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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被拒十次后,哑巴王妃三胎了(金墩墩)


“微臣参见太后,参见王妃。”
许院首是个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有些壮硕,与一般医者的清风道骨感觉不同,带着些许冷漠的气质。
慕容姒心想,有了傅院首这个前车之鉴,新任院首的人选,必定是江怀胤提拔的。
隐隐之中,对许院首有了些疏离。
“许院首,可否为本王妃说说太后病发后的症状?”
“脉涩,伴随沉紧。”许院首言简意赅的解释给慕容姒听,“太后面色蜡黄,气息不稳。”
他从药箱里取出下给太后的方子,躬身递给慕容姒,“微臣回去后仔细研究过太后的病例,虽有隐患,但不足以如此危重。”
慕容姒沉默不语,仔细的看着药方。
依照方子上来看,都是些保守的清火止疼的药物。
对于剂量,也很谨慎。
慕容姒点点头,“依许院首看来,太后的病因是什么?”
许院首不自觉抬眸看了太后一眼,太后肃容道:“看着哀家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
许院首当即跪了下去。
“太后恕罪,微臣昨日便觉得太后病发突然,其中必有蹊跷。但未曾知晓太后凤体之际,微臣不敢断言。如果傅院首留下来的病例属实,那太后此次的病发——应数人为!”
“人为?”太后腾地坐直,半个身子探出床榻,面色彻底阴沉下去。
许院首不敢隐瞒,跪伏在地,“都是微臣的猜测,如果属实,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慕容姒仔细听着许院首的话,谨慎之余,也算知无不言了。
或许,此事真与江怀胤无关。
她顺势道:“太后,其实姒儿觉得奇怪的地方正是这里。太后一直身康体健,病症来的委实有些突然。最主要的是,如此重症,居然用了区区半日就苏醒过来。”
太后气笑了,扯下抹额,一把扔在地上。
“好啊,好!居然有人敢打哀家的主意?”
她掀开被子下了榻,来回在原地踱步,虚浮的脚步也难以抵消她滔天的怒火。
“玉容!”
玉嬷嬷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比太后还不敢相信,如铁桶一般的慈宁宫,居然会有人伸手进来。
“太后息怒,老奴这便去查!”
“等等!”慕容姒连忙叫住玉嬷嬷,“玉嬷嬷请稍安勿躁。”
随后走到太后身旁,搀扶着她的小臂,“太后,恕姒儿直言。”
“倘若真有人欲对太后不利,那太后病重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后宫,那人理应以为自己得逞了。”
太后还在气头上,要不是说话之人是慕容姒,她早就没耐心听下去了。
强压下心头怒火,太后问道:“姒儿想说什么?”
慕容姒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淡淡开口,“如果在她/他得意忘形之时,听到太后痊愈的消息,定然会再次出手。”
“眼下我们也只是怀疑,因此大张旗鼓搜罗犯人,结果就是打草惊蛇。”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许院首身上,半是威胁半是提醒的说着:“知晓事情不过我们几人,许院首尽快调理好太后的身子,再来个引蛇出洞,一举揪出暗处的黑手。”
“好。”太后安逸太久,习惯养尊处优的操控一切,忽然察觉到自己也有拿捏不清的事件,乱了阵脚。
听过慕容姒分析后,才想起曾经她也是从风口浪尖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国母。
她深深的看了慕容姒一眼。
“姒儿说的对,就按照姒儿说的做。许院首,有些事情哀家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晓。”
许院首被点名警告,毫不露怯。
“微臣明白。”
“去吧。”经过一番折腾,太后真的累了。
原本计划想和慕容姒说的事,也被噎在了嗓子里。
后来想想,觉得不说也罢。
毕竟眼前的慕容姒,她愈发的看不懂了。
“姒儿,今儿太晚了,你就留宿慈宁宫吧?似锦殿,哀家可是一直让人好好收拾着呢。”
太后镇定下来,神色恢复以往的慈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慕容姒莞尔,“姒儿正有此意。”

雪后的深夜格外阴冷。
江怀胤独自站在亭子里,仰望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辰,静得像一幅唯美的谪仙赏月图。
唯有可以忽略不计的哈气时不时的从他鼻息间轻出,来证明他是个有呼吸的活人。
夜岚拿着一本病卷走来,站在亭子外,毕恭毕敬。
“王爷,太后或许被人动了手脚,这是许院首写的病卷。”
夜色幽深,根本看不清病卷上的字。
江怀胤收回目光,双手抱臂的走出亭子,略带诧异的勾了下唇,“哦?这可真是稀奇了。”
一边往玉泉宫里走着,一边淡淡阴笑,“在她四面楚歌的时候,都没人能害得了她一根毛发,如今大权在握,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殿里。
夜岚双手冻成了暗紫色,却还是紧紧的握住病卷,恭敬的递给江怀胤。
“按照许院首的说法,如今也只是怀疑而已。”
江怀胤取出火折子,轻轻吹着,掀开灯罩将烛台燃起后,才接过病卷仔细翻看。
一目十行,江怀胤合上病卷,眸色里多了一丝兴趣来。
“王妃提议引蛇出洞?”
“是。”
“知会许院首一声,全力配合王妃。”
夜岚身形微顿,再次领命。
江怀胤褪去狐裘,想挂在一旁。
微弱的烛光竟映出狐裘后摆处有一颗豆粒大的泥渍。
江怀胤蹙了蹙眉,随手将狐裘扔给夜岚,“扔了,去王府取件新的来。”
夜岚:“是。”
“等等。”江怀胤看着夜岚抓着狐裘的手,在雪白的狐毛映衬下,那双手的颜色紫的瘆人。
不禁让他想起另一个畏寒的人来。
“本王记得前几年得过几张貂皮?”
夜岚皱眉想了想,“属下回府查找一番。”
他只负责江怀胤的安危,其余琐碎事物,要回府问问管家才清楚。
江怀胤轻轻嗯了声,“找到后给王妃做件大氅,再从库房里找几件避寒的披风,你们几个暗卫分一分。”
夜岚愣了一瞬,心头充斥着异样的感觉。
他再次拱手,掷地有声的应着:“多谢王爷!”
“去吧。”
慕容姒是被吵醒的。
她虽是第一次睡在似锦殿,但似锦宫毕竟是这副身子从小长大的地方,骨子里的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
难得舒心的睡了一个安稳觉,大清早的,殿外就开始热闹起来。
吵出了她的起床气。
慕容姒豁然起身,气鼓鼓的掀开幔帐,冲门外喊道:“白鹭,外面怎么了?”
白鹭应声推门而入,“奴婢还在想着会不会叨扰王妃,王妃这便醒了。”
她边翻弄着火盆里的炭,一边解释:“今儿皇后娘娘带着一众妃嫔来到慈宁宫,看望太后。”
更具体的白鹭没敢说,皇后人还没走进慈宁宫,哭声就在宫外响起。
见到皇后如此悲戚,其余妃嫔不甘落后,一时间哭声震天。
想必慕容姒就是被那哭声吵醒的。
慕容姒:“……”
“健全的人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
没好气的披上外衫,慕容姒下了床榻,问道:“所有妃嫔都来了?”
白鹭摇头,“只有丽妃,淑妃,娴妃,还有珞昭仪。”
慕容姒若有所思的喝了口水。
太后大病尚未痊愈,皇后就带人兴师动众的来看望。
其余几人是被皇后带来的,还是煽动皇后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这五人都有幕后黑手的可能性。
眸光一闪,慕容姒道:“走,去看看。”
去往正殿的路上,随处可见三两成群的宫婢或太监。
手里都端着孝敬太后的补品。
在见到慕容姒的时候,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冲慕容姒施礼。
慕容姒走在檐廊下,冷眼瞥着他们,“这里是慈宁宫,不是你们当值的地方,该如何遵守应有的本分,难不成还要玉嬷嬷亲自出来教导你们不成?”
“王妃息怒。”宫婢太监们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心里多少有些愤愤。
她慕容姒从前不过是个见人就躲的哑巴,即便有太后撑腰,在宫里,还没有几个人会真心的把她放在眼里。
眼下慈宁宫的人都还没说什么,一个外人竟对他们指指点点,但碍于慕容姒王妃的身份,众人纵使有气,也只好憋在心里。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慕容姒满意的收回目光,踏入正殿。
外面是安静了,正殿里却偶尔传出几声咳嗽声,还有莺莺燕燕的啜泣声。
慕容姒眉心紧皱,刚欲开口,就听到太后厉声道:“哀家是病了,不是死了,你们的眼泪暂且收回去,待哀家薨逝那天再哭不迟。”
皇后带着浓郁的哭腔接着道:“母后洪福齐天,定当长命百岁。”
“哀家真要活到百岁,恐怕后宫的某些人,早就坐不住了吧?”太后的声音不辨喜怒,若有所指的看着皇后。
皇后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来。
慕容姒赶紧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姒儿参见太后,皇后娘娘。”
太后的脸色略有点苍白,倒比昨日好上些许。
她不带喜怒的目光看向慕容姒的时候,多了点暖色。
“姒儿来了,哀家正等你起身后用膳呢。”
太后冲慕容姒招手,借着她的搀扶站起身,“你们几个有心了,今儿就先回去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闹得人尽皆知。”
逐客令已下达,皇后几人自然没有强留的借口。
对太后嘘寒问暖了几句后,皇后大有深意的看着慕容姒,“姒儿受累了,母后就交给你了。”
慕容姒干笑着,“都是姒儿应该做的。”
皇后伸出手去拍慕容姒的手,金灿灿的护甲险些扎伤她的皮肤。
“待姒儿得空了去长春宫坐坐,本宫许久没和你说说话了。”
沈和德被发配边疆,没牵连沈家虽是万幸。但沈家人,理应记恨慕容姒才对。
皇后却若无其事地对慕容姒笑?
一旁淑妃似是看穿了皇后要拉拢慕容姒的心思,偏过头去,轻蔑的翻了个白眼。
其余几人也默不作声。
太后更是出奇的,没有斥责皇后。
竟垂下眼帘,拉着慕容姒继续走着。
“你若得空,就在宫里多住几日。”
慕容姒心道,这是推她去长春宫见皇后啊!
“全听太后的。”

用完早膳后,太后对其他的事情闭口不谈,找了个由头让慕容姒回去休息。
慕容姒再三叮嘱玉嬷嬷,太后的吃穿用度都要严格检查过再使用。
玉嬷嬷浅笑送走了慕容姒,重回到殿内,关好门窗,绕到身后为太后轻揉着肩头。
“太后,为何只字不提太后心中所想?”
太后捏着眉心,淡漠的轻嘲,“既然有人抢在哀家的前头去做,哀家又何必不卖她这个人情呢?!”
玉嬷嬷:“可是皇后在王妃心中的分量,到底是比不过太后的。”
做出来的事情也非心甘情愿,会动用真心去协助皇后?
玉嬷嬷不相信。
太后唇角勾起几抹讥讽,“先让她探探路子。”
说着,太后神色认真起来,坐直身子扭头看向玉嬷嬷,“玉容,你觉不觉得姒儿跟以前的姒儿有所不同?”
“老奴觉着王妃还是那个王妃啊。”玉嬷嬷茫然的回望太后,“太后觉着哪里不同?”
“说不上哪里。”
太后又倚在贵妃榻上,慢悠悠的呢喃,“哀家始终觉得,能开口之后的姒儿,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瞧着也比从前有些机灵劲。”
“或者,她从前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哀家未曾发现而已。”
玉嬷嬷这几日整个心思都在太后身上,并未和慕容姒有过多的接触。
即便真有不同,她没察觉也属正常。
她在心里记下了,安慰太后道:“左右王妃还会在宫里住上些时日,这几日老奴便留意着些便是。”
太后沉吟片刻,点点头,“就怕她是个有主意的,届时难以控制啊——”
“太后莫忧心,如果王妃是个机灵的,定然能分得清孰轻孰重,说不准太后还会省去很多麻烦呢。”玉嬷嬷笑着道。
太后无言以对,“但愿吧。哀家累了,小憩一会,你去把安神香燃上。”
昨晚太过激动,以至于太后在天快亮时才进入梦乡。
清早又被皇后扰醒,时下松懈下来,压制的疲惫忽然袭击全身,太后终是撑不住了。
“是。”玉嬷嬷找出安神香,顿了一瞬,“太后,这香要不要先找人看看?”
太后已然躺了下去,摆摆手,“安神香用了许久,一直未出问题。你先点上,为安心起见,过后再找人看看便是。”
玉嬷嬷犹豫片刻,遵从太后的话点燃安神香——
两日来,慕容姒吃饱便睡,睡醒又吃。
在慈宁宫的日子简直惬意无比。
太后也在许院首的照料下,日渐好转。
只偶尔还会感到头晕,其余与平日无异。
慕容姒第三日去为太后请安,借着搀扶太后的动作,悄悄探过太后的脉象,的确平稳许多。
她悬起的心也稍稍放下,有些藏在心底的话,便藏不住了。
“太后,有些事姒儿早就想问问太后了。”
太后病情好了,心情也大好,修剪着一株兰花,抬眸看着慕容姒,“姒儿与哀家何时变得如此生疏了?”
慕容姒笑笑,努力放柔语气,“那姒儿就直说了。”
“当年姒儿还小,不记得姒儿的救命恩人了。后来因有哑疾,也无法询问。眼下能开口了,想问问太后,当年救姒儿出火海的那位守城兵,人在哪里,姓甚名谁?姒儿想去当面道谢——”
太后的手还顿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慕容姒。
慕容姒被她深邃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试探性问道:“太后?”
“哦,哀家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太后理智回笼,放下剪刀,正面对着慕容姒笑问:“姒儿真想知道?”
“是。”慕容姒眸色认真。
与其说是在认真的等待太后的回答,不如说是认真的在观察太后的反应。
太后面色如常,毫不闪躲慕容姒的打量,“在你还小的时候,只要有人提及将军府的大火,你就会情绪失控。哀家便命人不许在你面前提及。”
“如今姒儿长大了,心智也纯熟了,想来当年的心坎也跨过去了。”
太后伸手去抓慕容姒的手,捧在手心里,轻轻的抚摸着,“守城兵,是哀家后来骗你的。”
“骗我的?”慕容姒错愕的看着太后,在她手心里的手指,也微微轻颤了几下。
太后点头,“你既不喜欢提及往事,哀家就不想你想起,担心你遇见救命恩人,会触景伤情,便胡诌成宫外人救得你。”
慕容姒真的惊了,音量陡然升高,“救我的人是宫里人?”
“对。”太后笑了。
不知为何,慕容姒总觉得那笑容里渗透着难以理解的狡黠,和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救你的人就是老九。”
太后在慕容姒震惊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
“当年老九尚且年幼,如你一样,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受了不小的打击。”
太后思绪远飞,双眸迷离,似在思忆过往。
“守城兵发现你们的时候,他死死的抱住你,浑身的衣料没一处是好的,只有你是好的。”
“太后是说王爷救了我?”慕容姒简直不敢相信。
或是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王爷怎么会恰巧救了我?”
没记错的话,那年江怀胤也不过十二岁。
阴谋论,不成立。
但也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太后脸上笑意甚浓,“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老九。那年大火期间,他是否生了一场重病,痊愈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容姒呼吸一滞,忘了回答。
太后却意有所指的道:“你嫁去王府已经一年多了,平素里要多与老九谈谈心,互相增进了解。”
“如此,才能促进夫妻二人间的感情。”
慕容姒在心里默默对太后说声谢谢她,犹豫一下,接着问道:“因为王爷救了我,所以太后才将我养在膝下的?”
太后又拿起剪刀,继续对兰花修修剪剪。
“慕容将军在世时,于陛下,于先帝,都有从龙之功。他骁勇善战,是乾国的战神将军,平定乱世,在天下人眼中,是口碑甚好的朝臣。”
“哀家作为皇室中人,亏欠慕容将军太多。”
太后动作稍有停滞,语重心长的道:“当年哀家若不收留你,你在慕容家的日子定当不会好过。哀家才动了恻隐之心,把你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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