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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黎书惊讶,“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他能给你象牙?你要什么璟王府给不了你?”
火星撞炸雷,屋内一触即发。
“他能给我的你还真给不了...”黎书嘟囔着,下一刻猝不及防看到一张冠美如玉的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当本王聋了么?”他都听到了,她说:她要的东西他给不了。
黎书:....
“既然本王给不了,那本王会将他给你的一切都悉数毁去!”毫无波澜的神色下,压抑着真实的情绪,嫉妒和前所未有过的占有欲被那个男人激起。
“你敢!”心跳节奏陡然便乱了,扑扑腾腾的,像有人在她心上敲锣打鼓。
纵使面上努力的维持着平静,可呼吸和心跳声出卖了她。
黎书激动和紧张的情绪让沐云庭心里的那口郁气愈发的浓了,她就这么在意他?
沐云庭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里沉淀着无际星河,冷笑:“本王长这么大还从未知道怕是什么感觉,黎书,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更别忘了..你的目的!”
他的眸色愈浓,像是压抑着的某种情绪即将释放出来。
一向孤冷禁欲的人,人性与狼性只在一瞬之间。
黎书被沐云庭看得心头激颤,乱得像烧沸了的水。恍惚间这张脸开始变得扭曲,扭曲成她最不愿回忆的画面,凝成一张张熟悉的脸,无尽的疼痛,绝望的哭喊,血腥在口腔里弥漫的滋味,最后都对着时间的侵蚀被风干成一个个骷髅高挂在篱墙之上。
血腥斑驳的记忆碎片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理智,五脏六腑炸开了一般的疼。
泪水应激而出,不受控制的蔓延,“吧嗒吧嗒”的溅在他的手背上,那目光有点恍惚,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透过一片湿雾沐云庭都能感受到那双眸下的强烈的恨意。
随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啪!
“沐云庭,你别逼我杀了你!”抬手飞快的拭去悬挂在下颚的泪水,惊艳的眉目间掠过一丝阴狠。
沐云庭眉峰一动,喉咙发涩:“你,别太高估了自己!”
心里有个声音同时在说:也别太低估了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白药提心吊胆的守着,随时做好了狂风暴雨人头落地的准备,然屋内却越发的安静了起来,静的诡异离奇。
她不安的扯了扯采白的衣袖,磕磕巴巴的问:“姑娘不会..被王爷..杀了..吧?”
采白却一脸淡定的倚着廊柱,自信满满:“他才没那本事!”
对于黎书这对主仆夜鸢实在没眼再看下去,“你们主仆还有没有点廉耻,殿下不过几日才没回府而已,都按捺不住的勾出火来了?若是殿下行军打仗一去数载,怕不是璟王府都要换几个男主了吧!”
“放你娘的屁!没有廉耻的是你家那杂碎主子,我家姑娘与瞎爷是青梅竹马本就是一对儿。
要不是你们那个自作主张的老太太把我家姑娘圈在这里,姑娘和瞎爷早就离开西京了,指不定明年都有娃娃叫我小姨了!你还有脸说?!”采白对着夜鸢那张三从四德、夫唱妇随的脸,只觉着吃了无数苍蝇,膈应死了。
大雄也不甘示弱的回怼着:“就是,我们老大和瞎爷那是过命的交情,哪里是你们能比的?”
“就许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凭什么要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二毛道。
采白竖着手指疯狂点赞: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夜鸢脖子都粗了一圈应是没找到合适的措词点评这几个人,满脸敌意愤愤的骂了一句:“肮脏无耻!”已是他认知范围内最大的尺度了。
四人的对骂落在沐云庭耳朵里,他凉凉淡淡的扫了黎书一眼,“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是又怎么样?”黎书忽的嘴角溢出了冷笑:“怎么,你原来在吃醋?”
纵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也想要霸占着她,容不得任何人的觊觎。
这阵心里沉甸甸的,有种遭受凌迟之刑的感觉就是吃醋么?
“我是喜欢他,自我有记忆起他便守在我的身边,十几年赤地千里的日子里都是他护着我长大,即使没有你他也能给我想要的一切。同样,我也是。”
腥风血雨的江湖十几年的双向相守,他这半年的时光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怕什么?
悠悠岁月几十年,她始终都是璟王府的人。
拴不住她的心,那就栓住她的人。
他得不到的,那个瞎子也得不到。
“只需从一人手里夺舍,那倒是便宜本王省了不少力气。”沐云庭嚣张的靠在矮榻上,无聊的抚着自己的指腹。
黎书握拳平复着理智,黎书没想过瞎子能抛下瀚北的一切来西京找她,他的出现令她意外和惊喜。
萧氏回京此时的瀚北正是收拢人心、防微杜渐的关键时候,他如此匆忙离局心里该是多担心她。
黎书狠不下心拿着瞎子的性命与沐云庭怄气,至少目前她还不能冒险。
“说吧,怎么做你才能放过他?”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放过他?
沐云庭好奇,黎书到底能为这个瞎子牺牲到什么程度。
性命?道义?兄弟?还是别的什么?
本能驱使着他去试探:“那就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大雄和二毛蹲在地上不敢抬头,主座之人长神色肃穆,气场极为强大,哪怕一言不发,都让人觉得莫名压迫。
瞎子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漆黑深邃如群星点缀,那双眼睛看外人时冷若冰霜,独独看黎书时很灿若暖阳,眼神清亮温柔,自带深情。
“让你们照顾她,你倒是把人照顾到刑部去了。”瞎子的眼神越发的冷峻,一张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瞎爷饶命,老大是自己去的我们..拦不住啊。”大雄无奈道。
“她在璟王府过的怎么样?”瞎子问。
“不怎么样,瞎爷还是赶紧带老大回翰北吧!”二毛将这段时间日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着。
有的事刍狗已经传信说过了,有的事黎书有意瞒着,瞎子还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的小阿黎一生最喜无拘无束,璟王竟然软禁她!!
案桌上整摞整摞的羊皮卷,瀚北的事务多如牛毛瞎子揉了揉眉心,道一千说一万都不如尽早拿下这江山,这样他的小阿黎便是这天下之主,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原本还想着对乌木勒和巴雅尔徐徐图之,可现在他等不了了。
尽管对萧氏撤兵心有猜疑却也是收服乌木勒最好的机会,只要出兵夺下巴雅尔的乌苏一部乌木勒孤援无支,定会俯首称臣。
案桌上想起两声扣指,烛下的火光一闪两名暗卫瞬移进来。
“乌苏水草丰美,告诉布日固今年玄甲军的粮草让他自己解决,赶在入冬前若是集不齐明年便由苏赫巴鲁来统领。”瞎子道。
大雄和二毛对视一眼,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只是...
二毛有所犹疑的开口:“瞎爷,如今京都形势未稳,老大常说瀚北根基未稳战事刚平,乌苏一部乃是瀚北最强的一支血脉会不会...”
太冒险了!
而且此事也没有同老大商量。
老大会同意么?
“回去告诉阿黎,京都一切无虞我会送她几万兵马傍身,让她不必如此...低调。”提起阿黎二字瞎子的眼神中尽是宠溺。
几万?兵马?瞎爷把兵马调京了?怎么弄进来的?
二毛激动的脑子里一堆问号,一抬脸前面砸了一块青铜兵符下来。
“兵符调令?”大雄一眼看到这东西,惊得一双眼睛瞪圆了都,“瞎爷,您真的把军马带进来了?!”
二毛又去看那兵符。
密密麻麻的铜纹中,写着两个字。
他们从未听说瀚北部下有一支神策军啊,瞎爷新编的一支么?
二毛揣了兵符,回了芙蕖院。
此刻...
黎书躺在床上摸着瞎子送过来的那枚青铜兵符,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按捺不住的想要飞到隔壁去找他。
听到脚步声黎书飞快的将兵符藏到褥下,脑中还在盘桓着兵符的事。
淡橘色光线在她精巧的轮廓和高挺的鼻梁上,投出淡淡的影,惊心动魄的好看。
“你还在想他?”见她兴致缺缺双眼空洞无神的定格在虚空,嫉妒犹如菟丝一般攀爬占据着整个心房。
“璟王殿下有本事便把我的脑子和心一起挖出来或煎或炸或烹或煮,这样也是你的了。”
言外之意:你能得到我的人,还妄想得到我的心么?
沐云庭很少容忍别人,黎书拿捏着这一点以为他会拂袖而去,至少...
至少不是在今夜,他来西京的第一夜。
她不愿瞎子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一幕。
若是瞎子没有来,她可以逃,但是..他在西京,她亦想保全那个无数次用性命保全自己的人。
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坍塌,沐云庭心脏骤然一紧,像被人拿了无数利刃戳着,疼得无法呼吸。
情绪濒临失控,耐心几乎被这些犀利的言辞消磨殆尽,沐云庭很想与她大吵一架然后拂袖而去。
过长的睫毛在他眼底下,覆盖出一层阴影渗出一层,“阿黎,你放心,以后他在京都一日,我可以保证让他每夜都无法安眠。”
深深呼吸了好几下,黎书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好想搞死沐云庭。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榻之上,一连数日,同床异梦。
白日里,沐云庭只要在璟王府待着便是泡在芙蕖院,他在的时候黎书就得陪着。
这是她与沐云庭的交易。
他不动瞎子,她不许离开。
后知后觉,直到瞎子出现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竟然害怕黎书被人抢走。就是拿绳子栓着,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难得,沐云庭进了书房日落西沉了也没出来。
白药说,主院传了晚膳想要今夜是不会来的,她有点失落。
黎书有点兴奋。
狗东西不来,她就有机会去找瞎子了。
一盏茶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
白药奇怪,姑娘今夜这么早就熄了灯,难道是璟王殿下一连几夜的留宿累着了??
黎书:...噗~
“瞎子~”珠帘外猛地探出一颗小脑袋,瞎子笑着落了笔眼前浮现出幼时的一幕。
他踩着高凳拿着马鬃刷给他的小公主刷她心爱的白马,忽的从对面冒出两个尖尖小角,总得踮起脚尖才够冒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如弯月的看着他。
暖色的烛光洒在她皎洁精致的小脸上,瞎子整个人仿佛入定一般,直到她笑着走到跟前,才回过神道:“难得今天有空来看我?”
言外之意:小没良心,夜夜笙歌,不知道想他又不许他去找她。
黎书脸上一红,开口想解释她与沐云庭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却被瞎子递过来的一卷羊皮信打断。
“布和氏挑起内乱了?”黎书诧异,“那乌木勒呢?布和吉日是想取代乌木勒还是...想对付你?”
布和是吐谷浑部族第一大姓,布和好战在黎书的记忆中布和吉日还只是一个只知横冲直撞的孩子,如今乌木勒已老草原的雄鹰早就被新的一拨压了下去。
“应该是布日固的出兵刺激到了布和吉日,他取代乌木勒也好对付我也罢,放眼几年内来看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如今吐谷浑一部的军权大半都掌握在布和吉日和布和必勒手里,乌木勒只想安心当个一部之主,而...
布和的野心比乌木勒更大只要稍加利用他们的剑很快便可以指向西京了。”瞎子说着倒了一杯茶递到黎书面前,有炒米的清香和奶皮子的醇厚,加了肉干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味道。
“你今日备了奶茶啊~”黎书捧着杯子,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每日都备着。”瞎子低着头没多说什么,继续处理着手中的事。
黎书不知该怎么接话,掏出调兵铜符敲了敲,捧起他的脸笑道:“小瞎子,这是怎么回事呀?”
“送你的见面礼,那夜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她被人赶走了。
瞎子听闻黎书受了伤,放下瀚北不顾一切的入了京,因缘际会间偶遇了一股作战小队,这枚令牌才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瞧着那队人马昼伏夜出他还以为是西京偷袭瀚北的伏兵。
没想到,摸到一个大瓜。
根据他的情报,这支神策军不在府不在册,怕是连皇帝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的存在。
他迟早要回翰北的,走之前在西京给她留一只兵马,有备无患。

黎书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睿王,下意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瞎子笑了笑,“还记恨着呢?要不我派人去断了他一双手给你出气。”
摇摇头,“不是记恨,是剑南道前段时间突然被抖出一桩贪墨的案子,你想想那个地方山高林密再加上京中突然出现兵马。”
“你怀疑,是睿王养的私兵?”瞎子的视线落在她纤长的指尖,眸色渐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怎么会突然调兵回京?”
“不知道...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件事与璟王可能有关,上次在刑部我便察觉璟王的势力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仅是在军部他在朝中六部的眼线、势力怕也是与睿王不相上下。
只不过,睿王在明,璟王在暗。
若是剑南道的案子真的是璟王的手笔,那我们的对手远比预料的还要厉害。
瞎子,你不能留在西京...”太不安全。
瞎子没有听到她的弦外之意,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你在这里,要我回去也可以,我们一起走!”
不等黎书的回答,嘭---的一声巨响。
上好的榉木木门被人从门外一脚踹开。
沐云庭大马金刀带着威风凛凛的气势站在门口,后面的萧亦已是惊目圆睁。
他想听黎书的答案的,是留下还是同这个男人一起走。
可是,他竟担心那个答案是肯定的。
黎书下意识的拿手去盖案桌上的那块兵符,猝不及防的覆在了瞎子的掌上。
沐云庭看着他们交织难分的手,就像水点掉进油锅,轰的一下子就炸了。
黎书脑子一空都不知自己如何任由着瞎子牵着走到了沐云庭的面前,直到那犀利的目光冷冷地甩到她脸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出现在瞎子的掌中是多么的不合适。
这是直接把巴掌都拍到沐云庭脸上了。
上一刻答应的好好的说不再见他,下一刻两人便手牵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沐云庭强行装出来的骄傲根本压不住眼睛里的怒火。
一个外男牵着他的女人的手,简直就是把她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那个...”黎书开口,却被打断。
“您就是璟王殿下?”瞎子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手却没有松开。
沐云庭眉眼间的锋锐难掩,目光凉凉的看着瞎子,“来人,给本王剁了他的手。”
“不要~”黎书用力挣脱了手,拦在瞎子身前,“沐云庭你答应过我的!”
“看来璟王殿下对自己真是没什么信心,这般紧张忧虑,我的手在这儿不知璟王殿下有没有那本事来取??”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个重磅炸弹。
话里挑衅的意味过于浓烈,以至于萧亦都替他把心悬了起来。
这个男人对战神沐云庭五个字好像没有什么概念。
沐云庭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黎书额角生生的吓出了一层腻汗,阻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萧亦腰中的长剑便被沐云庭吸到了手中,剑光直击瞎子的面门而来。
“阿黎小心!”瞎子一手卷起黎书的细腰,一手不偏不倚的迎上剑锋。
宽大的袖袍龙飞凤舞的卷上剑身,巨大的吸力褫夺着手上的力量,一时分不清手中的利刃真正控制力量的来源是何处。
他,还真不能小觑这个瞎子。
两人擦身交错间,黎书被稳稳的甩了出去。
瞎子赤手空拳的接着招,两人缠斗的难分高下,哗啦一声通体黝黑的宝剑被瞎子一掌劈回了剑鞘。
赤手空拳夺白刃,萧亦认真的打量着瞎子的招式,总觉着似曾相识。
黎书暗道不好,骊山一战瞎子与萧亦曾经正面交过手,再打下去怕是以萧亦的眼力便要看破瞎子的身份了。
她被这想法惊的额角的青筋都在跳,飞扑将缠斗的二人拉开,黎书张开双臂护在沐云庭身前,就在这一瞬间,满天杀气突然消失无影。
瞎子收了手,关心道:“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你不能伤他!”
沐云庭冷哼着:“他也配?”
“试试?”
“试试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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