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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被拒十次后,哑巴王妃三胎了(金墩墩)


面对千夫所指,江怀胤在绝望中清醒过来。
没人知道他带着飞鱼令,风尘仆仆赶回京都的真正用意。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江怀胤自那以后,成为了当朝摄政王。
性情虽一如既往的孤冷,却也多了曾经不见过的杀伐果断,和喜怒无常。
渐渐地,在朝中四处树敌。
想要他项上人头的恐怕不止太后或者皇帝。
那些曾经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不计其数,冤魂背后牵连的众多黑手,估计也想杀他后快。
慕容姒胸口揪了一下,忽然回想起当初在晨曦阁见到的那具恐怖女尸。
普通的下人,都有危害他的性命,如果是枕边人呢?
他从当上摄政王的那日起,时刻都要防范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我话先说在前头啊,太后她真没对我下达秘密任务!”
慕容姒第一个反应就是自证清白,睁大双眼瞪着他。
江怀胤不紧不慢道:“所以,王妃才能存活至今,不是吗?”
慕容姒无声惊惧,看着他古井无波的黑眸,却让她有种身临万年冰窟的错觉。
也就是说,多亏太后没对她说什么。
不然她早就化成灰烬了?
一场谈心,让她手心里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不自觉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浑厚香醇的青竹味道仿佛起了镇魂的作用,四散而飞胆魄慢慢镇定下来。
“王妃要明白一个道理——与其让居心叵测之人进府王府,不如就你来做王妃。”
江怀胤见她面部上精彩的表情,大致猜出了她的心理活动,压着唇角的笑,幽幽道:“你想不想做王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坐在这个位置,就要维护本王最基本的颜面。”
“本王无惧任何流言蜚语,却独独不喜绿色帽子。”
慕容姒:“……”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忙摆手解释,“既然王爷如此相信我,那我保证在我做王妃的期间,在人前,定然是要给足王爷面子的。”
慕容姒想想又觉得不妥,她哪里有胆子落他的面子?
转而又道:“反正是做戏,我会很配合的。不过其他的人,我真和他们不熟。”
楚承杀是真的不熟,至于大皇子,起码在原主成亲之前,还算相熟的。
至少她知道他的喜好,他也了解她的所有。
慕容姒脸色瞬间涨红,手掌成扇,轻轻扇在脸颊前,“呵呵,这酒真上头啊。”
“曾经的过往本王不管,若再让本王听到或见到王妃——”
“啊,对了!”慕容姒忽然惊呼出声,壮着胆子打住了江怀胤的话。
大皇子无所谓,楚承杀她日后必是要好好拉拢的。
不敢对江怀胤说谎,但她可以转移话题。
慕容姒目露精光,向江怀胤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问道:“话说开了,我们也就是好朋友了。既然是好朋友,我有些心事,不知能否对王爷倾诉?”
“但说无妨。”江怀胤平静的眼中起了波澜,恍惚间,竟真忘记他刚要说的话。
慕容姒今夜满脑袋只有一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悲从中来,失神的看着他的脸。
“王爷虚长我几岁,当年将军府的大火,王爷可知道其中的详细过程?”
江怀胤眉梢一挑,怔怔的看着慕容姒肃然的神情。
脑海中似乎有一幕封尘了许久的画面即将冲破禁制,让他的头隐隐作用。
他按住自己额头,视线开始变得扭曲模糊。
在熊熊烈火中,一个浑身上下窜着火苗的小姑娘,正嚎啕大哭的冲他招手,“哥哥,救救我爹爹,救救我娘——求求哥哥了!”
江怀胤头疼欲裂,猛地晃了下脑袋,再次睁眼时见到的正是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
与方才幻境中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江怀胤摁住额角,俊美的脸上布满霜白。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皮肤流进他的指缝间,他皱紧眉头,目光陡然一凛,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慕容姒,“你对将军府的那场大火又记得多少?”
慕容姒愣住了,没想到江怀胤会这么问。
而且,江怀胤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她诧异过后,反问江怀胤,“王爷不舒服?要不要我帮您看看?”
说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探江怀胤的脉搏。
江怀胤面色冷凝的盯着慕容姒,霎时出手反握住她的皓腕,语气冰冷,“说!你记得多少?”
察觉不妙,慕容姒心中咯噔一沉。
蓦地生出个念头来,江怀胤才是导致将军府灭亡的主谋!
可转念一想,她六岁时,江怀胤不过才十二岁而已。
纵使他是先帝最赏识的皇子,也不可能做到灭掉将门,而不留任何证据。
没有实力,也没有理由。
慕容姒平复心绪,垂头看向抓在腕上他的手,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再次抬头时,慕容姒神色暗淡,“我只记得当时我要去书房找爹爹,刚走到门前,屋内忽然燃起大火,把我逼退——”
火势凶猛,眨眼间,便将府宅吞没。
小慕容姒根本没发觉衣裙上沾染的火星子,站在院中,眼睁睁看见房屋崩塌,碎成废墟。
在火焰中,她清晰的看清一张严峻的面庞,冲她大喊:“姒儿,快跑!”
慕容姒鼻尖一酸,眼眶渐渐湿润,
这是原主最痛心的一段回忆。
不说原主,就是她这个“局外人”回想起来,都会感同身受的悲戚。
江怀胤几近暴走的情绪缓和下来,指节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松开了慕容姒的皓腕。
“可还记得你是如何被安置在慈宁宫的?是谁救了你?是太后的人?”
慕容姒摇摇头,按照原主心底的记忆,那段时间,满脑子里都是父亲烧死在大火中的场景。
神志回笼的时候,听玉嬷嬷说,距慕容府走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而她,也变成了哑巴。
“当时我还太小,被那幅惨景刺激得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也成了哑子,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江怀胤眯了眯眸,轻声叹道:“若本王没记错,那时是乾顺二十年秋——”
慕容姒点头。
原主的记忆深刻,时间当然不会记错。
江怀胤面色沉了下来。
乾顺二十年秋冬交替之际,他尚住在皇宫中。
那年瘟疫横行,他也未能幸免。
在床榻上迷迷糊糊躺了一个月,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一个月的记忆他混淆不清,只记得感染瘟疫之前,他刚从城外赶回京城。
慕容姒揉了揉手腕,深深的看了江怀胤一眼。
“王爷,你真不用我看看?”
江怀胤摆手,“本王无事,那王妃当时身穿的衣裳是何颜色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慕容姒很无语,摸不清江怀胤什么意思。
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连救命恩人她都丝毫没有印象,还提什么衣裳?
“太后如何说?”江怀胤又问。
慕容姒:“……只说守城兵恰巧在附近,一嘴带过。”
被江怀胤问的,她也陷入了迷茫。
将军府虽被灭门,但身为遗孤的慕容姒却活了下来。
更有慕容家二房三房的存在。
若真有守城兵救了她一命,慕容家碍于颜面,也理应报答一番。
为何事后从未提及?
慕容姒眼神忽地亮了起来,拿起酒壶为江怀胤倒满一杯,奉承的道:“王爷是怀疑救我的人是太后?”
江怀胤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接过酒,喝了一口。
慕容姒见他不答,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敬他道:“事关慕容家被灭门的真相,还请王爷如实相告。”
“本王不知,但本王确定不是太后。”江怀胤从未有过刚刚那种难以自控的感觉。
好在只有慕容姒一人在场。
若再早些,在温泉阁遇见刺客的时候出了幻觉,只一个呼吸间,足以毙命。
他试探性问道:“你医术很了得?”
提到拿手本领,慕容姒自得一笑,“还行,至少王爷的毒,我的哑疾,都不在话下。”
江怀胤伸出手臂,慕容姒以为他又要动手,吓得脖子一缩,向后退去。
“替本王看看。”
慕容姒:“……”
“王爷哪里不适?”这次,慕容姒动作放缓,以防江怀胤再动杀念,也好有个缓冲的空间让她逃离。
江怀胤:“就在刚刚,本王出现了一丝幻觉,眼中看见一副不属于这里的景象。”
“幻觉?”慕容姒指腹搭在江怀胤的脉搏上,正色的看着他。
江怀胤点头,“是那毒素的反应?”
“应该不是。”慕容姒秀眉拧着,温热的指腹稍稍用力,还是没察觉出任何不妥。
“不如这样,王爷今夜喝了酒,不宜施针。待明早起身后,我再为王爷施针。”
江怀胤收回手,“不是毒发,那有没有可能是曾经丢失过的记忆?”
“你失忆过?”慕容姒愕然。
失忆在现代是鲜少遇见的怪病。
听过的虽多,但至少慕容姒从未诊治过失忆的患者。
江怀胤揉了揉眉心,“十二岁那年,染过瘟疫,烧了很久。期间的许多记忆都不清晰。”
“这样啊。”慕容姒顿时来了兴致。
金针世家传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越是有挑战的病人,越是会引起他们的好胜心。
慕容姒暗搓搓的兴奋着,“若王爷信得过我,可否将你刚刚看到的幻觉告诉我?我试试能不能为王爷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
江怀胤哼笑了一声,拿起酒杯继续喝着。
神色已经恢复如初,淡漠阴柔又危险。
“暂时不可。”
慕容姒偏过头,撇撇嘴。
大殿中,气氛又回到二人刚进来时的静谧。
只有弥留在空气中的酒味醇香入鼻,证明刚刚两人确实对话过。
慕容姒灵光一闪,眨了眨眼对江怀胤道:“王爷明日还要施针,今夜不宜饮酒过多。我以医者的身份告诫您,这酒,不能再喝了。”
江怀胤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
放下酒杯,上身靠后,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王妃可知竹叶清是如何酿制而成?”
“竹香扑鼻,酒味香醇,想必是用新出的竹叶酿成的?”慕容姒爱喝酒,对酒的研究却不多。
尤其还是古代的佳酿。
但她会的胡话多,张口就对江怀胤道。
“非也。”江怀胤淡淡摇头,“酿酒的水,是竹叶上的晨露,乃本王亲自收集,总共不过三坛,每一滴都极其珍贵。”
慕容姒更兴奋了,舔了舔唇,一把夺过只剩下半壶的竹叶清,“不管如何珍贵,与王爷的身子比起来,都如草芥!就让我替王爷处理掉这‘草芥’吧!”
话还没说完,慕容姒一股脑的跑出了大殿。
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王爷早些休息,明早施针!”
江怀胤怔在大殿中,摇头轻笑了几声后,面色缓缓如凝结的冰。
“夜岚!”
“属下在!”夜岚人未到,声先来。
江怀胤清凌凌的瞥了一眼夜岚,“给本王说说当年瘟疫之事。”

“瘟疫之事?”夜岚拧紧眉头,那段记忆也是他不愿提及的。
身为暗卫,他自来到江怀胤身边起,就从未离开过江怀胤。
唯独十一年前的秋天。
先帝欲封江怀胤为询王,连封地都让江怀胤亲自考察后甄选。
江怀胤那是年少,满心激动的在乾国各处游历了小半年,终于定下最为贫困的巴蜀。
回京的时候,途经万觅山万空寺,江怀胤心血来潮欲上山求平安符,赠与太后。
当时天色已晚,夜岚顾及江怀胤安危,思虑一番过后决定让江怀胤先行回京。
而他,独自上山。
离开的日子久了,年少的江怀胤对于父皇和母后的思念也愈加深重。
遂同意了夜岚的提议。
怎料,唯一的一次分别,竟让江怀胤不知在何时感染上瘟疫。
夜岚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面色蜡黄,神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夜岚当即想找随行的护卫询问。
竟发现所有人都因瘟疫而毙命——
“一个活口都没留?”江怀胤听了夜岚的解释,手指慢悠悠的探进怀中,取出一串漆黑的佛珠,抬到眼前端详。
夜岚拱手,“是。”
江怀胤扯开嘴角,低低的嗤笑出声,把玩佛珠的手指倏地用力。
“查,本王要知道当年本王进京后,直到彻底痊愈前发生的所有事!”
“王爷是怀疑事有蹊跷?”夜岚忍不住问。
江怀胤阴柔的脸上横生出一股森冷的戾气,“有八分确定。”
将军府他曾去过,虽为数不多,房屋的大致陈列依旧历历在目。
刚刚的画面里,燃烧着火的房屋,像极了他记忆里的将军府。
尤其是那个小女孩,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慕容姒!
江怀胤微垂的目光盯着慕容姒喝过的酒杯,手里频频捻着佛珠,不知在想些什么。
喝光所有竹叶清的慕容姒,意犹未尽的倒在床上,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
慕容姒还不忘今日要给江怀胤施针,睁眼后当即起身,推开房门叫婢女备水。
“见过王妃。”
白鹭和沉月刚刚到行宫,就见房门推开,两人立即走了过去。
慕容姒一喜,“你们来了?”
沉月对行宫陌生的紧,左顾右盼了好一会才道:“王妃就寝,怎地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
白鹭笑笑。
行宫她也是第一次来,但是,隐藏在暗处的几缕气息,从她刚踏入院门,就察觉到了。
上前去搀扶慕容姒,关切的道:“有王爷坐镇,想必不会有危险。”
慕容姒干笑了声,隐瞒了楚承杀夜袭行宫之事。
“你二人来的正好,我刚起身,要去给王爷施针。沉月,你去叫人备水,白鹭,你来帮我更衣梳妆。”
不用看,慕容姒都猜到此刻的自己发鬓都快歪到京城去了。
梳洗一番过后,又简单吃了点早膳,慕容姒拿起针囊悠哉悠哉的走出房门时,天空飘起大雪。
漫天飞雪在空中飞舞,寒风吹落竹叶,漫无目的的在空中旋转几个圈后,与雪一同落地。
翠绿与雪白交织,别有一番风味。
慕容姒觉得新奇,捡起地上的竹叶,忽然想到昨晚喝得竹叶清。
晨露的佳酿美味无穷,那染过竹叶的雪呢?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一边捡着。
一路上,林林总总捡了几十片竹叶,攥在手中。
江怀胤不喜温热,碍于慕容姒畏寒,便吩咐人在她来之前烧上取暖火炉。
自己则推开窗子,坐在窗前赏雪。
视线里的红墙逐渐被皑皑银白覆盖,是一望无尽的苍茫,是没有尽头的压抑。
忽有一抹紫色闯进苍茫之中,压抑的白色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忽而闪亮,忽而轻盈,不再如之前那么死气沉沉。
她一走一停,脸上噙着笑意,双眼似乎永远都有星辰闪耀。
江怀胤单手托腮,看的出神,唇角不自觉上扬。
捡个叶子,就这般欣喜?
慕容姒捡起一片竹叶,塞进荷包中,刚抬眼就对上了江怀胤的目光。
他又笑了!不怀好意的!
慕容姒眉宇之间爬上轻愁,“让王爷久等了——”
“还不算晚。”江怀胤敛起表情,关上窗子去开房门。
慕容姒收好荷包挂在腰封上,拿出针囊冲江怀胤笑了笑,“那开始吧?”
江怀胤轻车熟路的脱去外衫,趴伏在床榻上,下巴抵着小臂,对慕容姒道:“要是觉得冷,可以把火盆靠近些。”
慕容姒又看到那个狰狞的狼头疤痕,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立即别过目光不去看它。
“没事,下雪天不冷,下雪后的第二天才冷。”
打开针囊,一根根银针刺进江怀胤的身体里,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
慕容姒抿了抿唇,“余毒比从前少了,王爷的感知就比从前敏锐了。如果很疼,可以喊出来,但千万不能乱动!”
扎深扎浅,都会影响施针的效果。
“继续。”江怀胤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慕容姒翻白眼,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一会儿的功夫,江怀胤后背上便站满了银针。
颤巍巍的针尾好像在狂风中跳舞,慕容姒看他背脊上沁出的汗珠,叹了口气,换了个轻快的语调问道:
“对了王爷,竹叶清的酿制方法你可以告诉我吗?”
“好喝?”
“嗯,好喝不上头,人间极品。”
江怀胤略显得意,歪头用余光看她,“本王亲手酿制,难道还能差了?”
“是是是。”慕容姒从荷包里取出一片竹叶来,“晨露,我是起不来了。但用竹叶为原料的话,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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