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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妇褫夺江山的日常(吾小说)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你答应我不要伤害煊儿...”姝贵妃死扣着那枚铜符,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你当知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黎书嗤的一声,“你不觉着好笑么?我是璟王侧妃,你竟然要我不要伤害睿王?”
“说吧,太后与顾卺霖什么关系?玉嫔,到底是谁杀的?”黎书道。
姝贵妃死死咬着牙,沉默片刻问:“我说了,你答应我放煊儿一条活路。”
“好!”
夜风透过窗子的一角冷冷的吹进去,头昏脑涨,口渴难耐。
沐云庭伸手一探,倏地睁开了眼。
低声唤了夜鸢的名字,殊不知后者此时正在耳房里被大雄和二毛胳膊大腿的压制着,昏昏大睡。
他抬起酒杯,仔细的嗅了嗅味道,莲花青杯在他掌中化为齑粉。
不堪的画面和猜疑不断的在脑海中交织,几欲将他的理智湮没。
沐云庭唇角渐渐浮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眼神说不出的凉淡,赤脚走在廊下,冷漠的要杀人。
黎书此刻被一阵阵温热包裹着,神志不可控的沉沦,忘我的贪恋这一刻的愉悦和松弛。
“阿黎,阿黎,阿黎...”
耳边一直盘旋着自己的名字,一团黑雾遮住了远处的海面,河道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摇摆,通向无尽暗黑的深处。她伫立在黑暗的边缘,一道天雷划破河面劈开一道裂缝,无边地狱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着无尽的骸骨在河面上漂浮。
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神情悲戚,单薄的身板几乎蜷缩成了一个团摇摇欲坠,我见犹怜。
沐云庭揪着太医的领子怒吼着:“她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还不醒?”
“殿..殿下..侧妃溺水引发的高热,如今灌不下药臣..臣也没有别的法子啊。或许..等这高热退下,人便能醒了。”
“你什么破庸医,我家姑娘不用你治,我们自己找大夫!”采白眼泪簌簌的往外走,肠子悔的都青了。
从内廷司出来姑娘便神不守舍的,沐浴时她该跟着伺候的...若不是璟王殿下发现怕是姑娘早已溺毙在浴桶里了。
“采白姑娘,张太医可是太医院的翘楚说是国手也不为过,姐姐在西京又没有故人,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找大夫?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出去总是不方便,姐姐万一醒了身边还需要人伺候。”顾凌柔声的劝慰着,转身看向沐云庭柔情似水:“表哥,你瞧你衣服都湿了这样下去会着风寒的快回玉清筑喝完驱寒汤,夜深了这里有太医守着,黎姐姐这里一有动静景昱他们会去传信的,咳咳..”
顾凌听到消息赶来前特意敷了些珍珠粉,此刻连唇色都是淡淡的泛着这层不正常的白,沐云庭想到太医嘱托过不能刺激她心神激荡,眉间松缓了些道:“好!”
离开时,顾凌好像听到了一句虚弱的:瞎子...
眼看着璟王和顾凌成双成对的出了门,采白呕的差点吐血。
她家姑娘还在这生死未明呢,璟王就跟着别的女人走了?
“姑娘,你再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回家!”采白摸了摸黎书滚烫的额头,反身跑了出去。
“不!不可以!”白药已经想到了采白想要做什么,拉着她的脚不许她出门。
人狠话不多,一掌劈下去,采白对着二毛颔了颔首,后者顺着屋顶飞快的向隔壁奔去。
明明是盛夏,黎书却觉着比翰北的凛冬还要刺骨三分。
风呜呜地刮着,仿佛在试图撕裂什么。
小时候她最讨厌这样的天气了,因为这样阴寒风大的日子里阿翁总是嘴上唠叨着危险让她待着毡房里。还好身边有瞎子和采白陪着她,没有白马瞎子便是他的坐骑,采白会唱阿娘嘴里的那首歌谣哄她开心。
“瞎子,瞎子...采白...”
“姑娘~我在!我在这!”采白拉着她的手死死的抵在额前。
她祈祷,乞求,求真神放过主子,求蛮神赐福。
瀚北人信奉蛮神,可她们供奉的蛮神却从未对柔然有过一丝怜悯,采白只恳求真神能发发慈悲,哪怕一次也好。
沉重的脚步声急速进来,滴答滴答的血落在青石砖上陡然晕开一朵姹红的花。榻上的可人儿痛苦的环抱着,脸色煞白像个小雪人,口中喊着他的名字,可怜无助。
瞎子心脏骤然烧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深深的无力的悲怆。
他眉头蹙得紧紧的,闭眸,压下那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我带你回家。”瞎子揉着她的额头,声音说不出的疲倦沙哑,仿佛历尽了沧桑。
院外沐云庭迈着一双长腿踏着夜色,急匆匆地朝他大步走过来。
瞎子偏头,去看。
四目相对。
采白用身子挡在榻前,一脸戒备。
沐云庭眼里闪过阴鸷,“她是本王的人,不用你关心!”
瞎子咬牙,“她是我拿命救的人!我说过,她过的不好我会带她离开。”
沐云庭腥红着眼睛抓狂的神情呼之欲出,一改平时的冷静抓住瞎子的衣领道:“你以为本王愿意看到她这样么?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乎她!”
噗嗤--
瞎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在乎?如果我没有猜错璟王殿下是从别的女人那赶回来的吧,下次记得掸干净身上别人的味道,阿黎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她..恶心!”
沐云庭的神情滑过一瞬的不自然,却嘴硬道:“她的毛病本王会纠正的,就不劳你一个瞎子费心!”
“你!!”
“本王看在阿黎的面子上今夜不杀你,不过你要是妄想带走她,本王可以保证今夜没有人活着离开璟王府!你若不信大可试试!来人!”一声厉喝,阵阵弓弦微张的声音,屋外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采白紧张的护着黎书,瞎子怒目圆睁:“你疯了,你会伤到阿黎!”
“不是我,是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杀她也是你逼我的!”
瞎子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冷峻,带着凉薄的讥诮,分明就是在说:你算老几?
“你留不住她的,她心里嘴里唤的都是我的名字!”

第三十九章 沐云庭,你真可怜。
他的名字...就像四把钢刀同时插在心坎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一阵阵痉挛,沐云庭答非所问:“你看过她现在可以滚了!”
瞎子几乎难以克制的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这不是璟王的错,是他的错。当初阿黎说要留在西京,当初得知她奉旨嫁入璟王府,他便该舍下一切带走她,是他的犹疑害了她。
细密的雨将他的心浇的泥泞不堪,愧疚和自责在心底燎原般的蔓延。
瞎子压抑住内心的起伏,对着身后的苏圪平静地吩着:“传令给苏赫巴鲁即日起挥兵南下,不得有误!”
苏圪:“是!”
既然不能带走她,那便留下吧,换了宅子的主人就可以了。
黎书烧的浑浑噩噩汤药愣是喂不进去,沐云庭命人熬了整整一锅做成药浴,让药性深入肌理,不论能不能发挥药效总比干瞪眼的强。
柳眉直竖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沐云庭环抱着她顺着脊背轻抚的哄着她,安抚她。
“瞎子...”她依旧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这。”喉头发涩难掩。
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黎书就像蜕壳的鸡蛋一般被他从浴桶中捞起,他垂眸,盯着怀里的女人,默默地守着听着她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很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
纵使他知道她的心里不爱他,可就这样放手,他不甘心。
一整夜沐云庭宛若惊弓之鸟一把,稍有些风吹草动便直起身子看她一眼,直到天明时分她身上的温度褪去,他才拥着她牵着手并不安稳的睡去。
指尖勾动,沐云庭下意识的睁开眼,还不等他醒过神。
脸上火辣辣的疼。
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还被他拢在怀里,脑袋里一片空白针扎般的疼痛,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哈哈哈...”沐云庭捂着脸,笑容灿烂。
他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黎书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喟叹:还真他娘的好看死了!
猝不及防的一脚直接将人踢下了床,黎书声音囔囔的喊着:“狗东西,你笑什么?”
是不是昨晚被这狗东西占便宜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以臂为枕,放心的阖了阖眼,道:“还挺有力气,看来你死不了了。”
黎书嗅了嗅满屋子的药气,反问:“我么?”
“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下的药都忘了?你险些溺毙在浴桶里又受了凉夜里发了高热,要不是我醒的早怕今日璟王府就要办丧事喽~”他随意的笑谈,对自己的担心、害怕和昨夜瞎子的事只字未提。
清醒了几分,想到昨夜从内廷司出来因真相过于骇人,才想冷静一下,酒意和药效上来,险些出了事。没想到他竟然能提前醒过来,看来以后药量怕是还要再重一些。
沐云庭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问:“为什么给我下药?你昨夜去了哪里?”
“我没去隔壁!”黎书下意识的反驳,不似作伪。
沐云庭心里风起云涌,一种情愫横在心口,不知她是怕自己会伤害那个男人,还是担心自己会误会什么。
他的眼神飘忽定格在上房的虚空,声如蚊呐:“阿黎...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带着惺忪的目光,声音出奇的温柔。
他们两人都知道,以耳力这些话是能听到的。
这句话骤然响彻在黎书的脑海里,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会好好的嘲讽沐云庭一番,可是今日伤人的话如鲠在喉,刺的喉咙生疼。
沐云庭,你真可怜。
黎书心里默默的说着,鼻头酸胀的忍不住阿秋阿秋的打了两个喷嚏。
晶莹剔亮的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黎书努力的控制着,奈何身下身无一物擦脸的东西都没给她留。
“哈哈哈...”沐云庭见她窘的跟只鹌鹑似的恨不得扎到地缝儿里,心情大好。
若是不能相濡以沫,就这样每日见见她也好,总而言之,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萧亦赶来时一脸震惊,“大哥,你现在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宫里出大事了,你不知道么?”
“父皇早就下了旨意处死姝贵妃,早晚而已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沐云庭淡定的斟了一杯酒,面上露出三分醉意。
萧亦不说话了。
对于璟王而言,姝贵妃死了要比活着更令人开心。若不是姝贵妃下毒谋害陛下,最后还指不定会死在谁的手里。
这些话萧亦不敢明说,只是低声道:“姝贵妃不是自戕,是被人杀死的!睿王已经在宫里杀疯了,别说你不知道啊~”
这简直太出乎璟王意外了。
“本王让你回京不是来看这些热闹的,陛下已经有了决断让你大哥萧然接手剑南道这块烫手山芋。你呢,也尽快重编振威军,瀚北的几条疯狗已经咬起来了用不了多久三部的血脉就会在瀚北的草原上流尽,等把咱们手里的军马整编完毕,八疆线还要交到你的手里。”沐云庭道。
“振威军...”萧亦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僵,“殿下可查清骊山一战是谁投毒害了振威军?”
不管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朝中的这些奸佞也不想想没了振威军在前线浴血厮杀守着八疆线,各部一旦失去制约和平衡,瀚北挥军南下还有谁替他们守边疆护城池。
靠朝中那些酸文嚼墨的老臣么?
月白色的锦帛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甚至还有几个熟悉的字眼跳入眼帘,格外的刺目。
“这是所有经手振威军粮草的名单,据牧州参将江东清、太仆寺知事耿永受交代这批粮草军马乃是有人低价售卖给户部,而奏折中上报的拨付给振威军的那批物资则是以正常的市价分十六州转销出去。如此一来,户部在中间捞足了棺材本。这批物资自入库起便是以次充好滥竽充数,在经过这中间的层层盘剥到了骊山便是连麸糠都见不到了。”
“谁?是谁将粮草兜售给了户部?”
“是谁我还在查,现在还不宜打草惊蛇。以父皇多疑的性子将骊山战败与朝中各部牵扯进来,怕是他会多想..对萧家没有一丝好处。趁着萧家还有利用价值,借着父皇的怜悯和瀚北的乱局,等查清楚这件事一切都安稳下来,再剜除这些腐疮。”
“哼~还用查?定是睿...”萧亦对上璟王的眼神,被迫中止后面的话头。
“耿永受只报出了一个名字,姜城。宣平侯虽没有直接牵扯进来但是...姜家六郎姜城的夫人鄢苏敏的父亲...”沐云庭点了点锦帛上鄢连仲的官职。
一个六品不起眼的芝麻小官,纵使弃之也毫不可惜。
借刀杀人,手不沾血,这是睿王惯用的伎俩。
“咦?你们怎么在这?”门外响起一道娇俏的声音,由远而近听脚步没差点飞起来。
萧亦忙收了东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莽撞的推门而入高喊了一句:“哥~”
欢快的模样活脱脱像只小麻雀。
“璟王点下也在啊~”萧鸢拖着长音,萧亦盯着她腰间的长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骨,“你不在府上待着,又出来闯什么祸?”
萧鸢直接无视他话里的冷嘲热讽,好奇的问:“哥你施了什么魔咒能让璟王殿下不在宫里陪着他的心尖尖,陪你喝酒来了??”
“你说什么?”沐云庭倏地起身,阿黎进宫了?

第四十章 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余晖从雕花窗棂间隙撒入,一缕一缕的投射进来,同太后的慈笑一般格外和煦温柔。
太后一身绛色宫服绣着吉祥贵气的纹样,半侧卧在矮榻团褥之上,身后称着四扇祥云仙鹤锦绣屏风,一头银发梳的纹丝不乱,慈和可亲的冲着竹墨招手过来扶她起来。
而黎书,早在寿安宫光洁的地砖上看见那青色绣袍一角时,头顶宛若一道惊雷劈过。
“呦,黎侧妃的手怎么这样凉?”竹墨拉着她在太后身侧坐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脊背,掌心温热却激的人越发的毛骨悚然。
“回禀太后娘娘,昨夜侧妃娘娘沐浴时着了风寒,殿下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现下怕是身子还没好。”白药惊战道。
“哦?”太后关切的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冷汗涔涔的,慌道:“哎呦呦,小阿黎你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黎书听得心里直突突,老太太说话越温柔越恐怖。
“太后今日召黎书进宫,有事?”黎书垂着眸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向下看。
“没什么大事,人老了闲来无事总是想找人陪着说说话热闹热闹罢了,哀家听说最近你与小九闹矛盾了?”太后笑问。
黎书眯了一眼地上的白药,后者一脸无辜的摇摇头,这事可不是她告的密。
不等她开口便被太后抢白,语气中多了几分厉色:“是因为他么?”
瞎子淡定抬眸,正好对上黎书惊愕的眼神,那点墨的眸子幽如古井平静无波。
“太后是在担心草民会抢走黎姑娘?”瞎子笑了笑。
黎书吓得倒吸一口气,眼神示意瞎子不要多言,瞎子不知道这个老太太看着慈眉善目其实城府极深比谁都狠辣,他怎么敢说的这么直截了当??
“太后,不是你想的那样....”黎书跪了下来,“民女与瞎子识于幼时,又数次救民女于危难,他...”
“这么说便是青梅竹马了?!救命之恩可无以回报啊~”太后想了想下一句,小女子只能以身相许,最终还是没有说。
黎书:淦,越描越黑。
“你曾言,要带黎丫头走,可有此事?”目光打量着阶下之人,有苍松翠竹韧劲也有年少凌人的锐利,神色淡薄疏冷分明尽在眼前却如隔千山。
这样的男人,配得上与她的孙儿争一争。
“是!”
“瞎子--”黎书咬牙切齿的摇头,他是真瞎了么?看不见?
“哈哈哈...哀家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姓瞎,有趣有趣!”
黎书被她笑的毛骨悚然,不由得捏紧了银针,好想一针扎晕这老太太。
“眼不瞎心却盲,故而唤为瞎子。”瞎子恭谦的笑着,丝毫没有因皇家威权而惧色也没有因爱而不得而卑懦,只是看向黎书的眼神多了几许柔情。
“你倒是比我那孙儿眼明心亮,一早知道黎丫头是个好的,他若是有那觉悟哀家今年都能抱上重孙了!”太后感慨道。
嗯???
画风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老太太出什么幺蛾子?
华丽的屏风后,五官陡然扭曲,一团帕子越搅越乱。
黎书没看懂太后的这波骚操作,太后今日不是为着他们二人的事问责的?怎么听着还有种要成人之美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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