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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如此,你那凌儿姑娘才能活到长命百岁。”
“你!”
“你什么你?!胆子小就离老娘远一点,把耳朵捂起来,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往别人身边凑,屎盆子问都不问便往自己身上扣,上赶着吃屎都是她愿意的,凭什么叫我的人迁就她?”老母鸡护崽的架势一下子便蹿了上来。
沐云庭睁圆了眼望着黎书,密如鸦羽的睫毛激颤不止,莹白的贝齿气恼恼的咬着下唇瓣,那是比口脂还要糜艳的红色。
脑中霎时浮现出,那日院中她突的一袭贝齿噬咬,刺痛之感自唇间不断蔓延流过四肢百骸,余悸之下只觉着浑身酥麻。
沐云庭呼吸猛地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回味那一刻的蠢动。
两人相看两厌的别开头,哪有顾凌以为的恩爱模样?
采白早起出门时穿着一身新衣招摇的晃荡着,蚕丝云锦只供皇室非赏不可得,连顾凌都没穿过的料子今日却穿在了一个贱婢身上。
玄霜愤愤不平的说起此事时,顾凌的脸黑如墨条。
人有八不娶,其中逆家之子不能娶、不检之身不能娶、身有恶疾不能娶,贪婪之刃不能娶、丧妇长子不能娶、世有刑人不能娶、过墙妻不能娶、乱家之子不能娶。
八不娶中,顾凌占了两条:恶疾、丧妇之子。
说好听些是身子弱,说难听些谁家愿意娶回一个祖宗,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的供着?
顾凌体弱故而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沐云庭格外的怜惜和关怀,也因此成了她无法常伴他左右的累赘。
能嫁入璟王府是顾凌最大的奢望,如今..她倒是连黎书身边的丫头都不如了。
“奴婢还听景昱说那个姓黎的女人大放厥词说,姑娘不去那还不是她一个人出尽风头?就凭她也配?”
一想到表哥与她在外人面前浓情蜜意的模样...顾凌葱管般的指甲刺入皮肉,烦躁道:“上妆!”
此时此刻,宫门前车马林立。
黎书迟迟不肯下车,沐云庭盯着伸出来的手,直问:“你腿脚可有什么问题?”
黎书:....
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筋,呼的张口就是一句:“人家体弱..多病不行么?”
沐云庭站在马车前,眉心蹙了蹙,不情不愿的伸了手。
“不必!还是留着力气去扶你的宝贝疙瘩吧~”黎书刺了一句自己提着裙摆,卡哧---一道悦耳的丝帛撕裂声,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
“那个...”
白药直接原地升仙。
紧赶慢赶出来的凤蝶流仙裙啊~一次性的也不用报销的这么快吧!
不少世家小姐已经忍不住看笑话了,早就听闻璟王侧妃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
“奴婢带了备换的衣服,姑娘赶紧换了吧!”白药左右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实在不妥,便道:“可否请王爷的腰牌传一副撵架送姑娘入宫?”
“她自己丢人。”关他什么事?沐云庭想到刚才黎书拿话刺他,一口闷气堵在心口。
这个女人,总有法子挑动他的情绪。
瞧着对面过来的马车,黎书问:“那是睿王府的马车么?真好看!”
“夜鸢!传撵!”
宫道上,有趣的一幕...
前面璟王侧妃轿撵上踏踏实实的坐着,后面璟王爷屁颠颠的跟着。
据说,荣国公府的明寰只是去早了搅了璟王侧妃的晨觉,荣国公便被扣了莫须有的罪名削了爵位,全家流放北岭这么惨,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
人人都说璟王不好女色,怎么..原是这么个体贴人的夫婿。
太后侧耳听着竹墨的回禀,笑的合不拢嘴,“成婚了自然知道心疼人...”
各府女眷陆续入席,内侍官高声点着到场的贵宾,太后脸上的笑容直至听到僵了又僵:“定军侯府顾凌小姐到--”
太后瞧着那芊芊弱弱的身子,生怕一股风将人吹走了,唤了顾凌往她跟前坐了坐,又拉着手道:“凌丫头,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太后,一直惦记着太后安康,不久前得了一柄白玉如意听人说安枕效果极佳,眼瞧着要入夏了凌儿私心想着献给太后用是最合适的。”话落,玄霜便将锦匣打开,仿若整块玉都沁着水一般,水润光泽。
“好好好,我们凌丫头最有心!”
睿王妃姜臻坐在列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剜了顾凌一眼。既是赴宴而来,大家都没有备礼就显着你有礼有心了?
顾凌抬眸瞧见款款而来的沐云亭时,笑颜如花,“表哥,你来..”
“太后,不好了,出大事了!”内侍官惊恐的跑了过来,将前面的声音生生的压了下去。

瑶华宫的偏殿,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药守着殿门恭谨的向沐云庭行礼,头顶一阵阵阴风飓飓。
“人呢?”
“侧妃还在里面..”
换衣服三字还未脱口,沐云庭直接脚上蓄力,用力一踹。
好好地一扇宫门,砰的倒在地上。
里面衣衫半露的黎书,惊目圆睁的看着来人,下意识的捂住关键部位反应过来。
“啊!!!!”
“下流、无耻!”
黎书怒不可遏的抄起身边的茶盏砸了过去,衣裙哗啦一下子散开,大红的小衣瞬间露了出来。
沐云庭立即转身怒斥:“关门!”
门:....
白药和夜鸢并排着挡住里面的春光。
“沐云庭你看着一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样子,内里不知下流到什么地步!你来这儿干什么?不知道我在里面换衣服么?你想干什么?”
沐云庭一怔,反应过来立刻错开目光,明显的紧张道:“你先穿好衣服!”
“你当我不愿意么?”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还夹杂着哭腔:“什么破衣服啰里啰嗦的难穿死了,哼...当初怎么就没把我打成个残疾,也省的老娘今儿遭这份罪。”
黎书十八般武艺都拿出来了,殿里悦耳的丝帛断裂声和咒骂声终于在黎书系完了一个死结后戛然而止。
“奶奶的,老娘不穿了!白药,去给我找身别的衣服来!”白药回头瞧见自家主子身上挂着的布条...五官抽搐。
黎书怒火冲天,看着沐云庭的背影,声音大的离谱“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啊!”
采白堵着门口的缺口,路过沐云庭时忍不住啐了一口。
今夜宫里出了大事,顾凌见沐云庭不在一路寻了过来,瑶华宫附近的宫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忍不住议论纷纷。
璟王殿下还真是猴急!
撕衣裳...
别过来...
踹门...
哪个词冒出来都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个个脸上写着好奇二字,目光灼灼的往里面探瞧竖着耳朵听动静,沐云庭不好离门口太近便挪步往里面动了动。
这一动,女子惊叫声响彻宫闱。
禁卫不明所以,今夜陛下突发恶疾在前,万不能再出意外呼呼啦啦的一群人的将瑶华宫围了起来,动静之大连着太后都惊动了。
顾凌担心沐云庭的安危第一个冲了进去,却看到了致命的一幕。
黎书衣不蔽体的缩在一旁泫泫欲泣同被撕的破烂的衣衫昭示着刚才殿里发生的种种激烈。
听黎书不情不愿的动静,分明是表哥主动的。
主动的...
顾凌想到自己单薄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风雨。
所以...表哥才不喜欢她的么?
“表哥..你们..”
哇~受不住场面的刺激,顾凌只觉五脏搅动的难受火急攻心,喉间一口腥甜再也受不住的涌了上来。
“凌儿!快传太医!”沐云庭一个箭步上前在顾凌摔倒之前将人拥在怀中。
数十双眼睛迅速推断出整个事情的经过,璟王殿下精虫上脑欲强行与侧妃为爱鼓掌,而顾凌小姐爱慕璟王人尽皆知..亲眼瞧见心上之人与其他女子欢好恩爱,一时情急之间急火攻心,险些香消玉殒。
陛下昏迷,璟王不恪守孝礼侍疾榻前,却在宫中行淫秽之事人证物证俱在,睿王听闻此事险些笑出声来。
连夜,御史台的监察御史便赶写出来十几封参奏的折子。
“陆太医,陛下如何了?怎么好端端的会中毒?”姝贵妃心惊肉跳的追问着太医。
陆太医开了药方和催吐的方子,端起皇帝案桌上的参汤道:“此汤有毒!”
“这不可能!”姝贵妃惊叫着。
顾凌性命垂危,玄霜拉着太后的裙摆哭的泣不成声,诉状着黎书荒淫于宫中勾引璟王殿下按宫规可处于极刑,又言其在府中娇蛮、霸道更是直言要将她家小姐赶出璟王府,就连今夜夜宴也是黎书为招蜂引蝶拿着侧妃的身份压着有意不许顾凌赴宴,语气怨毒、憎恶。
若不是沐云庭知晓府中事情原委,怕是会以为黎书真乃胸襟狭隘不容于人的毒妇是也。
“玄霜!”沐云庭厉声呵止。
“殿下,这个女人害死小姐,您还要护着她么?”玄霜不肯置信的看着他。
黎书幽幽的开口:“你家小姐还没死,你就这么咒她么?还真是忠心!”
嘴角的邪笑一闪而逝,玄霜怒道:“你这个毒妇,你就是故意的!”
“哦~~?”黎书拉着长音,委屈巴巴的看着沐云庭。
她故意的么?
故意勾引沐云庭来踹门?
故意脱了衣裳?
故意引顾凌来瑶华宫捉奸?
故意刺激的她吐血将死?
她自入宫可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瑶华宫换衣服,白药守着门呢,她都没迈出去殿门一步,怎么传信,怎么勾引人哪?
“原来表小姐一直是这么看待我的,殿下也是这个意思?”还是怀疑她今夜皇帝中毒的事...与她有关,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给她来一个出其不意的捉贼捉赃?!
黎书的眼底带着刺骨的冷笑,抬眸四目相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那抹笑分明在说,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沐云庭略过黎书指节依旧泛红不甚灵活的手指按下心头的疑惑,眼底带着冷意道:“凌儿尚不省人事你不专心侍主倒是在这儿搬弄口舌是非,本王素日里倒没瞧出你有这许多狠毒的心思。”
玄霜吓得汗毛倒立,噤若寒蝉。
如今顾凌生死一线,她一个奴婢怎么敢顶撞主子?
“殿下,如今表姑娘这个样子身边实在离不开人,左右谁照看着您也不放心不如就亲自照拂吧。太后娘娘,今夜之事您也亲眼瞧见了,我还是早些离宫的好!”黎书道。
“你不许走!”
黎书一噎,不满的看着沐云庭。
“夜鸢,送表姑娘回府!”沐云庭转身看向定军侯夫人,道:“有劳二夫人辛劳照拂!”
言下之意,顾凌命若悬丝有碍观瞻得即刻送出宫,反倒是他的侧妃活蹦乱跳寸步不离的得守着???
都知道璟王偏爱侧妃,都到了不顾顾凌死活的这个地步了?
许多人,暗暗的为顾凌感到心寒和不值。
太后颔首,“宫里不太平让凌丫头回去吧,竹墨,传太医去璟王府照看。”
顾凌被宫人横着抬出了宫,没博得过多的关注,所有人目光此刻紧盯着乾和宫。
太后正襟危坐一脸的怒气,嫔妃之首的姝贵妃惊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奋力的摇着头髻上的宝石步摇砸在脸上也不知疼。
“姝贵妃,你好大的胆子,敢下毒谋害皇上?!”

金丝锦被下的手跟着抽动了一下。
启帝也好想知道这个但是后面的内容啊,更想睁开眼看一看璟王的这个侧妃到底是何许人也。蛊惑太后在前,勾引璟王在后,现在...在为他查案子?!
头上的眩晕让启帝根本无力思考太多,乌泱泱的一群人围的密不透风,空气都污浊了。
再问不出来,直接拖入内廷司算了。
“黎丫头?”太后伸着脖子一副吃瓜吃不到心里馋的跟猫爪挠的似的。
“但是什么?”沐云庭原本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醒。
“但是,这药并不致命!”黎书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睿王的脑回路已经跟不上速度了,不致命..不好么?
“我想说的是,凶手并不是真的想要毒害陛下更像是敲打、给陛下一个教训。”黎书恰到好处的收了声,再说下去怕是要得罪人了。
教训陛下?
谁敢呐?
在场的人嘴里不敢说,目光却不约而同的瞄向姝贵妃。
动机充分、手段合理、目的嘛...或许只有启帝心里最清楚了。
睿王率先反应过来,抬手一个耳光便朝着黎书甩了过来。
黎书还能让他欺负了?
就看挨打的值不值了!
若是能逼得睿王恼羞成怒,将事情坐实,挨一巴掌算什么?
鹅蛋脸上爬满了惊恐,紧张的阖上眼等待着狂风骤雨而至。
直击面门的掌风戛然而止,预料中的疼痛和酸爽仿佛也没有落下来。
透过眼缝儿,入目的是沐云庭完美无瑕的侧脸,牢牢的钳制着睿王的手掌。
黎书眼眶忽的一红,伏在沐云庭的肩头抽噎着,委屈的不行。
“殿下,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我也只是揣测,如果凶手真的有心毒害陛下且有手段,那么为什么不下烈性的毒药呢?这分明是不想要陛下的性命嘛...不是么?”
这么说,谁还听不明白。
陛下一旦薨逝,睿王和璟王必定相争。
睿王有什么?
人家璟王有什么!
军权!仅靠人头儿都可以踩碎叶氏一族的骨头。
“皇兄是当臣弟不在么?未免太嚣张了些!”沐云庭一把甩开璟王的手,心疼的拢了黎书入怀,安慰道:“有本王在,阿黎心里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狗东西,我想杀你全家~
可以么?
“殿下,阿黎不会被人灭口吧?”
殿中传来一声冷笑,骇人心脾,姝贵妃惊恐万状的看了过去。
启帝冷道:“我看谁敢动璟王侧妃一根汗毛,当朕是死了么?”
“陛下醒了~”王苏挺直了脊梁望过去喜极而泣,屋子里再次传来一阵骚动,阿弥陀佛皇天保佑的念叨着。
太后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关切的问:“皇帝感觉如何了?”
“一时还死不了!”启帝满腹火气。
众人:....
姝贵妃和睿王隔着人墙连启帝的面都见不上,哭着直喊冤枉,睿王也按捺不住的跪了下来,称黎书是在报复、诬陷。
越说启帝越觉着丢人,对一个弱女子动刑还没捞到半分证据,不丢人么?
“够了!”启帝只是淡淡的扫了姝贵妃母子一眼,没了耐性:“交给内廷司严加审问吧!”
没有动机和理由的审问与几乎证据确凿的审问怎么能一样呢?
更何况,这可是皇帝亲口下的旨意。
内廷司有几个胆子不严审。
黎书缩在沐云庭身后,精亮凤眸中的狡黠一瞬即逝。
姝贵妃任由自己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看着启帝,不敢置信,她伺候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不信她?
“煊儿!”姝贵妃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父皇!”睿王跪行到床前,“母妃伺候您几十年绝不会有此歹心啊!”
启帝和睿王都明白,姝贵妃想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诚如黎书所说,凶手的目的不在皇帝的性命啊。
不过是动了睿王手下的几个人,他们母子便有了谋逆之心,枉他还顾念着父子之情。
果然,权利的欲望能够吞噬一切,是他妄想了。
离开乾和殿不少人脸上都多了几分凝重,今夜之后叶氏一族是要倒了么?
还不知要压死多少人。
月上中天,廊下的宫灯热烈的燃烧着勾勒出整个宫城的模样。宫道漫漫,笔直的没入长夜透着无尽的幽暗和漫长。
内侍手持莲花灯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引路,月色如霜披散在黎书欣长清绝的身姿,融尽万千风情。
沐云庭不由得想到刚才皇帝见她,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那一时的呆愣似是陷入到某种情绪之中,令他心悸不安。
他不知,启帝从黎书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至今都是他心口无法抹去的一颗..朱砂痣。
“璟王殿下!”竹墨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夜深露重,太后娘娘担心殿下和侧妃的安危特意留两位主子于清云殿过夜。”
沐云庭愣愣的瞧了黎书一眼,对方老大不情愿的回瞪了一眼。
“竹墨姑姑替本王谢了皇祖母的好意,父皇身子不适我们更不适合在宫中添乱。”沐云庭拒绝后拉着黎书向外走。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脚步一顿,腕上的力道越发加重疼的黎书倒吸了一口冷气。
流云殿显然是被人“精心”布置过的,竹墨姑姑一脸笑意的看着二人屏退了所有人,咣当一声关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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