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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从欲)


南淮意最初是想要拦着的,“过早喝酒不大好。”
但就是施琴也没和他站到一边儿来,“已经不算是过早了。”
还是赵丹莹说的在理,“喝不喝和能不能喝,这已经就是两码事情了。”
“况且,就在家里,多喝几次,差不多也能晓得最多能喝到什么地步,超过什么地步,就不能再喝下去了,以后她们两个出去,对自己能喝多少都心里有数,要是什么都不清楚,那才是糟糕。”
“我们适量喝就好了,又不会强喝多了。”她从旁边拿了酒壶。
南永敬对妻子的说法是很赞成的,“适量喝酒对人体也是有利的。”
他道:“喝酒也是一种态度,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要——”
施琴拍了三下桌子,连忙打断了他,“喝酒就喝酒,哪儿来那么多人生道理。哦那么多人生道理,都是你喝个酒,就全部都感悟出来了?丹莹说的是最实用的了,你一开口,怎么听怎么奇怪,像是你往里边掺杂了什么东西似的,让人一点都听不进去。”
“好了好了。”南永崇打圆场,不想再这个“酒”的话题下深聊下去。
那就真的是太没有意义。
南兴华举起酒杯,在玻璃转盘上碰了一下,再举到自己面前,“今年家里边有许多值得庆贺的事情,淮梁结婚、淮之公司新签定了几个合同、淮州提拔,还有淮意这次任务以后,带回来了勋章,都是值得我们高兴的事情。”
一个家族的门楣,就是在这样的不断托举之下,保持着繁荣兴旺的。
南兴华率先喝了酒,所有人就一齐用杯子,跟着碰了下玻璃转盘,就算是一起碰过杯了,再一饮而尽。喝到后边,南兴华和施琴都停了酒杯,换了茶杯,再过了一轮,蒋雯和许逐溪何佳涵三个人换了果汁,只看着他们剩下的六个男人和赵丹莹还喝着,不过是开始用骰子比数划酒令喝酒。
许逐溪两只手握着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果汁,靠着椅背,听骰子在塑料的壳子里碰撞的发出响动,再“哐——”一声反扣在桌子上。她盯着骰子看了一会儿,又故作不经意地往旁边瞟了一眼。
蒋雯正和施琴说话,南兴华侧着身子听两人说话。
剩下何佳涵,咬着玻璃杯里边的吸管在发呆,察觉到了打量的目光,猛地抬头,和许逐溪视线相撞。
许逐溪朝她眨眨眼。
何佳涵了然,不吃她“无辜”的这一套,只是咬着吸管又低下头去。
许逐溪望着南淮意。
南淮意喝酒是不大上脸的,就是喝的再多,也绝不会变得面红耳赤。他的长相各有一半随了宁水清和南永衡,皮肤却绝对是随了宁水清的,冷白的肤色,衬得眉眼更加精致,透着种疏离冷淡的意味。
眼下,坐在几个已经红了脸的人里边,就更加显眼。
她有点狼狈地低下头去,停住自己变得明目张胆的视线。
爱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许逐溪想移开目光,但南淮意对她仿佛有种很奇异的吸引力,哪怕是是在喧嚣的人声和机器声的混杂里,哪怕是周围还有很多人,她都还是想坐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哪怕是躲在什么角落里偷偷看她。
客厅的那一侧的电视机还发着声响。
主持人的嗓音高昂而热情,正在倒数,然后迎来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推杯换盏短暂地停歇了片刻,大家一起举了装了白开水的玻璃杯,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彼此道贺:“新年快乐。”
“逐溪。”南淮意状似脱了力坐下,重重地往后边的椅背一靠,推的椅子往着左边挪动了一小段距离。他挨着逐溪,轻轻抓握了一下逐溪的手,又松开了。
他趴在她的耳边,“新年快乐。”
很低的一声新年祝福。
说完,他又很迅速地靠回了自己的位子,朝着许逐溪讨好似的笑笑,眼尾低垂着,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笑容带着少见的柔软的弧度,“是不是酒味很重?有没有熏到你?”
许逐溪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冒着热气,死死地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抬起头。
“对不起哦。”
像做错事的小朋友道歉一样,他讨好地捏捏她的手掌的虎口,“向你道歉。”
“淮意!来再喝了这杯!”
“好!”
身边的温度骤然消失了。
许逐溪舔了舔唇,手里忽然被塞进来一杯白开水,是何佳涵塞的,又若无其事地坐着。
有什么东西在许逐溪心里碰撞着,让她坐立不安。
像是要从她的心里冲出去一样,不愿意再平静地待在她的心里。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她想。
我能和哥哥在一起吗?
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平地一声惊雷起,炸的她心里全部的念头都乱掉了,像是往平静的水面里扔了一颗巨石,不止是荡起涟漪那么的简单,而是砸到了深深的海里面去。
但它很快攫取了许逐溪所有的大脑,侵占了她全部的思想的空间。
原来这就是她心底里所想的事情。
这是她藏在心底里的秘密。
许逐溪本来想的很简单的。
她想的很单纯,她只是喜欢哥哥,但未必要告诉他。
喜欢他,本来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即使是何佳涵或是别的谁知道了,那都没有关系。
她不告诉他就好了。
她只是默默地喜欢就好了。
她没有想过是否要得到他的回应。
这都是不牢靠的。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情,都是看似可靠而实则不可靠的。
只是要站在旁边看。
可是她忽然就压不住自己心底的欲望了,她面对着属于自己的心底里恶劣又自私的欲望,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属于我的呢?为什么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就在刚刚。
在刚刚他小声地告诉自己新年快乐的一瞬间。
许逐溪恍惚着恍惚着就放任了自己。
不行,她又猛然惊醒,我不能那么想。
凌晨一点,酒场是结束了,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淮意,记得把你们院子里边的灯打开。”蒋雯在后边嘱托道,“今晚灯要开一晚上的,可别关掉了。屋子里边的灯影响睡觉,就别开了!”
“知道啦!你们快点休息吧!”南淮意摆摆手,半揽半趴在许逐溪肩膀上往回走,嘟囔着,“走啦走啦,逐溪,回去睡觉了,好困,再不睡觉,你就要变低了。”
“已经长到的个子是不会变低的。”许逐溪低声反驳。
“会变低的。”南淮意很认真。
许逐溪欲言又止,还是决定不和喝醉了的人计较,“好吧好吧,会变低的。”
南淮意满意了:“嗯,我们快点回去吧。”
凌晨两点。
翻来覆去没有睡着的许逐溪,被猛然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一道黑影,吓得一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掉到地上。

南家很安全。
两道警戒线设着,一片警卫员守着,南淮意又有锁最外边那道院门的习惯, 所以许逐溪在屋子里待着,不论是做什么,从来是不锁屋门的, 只是将门轻轻关着。
所以南淮意出现在这里,倒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只是这样, 像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趴在床头, 是能将人活活吓死的程度。
许逐溪猛地窜到了床脚,怀里还紧紧抱着被子,左胳膊底下还夹着自己的小羊的玩偶,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两只胳膊搂着个什么。一边警惕地贴着墙角, 一边探出胳膊, 费力地去摸在床脚安置着的另一个灯的开关。
“啪——”
用力一声拍亮了灯。
“哥哥。”虽然在黑暗中隐约观察到是南淮意, 但是眼下开了灯, 将人看清楚,许逐溪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她放下被子,从被子里边钻出来,膝盖还跪在床面上,小羊也暂且松手放回被窝里, 一步一步挪动着, 到床边跪坐好。
“不许开灯。”南淮意不满地眯了下眼睛,等着适应了刺眼的光线, 又睁开眼睛,他的表达倒是很清楚,“怎么还不睡觉?还把灯打开了。快点休息,都已经两点了。”
他还抬起右手腕,要许逐溪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说着,把手收了回去,忽地站起身,又“啪——”一声,在床头把灯摁灭了。
听着外边隐隐约约的鞭炮的声响,借着一瞬一瞬照进来又消失的烟花的色彩,许逐溪诧异地看着他,看他又从床头挪回原先趴着的位置,是很乖巧地盘腿坐在地上,两只胳膊交叠着搭在床边。
“冷。”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长臂一伸,把被子扯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许逐溪探在床边的两条腿塞了进去,重复道,“快点睡觉。”
“那你怎么不睡觉?”
许逐溪看出来了,南淮意今晚是喝醉了。
这很少见。
南淮意总是在外边有自己的交际和应酬,常带着酒和烟的难闻的气味回来,可他总是很清醒的,从来没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就是有事要找她,也是先在门口敲门,还要问她可不可以进来的。
“我要给你枕头底下放压岁钱。”
南淮意这个时候,异常的诚实,合理地提出自己的请求,“所以你要快点睡觉。”
“还有新年礼物。”他笑得很温柔。
南淮意总是这样。
他从来都是这样,在任何一个值得度过的有非常意义的时刻,给她制造惊喜。
他要让许逐溪的每一天都过的意义非凡值得回忆和怀念。
许逐溪愕然地张了张嘴,感觉浑身都沸腾起来了,闷在被子里只觉得热得慌,将她整个人包裹的滚烫,连头脑都不那么清醒,她艰难地发出声音,“是什么新年礼物?”
“是习题。”
南淮意把自己逗笑了,抬眸,却见收礼物的人呆呆地坐着,并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不是习题。”他立刻纠正自己的错误。
他说:“新年礼物怎么会是习题呢?是这个——这是个项链,是貔貅。”
南淮意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玉石项链,玉石坠子不大,但是籽料很清透,雕刻的也很精细,看着很漂亮,“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在当地买的,特地找人雕好的。你看,底下还有你的名字,不过是首字母的缩写。貔貅是能辟邪的,还能保佑你学业有成,等到明年高考,上大学去读你喜欢的专业,以后做你喜欢的事情,再等到以后——”
他这个时候,说话条理清楚,全然不像是个喝醉了酒的人。
许逐溪还等着他往以后说。
她想听,想听在南淮意的设想里,她的以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是南淮意却停在这里了,他不再往下说。
他只是沉默着看着她。
许逐溪读不懂他的目光。
但似乎又是看的懂的。
在清凉的月光里,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很透彻。
她跪坐在床上,从高而下,看着他。
“以后——以后我会怎么样呢?”她问他。
他们两的目光,就在这样的一片黑暗之中,纠缠在一起。
许逐溪从他手心里接过项链,慢吞吞地在脖子上绑好,轻轻地攥了一下这个吊坠,又松手。她抱了个靠垫,扔到地上,扔到南淮意旁边,然后自己从床上蹦下去,跪到垫子上。
“冷。”南淮意不满地重复着,预备伸手从沙发上扯了毯子来把她裹住。
“哥哥。”许逐溪抓住他的手臂。
她唤了一遍他的名字,“南淮意。”
她松开手,又很快地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来握住这个吊坠,“我觉得你送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那你觉得我戴着这个好看吗?”
南淮意往后仰了仰,偏转了角度,身子靠到了床垫上去,为了保持平衡,两条腿也下意识地分开,在两边撑起,膝盖弯起来,在地面上撑好。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许逐溪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但这些不自在又很快地消失了。透过稀薄的月光,她注视着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掌就握着那吊坠,炽热的手背靠着她的脖子。
每一下稍微的移动,许逐溪都能够感受的到。
这个温度,直烧到了她的心里。
“南淮意,你觉得我戴这个好看吗?”她问。
她不愿意在此刻再喊“哥哥”这个称呼,这会让她变得胆怯。
南淮意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在她喊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又像是飘在了空中,沉在了海里,不知道去哪儿了。他只是觉得现在口干舌燥,心里又有些烦躁。
他有点想要做些什么,但是理智还没有崩盘,死死地摁着他的最后一根线。
所以他先松开了手,“好看的,我觉得好看的。”
许逐溪准备说些什么,觉得手前边有什么东西很硌,是南淮意准备好的压岁钱。
许逐溪举起这个红包,她打开了床头柜上的那盏月亮形状的小灯——这是她去年的收到的南淮意的过年礼物。她把红包放在这灯底下打量着,紫色的红包封,上边还隐约有些纹路,不知道画的是龙,还是别的什么,她看不出来。
南淮意把钱都包在一个紫色的红包里边。
据说这样能够红得发紫。
南淮意在这种时刻,总是显示出少见的迷信来。
许逐溪就这样看着,忍不住笑着,把钱塞到自己的枕头底下。
“我把压岁钱塞进去了。”她转头看向南淮意。
“那你做的很棒!”南淮意立马给出反应。
他已经被许逐溪这样的语气养出了反射弧。
但又或许只是他习惯了给予许逐溪夸赞。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什么方面,都寻找着各个可以给出夸赞的方面和细节。
“我该怎么办呢?南淮意?”
她扑进他的怀里,胳膊环抱住他的脖颈,额头贴着他的肩膀。
她问:“我该怎么办呢?”
酒精是有催化作用的。
它总是能无限地放大人们的爱恨嗔痴。
但并非是不可控制的。
只是你放任了理性消失,放纵感性占领一切,那么酒精才会悄无声息地入侵。
“怎么了?”南淮意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避免她一个不稳,身子摔下去。
因为跪坐的动作,导致大腿上的睡裤被收了一部分上去,他还分神扶着她的腿,预备把裤脚拉下来,只可惜失败了,南淮意就用自己的腿垫住,免得直接接触地面。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里,眼泪融进他的睡衣里,南淮意只觉得头皮发麻,让他的手脚都有些不稳起来,嗓音变得有些沙哑,“逐溪,怎么了?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你总是这样。”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不解地询问。
但是又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开口说话。
“逐溪——”南淮意有点茫然,“你在说什么?”
“南淮意。”她还是重复他的名字。
她直起上半身,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他的面容上,用目光抚摸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紧紧地攥住玉石吊坠,她用拇指抚摸着吊坠的底部,就像南淮意说的那样,貔貅的底部雕刻着凹凸不平的字符。
那是她的名字。
南淮意总是对她那么好,从见到的第一面开始。
所以她生出了贪心。
许逐溪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她觉得自己不配,她在南淮意的关怀和爱下长大,但是却对他产生了妄念。
可是喜欢和爱如果是能被压制的。
其一,它们或许就不是真的喜欢;
其二,也就不配被称为是人的心中最宝贵纯洁的情感。
那是最梦幻的,充满人类一切幻想和向往的事物。
尽管人们在它们里面填充了很多的东西,有最原始冲动的欲望,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可那都无法改变,也不可能改变,改变这份情感在人们心中的位置。
它就处于那里。
处于感性情感的高塔之上,让人仰望。
“我喜欢你。”
“对不起。”她又紧接着道歉,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在他的脸颊左侧。
这种诡异又轻柔的触感,一触即分,带来的悸动直冲南淮意的大脑,让他僵直地愣在当场。像是只过了短短几秒,又像是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南淮意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些什么。
他的第一句话是:“不要道歉,逐溪。”
但他的双眼还是失焦的茫然。
许逐溪不知道。
这种茫然是酒精带来的,还是这个刺激所带来的。
“逐溪,不要道歉。”南淮意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脑子里现在乱得很,酒精带来的麻木感的醉意侵袭了大脑,和困意还有强烈的刺激感混乱地缠作一团,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碾压重合,变得越来越混乱,他的太阳穴只觉得越来越刺痛,也或许不是太阳穴,而是头脑深处带来的痛感,他已经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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