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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被拒十次后,哑巴王妃三胎了(金墩墩)


慕容姒疑惑,顺着刚才裹紧披风的动作再次摸去,果然被她摸到了一根针头!
拔出细长的金针,慕容姒双眼都在放光。
金针的长度以及硬度刚刚好,与她前世所用的传家之宝极其相似。
慕容姒高兴的无以言表,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跳跑着回了蒹葭苑。
一进门便见到曲兰在房间里做活计,慕容姒眉眼一弯,手舞足蹈的示意曲兰放水。
她要泡热水澡,立刻,马上!
之后对自己施针医治!
然而,曲兰的话却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灭了她心中的火焰,“王妃回来了?王爷有请!”
慕容姒:!
这么急不可耐?
“哎!”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脚步一转走出房门,神色抗拒的来到晨曦阁。
江怀胤似是等候多时,见到慕容姒身影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
刚听过下人把宫里的事情对他汇报,倨傲的目光扫过慕容姒的脖颈,轻笑一声:
“王妃好手段。”
慕容姒堆笑耸了耸肩,不难猜出江怀胤的话中之意。
她也没办法!
总不能昭告天下,摄政王掐了她的脖子吧?
只能制造成和德郡主伤她的假象,如此也不用整日费尽心机捂脖子了。
江怀胤倒不甚在意。
他连怎么杀她都想好了,还会介意一个伤她的罪名?
目光幽幽的看着她,下颚微扬,指着桌案上零零总总的医用物品道:
“王妃所要求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
慕容姒早就看见了那处成堆的针囊,还有十几瓶瓶瓶罐罐,她想随便拿一个回蒹葭苑,加上之前的那根金针——
她仿佛都听到自己的说话声了!
极力掩饰心底的激动,慕容姒有模有样的拿起一个针囊查看,点点头,是上品!
“别怪本王没提醒王妃,时间只剩下两天了。”
冷冰冰的话从身后传来,慕容姒背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嬉笑走到江怀胤身前,冲他勾了勾手指。
江怀胤八风不动,挑眼看她。
慕容姒啧了一声,指着他的手腕,又拍了拍桌案。
号脉,看不懂吗?!
江怀胤别过目光,难得听话的把手伸了出去。
慕容姒拽过一把椅子就坐到江怀胤身旁,心底嫌弃,表情却极其认真的探索他的脉搏。
过了几息,慕容姒忽地瞪眼看他,眼里充满了火气。
江怀胤不甘示弱的与她对视,看不出她在气什么。
慕容姒收回手,立即拿起纸笔刷刷的写道:【你又吃药了?】
江怀胤:“太医院傅院首的方子,本王觉得比王妃的更可信!”
慕容姒面色不虞,【可吃了这么久,你的毒有一丁点清除吗?】
写完,她掐着指甲盖,鄙弃的看着江怀胤。
江怀胤一言不发,犀利的眸子仿佛在说:那你又有何本事?
慕容姒气得牙痒痒,全然忘记了对江怀胤的恐惧,一连写了整页纸。
【既然给我三天时间,那这三天你就要完全听我的。第一,不许吃药。第二,让我看看你身上其他有毒痣的地方。第三,不许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看我,不然我手抖,扎错了穴位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江怀胤诧异的挑了下眉,饶有兴致的扬着唇角,笑得慕容姒毛骨悚然。
“王妃又在威胁本王?”
慕容姒定下心神,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惊,什么都没说,用沉默与他对峙。
哪怕那副药方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也不会如此决绝。
可那药一看就有问题,隐隐刺激他体内的毒素滋长。
这种情况下施针的话,只会适得其反,毫无成效!
所以,她必须要坚定立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江怀胤却比她想象的更加难以应对。
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就在慕容姒思索着要不要迂回点的时候,江怀胤忽而一笑,上身前倾凑近慕容姒,不紧不慢问道:
“王妃怀疑傅院首有问题?”
【人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药方多少有点问题。】
慕容姒写完,递出那张纸,不待江怀胤回答继续低头写着:
【而且,我需要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毒痣。】
江怀胤捏着纸举到眼前,似是在欣赏她的字迹,语气怪怪的,“王妃真要看?”
慕容姒心力交瘁的叹了口气,感觉是在对牛弹琴!
医患冲突大概就是这么开始的吧?!
“好。”
江怀胤爽快的应了声,兀自站起,戏谑的看着慕容姒,“既然王妃要求,本王岂能拒绝?”
说着,他修长手指优雅的摸向腰封,在慕容姒错愕的目光下,缓缓解开,纯白的外衫搭在手肘处,毫无瑕疵的白玉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引人注目!
但慕容姒好歹是穿过越、见过大世面的女人。
岂会被他的八块腹肌轻易撩拨?
泰然自若的看了一眼他上半身,没发现任何一个黑痣,正想提笔,只见眼前那几根灵巧的手指又伸向了外裤——
慕容姒:?
“阿巴!”不要!
她与江怀胤只有半步之遥,她坐着,江怀胤站着。
裤腰对应的位置正是她的眼前!
这就解开了?
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慕容姒目露防备,小心将椅子向后拖动,然后用笔指着他的腿,瞪眼询问他是不是这里有痣。
并用手提了提他的外裤,警告他不要再动作了!
江怀胤挑眉,手上动作却没有停顿,淡淡的声音里充满了玩味。
“现在才知道后悔?是否晚了些?”
话罢,缎面的外裤丝滑如水,在江怀胤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也顺着笔直的长腿,轻轻滑落。
“啊!”
慕容姒惊叫一声,捂住双眼。
完了!她眼睛脏了!
还能不能洗干净了?
可是她又害怕,又想看啊!

慕容姒仿佛听见整个人裂开的声音,根本看不见她脸颊上已经爬上了两朵红云。
“阿巴巴!西八!”
她紧闭双眼猛摇头,用最“恶毒”的话语大骂江怀胤!
江怀胤臂弯里还挂着衣衫,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目光里划过一抹淡淡的不屑。
“王妃为何如此激动?”
慕容姒扯了扯嘴角,心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都赤裸相见了,她能不激动吗?
手腕忽地一凉,慕容姒惊慌后退,想挣开江怀胤的手。
江怀胤却冷声一笑,好似对慕容姒的反应极度满意。
“睁眼。”
“阿巴!”
“不是王妃要看的?”
慕容姒:可我不知道你要脱裤子啊!
二人僵持间,慕容姒的手已经被江怀胤拉开,她还在顽强抵抗,过于用力的闭眼,让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江怀胤被她气笑了,“即便王妃看了也是本王吃亏,王妃这反应怎么像是王妃的眼睛受了委屈?”
慕容姒:不错!
“本王时间有限,若王妃放弃,本王自然会为王妃选个好的‘去处’!”
江怀胤脸色一沉,阴声道。
他在恐吓她!
慕容姒两条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医者面前无男女,万一他重要的部位长满了毒痣,她的确是要看上一看的。
最主要的是她不喜欢江怀胤为她选的“好去处”!
如此想着,紧闭的双眼掀开一道缝隙,入眼的泛着淡淡光晕的白色——亵裤!
慕容姒承认自己害羞早了。
更是好气又好笑的瞪着江怀胤,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何穿了亵裤却不说?
不过很快就被江怀胤眼底森冷的寒意打回了原形。
她缩着脖子垂头,这才见他脚踝处密密麻麻的黑痣,黑痣的成色比他鼻尖上的更要黝黑。
慕容姒推开椅子,席地而坐,盯着他的脚踝处看。
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仿佛除了病情,什么都不能让她的眼底浮现涟漪。
慕容姒将他的亵裤挽起,并未发现江怀胤眸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闪过。
查看过后,慕容姒迫不及待起身,随手抓起了一个针囊,指了指床榻,示意江怀胤躺上去。
江怀胤眉梢微挑,心底还在犹豫,身体却是很听话的按照慕容姒的指引而做。
不知道是不是江怀胤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慕容姒手中的针能解除体内的毒。
这种感觉极其可笑。
一个常在深宫里翻看医书的哑子,怎么可能会解他身上的毒?
可是在看到她肃然的神色时,他却笑不出来。
明明只要自己一句话,就会被吓成像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眼下却异常镇定。
江怀胤也不由地正色起来。
银针仿佛和她相伴已久,动作没有半分生疏,熟练的找准穴位,一根根落下。
微颤的针尾带着痒痒的痛感从小腿处传来,江怀胤眉心微皱,隐隐有些犯困。
又莫名其妙的舍不得闭眼。
看到慕容姒落下最后一针,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抬眸看江怀胤的反应。
他脸色发白,似是在用意志力抵抗施针所带来的反应,目光幽深的很。
慕容姒累到不想动弹,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用口型对他道:“困了就睡。”
也不知江怀胤究竟看没看懂,反正他的眼睛是渐渐闭上了。
约莫过了两刻钟,慕容姒逐渐恢复体力,江怀胤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她揉了揉眼,起身拔针,拔到最后一根的时候,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要趁他睡熟的时候扎死他?
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他那张俊美无俦的睡颜,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立刻睁眼!
再无情的把她制成人皮灯笼!
这个念头也不过生出一瞬,就被慕容姒抹杀了。
将银针收入针囊,江怀胤也悠悠转醒。
看到慕容姒背对着他,身披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的霞光,偷偷摸摸的将一个不起眼的针囊塞进怀中——
那些不起眼的小动作,江怀胤根本没放在心上。
感受了一番体内的余毒,尤其是畅通的经脉和小腿处的轻松,江怀胤意有所指的道:“本王竟小看了王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慕容姒指尖一颤,连忙塞好针囊,堆着笑意转身,摆了摆手。
这才哪到哪?
将提前写好的字条递给江怀胤,随后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江怀胤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垂眸看着字条。
【你再喝药的话,那就等着和我共赴黄泉吧。】
江怀胤眸色冰冷,倏地将字条揉成一团,淡淡出声:
“夜岚。”
夜岚如一阵风似的从门外闪现,“主子。”
“去查查傅院首。”
“是。”
回到蒹葭苑,慕容姒一刻也不耽搁,立即让人备水沐浴。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慕容姒轻轻揉捏着膝盖。
上面的淤青比手掌还要大。
慕容姒的面色微微沉了下来。
她穿到了原主的体内,感受的疼痛减轻了大半。假若原主还活着的话,以这伤势来看,准保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太后究竟是疼她还是害她?
慕容姒暗下决心,无论哪一种,既然她代替原主活了下来,就不会再让这副身子再受丁点委屈!
拿起浴巾擦干身子,取出针囊打开平铺在妆镜前,又找出那根金针,宝贝似的掐在手中,心底一阵兴奋。
她不再犹豫,抬眸看着镜子,拿起金针就对着自己的脖颈扎去。
紧接着,又取出一根根银针扎在了金针的周围。
脖颈上似有万虫噬咬般的痛,逼得慕容姒不断喘着粗气。
还有痛感,说明这副嗓子还有的救。
她咬紧牙关,落下最后一针。
喉咙一紧,一股腥甜上涌,满口黑血被她吐在了镜面上。
“啊!”
慕容姒呼出一口浊气,喉咙有种被火灼过的疼痛。
她眸色一闪,再次清了清嗓子,“啊,啊,咳!终于能说话了——”
音色暗哑到分不出是男是女,不过到底能听清她想表达的意思。
慕容姒喜悦的心情盖过了整日的疲惫,无视脸颊上豆大的汗珠,兴奋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影,看了整整一刻钟。
时间一到,逐个拔出银针。
慕容姒再次清了清嗓子,冲门外喊道:“曲兰,备水!”
曲兰霎时间推开房门,不可置信的盯着慕容姒,“王妃?刚刚……有人在叫奴婢?”

慕容姒充满威胁的盯着曲兰,幽幽道:“是我。”
暗沉嘶哑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像是来自阴间的恶鬼。
让曲兰僵了一瞬,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恢复镇定道,“王妃是要奴婢备水?”
“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能开口说话?”慕容姒每说一个字,喉咙就干涩发痒。
曲兰垂头,双手交握于小腹前,恭恭敬敬,“王妃自小就在慈宁宫翻看医书,奴婢相信王妃迟早有一天会开口说话的。”
曲兰的话说的很违心。
过去十年,太后为慕容姒的哑疾找了很多大夫查看,都无一人能医治。
突然间开口说话,的确让曲兰有些迷茫。
不过她并不好奇。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
无论任何方法手段,她只要活着!
其余的,于她来说都是浮云。
慕容姒一错不错的盯着曲兰看,出现在曲兰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都没能逃过她的慧眼。
最后露出一个你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眼神,“我能说话的事先不要告知于任何人。”
是叮嘱,也是试探。
她想弄清楚曲兰究竟是不是如她所想,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曲兰点头,随即问道:“那太后呢?”
“你说呢?”慕容姒眼底精光乍现。
谁知曲兰的反应让她怔了一瞬。
曲兰顺势跪在地上,辞藻恳切地道:“曲兰是王妃的婢子,王妃既说了‘任何人’,那奴婢猜想应当也包括太后。”
侍奉在慕容姒身边一年之久,主仆两个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虽说从前写在纸上的吩咐也有,但曲兰从未听到她的口气和感受过她凌冽的目光。
此刻,曲兰竟觉得眼前的王妃不像是从前的王妃了。
慕容姒点头,随手拿出一张药方,“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是!”
话罢,曲兰退出去备水,等慕容姒再次沐浴过后,房间里已经摆上了晚膳。
还有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
慕容姒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吃着,随后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期间曲兰也没有任何逾越的眼神或举动。
许是喝了药的原因,喉间传来的刺痛渐渐消散,慕容姒也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殊不知,在她酣睡的同时,晨曦阁书房内,正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傅院首的双肩被两个铁钩子穿透,鲜血晕染了大片衣衫。
他龇牙咧嘴的惨笑,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江怀胤,老夫在你身边蛰伏多年,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江怀胤懒散的侧坐在椅子上,认真擦拭着一把沾血的匕首,唇角微勾。
“你是让本王第一个看走眼的人。”
“呸!”傅院首的的半张脸都被凌乱的发丝所遮掩,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却依旧饱含怨毒,“能得到你的看中,是老夫一生的耻辱!”
遥想当初,江怀胤杀他全家十几余口小辈,只留下一位嫡子当做筹码,威胁傅院首投诚。
傅院首只是个医者,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忽然被江怀胤这个魔鬼以此等残忍的方式拉拢,他怒火中烧,想死了一了百了。
可傅家唯一的血脉还在江怀胤的手上,他若死了,嫡子也将随他而去。
傅家的灭亡将毫无价值。
倒不如在临死前为乾国尽一份力,除掉作恶多端的摄政王。
是以,傅院首听从江怀胤的摆布,将皇帝的病例事无巨细的交给江怀胤。
也在两人单独接触的时候,少量多次的在病例册上撒上毒粉。
当见到江怀胤鼻翼上出现毒痣的时候,天知道傅院首有多激动。
原以为他除暴安良的计划天衣无缝,岂料事情这么快就败露了。
“既然王爷已经查到了老夫身上,想必王爷已经意识到身上的毒素有多严重了吧?”
傅院首疯一般的癫狂笑着,狼狈不堪的脸上尽显得意,“恕老夫直言,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存活于世,就是人间的祸害,不如同老夫一道同游黄泉吧!”
傅院首话音刚落,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夜风猛然袭来,却赶不上夜岚的速度。
他抽出腰间长剑,寒芒快如闪电般的在傅院首周身萦绕,形成了一个光罩。
“叮~”
收剑入鞘,夜岚冷冷的站在傅院首的身前,眼见他的衣衫霎时间破碎成万千碎片,道道狰狞的伤口如水蛭一般出现在他的身上,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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