落在地上,黎书脸上酡色一片尽量小声的换下自己湿哒哒的一身。
虽是春末夏初,夜里依旧寒凉,殿中连个火盆都没留。
榻上,黎书的身子颤的更厉害了,榻上....只一床被子。
沐云庭在想自己若是不分出去半床被子,她今夜会不会冻死?
忍着,还是替她盖了盖。
他懊恼的背对着她,脸色越发的难看,已经是第二次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人家的冷屁股了。
引以为傲的自尊自爱丢哪去了?
“你放心,本王有喜欢的人不会对你怎样的!”他一直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自己将脸面踩在地上一次..有一次。
不过,他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我知道,我会成全你和顾凌的。”黎书漫不经心道。
顾...
沐云庭噌愣的坐了起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啧啧啧,装,忘了自己刚才人面兽心的样子了?
黎书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了缩,硬是折出一条三八线来,白药给她梳的这个繁复的头发硌的她后脑勺疼。
她想拆又不会拆,稍一抬手那宽大的绣袍便会露出大半截胳膊来。
万一那货贼心不死呢?
她只能偏着头,拿着后脑勺对人。
身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沐云庭还是没忍住心里的不忍,耐心的替她拆解着发髻。
“别动...”
“疼!”
“我轻点...一会儿就好。”
墙根儿下的人听到这番对话喜笑颜开的折回了寿安宫。
如墨的青丝齐腰散下,从他的指缝一点点的抽离。
他呆愣的望着紧裹的身姿,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有喜欢的人么?”
黎书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神情,随意的嗯了一句。
沐云庭一怔,犹如晴天霹雳,心里突的紧了一下,失落、挫败铺天盖地的袭来。
几息后,陡然从颈下伸出的胳膊,反手一搂顺势便将人扒拉到了怀里。他只穿了薄绸的中衣,隔着单薄的衣料还能感受到男人火热的体温和克制压抑的怒气。
“不许动!”
世上什么东西最是藏不住捂不住?
感情吧!
五味杂陈的情绪翻滚着,不甘和嫉妒怂恿着内心的冲动,手臂越收越紧几欲将那副身子与自己糅合为一。
“你娘是怎么死的?”
不知是为了恶心他还是真好奇...黎书兀地问了这个问题。
尘封的往事,排山倒海般砸下来,心口生疼。
沐云庭的声音陡然大了:“你就厌恶我到如此地步?”
黎书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今夜之事你娘若是在..睿王母子的结局会不会..”
更惨一些?
“母妃薨逝的时候我并不在京,只是听宫里的老人说起她..走的很突然。”沐云庭尽量用平静的语调扒开心底最痛的伤口,“吧嗒”一声不知什么东西落在瓷枕上,摔成碎瓣儿。
“你就没想过你娘是被别人害死的么?”
沐云庭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你想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知晓害死母妃的凶手内情的人在他回京前几乎被铲除殆尽,十年前的黎书不过几岁孩童,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又怎么对此事来了兴趣?
还是背后有人同他一般也在调查这桩旧案?
“你说会不会是姝贵妃,为了争宠...”黎书转过身子望着沐云亭的眸子,红红的像是充了血,“姝贵妃如果不承认毒害陛下怎么办?万一..睿王找了别人顶罪怎么办?”
“我们要不要查一查你娘的死因,如果跟姝贵妃有关...”
“我们便拿着这个把柄让姝贵妃母子为你娘偿命,我助你当皇帝可好?”

沐云庭一直在斟酌这个词语,恍恍惚惚好似置身云朵,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今夜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阿黎不喜欢他且接近他自有她的目的。
堂而皇之的将夺嫡之事说了出来,难道真的是为了荣华富贵?
灼热的心霎的就冷了下来,旋即冷笑着:“好啊...助我当上皇帝,你想要什么?皇后之位么?我都可以许你!”
黎书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皇后之位还是留给你那心上人吧,等你真的把睿王踩在脚下当上皇帝,等我想好了再来取我想要的东西。”
“今夜之事即便姝贵妃不承认宫中想要她死的人十之八九,这是睿王与内闱的争斗我们不必参与进来。
宫中不安宁,明日我们便回府,这些事留着陛下头疼吧。”沐云庭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慢慢的阖了眼。
睿王一夜忙的的陀螺一般脚不沾地,可让他惊恐的是...
第二天萧亦入京,当天邱元海、陈华勇、张铭的齐齐下了大狱。
第三天,邱元海被判斩刑,张铭以欺君之罪连带着他的三族一同流放瀚北,至于陈华勇...听说陛下已经派了宣平侯为使臣前往剑南道查抄。
接连三天,沐云庭一直被留在宫里连顾凌病危宫里都没有放人出来,不知是不是皇帝在提防着他背后做什么手脚。
整个璟王府只有黎书忙的热火朝天,自从宫中回来璟王府对黎书的态度变得比翻书还快,大雄和二毛出趟门还有人上赶着给牵马、套车好不殷勤。
御史台的奏折一封封的递上去,璟王不仅没有被斥责,陛下反而将告状之人撸了个遍。
百官的心被震撼的扑通扑通直跳,浑身亿万根神经都提醒着自己已经陷入了皇权争斗的旋涡,一时竟不敢将自己的立场站的过于明朗了。
两位皇子平日里不争不抢,可..出身皇族世家的人有几个能真正做到与世无争呢?
谁又知最后立于高阶之上到底是谁呢?
一潭浊水,谁又能独善其身,明哲保身才能换的氏族长久。
今时已不同往日,睿王的恩宠似是要衰败了。
太后脸上一团喜色,并没有受皇帝中毒一案的影响,殿中只有祖孙二人一同用膳,橙黄的烛光下其乐融融。
“皇祖母有什么事快说吧!”沐云庭受不了太后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样子,替她太憋得慌。
“我已经斥责过皇帝了,用过晚膳后你便回府吧!”太后道。
沐云庭:...嗯?
“这把年纪了做事还不知轻重,就活该被女人下毒。”太后说的一脸严肃。
闻言,沐云庭紧张的放下了筷子,“皇祖母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呦呦..你个傻小子,你看不出来你父皇是故意拘着你在宫里不让你搅合外面的事么?”
沐云庭:然后呢?
“萧家回京,叶家那个女人的事一日查不清楚你父皇便一日不会放心你回去,他是在怕...怕重蹈十年前的覆辙。”太后老泪纵横,“你父皇这个人哪,迟早会死在自己的猜疑之下。”
竹墨不安的环顾了一眼四周,确信无人后才松了一口气,递上帕子。
沐云庭掌心紧了紧,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太后瞥了他一眼,声音越发的虚弱道:“皇祖母一把年纪了能牵挂于心的事情不多,死前能看到你和黎丫头的孩子出世,老婆子死也瞑目了。”
“你说说,你好不容易...”干柴遇到烈火了!
“好不容易娶了侧妃,也不能老圈在宫里两人这么见不着面的。”
沐云庭察觉话锋不对,赶紧张口,却被太后捂着嘴一阵猛烈的咳嗽堵了回去。
“皇祖母~快,传太医!”
“不必!”太后大口喘着气,拉着他的手宛若重危遗言:“皇祖母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迟早都会有那么一天,小九不要难过...”
“我老婆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捱到我的乖乖重孙出生,咳咳...咳咳...”一声比一声剧烈,沐云庭的心里像塞了把沙子,磨得难受。
“会的,皇祖母您要保重身子,孙儿...孙儿..”沐云庭涨红着脸,硬将话从嗓子眼儿里逼了出来,“孙儿明年定能让您抱上重孙!”
太后眼里迸出一瞬的花火,宛若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真的?”
沐云庭坚定的嗯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
“那就好,你可不要骗皇祖母,若是明年生不出重孙我就把你和黎丫头关在清云殿什么时候生出孩子了,什么时候回王府。”太后抚着胸口道。
沐云庭嘴角抽搐,再没了吃饭的心情,确认太后无恙火速退出来了寿安宫。
夜色漆黑,宫道狭窄,兀地眼前便出现了黎书的身影。
纤细笔直的身影,在春寒料峭的风里,一身红衣影影绰绰,好看得像冰封岁月傲霜里独立的一枝寒梅。
被他压在宫壁上,潮热的鼻息拂过她额角,两人近到心鼓可闻。
“她这几日都在忙什么?”沐云庭问。
“殿下是问表小姐?”夜鸢等了会儿回音,反应过来:“哦,殿下是问黎姑娘啊!”
“王府隔壁的旧宅被一商人买了下来,黎姑娘这几日对那个宅子挺有兴趣的。”
沐云庭忍不住笑,是对宅子有兴趣,还是对宅子里的东西有兴趣?
管家说,自从侧妃搬进王府,库房里的东西是越来越少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怕是隔壁的主人,要遭殃了。
心头上始终萦绕着的身影沐云庭利落的翻身上马,一路上他都想好了见面的开场白,想好了留在芙蕖院的理由。
哼,他留在芙蕖院需要什么理由,那是他的府邸,他的...侧妃。
进了芙蕖院,就像是做梦一样,沐云庭手脚冰凉的站在院子里,当头一棒砸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白药端着茶点从东间出来,夜深撞鬼的叫了出来。
沐云庭不知如此静望了多久,听到惊叫声这才像梦中人惊醒一样,心脏砰砰直跳,怒气在每一个神经细胞里横冲直撞。
黎书的视线自屋顶探了下去,来不及收回的笑容以零下八十度的速度迅速凝结在脸上。
眼神一僵。
一道颀长笔直的身影,满脸杀气的盯着她,恨不得透过眼睛射出两道利箭。
沐云庭见过黎书杀人的笑,不屑的笑,讥讽的笑...可从未见过她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舒心惬意、开怀自在的笑容。
两人肩并肩手挨手说说笑笑,而身边能让她如此放松愉悦的男人...不是他。

“阿黎...”
男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一低头便发现她神思不属,顺着那道视线抬头望过去,目之所及,哗然失色。
他静立在天地之间,紫锦长袍流云广袖,沈腰潘鬓鹤骨松姿,宛若月下谪仙遗世独立。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瞎子,你快走,不要跟过来!”
瞎子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纤绝出尘的身影一点点向那个男人靠近,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黑压压的沉默,把整个屋子塞得满满的。
白药守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男女大防,姑娘夜会外男被王爷捉奸捉了双这可怎么好???
沐云庭不过离开了几天,属于自己的小白菜便被一头外来的猪拱了。
看样子,小白菜自身还挺愿意的。
想到那个男人..沐云庭心里如猫抓般,抬头看向黎书,而她却没有想要解释点什么的意思。
解释,对他是一种侮辱。
可连解释都没有,对他更是一种侮辱。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他问。
“你怎么回来了?”这么突然,她答。
“哼,本王回来的不是时候,应该再晚点,说不定还可以来个捉奸在床!”说话的语调极淡,只有一双拳握的泛白,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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