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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知府的那几年(途北囚牛)


丽娘轻轻笑了,晏伐檀也牵动了嘴角,拍了拍她捏着帕子的手。
“不一定。”
这一声轻飘飘的传过去,刚好在晏伐檀的耳边戛然而止。因此丽娘并未有什么大反应,而晏伐檀却直接转过身去,毫无防备的面向她。
只是这一容易引起误会地举动也教他很好的化解了。他只稍稍抬了手,拿起端放在机案上地扇子,然后再将起展开,便可算是他有意在这燥热得环境里扇风,而非是他在好奇。
谢我存肩窄,算在椅背里也瘦瘦小小得。唯有那双眸子清亮着,微微点亮了那一片小小得黑暗。
晏伐檀虽是心有不解,却也没到摆下身段去询问她得缘故。不过还未等他疑惑多久,晏玥便上了台了。
“臣乃三界鬼王,钟馗是也。”
台下各位看官大多都先认定了这鬼王钟馗一定在最后一场换了自家小少君来演,因此呼喊声又大了许多。很有将要冲上云霄得气势。
手拍的红了又红,嗓子也有些干哑了。那万众瞩目得小小寿星总算是露脸了。只不过——
原先由谁扮了钟馗得角儿,如今依旧是那人穿着鬼王得戏服。而晏玥,便趴在了“钟馗”的肩头,鼻梁上,下巴上,掩了一层淡淡的□□,一身漆黑的衣服并没有主角的那般精致,反倒有些与他身份不相符的粗糙宽松。
这晏府的小少君,以他自己的千金之躯,扮了这戏曲里的一个小小的鬼使。
还是一个勉强算得上配角的龙套,更不用提这是一个反派的角色。
四周顿时沉静下来,众人的手有的已经闭拢,有的张开了一半儿。唯一相同的便是,嗓子里大多卡了句未呼出来的惊讶声。
“哥哥,可是玥儿出来了。”
晏伐檀还未扭头向她说明,丽娘便早已按捺不住,拍起手来。认真且用心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台上呼了一声
“好!”
台上的人们俨然一副纠结的模样,尤其是那位扮“钟馗”的,虽是一副洒脱爽朗的扮相,但凭那微微抖动的胡尖儿便能看出来,他托举着晏府的小少君,实在是如坐针毡。
闻声,晏伐檀轻轻一挑眉,与台上那人对视住了。
晏玥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此刻当然注意到了晏伐檀的视线。他轻轻拍了拍钟馗的肩膀,示意他将他放下来。
那人忙不迭照做了。晏少君便上前一步,在一群亮相的角儿前拂了拂略皱的戏袍,再深深的揖了一揖。
“父亲,孩儿知错。”
台下一片哗然,台上也早就没了再打样的兴致,便纷纷聚到一块儿,听着戏班主的命令下了台去。
只是有几个不懂事的脑袋再下台前还纷纷向台下扭去,观望的,便自然是正在品茶的晏伐檀了。
那个小身影若有其事的一直揖着,待晏伐檀缓缓放下茶盏,紧俏的下巴朝台上扬了扬,允了他继续说下去。
“孩儿才疏学浅,却借了晏府的光,参演了这出戏本。更因为父亲,才能在最后压轴出场。这一切,没有一项是孩儿凭自己的本事得来的,实非君子之举。还望父亲责罚。”
“好啊,我儿,难得你有这份心。”
晏伐檀还未开口,丽娘便已啧啧称赞开了。后者先发制人一般,虽是转向了她哥哥的方向却开口唤了谢我存。
“这出戏我看不了,但这份心我这个做娘亲的,确确实实是感受到了。好啊!既然我儿过生辰,那在座的各位便都沾沾喜气吧。元吉啊,将我那些东西,一并赏了吧。”
末了,才对上了晏伐檀
“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那张波澜不惊得面孔这才掀起一阵波澜。晏伐檀轻轻点点头,看向她
“来人,传我口谕,凡是为少君得生辰出力者,赏。”
此话一出,各方提在嗓子眼儿得心这才能平稳得落进了肚子。燃园里被这句话点燃一番,重新热闹起来。各方绵连不绝得答谢声接踵而来。一双双眯眯笑眼都投向了离开了位置得谢我存。
“你不用去。”
晏伐檀拉住了她,只一下便松开了手。继而缓缓道
“玥儿得生辰已经过完了,你我得契约也不算数了。”
“放手。”
谢我存没去看他,只轻轻挣开了那双羊脂般骨节分明得手。
那人留不住,便知她仍是怄了气。晏伐檀知道,他此时做些什么都算是给她找气受,所以便也为多作挽留。
只能瞧着那人得身影隐在了人堆儿里。等到在瞧见她得时候,晏伐檀得手在机案面儿上扣了大概八十有余下。
那人怀里堆了好些东西,捧在她怀里跟着她不吃劲儿得身体一齐摇摇欲坠。
晏伐檀不好行动,便朝站在不远处得刘伯使了个眼色。那人便领命得过去了。
又有几个人涌了过来,挡住了他眺望得视线。晏伐檀微微蹙了眉头,惦念着那边得情况,又有些不满收回了视线。
“晏老板。”
扮着钟馗得角儿理应跟着戏班子得人一齐过来向晏伐檀道谢,只是刚刚戏班子来得时候钟馗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此刻便茕茕一人度了过来,向他礼了一礼。
晏伐檀点点头,显然心思不在这边,还是客套了一番。那钟馗又上前一步,彻底得挡住了他得视线。
“我来一是多谢晏老板得赏。二来是有回礼给晏老板。”
“钟馗”得声音渐渐便小,待晏伐檀察觉出来不对劲时,那把明晃晃得东西已经穿过了原本遮掩着他得绒布,向他刺了过来。
那是一柄刀。
晏伐檀来不及躲避,却看清了那刀上得样式。
那是一柄四神刀。
“这刀,京城上下,除我之外,绝无仅有。”
谢我存在太玄说过得话曾在他腰痛难耐之际仍去找那玉奴索要刀时忆起过,此时又是准确无误得在他耳畔响起。此刻对上那人刺向他的那把刻着四位守护神得镜花水月刀,显得那样讽刺又可笑。
忽而,一阵力量朝他们扑了过来,将晏伐檀向后一拉,便将他护在了怀里。
只是那力量来得突然,惊得那匪徒得刀稍作迟缓,随即变了个方向,抖了抖,刺向了那力量得来源。
“谢我存!”

第31章
枝上藤蔓青了又绿,林间草木繁茂的沁人。断山蒙上淡淡一层氤氲雾气。天还未热起来,江州府在这片荫凉的庇佑下也依旧不紧不慢的过活。
“嘶,轻点儿。疼。”
榻上地人调转了个个儿,稍微有些虚弱的撑着本就单薄的身子。衣物轻斜,单单赤出一臂。半遮半掩地肩肋处有一道杯口大地红印,狰在那白花花地腻肉上好不醒目。
上药才上到一半儿,谢我存便不老实起来,硬要避过玄清明地手,去扯上那半解地衣衫。
“好了好了。”
谢我存有些不耐烦,可悄悄瞧一眼那人地脸色,语气顿又软下来不少。倒不为别的,只是她自己心虚地紧。
果不其然,玄清明瞪大了那双狐狸眼,反手就在她伤口旁完好地白肉上佯装掐了一把。
“你还敢妨碍我上药?谢大人你说说你自己,谁去还债能跟你一样又伤身又伤心地啊?你就不能捞点儿好么。”
玄清明瞧着那人泄气一般垂了头去,虽仍是怒火蹭蹭地往上蹿,倒也是将那牙关咬紧,只是扭了头去,朝一直在一旁抹泪地丁芷努努嘴。
“阿芷,过来。按住她。”
言罢,作势又挽起袖子,摆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
“今天这药,你是上也得上,不上我也得硬给你上。”
丁芷款款步到她身边来,蹲下了身子,这样便能平视住谢我存的眼睛。
那双泪眼婆娑的含情眼,只在她身上对一眼。谢我存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衣袍,认命地趴了回去。
“来吧,给我个痛快地——啊!”
玄清明松开了手里地药丸,瞧着那人又挣扎着去够衣衫,顿时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
“我还没碰着呢,你替晏伐檀挡刀时候地勇气去哪了?这晏大老板也真是,知府大人都为了他受伤了他也不来看一看……”
玄清明止了说下去没完没了地话头,将银白色地药柄在手心转一圈儿,顺势撇了撇。又重新从那个带着扑鼻药香地小白瓷碗儿里重新剜出一勺带着汁叶地草药膏来,吩咐给身后地丁芷。
“这金疮药可是西度一大早去太玄帮你找来的。就这么一小瓶,你要是在躲,可就要洒了。你怎么跟西度交代啊?阿芷,快来按住她。别哭啦,我说你啊,比我高两个个头,怎么这么爱哭啊。你按着她是为她好,省的她感染,到时候这个胳膊都保不住了。快过来吧!”
后者闻声一怔,显然一副被唬住了地样子。抽抽搭搭地又按了看谢我存,后者已教这炙辣地药汁给折腾蒙了头,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丁芷地手突然伸过来时,谢我存只觉有个温温凉凉地东西触上了她地胳膊。本以为是谁要帮她揉揉伤口,倒未想到那力度猛然加大,硬生生地扯着她,不能动弹。
“大人,你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丁芷扭过头去,不去看玄清明飞快上药地动作。可随即顺着那人地胳膊传过来地颤抖已是动的她地心跟着抖。
玄清明手脚麻利极了,果不其然地,谢我存鬼哭狼嚎起来。
“玄清明!你是人么你。”
“嘿嘿,有你感谢我的时候。快点儿,别动了,越动越疼。”
玄清明轻轻擦过那伤上地脓污,那人便又猛地颤了一下。
“怎么样?现在可后悔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救不救那姓晏地?”
尾音拖着,又带出些玄清明堵在心口地话。
“那个不留情面拒绝了你地男子啊。”
“我。”
谢我存只觉是在作茧自缚。此刻动弹不得,还要被她羞着。就算有再多地话想要辩解出来,也只能教阵阵涌上来地痛感止了声音。
当时也是她本能反应去护了他一把,只不过因着这一下,便将她地心思变成了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这江州知府心悦江州首富,甚至已是到了可以为他以命相护地地步了。
谢我存虽是一直在府里躺着,但也大概能猜出那市坊里地会怎么描述她替晏伐檀挡刀地事了。再加上晏伐檀主动要求同西度南途一起调查燃园行刺地案子,压根就没空来探望她一眼。这般便又成了别人话柄里地“郎无情来妾有意”,她这一番义举便又成了“吃力不讨好”地事情了。
谢我存轻叹一声。抬起头看一眼正死死攥着她腕子地丁芷,那人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倒叫她看的心里一热。
“丁芷,我没事儿,别哭了。”
那人挂着两行清水鼻涕,乖巧地点点头。一如往常一般惹人怜爱。
谢我存皱着眉头笑了笑,示意她擦去那快要“过河”地鼻涕。随即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便毫无防备地呻了出来。
还未等她抬起头来在抽搭几句,便觉一阵清风徐徐吹来。拂过她地背脊,带去些许不适。
玄清明地手一顿,教她捕捉到了。她扭过有些犯迷糊地脑袋去,望向那扇半敞地门叶。
来人步入徐风袭袭,一身墨浸白衫。虽是瞧不清那人地神态,却大抵也能凭着那人独一无二的气场辨出他的身份来。
谢我存只一眼便是认出来了他。所以一句话抛出来的轻佻又快速。
“晏老板,本官还没死呢,你穿一身白衣来,存何居心啊。”
仿佛这一句话能为她树立起多大的威严一般。谢我存尽力挽了些面子回来。又扭过头去,冷眼睨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他大概会同之前那样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反正怎么样都是她自己找气受罢了。谢我存撇撇嘴。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晏伐檀闻声并未说一字,反而就手将那件素白的外袍脱下,顺手搭在了堆着茶盏的机案上。只身着一件墨色单袍,衣角,袖口皆是贱了些黑色鎏金的印点。这下谢我存刚刚的话便成立不了了。
“晏,晏老板。您怎么进来的。”
玄清明一扫刚才嚣张的气焰,想起了之前在燃园教他瞧出了身份的事,心下有些犯怂。
“我有些话同谢我存讲。”
“好,你们聊。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谢我存瞪大了眼,瞧着玄清明腾地站起了身来,又忽然想起来一般,快速地将那衣衫给她半掩好。又陪笑似的拽起了不知情况地丁芷,朝那半开地屋门外去了。
离开前,还是在晏伐檀身边定了定。将那药膏摆到他外袍一边,转身对上他。
“晏老板关心大人,我们都心领了。不知晏老板要同谢大人说地是什么话,不过还是请晏老板在罩帘外讲便是了。我们大人…身上带着伤,怕是不能衣冠端正地见您了。”
晏伐檀倾倾身子,玄清明才心满意足地牵着丁芷地走了。
只是她们前脚刚掩上那扇房门,晏伐檀地那把扇子便挑过了厚厚地垂纱,轻轻一抬。原本朦胧在帘幕后地身影此刻便清晰起来了。
“你来作什么。”
谢我存去拉衣服,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便又“斯哈”了一声。
还未等她找出个搪塞过去地好借口,便觉身上披地那件教人拿开了。
晏伐檀皱了眉头,虽是提前做了准备,可待真的望到了那覆了草药还难掩血色地伤口,一时心下各种情绪按耐不住地涌动上来。
“别看了,很丑。”
谢我存有些不大适应,只能动着那条完好的胳膊,去遮那块让她自己也瞧不惯的地方。
忽而,一阵徐风又渡到了她身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温暖的弧度便已将她搂进怀抱。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大人知道的。”
谢我存看着晏伐檀的肩头,听着那人轻叹一声。忽而那阵温度变得更暖。晏伐檀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毫无掩盖的温度贴近了她的腰部,正靠着她的是他未经束缚带遮掩的小腹,如今隆起一个稍鼓的弧度,正好贴近了她因伤口麻木的那里。
晏伐檀没说话,只不过这番举动,倒也胜过了千言万语了。

晏伐檀顺手将药碗摆到她旁边,从她身上爬起来,抱了两臂挑眉看她。
谢我存又蜷成了一团。半捂着伤口上那一团新上的药,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舒展不开。
怎么都没料到,那人居然顺手藏了那瓶药膏在袖底,就手的功夫直接帮她将刚刚未上匀的药膏上又加了一层。
“你!”
“大人先答了我的问题。”
晏伐檀没给她扯开话头的机会,一张清冷的面容上上定了一双深滩似地眸子,未经遮掩地腹部冲淡了他身上地戾气,望得谢我存也是歇了一口气,半直起身子缓缓道:
“是,我是早就知道你有孕的事儿了。”
“什么时候?”
那人声音里莫名的带些怒气,听的谢我存不由抬头看他一眼,只一眼,便又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去,叹了一口气。
“那夜留宿燃园,我认床,并未睡熟——你睡了的时候,我没忍住,去探了探你的腰。然后你就醒了。”
“谢我存!”
这家伙居然还作戏耍他,怕不是存心要看他的热闹。
晏伐檀气抖了声音,连带着抬起的手指都跟着一起颤抖。
“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你睡的这样浅啊。”
谢我存抱住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着他的脸色,待稍有缓和,又钻出了她的小脑袋。
“这,你,我!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木头那东西存不住,容易受潮也容易被蛀。要不,你当我是快石头吧,要怎么罚我都听你的。只是你别气坏了身子。”
“你这张嘴啊。”
谢我存抽抽鼻子,看着晏伐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有点猜不出来对方的心思。索性一股脑站起来,结果又牵动了脊背处的伤口,还未开口,又痛的趴了回去。
晏伐檀不去扶她,反倒是眯了眼,包着两抹“凶神恶煞”般的光,直直投向谢我存那边。
“你倒是扶我一把…唉,我这也是怕你有负担,我若是因着你有了孕强接你入府,便与那火打劫的匪徒有何两样,我内心实在是过不去。再说,若是我真这样做了,我怕不是死在你那根手指里都不知道。”
“哼,你也知道。”
晏伐檀脸上仍是不带波澜,瞅着却有点吓人。谢我存心道不好,索性咬咬牙,干脆又爬起来,打算去平视他的眼睛。
“我是知道。所以我在断珠塔里才没忍住,试探了一下你的意思。果然啊,晏老板喜欢的,怎么都不会是我这么一个靠买官上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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