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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被拒十次后,哑巴王妃三胎了(金墩墩)


放下手,江怀胤无奈摇头,白皙的面庞上浮现出戏谑的浅笑,“所以,王妃是被迫嫁与本王的?”
那还用说?!
慕容姒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懒得回答。
眼神中的鄙弃不言而喻。
江怀胤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与不屈的慕容姒对视了半晌,蓦地轻笑一声,拂袖而去。
空留慕容姒在静谧的房中凌乱。

回到蒹葭苑,慕容姒眉目里还残留着对江怀胤的怨气。
解开披风递给曲兰,曲兰小心询问:“王妃,要摆膳吗?”
慕容姒盯着她:“何必明知故问?”
晨间江怀胤递给她的字条,明显是出自曲兰之手。
对于她在王府内所发生的一切,曲兰定是了如指掌。
并事无巨细的告知于太后。
慕容姒唇角微勾,莫名散发着高位者的气场,让曲兰当下心中一紧。
“王妃息怒。”她倏地跪地,辩解道:“奴婢只知道王妃被王爷召见,却不知王妃有没有用过晚膳——”
“哦?”慕容姒笑里藏刀,“所以,我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以及能否开口说话,你都会对宫里的主子禀报是吗?”
“既然如此舍不得旧主,不如重回皇宫?”
不知是不是带着在江怀胤那里受过的气,慕容姒声音暗哑,附着怒气。
曲兰愕然抬眸,“王妃,奴婢听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听不懂?”慕容姒从怀中取出那张字条,扔向曲兰,“听不懂,那看的懂吗?”
字条在空中划出一个凌冽的弧度,拍打在曲兰的脸上。
那熟悉的折痕,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信鸽上信笺。
曲兰当即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王妃恕罪,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慕容姒冷笑,“我信任你,能开口后第一个对话之人便是你,转头你就把消息透漏出去?”
“请王妃恕罪。”曲兰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哭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滴落在眼前冰冷的地板上,她却不敢抬手去擦拭。
“王妃,奴婢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玉嬷嬷允诺奴婢,到了年岁方可出宫,放任奴婢自由。”
曲兰紧闭着双眼,将脸深深埋在地板上,“王妃也是从慈宁宫出来的,玉嬷嬷的手段非比常人,奴婢怎能不听啊王妃——”
慕容姒宫斗剧没看过几个,容嬷嬷她却记忆犹新。
深宫之中的腌臜手段,她闭着眼睛也能背出来。
沉吟片刻,弯腰拾起信笺,慕容姒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撕成碎片,如雪花般扬出。
“信笺是王爷截获的,你以为你在监视王府的同时,王府没人注意到你?”
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一字一句都如刽子手里的长刀,在宣判着曲兰的死刑。
曲兰怔在原地,此时的恐惧才是真正发自内心。
猛一抬头,曲兰跪爬向前,紧抓着慕容姒的衣衫不放,苍白的脸上泪涕交织。
“王妃救奴婢,奴婢真是一时糊涂啊,求求王妃了——”
寝殿里的火炉烧得噼啪作响,掺杂着曲兰的泣不成声,慕容姒不带任何情感的抚掉她脸上的泪痕,“我可以放了你,但王爷呢?”
曲兰把唇咬得流了血,无助又绝望的仰头看她,“王妃,求王妃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定当全心全意侍奉王妃。”
“晚了。”慕容姒不是心软之人,如今她的处境四面楚歌,她不敢也不想将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安置在身边。
曲兰一顿,无声的流泪,深吸了口气,再次对慕容姒深深一拜。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绝望。
“奴婢明白了,谢王妃一年多来的照拂,奴婢该知晓怎么做了——”
慕容姒心口像是被铁钳揪住一般的难受。
她与曲兰、原主与曲兰,都没得多少感情。
可一个鲜活的生命若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停止了呼吸,她于心不忍。
沉默之际,冷风呼啸袭来,肆意拍打门窗。
有人提灯敲门,“属下参见王妃,奉王爷之命,来蒹葭苑当差。”
两道身影被飘摇的灯光照得影影绰绰。
慕容姒:“进。”
话音方落,一男一女推门而进,对哭成泪人的曲兰视而不见,恭敬道:“奴婢、属下见过王妃。”
女子身形虽纤瘦,气质却干练沉稳,与夜岚神似。
至于那名男子——
慕容姒眯起了眼睛。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躬身,“奴婢白鹭。”
男子虎背熊腰的,却翘着个兰花指,扭捏的道:“属下林锈见过王妃。”
慕容姒抽了抽唇角,明摆着是与夜岚截然相反的性子。
“王爷叫你们来是做什么的?”
白鹭:“回王妃,一切听从王妃的吩咐。”
林锈附和点头。
有了曲兰的前车之鉴,慕容姒自当不敢完全信任两人。
不过相比于太后的监视,她更愿意选择相信江怀胤。
至少在解毒之前,她的一举一动没必要隐瞒江怀胤。
想到曲兰,慕容姒低头瞥了一眼,见她还在啜泣,叹了口气,“白鹭,你可有办法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白鹭拱手,“不难。”
曲兰的声音戛然而止,茫然抬眸,“王妃?”
慕容姒捏着眉心,“你走吧,去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隐姓埋名,从此别再踏入京城。”
曲兰如一滩死水的眼波突然活了过来,隔着氤氲的朦胧视线,眼里的慕容姒竟美得不可方物。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慕容姒累了,不愿再说,挥手示意白鹭带人离去。
曲兰临走之前,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姒,终是忍不住提点道:“王妃,奴婢还有一事想告知于王妃。”
慕容姒凝望她,等待她的下文。
曲兰左右看了一眼白鹭和林锈,两人当即先行一步离开寝殿。
“王妃,宫里时常送来的补药,其实是——避子汤。”
曲兰抿唇,声音压得极低,抹去泪痕郑重的道:“虽然宫里知道王妃与王爷至今尚未圆房,但早在王妃尚未出嫁之时,就已经开始服食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去看慕容姒的脸色,果不其然,慕容姒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团黑气。
避子汤?
慕容姒第一次开始揣测太后的心思。
老太婆到底要搞什么?
对她百般的好,还将她指婚给江怀胤。
明知江怀胤讨厌自己的情况下,还给自己下避子汤?
太后就这么笃定她会与江怀胤发生什么?

慕容姒辗转反侧了一整夜,愈发觉得必须要尽快与江怀胤和离。
随后远走高飞,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睡眼惺忪的起身,白鹭已经摆好了早膳。
“王妃,曲兰姑娘已经在昨夜送出城了,并对外宣称曲兰得罪了王爷,王爷已经将人处死。”
慕容姒瞬间困意全无,“王爷会同意背上这个骂名?”
白鹭浅笑,“王妃,是王爷在临走之前亲自发的话。”
慕容姒挠了挠头,江怀胤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王爷启程了?”她想着要不要去客套一下,而白鹭回答江怀胤早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正合她意!
慕容姒心情大好,偌大的王府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明面上的主人了,她的摆烂生活似乎可以正式开起了。
吃好早饭,林锈匆匆走进,粗犷的嗓音总是附带着含羞带怯的表情,莫说比白鹭了,就是比慕容姒还更像个女人。
“王妃~宫里来人,说太后召见。”
江怀胤的话,果真应验了。
慈宁宫里,玉嬷嬷站在贵妃榻一侧,正为太后揉着肩。
太后支着下颚,叹道:“哀家本以为曲兰这颗棋子成功了,没成想到底还是被他杀了。”
玉嬷嬷安慰:“太后莫气。”
太后倏地睁开眼,冷静的盯着面前麒麟小兽模样的香炉,“怎能不气?一年之中,哀家送去的人接二连三的被处死,他这哪里是杀人?明明就是在打哀家的脸!”
“太后息怒,那些本就是一群棋子,有了那些人的反射,才更衬得王妃的重要啊。”玉嬷嬷连声劝道。
提起慕容姒,太后的面色稍有缓和。
绷直的上身又向后靠去,淡淡道:“姒儿到底是个哑子,这哄男人啊,五成靠的是美色,多半还是需要一张巧言令色的嘴。哎——”
玉嬷嬷为太后换上一杯新茶,“可王妃到底还是在王爷手中活了下来,说明,此事仍有转机。”
“就怕她自己不上进!”太后眸色忽冷,“姒儿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比起老九那个逆子,她似乎更看重大皇子。”
太后放下手,紧紧揪着盖在腿上的锦被,狠声道:“大皇子也到了年纪,皇后却迟迟不肯张罗婚事,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永远想不到远处。”
玉嬷嬷还要说什么,殿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识相的默了声。
几息过后,慕容姒在宫女的带领下,莲步款款,闯入视线。
太后眸色一软,掀开小被,起身去拉正在福身的慕容姒,“傻孩子,跟哀家还这么见外,还因为之前的事置气呢?”
太后言语中的慈和不似作假,倘若慕容姒没听到曲兰所说的真相,她当真会认为太后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而眼下,慕容姒只感到一阵反感。
人的面具戴久了,果真就如镶嵌在脸上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
慕容姒不动声色的笑着,任由太后拉着她的手,坐在贵妃榻上。
太后又道:“最近怀胤可有怠慢你?”
慕容姒维持着哑巴的人设,摇头浅笑。
太后叹气,“傻孩子,若在王府受了什么气,就来与哀家说。你好歹也是在哀家眼皮子下长大的,哀家知道你好忍气吞声。”
慕容姒敛下眼底情绪,清澈的眸光微微掀起涟漪,带着略微水汽的看着太后。
她想透过这一眼,去看清太后真正的目的。
太后却笑了。
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姒儿,如今你只是说不出话来,可真论起来,你也该叫哀家一声母后。哀家亏欠怀胤那孩子太多,你亦是哀家心头上的一块肉,将你二人强扭在一起,哀家的用意很简单,只是单纯的希望哀家喜欢的孩子们能相互扶持,成为乾国一段佳话。”
慕容姒心底冷笑。
相互扶持?
两看相厌还差不多。
她与江怀胤互相看不顺眼,并互相排斥。
更因为她是太后的人,江怀胤恨不得除之后快。
怎么可能成为一段佳话?
天大的笑话还差不多。
更有避子汤的事在那摆着,慕容姒愈发觉得眼前的老太婆,心性险恶。
太后单从她的面色,丝毫看不出任何反感,只道:“听闻你身旁的宫女惹到了怀胤?可有迁怒于你?”
慕容姒忍不住皱眉,昨晚刚发生的事,今早太后就知晓了?
看来江怀胤手段再残忍,依旧清除不了隐匿在王府的眼线。
太后狐疑的看着慕容姒,“姒儿不知道?”
慕容姒点头,无辜的回望太后。
玉嬷嬷适时的递出纸笔,慕容姒连忙接过写道:【难怪今早伺候的丫鬟换了人,姒儿着急进宫,没做细问。】
太后了然,“原来如此。”
随即她递给玉嬷嬷一个眼色,玉嬷嬷会意,转身出门,不多会儿,就招来几名宫女进殿。
太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慕容姒的手,笑容真切到看不出任何虚假成分。
“既然曲兰不在了,那你身边怎么也要有个信得过的人,这些都是慈宁宫里出来的,信得过,你看着挑选。”
话罢,太后端起茶水抿着,等待慕容姒自己做选择。
慕容姒侧头打量那群宫女,好家伙,母子二人都是一丘之貉。
做下的决定从不征求她的意见,全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她随手指了一名宫女,不甚在意的冲太后微笑点头。
玉嬷嬷示意那名宫女留下,其余的静悄悄退了出去。
“王妃好眼光,沉月虽然年龄小,但是这些个中最沉稳的。”
她恭维的话慕容姒左耳听,右耳出。
沉稳又如何?
不过是一个新的眼线而已。
慕容姒回以一笑,拾笔又写了一些对太后嘘寒问暖的客套话,太后见其一如既往的乖巧,似是对雪中跪求和离的事抛之脑后了,悬起的心稍稍放下,笑着试探:
“怀胤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何时让哀家抱个孙儿?”
慕容姒提笔的动作一顿,笑靥如花的写道:【王爷日理万机,鲜少去后宅,恐怕太后还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她将纸推送到太后眼前,紧紧盯着太后的表情,那一闪而逝的满意并未逃过她的眼睛。
慕容姒有个大胆的猜测。
太后,想要江怀胤断子绝孙!
这个想法并非不切实际。
太后从始至终,拥护的都是现任皇帝。
摄政王的存在于皇帝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只有皇帝子嗣繁盛,而江怀胤膝下无子,那这场权谋的硝烟,最晚也会在下一代而告捷。
慕容姒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踏在雪上,忽地定下脚步,眸色幽深的回望慈宁宫殿门。
一个母亲能做到如此,还真叫人寒心!

第16章 两个条件她都做不到
离开皇宫,化身车夫的林锈见到多出一人,别别扭扭的看了慕容姒一眼。
慕容姒没做理会,带着沉月登上了马车。
林锈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问道:“王妃,还要去之前定好的地方吗?”
慕容姒幽幽的声音传来,“是,去相府。”
沉月放下车帘的动作忽然止住,愕然回头。
“怎么?”慕容姒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针囊,慢条斯理的打开,抽出一根银针,“沉月是想步入曲兰的后尘,还是想安稳的在本王妃身边?”
惊诧只在沉月的眼里停留了一瞬,便立即做下抉择,“奴婢但凭王妃调遣。”
慕容姒晃悠着银针,威胁甚浓,“除了死人,哑巴也是会让人放心的。你选一个?”
沉月立即跪在狭窄逼仄的车厢里,字字诚恳,“还请王妃饶恕奴婢,奴婢只是慈宁宫一名不起眼的宫女,入宫尚不足月,就被玉嬷嬷指派给了王妃,恕奴婢直言,奴婢当真不知自己的死因。”
慕容姒盯看着沉月,她的确面生。
至少她住在慈宁宫的时候,是没见过沉月的。
慕容姒收起针囊,掏出一颗药丸,“也罢,人都要有个机会,曲兰不懂得珍惜,沉月未必就不会珍惜。”
“这颗药丸每月服食一颗,自当无碍,相反,如果过了期限,就是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毒——”
沉月一把抓过药丸,没有半分犹豫的扔进口中,咽了下去。
“奴婢相信王妃,也请王妃相信奴婢一次!”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慕容姒还有满腹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那颗药丸就消失不见了。
慕容姒忽而一笑,靠在软榻上撑着下巴,“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沉月松了口气,静静的坐在一旁,殊不知背后的衣襟已经被冷汗浸湿。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沉月一直安分守己的坐在一旁,不敢抬眼看慕容姒,更不敢多问她为何在太后面前装傻。
慕容姒闭目养神了一路,耳边嘈杂的市井声渐渐消退,马车也渐渐放缓速度。
待到马车完全停稳的时候,慕容姒倏然睁眼,对沉月道:“拿上,跟我来。”
小几上有一个精致的木匣,沉月双手抱在怀中,跟着慕容姒下了马车。
林锈不愧是林锈,自报家门都羞到脸色绯红。
慕容姒一度怀疑,江怀胤身边为何会有这种“羞答答”的暗卫。
等待了片刻,黎沐瑶竟然亲自出门迎接。
看清门前站着的的确是摄政王妃时,黎沐瑶难掩诧异,“王妃?是来找臣女的?”
慕容姒莞尔福身,从木匣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黎沐瑶,【有事相求,黎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黎沐瑶端着手中的纸,眉心微蹙,明摆着不欢迎的看了慕容姒一眼,“臣女与王妃素不相识,王妃有什么话不如在这里说?”
慕容姒眼里带着审视的笑意看她。
黎沐瑶,是当今黎相的掌上明珠。
从小便是当成未来皇后培养的。
而如今,皇帝子嗣稀薄,及冠皇子只有大皇子一人。
想必黎沐瑶的目标便是大皇子了。
偏偏她与大皇子是公认的两小无猜,黎沐瑶对她,自然抱有敌意。
慕容姒早有预料,又从木匣中取出第二张纸,上面写着【今日登门是想向黎姑娘求借一物。】
“什么?”黎沐瑶警惕神色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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